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夏顿时犯了难。
他要是认真下,媱媱肯定又要炸毛。可放水被发现,她更不高兴。
典型的又菜又爱玩。
卢夏尽量控制着她赢两局,他赢一局的情况。
可是到后面越来越不容易放水,卢夏明显赢的比较多,偷偷看了一眼乐媱的脸色,还正纠结着。
棋盘上差不多满了,大部分都是4个子被堵的。密密麻麻有些看的晃眼。
乐媱已经落了颗黑子,虽然一处已经被卢夏封死了,但在棋盘的右下角另一处已经斜着连成了四颗。
她一脸笑的不怀好意,以为他没有发现她埋的坑。
只是她没发现左上角,在密集的黑白棋子中有一条白色的斜线已经连成了4子。
卢夏看着那明显的破绽,知道她在声东击西,犹豫再三,还是把白子落在了连线的4颗的一端,变成了5子连线。
乐媱看着左上角那白色的五个棋子,心里懊悔的不行,居然没发现。
“好你个卢夏,居然不让我!”
卢夏一口血闷在胸口,“冤枉啊!我前面已经让你一步了。否则上一步就能赢你。”
变相被指责菜。
乐媱瞬间炸毛,“你!太过分了!”
她怒目圆瞪着,猛地从床上抓起枕头砸过去,跳下床光着脚噔噔噔跑到门口,“砰”地拉开房门。
门被拉开的瞬间,刚交完班的康尼正好走过,看到气呼呼叉着腰站在门口的乐媱对着房间里喊,“我不理你了!”,他吓得差点跪了。
他僵在原地,看着自家殿下慌慌张张追出来。
“媱媱,我错了!”
乐媱双手环胸,下巴抬得高高的,像只骄傲的小天鹅:“哼!”
卢夏弯下腰,几乎与她平视,眼底满是讨好:“媱媱,原谅我好不好?是我不好,不该赢你那么多次。”
“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康尼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睛瞪得溜圆。
他活了这么久,还是头次见大殿下这般低声下气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叫斯图尔和罗伯特来围观,可又怕被迁怒,只能痛苦地攥紧拳头,憋得满脸通红。
不远处,距离乐瑶房间最近的夏殊影房间门口,站着的是青崖。
其实房间的隔音非常的好,所以即便他们在走廊上吵吵嚷嚷,其他房间都听不到。
但是青崖看得到啊!并且看的清清楚楚。
他本就不是卢夏的手下,此刻抱着十足的吃瓜心态,偷偷点开光脑录屏,还冲康尼投去一个“我懂你”的眼神。
夜间的走廊带着凉意,自然风从通风口吹出来,拂过乐媱裸露的脚踝。
她打了个哆嗦,脚趾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卢夏立刻察觉到,伸手想抱她回去:“这里冷,我们回房间说,你想怎么样都行。”
“不要!”乐媱梗着脖子,故意挺了挺脊背,“我说了要冻死自己,让你没有雌主!”
卢夏差点笑出声,看着她明明冻得发抖却强装镇定的样子,硬生生把笑意憋回去,声音更软了:“别闹,冻坏了怎么办?”
青崖憋着笑,飞快地把录好的视频发给景行。
没过多久,夏殊影的房门就开了。
夏殊影穿着月白色睡袍,气质温润如玉,他看着气鼓鼓的乐媱,声音温和:“媱媱?要不要来我这里坐会儿?”
乐媱刚迈出去的脚还没落地,就被卢夏一把扛了起来。
“不需要!媱媱有我就够了!”
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震得走廊都仿佛晃了晃。
夏殊影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可是我看媱媱在生气啊,卢夏你确定能搞定?”
“这是我和媱媱的小情趣,”卢夏扛着乐媱往房间走,脚步又快又急,“你别多管闲事。”
乐媱被他扛在肩头,却像块挺括的木板,浑身绷得笔直,连发丝都透着倔强。
夏殊影看着这滑稽的画面,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卢夏把她放在床上时,差点被她僵硬的姿势硌到,他忍着笑说:“媱媱,你这样像我们伊桑德洛星球那些被急速冷冻过的金枪鱼。”
“你才是金枪鱼!你全家都是金枪鱼!”乐媱瞬间炸毛,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我要去夏殊影那里!再也不理你了!”
“我错了我错了,”卢夏连忙按住她,把她圈在怀里,“我才是金枪鱼,冻得硬邦邦的那种,好不好?”
乐媱却闭紧眼睛,又挺成一条直线,还抿着嘴不肯理他,一副坚如磐石宁死不屈的模样。
卢夏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放得极柔:“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乐媱倏地睁开一只眼睛,睫毛像小扇子般扇了扇:“我要看大尾巴。”
卢夏愣住了。
他知道乐媱不反感他的兽型,可在这种时候……
他看着她亮晶晶的、带着期待的眼神,终究还是妥协了:“行。”
乐媱立刻满血复活,爬起来看了一眼浴缸的位置:“我记得你的大尾巴很长,浴缸能放下吗?”
“勉强可以。”卢夏走到浴缸边,指尖在控制面板上按了几下,温水汩汩注入,氤氲的水汽很快弥漫开来。
他脱下上衣,露出线条流畅的脊背,转身跨入浴缸时,腰间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绷紧又放松。
下一秒,一条流光溢彩的鱼尾缓缓展开。
渐变的蓝色从腰腹下方蔓延开,深蓝如夜空,浅蓝似晨曦,尾鳍边缘泛着细碎的银芒,像缀满了星辰。
鳞片层层叠叠,在灯光下折射出变幻莫测的光泽,每一片都光滑细腻,仿佛上好的蓝宝石雕琢而成。
腰腹处的人鱼线清晰分明,连接着肌理流畅的腹肌,水珠顺着胸肌的线条滑落,没入鳞片间,更添了几分魅惑。
乐媱跪趴在浴缸边,眼睛瞪得圆圆的,呼吸都放轻了,手指微微颤抖着伸出,轻轻触碰到冰凉滑腻的鳞片。
触感像最细腻的丝绸,却又带着玉石般的温润,指尖划过的地方,鳞片微微颤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媱媱,你不觉得……很恶心吗?”卢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帝王紫的瞳孔里映着她的身影,流露出小心翼翼的期待。
乐媱吸了口口水,手指顺着鳞片一路滑到尾鳍:“恶心什么?这简直是我见过最美的尾巴!”她的指尖描摹着尾鳍的弧度,感受着那薄如蝉翼的质感。
“可以了……”卢夏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尾鳍不受控制地轻轻摆动了一下,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乐媱的睡衣。
他浑身滚烫,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像有火焰在烧。
“为什么可以了?”乐媱抬头瞪他,眼神里带着不满,“你不是说只要我不生气,做什么都行吗?摸两下尾巴都不行?”
卢夏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连耳根都染上粉色,帝王紫的瞳孔里水光潋滟,带着压抑的情欲:“再摸……你可别后悔。”
“我后悔什么?”乐媱刚说完,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浴缸。
“卢夏!你干嘛!”温水瞬间浸透了她的睡衣,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