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的温水漫过腰线,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两人交缠的身影。
卢夏的鱼尾在水中轻轻摆动,渐变的蓝鳞折射着顶灯的光,像把揉碎的星河铺在了水面。
他让乐媱分开又又月退坐在尾鳍根部,冰凉滑腻的鳞片贴着她的肌肤,却抵不过彼此身体里烧起来的热度。
尾鳍尖端轻轻勾住她的腰,像条温柔的锁链,既不让她逃,又舍不得勒紧。
“媱媱反正也要洗澡,”他低头吻她的颈侧,湿热的呼吸混着水汽拂过,激起一串战栗,“不如一起洗了,水温正好。”
乐媱刚要反驳,睡衣下摆已经浸了水,贴在腿上凉丝丝的。
“我睡衣都湿了!晚上怎么睡——”话没说完,唇就被他狠狠堵住。
卢夏的吻带着急不可耐的侵略性,舌尖撬开她的牙关,卷着温水的湿意闯进去,仿佛要把她的呼吸都一并掠夺。
他吻得又深又狠,从唇角辗转到耳垂时,忽然放缓了力道,舌尖轻轻舔过那片每文感的软骨。
“唔……”乐媱浑身一颤,抓着他肩膀的手指猛地收紧。
“今晚不需要目垂衣。”
卢夏的声音从齿间漏出来,低沉得像浸了酒,每个字都带着蛊惑的黏意。
他捧着她的脸抬头,额头抵着她的,帝王紫的瞳孔里浮着水汽,也浮着毫不掩饰的欲望。
没等乐媱反应,他又低头吻下去,这次的吻更缠绵,唇齿交缠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
乐媱被吻得浑身发软,膝盖在光滑的鱼尾上蹭了蹭,差点坐不稳。
她只能死死攀着他的肩膀,指腹陷进他紧实的肌肉里,呼吸越来越乱,连带着心跳都失了节拍。
直到她快喘不过气,卢夏才稍稍退开,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看着她泛红的眼角低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乐媱喘息着推他的胸膛,掌心摸到他滚烫的皮肤,又触电似的缩了缩。
“谁、谁不怀好意了?”她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泛着粉,偏偏嘴硬不肯承认。
卢夏却不放过她,吻落在她的侧脸,舌尖轻轻舔过她的唇角,把她没说完的话都舔了回去。
“我倒觉得,”他贴着她的唇角低语,热气拂得她唇瓣发麻,“媱媱特意要看我的尾巴,才是别有用心。”
这句话戳中了乐媱的心事。
她确实好想再看他变成美人鱼,刚才闹脾气要他变尾巴,一半是真生气,一半是存了私心。
被说中心事的小姑娘抿着嘴不说话,睫毛垂下来,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算是默认了。
卢夏看得心头一热,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轻得像羽毛拂过。
“媱媱可知道,摸我们鲛人族的尾巴代表什么意思吗?”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水汽的暧昧,又藏着一丝危险的暗示。
乐媱的耳朵瞬间红透,连带着脖颈都染上粉色。“什、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发飘,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
“代表……求欢。”卢夏的吻顺着脖颈往下滑,在她的锁骨窝里轻轻啃了一下,留下一个浅浅的红痕。
“看来,媱媱已经准备好了。”
他的吻越来越急切,从锁骨到马赛克前时,指尖轻轻勾住她湿透的睡衣领口,稍一用力,丝绸面料就顺着肩膀滑了下去。
温水漫过两人相贴的肌肤,带着彼此升高的体温,烫得像要沸腾。
乐媱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指甲不自觉地陷入皮肉,留下几道浅浅的红痕。
呼吸越来越急促,像搁浅的鱼,只能靠着他的吻汲取氧气。
水汽越来越浓,浴缸里的水晃出一圈圈涟漪。
卢夏的尾鳍在水里轻轻摆动,带起的水花溅在乐媱的皮肤上,凉丝丝的,却压不住身体里的热。
他忽然停在她心口,吻了吻她剧烈起伏的胸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的人形和兽型不一样,媱媱。”
乐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指尖在他背后胡乱摸着,脑子里晕乎乎的,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什么不一样?”
卢夏的指尖划过她的腰线,指腹碾过她腰侧的软肉,引得她轻轻颤了颤。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从喉咙深处滚出来,带着危险的喑哑:“我有两*。”
“……”乐媱愣了半秒才反应过来,瞳孔猛地收缩,像被泼了盆冷水,瞬间清醒了大半。
她猛地挣扎着想站起来,“你……你放开我!”
“来不及了。”卢夏按住她的腰,让她更紧密地贴合着自己,尾鳍也轻轻收紧,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他低头吻她的唇角,气息滚烫,“媱媱可别哭。”
可后来乐媱还是哭了。
她像被抛入惊涛骇浪的小船,在他的攻势里晕头转向。
身前是他温柔的吻和低语,身后却传来陌生的亲掠感,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交织在一起,让她既慌又乱,只能死死抓着他的肩膀,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卢夏的吻落在她的眼角,舔去她的泪水,动作轻柔,他漂亮的大鱼尾在水里摆得越来越快,带起的水波拍打着浴缸壁,发出哗哗的声响。
“卢夏……马赛克一点啊……”她哽咽着求饶,声音都变了调。
他却只是低笑,吻着她的耳垂哄:“乖,马赛克了就好。”
可适\/应哪里有那么容易。
乐媱觉得自己在被两种【过不了审】
卢夏的吻安抚住她,说着不可以厚此薄彼的话,随后身后的马赛克又让她马赛克。
她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混着浴缸里的水滑落,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卢夏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指尖却在她腰间按得更紧,让她逃无可逃。
到最后,乐媱累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从浴缸里起来。
温水顺着两人的身体往下淌,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卢夏用浴巾裹住她,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就累得闭上了眼睛,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乖,再马赛克一次就好。”卢夏吻着她汗湿的额发,声音沙哑得厉害。
乐媱已经说不出话,只能虚弱地摇摇头,眼角又滚下一滴泪。
卢夏却不放过她,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带着蛊惑的笑意:“你忘了?刚才下棋你说的,只要我赢了,就可以提一个要求。我赢了那么多回,现在在船上要一次,不过分吧?”
他的话像根羽毛,轻轻搔在乐媱的心尖上。
她确实说过这话,此刻却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没等她反驳,就被他再次按在床上,带着重新燃起的热度卷入新的浪潮里。
不知过了多久,乐媱终于在一片滚烫的温暖里沉沉睡去。
她的眉头还微微蹙着,像是在梦里都在委屈。
卢夏抱着她去清理干净,又换了新的床单,把她裹进被子里时,她还在梦里哼唧了两声,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卢夏替她盖好被子,指尖拂过她泛红的眼角,眼底的欲望褪去,只剩下化不开的温柔。
等乐媱再次醒来,窗外的亮光已经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探了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
她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浑身酸软,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
卢夏正抱着她,指尖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醒了?”他低头吻她的额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乐媱瞪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控诉,可因为没力气,那点怒意也变得软绵绵的,像只炸毛失败的小猫,眼底还蒙着层水汽,反倒显得格外娇憨。
而此时的【媱媱的兽夫群】里,夏殊影发的那段视频正在被反复播放。
画面里,卢夏扛着像块门板似的乐媱大步流星地往房间走,而乐媱僵直的背影绷得笔直,连头发丝都透着股宁死不屈的倔强。
群里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炸开了锅。
【秦恕:卢夏,你竟然让她光着脚?】
消息后面跟着个怒视的表情,透着毫不掩饰的斥责。
【尤希:卢夏你行不行?不行让给我。】
附带一个撸袖子的动图,满是挑衅。
【罗兰:视频里那个对着媱媱鞠躬认错的是谁?哦……是大殿下啊……】
阴阳怪气的语气快溢出屏幕。
【兰斯洛特:真是不可貌相。】
言简意赅,却精准地戳中了要害。
希尔菲德没说话,只是对着屏幕里卢夏像搬砖工人似的扛着“坚如磐石”的乐媱,笑得肩膀都在抖。
他特意把那段乐媱僵直背影的片段截了图,放大看了又看,最后干脆设成了光脑屏保。
毕竟这么难得一见的画面,可得好好珍藏。
审核严的连鱼鳍都成了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