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指尖刚触碰到脸颊,就像摸到了烧红的烙铁,刺啦一声轻响里,波纹能量还在皮肤下滋滋乱窜,灼烧感顺着神经爬满半边脸,连带着瞳孔都因刺痛缩成了细缝。
他猛地收回手,指腹上还沾着几缕被能量烤焦的发丝,心里却没被疼痛占据,反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咚咚跳得发慌。
“我尼玛,这小子又变的更强了!”
无惨咬着后槽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要不是自己身为始祖鬼的再生速度快得离谱,能在波纹灼烧的瞬间就让新肉长出来,刚才那波攻击怕是能直接把他的脑袋轰成碎渣。
“这奇怪的呼吸法到底是哪来的,怎么每次见都能强上一截?”
他偷偷抬眼瞄了眼对面的有一郎,只见对方右手背在身后,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还在微微发抖,显然刚才的攻击也让他不好受,正靠着波纹呼吸法在缓解疼痛。
可即便如此,有一郎的眼神却半点没松,像两柄淬了冰的刀,死死盯着无惨,连眼皮都没眨一下,那眼神里的警惕和杀意,让无惨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旁边的蝴蝶忍也没闲着,她握着日轮刀的手紧了紧,指尖在刀柄上轻轻摩挲,目光在无惨脸上的灼烧痕迹和有一郎的手臂间来回扫,脑子里飞快盘算着要是打起来该怎么配合。
无惨的再生力太强,必须找到他的弱点才能一击致命。
产屋敷耀哉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虽然他现在累的像条汪,但他能清晰地听到无惨急促的呼吸声和有一郎刻意放缓的吐息,还有蝴蝶忍轻微的动作声。
一时间,三人一鬼就这么僵在原地,空气里静得能听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还有彼此越来越重的呼吸声,连月光落在地上的影子都好像凝固了。
过了好一会儿,久到蝴蝶忍的指尖都开始发麻,无惨才终于先开了口,他刻意压低了声音,想让自己听起来更有威慑力,可话里的咬牙切齿却藏不住。
“时透有一郎是吧!”
无惨盯着有一郎的脸,眼神里满是怨毒,仿佛要把对方的样子刻进骨子里。
“当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这该死的小鬼将来会很麻烦,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想着稳一波,直接黑死牟他们全部一起上弄死你才对!”
有一郎听到这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满是不屑,他缓缓放下背在身后的右手,虽然手臂还有些酸痛,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搞的你好像哪次不是想弄死我似的?”
有一郎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只不过是因为我八字比较硬,每次都能侥幸没死而已,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
他顿了顿,往前迈了一小步,眼神里的笑意更浓了,带着几分戏谑地看着无惨。
“本来我还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找到你这个缩头乌龟,毕竟你躲得比谁都快,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自己跑到这里来送了啊!”
无惨被“缩头乌龟”这四个字噎了一下,随即也冷笑起来,他抬手摸了摸脸上已经愈合得差不多的伤口,眼神里闪过一丝得意。
“你以为没点准备的话,我会这样白白跑过来吗?”
无惨刻意顿了顿,想吊吊对方的胃口,顺便掩饰自己刚才被怼到的窘迫。
“我既然敢来,就有把握让你们今天都留在这里!”
有一郎听完,直接双手一摊,脸上露出一副“我不信”的表情,语气里的嘲讽都快溢出来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一时间脑抽了?”
有一郎歪了歪头,故意拖长了语调。
“突然想跑过来千里送鬼头,给我们鬼杀队送业绩来了?”
这话一出,无惨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刚才还带着得意的表情,一下子就被愤怒取代,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都快把掌心掐出血了,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你才千里送鬼头!你全家都千里送鬼头!”
无惨吼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不对,赶紧改口,可语气里的慌乱却藏不住。
“啊不,是人头!千里送人头!你全家都千里送人头!”
有一郎听到这话,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往前又走了一步,语气也严肃了几分,带着不满地看着无惨。
“喂喂喂,你这缩头乌龟,讲不讲道理啊?”
有一郎指着无惨,语气里满是控诉。
“你现在这是人身攻击啊!能不能有点鬼王的风度,别动不动就扯家人?”
无惨被他怼得脑子一热,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风度,直接梗着脖子喊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挑衅。
“人身攻击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咬我啊!你倒是来咬我啊!”
他一边喊,一边还故意往前凑了凑,一副“你奈我何”的样子。
有一郎听到这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沉,双手叉腰,眼神里也带上了火气,他觉得自己要是不反击,岂不是输了气势。
“这可是你先人身攻击的,别怪我不客气,我可要自卫了!”
有一郎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仿佛在酝酿什么大招。
然后,有一郎就站在原地,双手对无惨竖起国际友好手势,开始以无惨的家人为半径,以无惨的族谱为圆心,滔滔不绝地向无惨的祖宗十八代问好。
那话又快又准,听得旁边的蝴蝶忍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偷偷往后退了半步。
无惨本来还一脸挑衅地看着他,可听着听着,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来的愤怒,最后直接炸毛了。
见有一郎向自己发起了“族谱保卫战”,无惨是想都没想就接受了挑战,他也站在原地,双手同样竖起国际友好手势,同样滔滔不绝地对有一郎的祖宗十八代进行问候。
两人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大,此起彼伏,像两只互相犬吠的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