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居然敢动手?知道老子是谁吗?今天你不死也得脱层皮!”那中年人被龙无名几巴掌抽得原地转了半圈,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渗出血丝。旁边两个跟班赶紧把他扶起来,他一边抹着嘴一边指着龙无名嘶吼,满脸狰狞,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人。
龙无名却像看小丑表演似的,双手插在裤兜里,嘴角一扬,懒洋洋道:“哟?还真不知道你是哪路神仙。来来来,我站这儿不动,你尽管放马过来——就怕你没这胆子。”
话音未落,那中年男人又破口大骂李梅:“还有你!臭娘们儿,找了个小白脸就敢奓毛?等我收拾完他,你们一家子都得跪着哭!”
“啪!啪!砰——!”
只听两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全场,紧接着“咚”地一声闷响,那中年人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一样飞出去,结结实实撞在院墙上,震得墙灰簌簌直掉。出手的是龙无名身后的两名青年弟子,动作快如鬼魅,一个扇耳光一个踹飞,配合得天衣无缝,打完立马退回原位,站得笔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错。”龙无名轻笑一声,眼神终于多了点温度,“这才有点我龙家门徒的样子。”
“少爷夸奖,属下愧不敢当!”两人齐声应道,脸上却难掩喜色。能在教官面前露一手还被点头认可,这可是莫大的荣耀。
就在这时,人群里窜出个穿警服的年轻人,脸色涨红地冲四周同僚吼:“愣着干嘛!还不把他们全铐了?想等天黑吗?!”
一群警察面面相觑,犹豫着围上前。龙家弟子立刻横身挡在前方,一个个眼神冷峻、气场逼人,隐隐形成一道人墙。那年轻警员心头一颤——这些家伙可不是街头混混,那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杀伐之气!
正僵持间,一道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吵什么吵!一大群人堵在我家门口嚷嚷,连个老太太都不能安生?”
众人回头,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一名青年男子搀扶下缓缓走出,眉宇间自有一股不容冒犯的贵气。
“姑婆,这事真不怪我们。”刚才带头的警队小队长连忙解释,“是李北他丈人太猖狂,把三叔都打得爬不起来了……”
“哦?”老妇人目光一凝,看向角落里蜷缩着的伤者,随即转向名叫李北的男人,“李北,真是这样?”
李北欲言又止,额角渗出汗珠。他知道龙无名的身份有多恐怖,当年在龙府做杂役时就见过那位爷随手一个电话调来特种部队的场面。可眼下局面已经失控,他只能苦笑:“姑姑……事情没那么简单……”
这时,一名腆着肚子的中年警官拨开人群走来,正是当地分局的马局长。他瞥见龙无名一脸从容,心里火气直往上顶,再加上身后站着副市长撑腰,顿时底气十足:“怎么?还笑得出来?今天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马阎王三只眼’,你还真以为这地方是你家后花园!”
所有人都以为龙无名会低头认怂,毕竟对面有官方身份,闹大了谁都不好看。谁知他非但没怒,反而轻轻勾起嘴角,像是听见了什么极其好笑的事。
下一瞬——
“砰!砰!”
门外猛地传来重物撞击声,几名原本守在外面的警察直接被扔进了院子,像沙包一样砸在地上,哀嚎不止。所有人惊得倒退几步,还没反应过来,门口已涌进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
黑色战术服、防弹背心、突击步枪上膛,人人面罩寒霜,杀气腾腾。为首的两名军官肩扛大校军衔,步伐沉稳如铁。更吓人的是,所有枪口齐刷刷对准了现场的警察!
空气瞬间冻结。
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掏出手机猛拍,还有大妈惊呼:“哎哟喂,这是拍特战片呢还是真的啊?”
马局长吓得腿软,还以为是上级派来的支援,赶紧堆着笑脸凑上去:“同志!咱们是一家人!误会啊,先把枪放下,有话好说……”
“滚!”
话音未落,一只军靴狠狠踹在他胸口,直接把他踹翻在地,啃了一嘴泥。来人正是绰号“猴子”的前“虎鹰”小队王牌战士。
“教官好!夫人好!”猴子和另一位代号“王强”的队员并肩而立,敬了一个标准到近乎刻板的军礼,“王强奉命率特勤一组抵达,请指示!”
龙无名微微一笑,走上前拍了拍两人肩膀:“辛苦了。现在开始接管现场——所有人控制住,缴械,蹲墙角。剩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
“是!”两人转身,声音冷得像冰,“所有人!放下武器!靠墙蹲下!违令者,以敌对势力论处,后果自负!”
“刷刷刷!”枪械落地声此起彼伏。这群平时耀武扬威的警察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乖乖排成一排蹲在墙根,活像一群被抓现行的小偷。
就在收编过程中,王强忽然瞪大眼睛:“刘碑?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哈!王哥!”蹲着的刘碑咧嘴一笑,站起来给了他一拳,“升官发财就不认兄弟啦?这是我姥姥家,来看老人不行啊?”
两人狠狠抱在一起,肩撞肩,笑得像个孩子。接着刘碑又走向猴子,俩人也是重重一抱,仿佛久别重逢的老战友。
龙无名挑眉:“你们认识?”
王强咧嘴一笑:“何止认识!当年‘虎鹰’集训营,我们仨可是睡上下铺的铁三角!要不是他提前退役,现在也是精英中的精英。”
龙无名恍然,目光扫过这群沉默而坚定的军人,心中了然:这些人,不只是部下,更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你们认识?那太好了,哈哈!”龙无名嘴角一扬,眼神带着几分玩味地看着王强,“等这事儿一了,就让刘碑去你手下历练历练,将来接你的班,也省得你一个人在‘虎鹰’里当孤胆英雄。”
王强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像是被点燃的火把。“教官!您说的是真的?”他声音都高了八度,脸上写满了惊喜,“那可太好了!终于有人能跟我搭个伙了!”他早就听说过刘碑当年在部队里的传奇事迹——单枪匹马端掉敌方据点、负伤三处仍坚持完成任务……简直是战神级别的存在。可惜那时候自己还在教官那个神秘基地闭关修炼,等出来时,刘碑已经退伍了,连面都没见上。如今听说他要归队,简直像老战友死而复生一样让人激动。
“兄弟!”王强一把拍上刘碑的肩膀,笑得合不拢嘴,“以后咱俩又可以并肩作战了,跟当年一样!”
刘碑却挠了挠头,一脸迟疑:“等等啊……你们是不是高兴得太早了?我还没通过上面审批吧?你们领导真答应了?别回头我去报到,人家说‘没这号人’,那我不成黑户了?”
话音刚落,周围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猴子几个老队员早就憋不住了,一个个围上来,拍着刘碑的背笑得直跺脚。“哎哟我的哥,你还真把自己当外人了?”猴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还不知道咱们教官是谁吧?最高领导亲自点头的事儿,还能有假?”
刘碑愣在原地,眼神来回扫视,忽然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猛地瞪大眼,手指微微颤抖地指向龙无名:“难……难道说……您是……”
“总算开窍了!”王强得意地叉腰大笑,“教官不只是咱们的教官,还是整个特种作战基地的一把手!军区背后站着的大人物,就是他!你小子现在才知道?亏你当年还是特种部队的尖刀队长!”
刘碑顿时肃然,一个立正,啪地敬了个标准军礼,声音洪亮得震耳欲聋:“原属xx师xx特种大队队长刘碑,向首长报到!请指示!”
龙无名笑着摆摆手,走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别这么拘着。等这边收尾,你就跟王强他们一起回基地。档案的事我让王强去办,剩下的路怎么走,就得靠你自己闯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李天清了清嗓子,转身对身后的市纪委书记老王沉声道:“老王,马上行动,所有人带回局里,彻查到底。谁敢拦,谁敢压,一律给我往上捅!出了事,我扛着。”
老王咧嘴一笑,满脸精明:“书记放心,我这就调人,两天内给您一份滴水不漏的报告。”说完立马指挥警察将墙角蹲着的一群人全铐走,现场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龙无名看在眼里,微微点头,随即靠近陈天,语气低沉却有力:“要是有人从上面施压,你直接来找我。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但我要的是真相——你能做到吗?”
陈天心头一热,脊背挺得笔直,抬手就是一个军礼:“请首长放心!绝不辜负您的信任,我一定交出一份让您满意的答卷!”
“好。”龙无名笑了,拍拍他肩膀,“我叫龙无名。以后有机会来京城,欢迎到我家坐坐。”
“谢谢首长!我一定登门拜访!”陈天敬完礼,带着队伍迅速撤离院子。一边走,脑子里飞速运转:龙无名……京城姓龙的大家族?等等……龙家?!他瞳孔猛然一缩,心跳都快了几拍——传说中那个只存在于高层密谈中的顶级家族,竟然是他背后的靠山?!
一瞬间,陈天感觉脚下大地都在发光。大树底下好乘凉,更何况是遮天蔽日的参天巨木!只要攀上这根枝,别说升职,飞黄腾达都不再是梦。他步伐轻快,浑身充满干劲,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坐在更高位置上的样子。
回程路上,各派官员心态各异。陈天一系的人眉飞色舞,暗自庆幸跟着个有背景的领导;李市长那边的人脸色发灰,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切割关系、改换门庭;至于中间派,则心思活络起来——如今陈书记背后站着龙家,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必须想办法靠上去,混个脸熟,前途不可限量。
“王强、猴子,”龙无名环顾四周荷枪实弹的警戒士兵,眉头微皱,“你们带人先撤吧,这么多人聚在这儿,影响不好。”
“教官!”王强赶紧凑上前,一脸不舍,“我们都走了,您这边安全怎么办?要不这样,我和猴子留下,让小队队长带队回去训练,您看行不?”
龙无名斜他一眼,忍不住笑出声:“你小子,当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行吧,破例给你们放个假,下不为例。等回去的时候,带上刘碑一起。”
“耶!”王强和猴子对视一眼,激动得差点击掌庆祝。
猴子立马扯开嗓子吼道:“一小队队长!听令——全员集合,返回基地,继续训练!不得延误!”
“是!教官!”一声整齐划一的应答响彻院落,队员们迅速集结,列队有序撤离,只留下晚风拂过空荡的院子,仿佛刚才那一幕热血与权谋交织的戏码,不过是命运齿轮悄然转动的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