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欧的初秋总裹挟着挥之不去的湿冷,晨雾像厚重的白纱笼罩着佛兰德斯平原,纵横交错的河道泛着暗灰色的水光,将散落的城镇与堡垒切割成彼此孤立的据点。这片被称为“西欧粮仓”的沃土,此刻已沦为大明与法军联军北上的必经之地,神圣罗马帝国残余势力与荷兰反抗军在此抱团死守,一场关乎西欧北线战局走向的拉锯战,正悄然拉开序幕。联军指挥部早已敲定北上战略,投入四万兵力直取布鲁日、根特等核心城镇,其中明军两万二千人携阿姆斯特丹军工基地量产的改良装备为主力,法军一万八千人则承担侧翼掩护任务,依托刚建成的尼德兰后勤补给线,朝着佛兰德斯腹地稳步推进。
明军士兵身着深灰色制式军服,腰间束着牛皮腰带,背上斜挎着改良型线膛枪,枪身刻着精准的膛线纹路,枪口加装了简易准星,比欧洲本土的火绳枪射程更远、精度更高。每十名士兵组成一个作战小组,配备一门轻型野战炮,炮身采用轻量化铸铁打造,两人便可抬运,能快速跟随步兵推进展开射击。法军士兵则身着深蓝色军服,手持长矛与老式火绳枪,骑兵部队骑着高头大马,马刀在雾中偶尔闪过冷光,虽装备略逊于明军,却凭着常年征战的经验,保持着高昂的斗志。联军推进时采取“步炮协同、稳扎稳打”的战术,明军线膛枪方阵在前,火炮部队每隔百米便架设阵地,轮流轰击前方可能出现的敌军堡垒,法军则在两侧展开警戒,防备敌军骑兵突袭。
消息早已传到神圣罗马帝国与荷兰残余势力的联军指挥部,他们迅速集结两万五千兵力,依托佛兰德斯平原独特的水网地形布防。这片区域河道密集,多数城镇依河而建,城墙虽不算高大,却都配备了护城河与简易炮楼,敌军将主力分散部署在布鲁日、根特及周边村落,同时抽调五千骑兵作为机动部队,计划利用水网阻碍联军推进,再以骑兵突袭联军侧翼,拖延联军进攻节奏。荷兰残余势力的士兵大多熟悉本地地形,擅长依托河道搭建临时防御工事,他们将渔船改造为简易战船,装上小型火炮,在河道内巡逻警戒,试图切断联军的水上补给通道;神圣罗马帝国的士兵则以步兵为主,手持长矛与火绳枪,驻守在各个堡垒中,准备凭借坚固工事死守。
联军首攻目标是布鲁日外围的一座小型堡垒,这座堡垒扼守着两条河道的交汇处,是通往布鲁日的必经之路。明军炮兵部队率先抵达堡垒外围,四十门轻型野战炮迅速架设完毕,炮口对准堡垒城墙。随着指挥官一声令下,火炮轰鸣声响彻晨雾,实心弹呼啸着砸向城墙,墙体瞬间出现一个个凹陷,碎石飞溅。堡垒内的敌军立刻还击,老式火炮发射的炮弹威力不足,大多落在联军阵地外围,难以造成实质伤害。几轮炮击后,堡垒城墙被炸开一道数尺宽的缺口,明军士兵迅速组成冲锋阵型,线膛枪齐射压制堡垒内的敌军,随后手持短刀与盾牌冲入堡垒。敌军士兵虽顽强抵抗,却抵挡不住明军精准的射击与默契的配合,半个时辰后,堡垒被联军攻克,守军三百余人尽数被歼。
攻克外围堡垒后,联军继续向布鲁日推进,行至中途时,遭遇敌军三千骑兵突袭。法军骑兵迅速迎击,马刀劈砍的脆响与士兵的嘶吼声交织在一起,双方骑兵在平原上展开激烈厮杀。明军指挥官见状,立刻下令线膛枪方阵变换阵型,形成半圆形包围圈,枪口对准敌军骑兵,密集的枪声响起,敌军骑兵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脚下的沃土。敌军骑兵见状不妙,想要掉头逃窜,却被法军骑兵死死缠住,最终全军覆没。这场突袭战的胜利,彻底打破了敌军以骑兵牵制联军的计划,也让联军士气大幅提升。
抵达布鲁日城下后,联军才发现攻城难度远超预期。布鲁日城依河而建,护城河宽达十余米,城墙高达三丈,城上布满了炮楼与射箭孔,敌军一万余兵力驻守城内,还在河道内部署了二十余艘简易战船,封锁了联军涉水攻城的可能。联军多次尝试架设浮桥攻城,均被城上敌军的火炮与箭矢击退,伤亡数百人。林越得知战况后,立刻调整战术,下令采取“围点打援+水网截击”策略,一方面让联军主力继续围困布鲁日,虚张声势准备攻城,引诱周边敌军援军前来支援;另一方面,抽调明军五千兵力与十艘内河蒸汽战船,沿河道迂回,截击敌军的水上补给船队与援军。
明军蒸汽战船体型虽不大,却凭借蒸汽动力灵活穿梭在河道中,船舷两侧的火炮威力远超敌军简易战船。当敌军补给船队沿河道驶向布鲁日时,明军蒸汽战船突然杀出,火炮齐射,敌军战船瞬间被击沉数艘,剩余战船纷纷逃窜,补给物资尽数被联军缴获。随后,明军又在河道狭窄处设伏,截击前来支援布鲁日的敌军五千兵力,线膛枪齐射与火炮轰击相结合,敌军援军难以推进,伤亡过半后被迫撤退。布鲁日城内的敌军得知补给被断、援军被歼,士气瞬间低落,粮草储备也逐渐耗尽,坚守数日便难以支撑。联军抓住机会,再次集中火炮轰击城墙,炸开一道更大的缺口,明军与法军士兵协同冲锋,冲入城内与敌军展开巷战。巷战中,明军利用房屋掩护,线膛枪精准射杀敌军,法军则擅长近距离搏杀,逐一肃清城内残余敌军,三日之后,布鲁日被联军攻克。
攻克布鲁日后,联军乘胜进攻根特,此时敌军残余势力已无心再战,根特守军仅抵抗一日便开城投降。短短半个月内,联军接连攻克三座核心城镇,歼敌一万二千余人,剩余一万三千余敌军被迫退守安特卫普。联军并未继续追击,而是顺势控制佛兰德斯东部产粮区,这片区域盛产小麦与燕麦,是西欧重要的粮食产地,联军在此设立粮仓,囤积粮食,为后续作战提供粮草保障。同时,联军还打通了北线兵力输送通道,将阿姆斯特丹的军备物资与援军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彻底筑牢了西欧北线作战前沿。
战后,联军士兵在城镇内休整,明军士兵擦拭着手中的线膛枪,检查火炮装备,法军士兵则清理战场,安抚城内百姓。佛兰德斯平原上的硝烟逐渐散去,却预示着西欧战局远未结束,联军稳固北线前沿后,下一步便是肃清荷兰残余势力最后的据点安特卫普,为全面进攻西班牙扫清北部隐患。而退守安特卫普的敌军,也在抓紧时间加固城防,一场更为激烈的攻坚战,已在悄然酝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