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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旧专挑小路走,时不时回头张望,确认没有被人跟踪。敛息术运转到极致,她的气息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就算是朱厌此刻经过,若不刻意盯着,也未必能发现她。

一路小心翼翼地走着,终于看到了将军府熟悉的朱红大门。阮昭昭的心激动得怦怦直跳,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守门的小厮看到她,又惊又喜:“郡主!您可回来了!老爷和夫人都快急疯了!”

“别声张!”阮昭昭连忙按住他,小声说道,“我爹娘呢?让他们别告诉任何人我回来了,尤其是国师大人。”

小厮愣了一下,连忙点头:“知道了郡主!老爷和夫人都在府里,我这就去通报!”

阮昭昭跟着小厮走进府里,一路直奔内院。沈兰君和阮擎苍看到她,瞬间红了眼眶,沈兰君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哽咽道:“昭昭!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孩子,跑哪儿去了?吓死娘了!”

“娘,我没事,让你们担心了。”阮昭昭靠在母亲怀里,鼻子一酸,也有些想哭。

阮擎苍拍了拍她的后背,沉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国师大人这几天天天来府里,问你的下落,我和你娘都以为你出事了。”

“爹,娘,孩儿让你们担心了。”阮昭昭抬起头,眼眶红红的,“我就是不想被国师大人带回天机阁,我想待在自己家里。”

沈兰君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傻孩子,娘懂你。你放心,只要你不想回去,爹娘就护着你,绝不会让国师大人强行把你带走。”

阮昭昭点点头,心里终于踏实下来。她知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朱厌肯定还会找她,但至少现在,她回到了自己的家,有爹娘护着,暂时安全了。而她用朱厌教的功法,借着他搜查的时间差逃回将军府,这一局,算是她赢了。

将军府的晨雾还未散尽,像一匹揉皱的素色绢纱,轻轻裹着西跨院的飞檐翘角。窗棂间已映进浅浅天光,将雕花窗格的影子投在青砖地上,碎成一片斑驳的网。阮昭昭蜷缩在熟悉的锦被里,连日来的紧张与疲惫,都在被褥上淡淡的皂角香与阳光晒过的暖香里渐渐消融,阮昭昭一夜安睡,连日来的紧张与疲惫都在熟悉的被褥香里消融。直到一阵突如其来的恶心感猛地涌上喉头,像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胃里翻搅,她猛地捂住嘴,顾不得穿鞋,赤着脚踉跄着扑到窗边的铜盆旁,剧烈地干呕起来。

“哇——”胃里空空荡荡,昨夜只喝了点清粥,此刻只吐出些酸水,顺着嘴角往下淌,灼烧得喉咙发疼。可那翻江倒海的不适感却丝毫未减,眼泪被呛得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砸在铜盆边缘,溅起细小的水花。她扶着铜盆冰凉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脸色苍白如纸,连唇瓣都失去了血色,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将鬓边的碎发濡湿,黏在脸颊上,狼狈得让人心疼。

“小姐!您怎么了?”守在门外的春桃听到动静,连忙推门进来,见她赤着脚、扶着铜盆干呕的模样,吓得脸色大变,快步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是不是昨晚吃坏东西了?还是前几日跑路受了风寒,身子底子没缓过来?”

阮昭昭摇了摇头,胸口的闷胀感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缓了好一会儿,才顺着气,声音虚弱得像蚊蚋:“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恶心,想吐……”她抬手抹了抹嘴角的酸水,指尖冰凉,触到脸颊时,才发现自己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这动静很快惊动了沈兰君。她刚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完毕,挽了个素雅的发髻,插着一支银鎏金花簪,听闻女儿不适,立刻提着裙摆快步赶来,裙角绣着的折枝海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要飞起来一般。进门一见阮昭昭惨白的脸色和眼角未干的泪痕,心瞬间揪紧,快步走到她身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语气里满是焦灼:“昭昭,哪里不舒服?”

她伸出手,轻轻探了探女儿的额头,温度温润,不像是生病发热的模样。可看着阮昭昭捂着胸口,时不时还会蹙眉干呕,眼底的慌乱又深了几分。沈兰君心里打着鼓,这时候可万万不能请太医——朱厌还在全城搜寻昭昭的踪迹,太医院里都是宫里的人,稍有不慎,消息就会走漏,到时候朱厌必定会循着线索找来,昭昭好不容易逃回来,又要陷入两难的境地。

“只能请府医了。”沈兰君当机立断,转头对春桃吩咐道,“春桃,快去请张府医过来!就说我身子不适,头晕得厉害,让他赶紧来瞧瞧!”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跟老爷那边也吱一声,就说我晨起有些着凉,让他不用挂心,该去兵部议事就去,别误了正事——作息总要做全套,不能让人看出破绽。”

春桃不敢耽搁,连忙应声:“是,夫人!”转身便往外跑,裙摆扫过回廊的青石,溅起几点晨露,脚步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显得格外急促。

阮昭昭靠在母亲怀里,浑身乏力,头也有些昏沉,只能软软地依偎着,鼻尖萦绕着母亲身上熟悉的兰花香,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许。沈兰君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在哄小时候的她,眼神里却满是担忧,指尖划过女儿冰凉的手背,只觉得心疼不已——这孩子,前半生痴傻,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要遭这些罪。

不多时,张府医便跟着春桃匆匆赶来。他提着一个深棕色的药箱,须发皆白,眼角布满皱纹,却精神矍铄,神色肃穆。张府医在将军府任职多年,看着昭昭长大,为人沉稳可靠,嘴也严实,是沈兰君和阮擎苍最信任的人。进门后,他先是对着沈兰君和阮昭昭行了一礼,声音洪亮却温和:“夫人,郡主,老奴来了。不知夫人哪里不适?”

沈兰君扶着昭昭坐到床边,示意张府医近前:“张大夫,劳你跑一趟。不是我不适,是昭昭晨起突然觉得恶心干呕,脸色也不好,你给她瞧瞧,是不是前些日子累着了,或是染了什么小毛病。”

张府医点了点头,也不多问,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指,轻轻搭在阮昭昭的手腕上。他的指尖带着常年诊脉留下的薄茧,微凉的触感让阮昭昭下意识地缩了一下,随即又放松下来。

诊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鸟鸣清脆悦耳,还有张府医均匀的呼吸声。阮昭昭的心莫名提了起来,眼神紧张地看着张府医的神色——他先是眉头微蹙,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随后又渐渐舒展,嘴角似乎还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脸色变幻不定,让她的心跳也跟着忽快忽慢,像揣了只上蹿下跳的小兔子。

她悄悄抬眼,瞥见母亲沈兰君也正紧张地盯着张府医,双手不自觉地攥着帕子,指节都有些泛白。而父亲阮擎苍不知何时也赶了过来,站在门口,身形高大,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关切,原本要去兵部议事的朝服都没来得及换,玄色的衣袍上还带着清晨的凉意。

半晌,张府医才缓缓收回手,对着沈兰君和阮擎苍拱手,语气带着几分郑重,还有一丝难掩的喜悦:“恭喜将军,恭喜夫人,郡主脉象平稳有力,滑脉清晰,乃是喜脉!依老奴判断,已有二月身孕了。”

“什么?!”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小小的房间里炸开,炸得阮昭昭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难以置信的苍白,连嘴唇都微微颤抖起来。她怔怔地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仿佛那里藏着一个陌生的生命,一个她从未预料到的惊喜,不,是惊吓,让她手足无措,连呼吸都忘了。

沈兰君和阮擎苍也是惊呆了,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与茫然。女儿竟悄无声息怀了身孕,不用问也知道,这孩子的父亲是谁——除了那个银发国师朱厌,昭昭这些日子接触的,便再无其他男子。沈兰君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时涌上心头。

阮擎苍最先回过神来,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波澜,对着张府医点了点头,语气沉稳:“张大夫,辛苦你了。诊金我让管家给你加倍送去,今日之事,还请你多费心,对外只说是夫人我偶感风寒,万不可泄露半点关于昭昭的消息。”

张府医连忙拱手应道:“将军放心,老奴省得!郡主的事,老奴定然守口如瓶,绝不敢对外透露半个字。”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朱厌国师正在全城搜寻郡主,若是消息走漏,不仅郡主不得安宁,将军府也会被卷入风波之中。

阮擎苍点了点头,亲自送张府医出门,又吩咐管家取了丰厚的报酬送去,再三叮嘱管家,务必看好府里的人,不许乱嚼舌根。

沈兰君也没闲着,她立刻吩咐身边的嬷嬷:“李嬷嬷,你去把西跨院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叫来,就说往后郡主身边,只留你、春桃和我身边的两个得力丫鬟,其他人都调到别处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靠近西跨院半步。”

李嬷嬷是沈兰君的陪嫁嬷嬷,忠心耿耿,连忙应声:“是,夫人,老奴这就去办!”

沈兰君又看向春桃:“春桃,你去把郡主的衣物都整理一下,往后贴身伺候,多留意郡主的饮食起居,有任何动静,立刻告诉我。”

“是,夫人!”春桃也连忙应下。

等忙完这些,将西跨院的人都安置妥当,确保不会走漏消息,沈兰君和阮擎苍才在阮昭昭的床边坐下,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女儿,眼神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阮昭昭靠在床上,后背垫着柔软的锦枕,眼神空洞地望着床顶的帐幔,帐幔上绣着的并蒂莲图案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她现在还没完全回过神来,脑子里像一团乱麻,无数个念头交织在一起,让她头晕目眩。

“昭昭,”沈兰君率先开口,语气温柔得像春日的微风,没有一丝责备,只有满满的关切,“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是想留下,还是……”她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女儿,等待着她的答案。

阮擎苍也看向女儿,脸上没有丝毫逼迫的神色,一副全然听她们娘俩意见的表情。他是武将,不擅长说那些温柔的话,却用行动表明了态度——无论昭昭做什么决定,他这个做父亲的,都会支持她。

可阮昭昭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床上,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滴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这眼泪里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满满的慌乱与恐惧,像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无助又惶恐。

孩子?她有孩子了?

这个认知像一块沉重的巨石,狠狠砸在她的心上,让她瞬间乱了方寸。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还平坦如初,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温热的肌肤,可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里面孕育,一点点长大,那是一个属于她和朱厌的孩子。

一想到朱厌,阮昭昭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肩膀微微颤抖着,像被风吹得快要折断的柳条。她之所以逃跑,之所以不顾一切地从皇宫里溜出来,不就是因为不想做那个叫“桃桃”的女子的替身吗?不就是不想活在别人的阴影里,不想看着朱厌对着轮回镜,喊着另一个女子的名字,而自己只是一个承载着别人灵魂碎片的容器吗?

可如今有了孩子,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这个孩子,是她的软肋,也是她的牵挂。她能感受到腹中那微弱的心跳,那是与她血脉相连的生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怎么舍得放弃?可她又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面对母亲是“替身”的尴尬处境,不能让孩子活在朱厌对“桃桃”的执念里,不能让孩子从小就被人议论“他的母亲只是一个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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