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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初,晨钟未响。

摄政王府的密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驿馆后巷,将一枚刻有狻猊纹的玄铁令符塞入沈锦凰窗缝——这是萧绝与她约定的最高级别紧急联络信号。

沈锦凰指尖抚过令符冰凉的纹路,没有丝毫犹豫。她迅速换上一身夜行衣,将“镇岳”剑用布裹好背在身后,对镜中人道:“我去见王爷。”

“大都护,此刻全城暗哨比平日多了一倍,恐有埋伏。”张诚的声音透着担忧。他及麾下三十余名沈渊旧部,已按沈锦凰吩咐分散在驿馆周围警戒。

“正因如此,才必须去。”沈锦凰将两枚铜钱贴身藏好,“太皇太后昨夜烧斋宫栽赃,今日必有后招。王爷此刻冒险唤我,必有要事。况且……”她顿了顿,“莲花巷之后,我信他。”

她说的是事实。那夜在莲花巷密室,萧绝将父辈用性命守护的真相和盘托出,两人之间已建立起超越寻常朝臣关系的同盟之谊。他是摄政王,她是边将,但他们更是沈牧之旧案这条血腥长路上,少数能彼此印证、并肩而行的人。

“属下护送大都护。”张诚道。

“不,你留下,若有变故,按第二套计划行事。”沈锦凰推开后窗,身影如墨燕融于夜色,“告诉其他人,照常轮值,勿露破绽。”

密会地点并非摄政王府,也非莲花巷,而是城中一处早已废弃的铸铁作坊。此地是萧绝早年布下的隐秘据点之一,仅有少数心腹知晓。

沈锦凰按令符背后的地图指引,穿过错综复杂的地道,推开一道暗门。门内是一间狭窄但干燥的石室,壁上油灯昏黄,萧绝已等在当中。他未着亲王常服,只一袭毫无纹饰的深灰棉袍,但眉宇间那份属于上位者的沉凝气度,以及连日操劳刻下的倦色,都与沈锦凰记忆中的摄政王别无二致。

“锦凰,你来了。”萧绝开口,省去了所有客套称呼,语气是熟稔的凝重。他推过一杯温热的姜茶,“事态有变,长话短说。”

沈锦凰接过茶杯,暖意从掌心化开:“斋宫失火,玉佩栽赃,我都已知晓。王爷急召,可是朝中有新动向?”

“不只朝中。”萧绝从怀中取出一封密报,信笺边缘有火烧痕迹,“一个时辰前,北境八百里加急密报入京,被太皇太后的人截于城外十里亭。我们的人拼死抢出,送信者已殉职。”

沈锦凰心下一沉,接过密报展开。是龙城军副将卢湛的亲笔,字迹潦草,显然写于仓促之间:

“大都护钧鉴:京中钦差持密旨至,言大都护涉嫌谋逆,已下狱问罪,命末将暂代北庭军事。末将拒接旨,软禁钦差于龙城。然军中已有流言,恐生哗变。赵霆态度暧昧,其余诸将观望。盼大都护速定行止。北境安否,系于大都护一身。湛,腊月廿四夜。”

信末,还有一行更小的字,是卢湛与沈锦凰约定的暗语:“风起于青萍之末。”

意为:祸端已现微兆,根源在极高处。

“她要对北境动手了。”沈锦凰放下密报,声音冷冽。并非疑问,而是断定。切断她与北境的联系,制造混乱,然后派亲信接管——这与当年对付她生父沈牧之的手段,如出一辙。

“比那更糟。”萧绝指尖点了点信上“赵霆态度暧昧”几字,“我收到另一条线报,三日前,赵霆在府中秘密接待了一位江南来的客商。而那位客商离京后,直接进了……肃王府别院。”

肃王萧洵?沈锦凰蓦然抬头,与萧绝目光相接。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忌惮。江南、肃王、北境将领……这些线索拼凑起来,指向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可能。

“王爷怀疑,肃王与太皇太后……有所勾连?亦或,他想趁乱渔利?”

“萧洵此人,心思比海深。”萧绝走到墙边一幅泛黄的大周疆域图前,手指划过北境与江南,“他蛰伏江南多年,看似纵情山水,实则盐税、漕运、乃至边贸,触角无所不及。他若只想自保或求财,不必把手伸进北境军中去。除非……”他转身,烛光在脸上投下坚毅的阴影,“他所图者大,欲乱中取利,甚至……取鼎。”

沈锦凰握紧了茶杯。皇位?肃王是天子叔祖,若皇帝出事,且无直系子嗣,他确实有资格……不,这念头太过骇人。

“王爷告知我这些,需要我做什么?”沈锦凰直接问。时间紧迫,容不得迂回。

“三日后大朝会,我将联合群臣,正式奏请太皇太后还政于陛下。”萧绝走回桌边,神色肃穆,“此乃明局。但暗地里,太皇太后必有反制,首要目标便是将你定罪下狱,瓦解北境,断我臂膀。所以,大朝会于你,是鬼门关,亦是唯一的机会。”

“王爷要我当廷抗辩,翻云中镇旧案?”

“是,但不止。”萧绝从袖中取出一份薄薄的奏折草本,推到沈锦凰面前,“我要你,以沈牧之独女、北庭大都护的身份,在这朝会之上,做两件事。”

沈锦凰展开奏折。首页抬头赫然是:《为陈北境危局并乞昭雪父冤疏》。

“第一,陈情北境。将卢湛密报内容稍作修饰,公之于朝。言明太皇太后遣钦差夺权,已致边军疑虑,北戎窥伺。将‘谋逆’指控,扭转为‘有人欲乱边关、危殆社稷’的攻讦。边关不稳,则任何针对边关主帅的指控都需慎之又慎,此为缓兵之计。”

沈锦凰点头。此法可行,边关安危是朝堂最大的忌惮,也是她最硬的底气。

“第二,”萧绝指向奏折后半部分,“翻案。但不止为你父沈牧之。我要你将沈牧之之案、沈渊亲王病逝之疑、乃至先帝驾崩前的种种反常,串联起来。奏折中不必明指太皇太后,只需抛出疑点,要求三司会审,彻查永和十七年以来所有关联要案。届时,自有御史言官和清流大臣跟进。”

沈锦凰快速浏览奏折草本。萧绝显然筹备已久,其中列举的疑点、引用的旧档、甚至推测的逻辑都严密非常。这已不仅是一封奏疏,更是一把刺向迷雾的利剑。

“此疏一旦上达,便无退路。”沈锦凰合上奏折,看向萧绝,“王爷与我,将彻底站在太皇太后与可能存在的其他势力的对立面。王爷……可想清楚了?”

萧绝闻言,竟是淡淡笑了笑,那笑意里有一丝苍凉,更多的却是决绝:“锦凰,自我七年前受先帝遗命辅政,目睹皇兄(沈渊)郁郁而终,便已无退路。这朝堂沉疴积重,非猛药不可医。此次大朝会,便是下药之时。你,”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可愿与我共担此险?”

石室内寂静,唯油灯噼啪。沈锦凰看着眼前这位权倾朝野却又如履薄冰的摄政王,想起莲花巷中他展示父辈血书时的沉痛,想起他暗中保护沈渊旧部的周全。他们之间,早有共同的秘密与目标。

“臣,责无旁贷。”她起身,郑重一揖。

“此疏你可再做斟酌,务必牢记于心。原稿阅后即焚。”萧绝将火折子递给沈锦凰,看着她将奏折草本点燃,“此外,还有两件紧要事需你即刻去办。”

“王爷请讲。”

“其一,联络国子监祭酒李文正。他是你父当年同窗,真正的铁骨诤臣,亦是我此番争取清流支持的关键。他手中握有一些当年未及上呈的佐证。你持我信物前去,他自会明白。”萧绝将一枚古朴的玉戒递给沈锦凰。

“其二,”萧绝语气愈发低沉,“是关于那枚‘虎贲’令牌和铁匣中未写完的绢帛。我这几日反复思量,先父(萧绝之父,那位虎贲卫暗桩)当年调查中断,必是遇到了极危险的阻碍。他未写完的‘第三封信,指向……’,所指之人或势力,定然是关键。我怀疑,线索可能还藏在莲花巷老宅,或者……与江南文家有关。”

“文家?肃王那位幕僚文先生的家族?”

“正是。文家当年也曾卷入旧案,后来虽表面沉寂,但与肃王府关系匪浅。我已派人暗查文若尘,但你若能通过萧绝(注:此处指沈牧之旧部后人萧绝,与摄政王同名)侧面了解,或能有意外收获。务必小心,文若尘背后是肃王,而肃王……敌友难辨。”

沈锦凰将玉戒戴好,又将萧绝的叮嘱一一记下。时间在密谈中流逝,窗外天色渐呈深蓝,距黎明不远。

“王爷,今日之后,你我如何联络?太皇太后恐已加强对你我监视。”

“我已安排妥当。”萧绝走到石室一角,挪开一块石板,露出下方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通道,“此地道通往三条街外的一家棺材铺,铺主是我们的人。若有急事,可借采买丧仪为由传递消息。寻常情报,仍用老法子。”他指的是两人之前约定的几种隐蔽联络方式。

沈锦凰点头,正欲告辞,萧绝又叫住她。

“锦凰,”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大朝会上,无论发生何事,记住两点:保命为先,北境为重。只要人在,兵权在,就有翻转之机。万一……万一事不可为,我已备好出京密道,你可直返北境。龙城军在手,纵使京城天翻地覆,亦无人敢轻动你。”

这是为她安排退路。沈锦凰心头微热,再次抱拳:“王爷亦请保重。陛下亲政,朝堂清明,皆系于王爷一身。”

萧绝颔首,不再多言。

沈锦凰转身步入地道,石板在身后轻轻合拢。黑暗中,她沿着湿滑的阶梯下行,脑海中反复回响着萧绝的计划、北境的危局、以及那未写完的“第三封信”。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自己已彻底踏入这场席卷朝野的风暴中心,再无抽身可能。

从棺材铺后院的枯井中钻出时,天际已露鱼肚白。沈锦凰换上了铺中备好的粗布衣衫,扮作送菜农妇,将“镇岳”剑藏于柴捆之中,低头汇入清晨最早一批为各府邸送菜的人流。

街道上果然盘查森严,五城兵马司的兵丁随处可见,对行人格外留意。沈锦凰压低斗笠,凭借对京城街巷的熟悉和轻盈步伐,巧妙地避开了几处重点关卡。

在拐入一条小巷,即将接近国子监后门时,她忽然瞥见巷口墙根处,有一个极其隐蔽的记号——三横一竖,旁边点了个红点。这是张诚留下的最高警示:有致命危险,勿往预定地点。

沈锦凰脚步不停,仿佛只是路过,视线却飞快扫过四周。斜对面茶楼二楼,窗户微开,有人影伫立;巷尾看似闲聊的两个货郎,手始终按在扁担上;甚至不远处一个乞丐,蜷缩的姿态也过于紧绷。

国子监附近已被布下天罗地网。太皇太后的人,或者还有其他势力,已预料到她可能会来找李文正。

她果断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心中快速盘算:李文正处已不能去,萧绝交代的第一件事受阻。那么,直接去做第二件事——再探莲花巷,寻找“第三封信”的线索,同时设法接触萧绝(旧部后人)了解文家?

然而,当她绕路接近莲花巷区域时,发现那边的明暗哨更多,几乎将各个出入口都封锁了。太皇太后动作好快!是丁,斋宫“失火”后,她必然料到沈锦凰会警觉并有所行动,重点监控所有可能关联的地点。

沈锦凰隐在一处宅邸的门檐阴影下,冷静观察。硬闯已不可能,联络萧绝(摄政王)需等待时机,北境消息无法直接传递,李文正无法接触……似乎所有的路,在腊月二十五的这个清晨,都被堵死了。

但,真的所有吗?

她想起萧绝最后的话:“万一事不可为,我已备好出京密道。”

那是最后的退路。可现在,还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沈锦凰的目光,投向了城东方向。那里除了国子监,还有一处地方——钦天监。监正莫怀远,是沈渊生前为数不多的方外之交,精于天文历法,看似不涉朝政,却因职责特殊,能接触到一些常人难以触及的宫廷秘档和……往来人员记录。

沈渊当年,是否也曾将某些东西,托付给这位老友?

心下计定,沈锦凰压低斗笠,身影没入渐次苏醒的京城街巷之中。她像一尾游鱼,在越来越密的罗网缝隙间,寻找着那一线生机。

腊月二十五,晨光刺破云层,照亮这座布满阴谋与杀机的帝都。

风暴将至,而她,必须在风暴眼中,找到立足之地,并握住那把能劈开黑暗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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