就在这时,无一郎的注意力又被旁边的景象吸引了过去,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在富冈义勇他们不远处的樱花树下,甘露寺蜜璃正和宇髄天元的三个妻子站在一起,手里拿着一块绣了一半的手帕,粉色的丝线在她手中灵活地穿梭。
甘露寺蜜璃的粉色长发被扎成两个可爱的丸子头,发梢还系着粉色的丝带,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她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眼睛弯成了月牙状,正对着三位夫人说着什么,语气娇俏,逗得她们频频发笑,脸上的笑容像是盛开的花朵。
“须磨小姐绣的蝴蝶真好看!”
甘露寺蜜璃举起手中的手帕,一脸羡慕地说。
“我学了好久都绣不好呢。”
宇髄天元的妻子之一,穿着紫色和服的顺磨笑着摇了摇头,温柔地说。
“蜜璃小姐太谦虚了,你绣的樱花也很可爱呀,只要多练习就会越来越熟练的。”
另一位夫人则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发簪,递给甘露寺蜜璃。
“这个给你,上面的珍珠是我们特意挑选的,很配你的头发。”
“哇!谢谢雏鹤小姐!”甘露寺蜜璃开心地接过发簪,小心翼翼地插在自己的丸子头上,对着旁边的水面照了照,笑得更加灿烂了。
三位夫人看着她这副模样,也跟着笑了起来,几人的声音里满是欢快,和不远处的“紧张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像是一首轻快的乐曲,缓解了训练带来的压抑。
而在她们旁边的石桌旁,宇髄天元和炼狱杏寿郎正相对而坐,两人都将一只手肘撑在石桌上,手掌紧紧握在一起,一场激烈的掰手腕比赛正在进行中。
宇髄天元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额头上的金色发带在阳光下闪着光,身上的金色羽织敞开着,露出结实的胸膛。
用力握紧炼狱杏寿郎的手,手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青筋凸起,脸上满是“本大爷一定会赢”的自信,嘴里还不忘喊着。
“华丽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本大爷的!”
炼狱杏寿郎则穿着标志性的火焰纹羽织,红色的头发像是燃烧的火焰,他的笑容依旧爽朗,充满了感染力。
同样用力攥紧对方的手,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充满力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丝毫没有要认输的意思,大声回应道。
“燃烧的心不会畏惧任何挑战!胜利会属于努力拼搏的人!”
石桌因为两人的用力,发出了轻微的“咯吱”声,像是随时要裂开一般,周围还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队员,他们屏住呼吸,眼睛紧紧盯着两人紧握的手,时不时小声地为两人加油。
“炼狱先生加油!”
“宇髄先生再加吧劲!”
气氛紧张而热烈,连樱花树都像是被感染了,花瓣簌簌地飘落,落在两人的肩膀上,增添了几分浪漫的氛围。
无一郎看得眼睛都直了,小手紧紧攥着有一郎的衣角,身体不自觉地往前倾,小声说。
“哥哥,我们也去看看好不好?”
有一郎看着弟弟兴奋的模样,笑着点了点头,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叮嘱。
“好,不过看完就要去训练,可不能耽误正事——你今天还要指导队员们练习呼吸法呢。”
“嗯!我知道啦!”
无一郎用力点头,眼睛却依旧盯着石桌的方向,拉着有一郎的手,快步朝着石桌的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樱花树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两人身上,也落在鬼杀队驻地的每一个角落。
训练的口号声、欢笑声、加油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晨曦中最温暖的画面——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了守护而努力着。
有的在为训练方法争执不休,有的在分享生活中的小美好,有的在通过比赛磨练意志,看似各不相同,却有着共同的目标:消灭恶鬼,守护人类的安宁。
而这样的清晨,只是鬼杀队无数个日常中的一个,却也藏着他们对抗恶鬼的决心,和彼此之间最珍贵的羁绊。
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训练的号角声再次响起,队员们纷纷集合,柱们也收起了各自的小情绪,脸上露出了严肃认真的表情——新的一天,新的训练,新的挑战,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
无一郎站在队员们中间,小小的身影却透着不容小觑的力量,大声喊道。
“大家打起精神来!今天也要努力训练,变得更强!”
队员们齐声回应,声音响亮而坚定,像是在向世界宣告他们的决心。
有一郎站在不远处,看着弟弟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不管未来有多艰难,只要这些人还在一起,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没有消灭不了的恶鬼。
晨曦渐盛,照亮了鬼杀队驻地的每一寸土地,也照亮了他们通往胜利的道路。
“只是!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呢?”
有一郎在心底无声地叹息,这句话像是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此刻的平和,将潜藏的危机彻底暴露出来。
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无惨的模样——那张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那双冰冷到能冻结灵魂的红眸,还有他身上散发出的、让人窒息的恶意。
每次想到这个名字,有一郎的指尖都会不自觉地收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可这疼痛却远不及想到“无惨”二字时的心悸。
他太清楚了,眼前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安宁。
无惨不会永远蛰伏,他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可能露出獠牙,将这来之不易的安稳撕得粉碎。
鬼杀队的队员们每天拼尽全力训练,可面对那个活了千年的恶鬼始祖,这点力量真的足够吗?
有一郎缓缓抬起头,望向驻地外连绵的山峦,天空依旧是澄澈的蓝色,可他却觉得那片蓝里藏着化不开的阴霾。
“算算日子,也就这两天了吧!”
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像是要被风吹散。
距离上次珠世医生传来消息,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按照珠世的推测,无惨为了寻找蓝色彼岸花,很可能会在近期有所行动,到时候必然会有一场惨烈的厮杀。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战斗,有一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从不怕死,从加入鬼杀队的那天起,就做好了随时为守护他人牺牲的准备。
可他怕的是,自己的力量不够强,保护不了身边的人,保护不了还没长大的无一郎。
“今天再去问问珠世,看看她那里还有没有能让我鬼化的药。”
有一郎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像是做出了某种艰难的决定。
他知道珠世研究的鬼化药剂有多危险,一旦使用,稍有不慎就会彻底沦为失去理智的恶鬼,可现在,他已经没有太多选择了。
只要能获得更强的力量,只要能在对抗无惨的战斗中多一分胜算,哪怕要承担被反噬的风险,他也愿意试一试。
可转念一想,珠世之前就说过,这种药剂还处于实验阶段,目前仅有的几瓶都已经用于研究,最完美的那一瓶还被蝴蝶忍给截胡了。
有一郎的心头又涌上一丝失落,随即又生出另一个念头。
“实在不行,就只能半夜去蝴蝶忍那里,把那瓶药给拿回来了!”
这么想着,有一郎嘴角就露出了一抹苦笑,那笑容里满是无奈和自嘲。
“希望那只大扑棱蛾子不要随身携带那瓶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