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去召国和亲。”
听到召国这个名字,厉栀第一时间想起来的竟然是薛除浊。
但此刻显然不是缅怀他的时候。
厉栀头有些疼:“召国?我?我去和亲?”
她不理解,“和亲的话再怎么样也轮不到我吧,我只是一个小小的郡主而已,再说了不是还有七公主吗?”
见她如此事不关己,薛听澜哼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道:“没办法,谁让召国的太子,指名点姓要你呢。”
从去年开始,召国新太子上位后,召国的势力一跃而起,在那位太子的辅佐下,仅仅一年的时间,召国国土面积就在短时间内急剧膨胀,不断吞并邻国或征服周边部落。
那位太子可谓是刀尖上舔血,从上任时就不断带兵征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此人的传奇都传到了景国。
之前新年时,厉栀还听过父亲赞赏过这位太子。
反正怎么看起来,都比薛景祁这个只在纸上谈兵过的太子强。
不然凭借着景国昔日的荣耀,怎么看得上和召国和亲。
自从薛景祁当上太子后,皇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所以他现在已经有了监国之权,一个小小的郡主和亲,甚至都不用请示皇帝。
厉栀闭了闭眼:“他就是趁我父亲不在欺负我,稍后我让达理给我爹写一封信,我们厉家还没有轮得到人人欺辱的地步。”
“话不是这样说,薛景祁也是骑虎难下。”
“那位太子已经带兵驻扎在我们的十二城外,倘若不同意你的和亲请求把你嫁过去,那位太子扬言要攻打十二城。”
十二城是围绕在景国边境最重要最牢守的国家,可这位太子的战绩也实在惹眼,年轻的这一代人里面没有人可以比得过他。
倘若十二城沦陷,那么景国内百姓定然一片慌乱。
厉栀笑着说:“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想我为了顾全大局答应啊?”
薛听澜努努嘴,呸了一声:“看你脆弱多了,差点忘了和你是什么样的人了。”
厉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这件事于厉栀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要是他爹出面,没有人能逼得了她,于是在她将薛听澜扶起来打算将人送回去时,又听见他道:
“或许你会答应呢。”
厉栀双手一松:“你有病?”
薛听澜重重摔在地上,他摸了摸屁股嘶了一声:“你听我说完啊,我知道你忘不了薛除浊。”
“我这么说,是为你好。”
在厉栀的脚即将踹在薛听澜脑袋上时,他识趣的抓紧道:
“那位太子,和薛除浊可是同卵兄弟!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厉栀的脚停在空中,她眨了眨眼,疑惑的歪着头。
感觉自己不用挨打,薛听澜挪了挪屁股离她远了些,清嗓道:
“下月初,召国的太子会亲自来景国做客,他要见你。”
见厉栀依旧懵然,薛听澜得意的道:
“怎么,薛除浊没和你说?当年和他一起生下来的,还有另外一个孩子。”
居然是双生胎吗?为什么薛除浊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厉栀冷眼扫过来,揪着薛听澜而后垂下的辫子:“你骗我,薛除浊不可能有同胞兄弟。”
“哎哟哎哟轻点啊祖宗!你了解的薛除浊肯定比我了解的多啊,我都不知道你是否知晓这件事就敢这么告诉你,怎么可能是说谎?再说了距离月初没几天了,你到时候等着看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