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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烛火早就熄了。

天光大亮。

阮拂云趴在紫檀木的大案上,那身劲装早就没法看了,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她动了一下。

“嘶——”

倒吸一口凉气。

腰是治好了。

可这会儿,比没治好之前还要酸。

像是被石磨碾了一宿。

赵十郎坐在太师椅上,衣冠楚楚,手里端着碗刚送来的参汤,吹着热气。

精神抖擞。

跟案上那个瘫成泥的女人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官人……”

阮拂云撑起身子,那双桃花眼肿着,没了平日里的精明,全是求饶的软媚。

“你这是……恩将仇报。”

“奴家给你送情报。”

“你却想要奴家的命。”

赵十郎喝了口汤。

放下碗。

走过去,伸手在她后腰上按了一下。

力道适中。

“命还在。”

“腰也没断。”

“七嫂这身子骨,比我想的要结实。”

阮拂云哼了一声,没力气跟他斗嘴。

昨晚这男人疯了。

一边看着那份杀人名单,一边折腾她。

外面的枪声越响,他越狠。

说是检查。

分明就是要把她拆了重组。

【检测到宿主与阮拂云完成一次高强度互动。】

【好感度维持100(至死不渝)。】

【触发特殊奖励:炫彩盲盒x1。】

“笃笃笃。”

敲门声响得急促。

带着股子邀功的兴奋,还有点掩饰不住的恐惧。

“侯爷!”

“大喜!”

“天大的喜事!”

冯远才的声音。

这老小子,昨晚也没睡。

估计是守着那堆尸体数钱数了一宿。

阮拂云脸色一变,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

这要是被那个看门狗看见了,她这千面妖狐的脸还要不要了。

赵十郎按住她的手。

“慌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帮她把领口的扣子系好。

动作细致得像是在擦拭一把刚见了血的刀。

“他是狗。”

“你是主子。”

“哪有主子怕狗的道理。”

阮拂云被他这话说得心头一热。

主子。

这话听着,比昨晚那些情话还受用。

“进来。”

赵十郎坐回椅子上,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的阎王样。

门推开。

冯远才连滚带爬地冲进来。

手里捧着本厚厚的账册,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侯爷!”

“发了!”

“咱们发了!”

他跪在地上,把账册高高举过头顶。

手都在抖。

“王家……还有城里那十几家豪强,全抄干净了!”

“现银……现银五百万两!”

“古玩字画、田产地契、铺面房产……折算下来,至少七百万两!”

“总共……”

冯远才吞了口唾沫,嗓子发干。

“一千二百万两!”

轰。

阮拂云正在整理头发的手僵住了。

一千二百万两。

大胤国库一年的税收,也不过才两千万两。

这帮蛀虫。

在这幽州地界上,竟然刮出了半个国库!

赵十郎接过账册。

翻都没翻。

随手往桌上一扔。

啪。

“才一千二百万?”

他有些不满。

“王甫那老狗养了这么多年的猪,就这点油水?”

冯远才吓得一哆嗦。

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侯爷明鉴!”

“这只是浮财!”

“还有……还有好多东西没法估价!”

“比如……比如王家那个地下金库里,存了整整三万斤精铁!”

“还有五千套私藏的铠甲!”

精铁。

铠甲。

这才是赵十郎想要的东西。

钱对他来说,就是个数字。

但这乱世里,铁和甲,那是命。

“做得不错。”

赵十郎从怀里摸出一颗金瓜子。

随手一弹。

当。

落在冯远才面前。

“赏你的。”

冯远才如获至宝,抓起金瓜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笑得更谄媚了。

“谢侯爷赏!”

“不过……”

他话锋一转,那双绿豆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那是想讨好主人的狗,准备献上最后一块骨头。

“侯爷,钱财是小事。”

“小的在查抄王甫私产的时候。”

“发现了一处……好地方。”

赵十郎挑眉。

“什么地方?”

“宅子。”

冯远才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

“前任郡守冯延龄,也就是我那死鬼堂哥,生前偷偷建的一座别院。”

“叫‘听雪园’。”

“就在城北,背靠燕山,引了活水入园。”

“占地……足足一百五十亩!”

“那冯延龄是个贪得无厌的主儿,把这幽州几十年的民脂民膏,全砸这宅子里了。”

“据说……”

冯远才咽了口唾沫。

“连茅房的地砖,都是镶金的。”

“小的刚才去看了一眼。”

“那是真……真他娘的像皇宫啊!”

“侯爷您现在住的那地儿,跟这一比,那就是个猪窝。”

“小的斗胆。”

“把这宅子献给侯爷。”

“请侯爷……移驾!”

赵十郎的手指在桌案上敲击着。

哒。

哒。

一百五十亩。

十万平米。

比前世那个恭王府还要大。

这冯延龄,倒是会享受。

可惜命短,没住几天就死了。

现在。

归他了。

“宅子大不大无所谓。”

赵十郎站起身。

走到阮拂云身边,顺手揽住她的腰。

阮拂云身子一软,靠在他怀里,也没躲。

当着冯远才的面。

宣誓主权。

“关键是。”

赵十郎看着怀里的女人。

“家里的嫂子们,住得挤了。”

“大嫂昨晚还抱怨,连个翻身的地儿都没有。”

“既然有现成的。”

“那就去看看。”

“备车。”

“把大嫂、二嫂、四嫂、九嫂……都叫上。”

“让她们去挑挑。”

“喜欢哪间。”

“就住哪间。”

冯远才连连点头。

“是是是!”

“小的这就去安排!”

“把那最好的马车拉来!”

说完,连滚带爬地跑了。

生怕晚了一步,这马屁就拍不响了。

阮拂云靠在赵十郎怀里。

手指在他胸口画圈。

“官人。”

“这么大的宅子。”

“光咱们几个人住。”

“是不是太冷清了点?”

赵十郎捏住她的下巴。

“冷清?”

“等晚上。”

“我挨个房间去串门。”

“保证让这宅子。”

“热火朝天。”

……

城北。

燕山脚下。

两扇朱红的大门巍峨耸立,门口两座石狮子,比人还高,雕工精湛,透着股子吞食天地的霸气。

门匾上,“听雪园”三个大字,鎏金的,晃得人眼晕。

马车停下。

赵十郎先跳下来。

转身。

伸手。

苏宛月扶着他的手,下了车。

她今天穿了身月白色的长裙,外面披着件狐裘,那是刚才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战利品。

端庄。

贵气。

只是看着这扇大门,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也……太奢靡了。”

苏宛月叹了口气。

她是过过苦日子的。

这一砖一瓦,在她眼里,那都是百姓的血汗。

“这门钉都是铜镀金的。”

她伸手摸了一下门扇。

“光这两扇门,就够养活一个千人队一年的口粮。”

“败家。”

“真是败家。”

赵十郎笑了。

“大嫂。”

“败家的是冯延龄。”

“咱们这是废物利用。”

“总不能把它拆了卖废铁吧?”

“那多可惜。”

接着。

秦佳瑶跳了下来。

手里还抓着个刚出炉的烧饼。

看见这大门,嘴里的烧饼差点掉地上。

“哇!”

“好大!”

“比皇宫里的御膳房还大!”

她这参照物,永远离不开吃。

沈知微最后下来。

手里拿着个罗盘。

一下车就开始转圈。

“风水布局……坎位有水,离位有火。”

“建筑结构……榫卯咬合度极高。”

“抗震等级……优。”

“防御系数……高。”

她推了推鼻梁上那个刚做出来的简易眼镜。

给出了专业评价。

“是个好堡垒。”

“适合改造成兵工厂。”

赵十郎嘴角抽搐。

兵工厂。

这四嫂,真是没救了。

“进去看看。”

赵十郎推开大门。

吱呀——

沉重的门轴转动声,像是推开了一个尘封的旧梦。

入眼。

是一座巨大的假山。

太湖石堆砌而成,玲珑剔透。

绕过假山。

豁然开朗。

亭台楼阁,水榭长廊。

一条人工开凿的河流蜿蜒穿过整个园子,水清见底,里面游着几尾红色的锦鲤。

岸边种满了奇花异草。

虽然是深秋,却依然有几株耐寒的梅花含苞待放。

美。

美得不真实。

就像是把江南的烟雨,硬生生搬到了这苦寒的幽州。

苏宛月走在回廊上。

脚步放轻了。

生怕踩坏了脚下那光可鉴人的青石板。

“这园子……”

她有些恍惚。

想起了小时候,在京城太傅府的日子。

那时候,家里也有个这样的园子。

父亲在亭子里煮茶,母亲在旁边抚琴。

后来。

家破了。

人亡了。

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样的景色了。

“喜欢吗?”

赵十郎走到她身边。

陪着她看那池子里的水。

苏宛月回过神。

眼圈有点红。

“喜欢是喜欢。”

“就是……”

她吸了吸鼻子,那股子管家的本能又占了上风。

“这园子太大了。”

“光是打扫,就得要上百个仆妇。”

“还有这花草的维护,这池水的疏通。”

“每天得烧多少银子?”

“咱们刚有点钱,不能这么造。”

赵十郎握住她的手。

放在掌心捏了捏。

“大嫂。”

“钱赚来就是花的。”

“以前咱们那是没办法,只能抠抠搜搜过日子。”

“现在。”

“咱们是一方诸侯。”

“这排场,得有。”

“不然怎么震慑那些宵小?”

“再说。”

他凑近了些。

“我想给你一个家。”

“一个能让你安心管账,不用操心明天有没有米下锅的家。”

苏宛月心头一颤。

家。

这个字,太沉重。

也太温暖。

她看着赵十郎。

看着这个曾经让她恨得牙痒痒,现在却成了她唯一依靠的男人。

“你……”

“就会哄我。”

她低头。

掩饰住眼里的水光。

“那就……住这儿吧。”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这园子里的开销,我得把关。”

“那些没用的花花草草,都拔了。”

“种菜。”

“这池子里也别养锦鲤了。”

“养草鱼。”

“能吃。”

赵十郎大笑。

“行!”

“都听大嫂的。”

“只要大嫂高兴。”

“这听雪园,以后就改名叫……”

“种菜园。”

旁边。

秦佳瑶已经跑没影了。

没一会儿。

就听见东边传来一声尖叫。

“啊!!!”

“好多锅!”

“全是铜的!”

“这灶台……能烤全羊!”

“发财了!”

“今晚我要做满汉全席!”

那是厨房的方向。

这丫头。

果然直奔主题。

沈知微也不见了。

她爬上了那座最高的假山。

正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园子四周的制高点。

“这里架个弩机。”

“那里设个暗哨。”

“这水路……可以装个水力发电机。”

“完美。”

她在规划她的防御体系。

阮拂云走在最后。

她没看风景。

也没看房子。

她一直在看赵十郎。

看着他哄大嫂。

看着他纵容九妹。

看着他支持四姐。

这男人。

心里装着所有人。

唯独……

“七嫂。”

赵十郎突然回头。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

“怎么不走了?”

“是不是腰又疼了?”

他停下脚步。

等着她。

阮拂云笑了。

那一瞬间的失落,烟消云散。

“是啊。”

她走过去。

整个人挂在赵十郎胳膊上。

“腰疼。”

“腿也疼。”

“这园子太大了。”

“官人背我?”

赵十郎二话不说。

蹲下身。

“上来。”

阮拂云一愣。

她就是随口一说。

这大庭广众的。

还有大嫂在旁边看着。

“怎么?”

赵十郎回头。

“不敢?”

“谁不敢!”

阮拂云心一横。

直接趴了上去。

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赵十郎起身。

稳稳当当。

“抓紧了。”

“带你去看看咱们的……新房。”

阮拂云的脸红了。

趴在他耳边。

轻轻咬了一口。

“坏人。”

“谁跟你是咱们。”

“那是大嫂的房。”

“哦?”

赵十郎托着她的腿。

往上颠了一下。

“那咱们就……”

“鸠占鹊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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