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五年正月初二,平原郡东光县城外的雪野上,张合的骑兵蹄声震碎了黎明的寂静。三千铁骑列成锋矢阵,枪尖上凝结的冰霜在初阳下泛着冷光,百炼长枪的枪杆上,“信都铁场” 的烙印清晰可辨。城楼上,黄巾渠帅刘辟身披厚重的皮甲,望着远处绵延的骑兵阵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城垛上的积雪 —— 黄劭、何义被俘的消息昨夜传到营中,让这位纵横平原多年的黄巾首领彻夜未眠。
“渠帅,兖州军的水师在鬲津河口登陆了!” 副将张闿(虚构,黄巾旧部)跌跌撞撞跑来,甲胄上还沾着冰碴,“张辽亲率两千步卒,正沿粮道向县城逼近,看样子是要断咱们的粮路!”
刘辟猛地转身,腰间的铁刀撞在城砖上发出闷响:“慌什么!东光县的粮仓藏在城南秘道,张辽找不到的!” 他指向城外的三道鹿砦,“曹操派来的夏侯将军带着两千青州兵已在城西扎营,等他们绕到城北夹击,定叫张合首尾不能相顾!”
话音未落,城西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夏侯兰(虚构,夏侯渊族侄,字幼威)身披银色鳞甲,胯下枣红马踏雪而来,身后跟着两千步兵,旗帜上 “夏侯” 二字格外醒目。这位年仅二十二岁的宗亲将领,是曹操特意从许都调来的援军 —— 夏侯渊诸子尚幼,夏侯兰自幼随伯父习武,虽未立过战功,却凭着宗亲身份得了个裨将军之职。
“刘渠帅,为何还不出战?” 夏侯兰勒马城下,语气里满是傲气,“我率部连夜奔袭三百里,可不是来陪你守城的!” 他手中的铁枪直指张合阵中,“那就是张合?不过是袁绍旧部,看我今日取他首级!”
刘辟眉头微皱,却不敢得罪这位曹营宗亲:“夏侯将军稍候,待我打开西门,与你内外夹击 ——”
“不必!” 夏侯兰猛地挥手,“我自率部从正面冲锋,你从城中杀出即可!” 说罢扬鞭大喝,“儿郎们,随我冲!” 两千步兵扛着云梯,踩着积雪向兖州军阵中扑去,积雪被踩得 “咯吱” 作响。
张合在阵前冷笑,抬手摘下背后的铁胎弓,抽出田畴新制的穿云箭 —— 箭镞由百炼钢锻造,比寻常箭镞重三成,射程远出五十步。“放箭!” 随着他一声令下,三百名弓箭手同时放弦,箭雨如黑色暴雨般掠过雪野,夏侯兰的步兵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瞬间淹没在风雪里。
“废物!” 夏侯兰怒骂一声,挺枪冲向最前排的兖州骑兵。他的枪法倒是有几分夏侯渊的影子,枪尖点刺如流星,接连挑落两名骑兵。但兖州军的百炼长枪比他的铁枪长出半尺,三名骑兵同时挺枪合围,枪尖如毒蛇般缠上他的枪杆。
“铛!” 夏侯兰奋力格挡,却被对方的巨力震得虎口发麻,胯下战马连连后退。就在这时,一名兖州军小校突然从斜刺里冲出,钢刀直劈他的腰侧 —— 正是张合麾下的亲卫校尉秦朗(虚构,寒门出身,后归降)。
“找死!” 夏侯兰侧身避过,铁枪反挑,正中秦朗的肩甲。钢甲瞬间凹陷,秦朗闷哼一声跌落马下。但这一耽搁,更多的骑兵已经围了上来,百炼长枪的寒光在他眼前交织成网。
“夏侯将军速退!” 刘辟在城楼上看得心惊,连忙下令开城。城门 “吱呀” 作响地打开,三千黄巾士兵呐喊着冲出,手持简陋的铁刀和木棍,试图接应夏侯兰。
张合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张辽果然料事如神。” 他猛地挥枪指向城南,“铁骑冲锋!” 早已蓄势待发的两千骑兵分成两队,如两把铁钳般夹向黄巾士兵,马蹄掀起的积雪飞溅数尺,钢枪刺穿肉体的闷响此起彼伏。
城南方向,张辽正带着步卒清理粮道。他的水师昨夜在鬲津河口凿开冰面,登陆后立刻控制了东光县的外围粮站,此刻正指挥士兵将缴获的粮草装车。“将军,城北传来喊杀声!” 亲兵跑来禀报。
张辽抬头望向城北,隐约可见烟尘冲天:“张合将军得手了。” 他拿起一枚刚铸造的龙纹盐铁币 —— 币面的龙纹由田畴设计,纹路细如发丝,需用特制的钢模压制,“传令下去,留一千人看守粮草,其余人随我支援城北!”
此时的城北战场,夏侯兰已被打得节节败退。他的银甲上沾满了血迹,左臂被钢枪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顺着甲缝滴落,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暗红的印记。“刘辟!你倒是快冲啊!” 他怒吼着,却发现黄巾士兵已被骑兵冲得七零八落,张闿被一名骑兵挑落马下,尸体很快被积雪掩埋。
刘辟眼看大势已去,猛地勒转马头:“撤!撤回城内!” 他带着残兵拼命往城门方向跑,却被张辽的步卒迎面拦住。“放下武器者不杀!” 张辽的钢刀直指刘辟,刀身上的冰霜尚未融化。
刘辟望着前后夹击的兖州军,手中的铁刀 “当啷” 落地。他知道,黄劭、何义已降,夏侯兰被围,自己再无翻盘的可能。“我降!” 他跪倒在地,声音里满是绝望,“但我有要事禀报,关乎曹操的伪币工坊!”
张辽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挥手示意亲兵将刘辟绑起:“带下去严加看管。” 他转向城北,此时夏侯兰已被秦朗等人团团围住,铁枪架在他的脖子上,动弹不得。“夏侯将军,降还是不降?” 张辽高声问道。
夏侯兰怒目圆睁:“我乃夏侯氏宗亲,岂会降你这等逆贼!” 他猛地挣脱束缚,试图拔剑自刎,却被秦朗一脚踹倒,钢刀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斩了。” 张辽语气平淡。秦朗毫不犹豫地挥刀,夏侯兰的头颅滚落在雪地里,眼睛依旧圆睁。张辽看着那具倒在雪地里的尸体,对亲兵道:“悬首城门,警示平原郡各县 —— 勾结曹操者,此为下场。”
正月初五,兖州任城国的州府内,崔琰正盯着案上的一堆伪币。这些币子比正品略薄,边缘的钢纹模糊,但币面的 “龙纹” 却仿得有几分相似 —— 显然是曹操的工坊得到了新的仿制图纸。“吕家果然在背后捣鬼。” 崔琰的手指敲击着案面,声音冰冷。
自濮阳议事结束后,他便带着张蒙赶赴兖州,负责清查各州伪币案。任城国的吕氏是兖州望族,族长吕演(虚构,任城吕氏子弟,字仲通)曾任曹操麾下的从事,去年辞官回乡,却暗中联络各州士族,囤积伪币,抵制龙纹盐铁币流通。
“崔大人,吕演派人送来了请柬,邀您明日赴宴。” 张蒙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烫金请柬,“听说兖州的七家士族都会到场,怕是想给您一个下马威。”
崔琰冷笑一声,拿起请柬扫了一眼:“不去白不去。备车,明日我倒要看看,这些士族有多大的胆子。” 他拿起一枚龙纹盐铁币,币面上的龙纹在烛光下流转着金属光泽,“告诉田畴,让他再送一批鉴定工具来 —— 我要让这些士族知道,什么叫天网恢恢。”
次日正午,吕府的宴会厅内觥筹交错。吕演身着锦袍,坐在主位上,两侧坐着兖州的七大士族首领,个个面色倨傲。崔琰带着张蒙和十名亲兵走进来,宴会厅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
“崔大人倒是准时。” 吕演皮笑肉不笑地抬手,“请坐。” 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空位,那位置正对着风口,寒风从窗缝里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凉意。
崔琰却径直走到主位旁,将手中的箱子放在案上,“啪” 地打开 ——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十枚龙纹盐铁币和十枚伪币。“吕族长,先不急着喝酒。” 他拿起一枚伪币,“这是在任城国的钱庄里搜出来的,钢料来自许都,铸造痕迹与馆陶工坊的一致 —— 吕家的铁匠铺,上个月是不是从许都进了一批钢料?”
吕演脸色微变,随即恢复镇定:“崔大人说笑了,我吕家的铁匠铺早已停业,何来钢料之说?” 他拍了拍手,两名仆役端着酒菜走进来,“崔大人还是先尝尝我吕家的好酒,别辜负了这番心意。”
“心意?” 崔琰猛地将箱子倒扣,币子散落一地,“是勾结曹操、扰乱盐铁专营的心意吗?” 他指着一名士族首领,“山阳郡的孙氏,上个月囤积了十万枚伪币,没错吧?” 又指向另一位,“济阴郡的李氏,私自开设钱庄,兑换伪币牟利,可有此事?”
士族首领们脸色煞白,纷纷看向吕演。吕演猛地拍案而起:“崔琰!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身后的二十名护卫立刻拔出刀,围了上来。
张蒙见状,立刻拔出钢刀,十名亲兵也迅速列阵,百炼钢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吕演,你敢拒捕?” 张蒙怒喝,“崔大人乃各州伪币清查总协调,奉州牧令行事,你这是要谋反吗?”
吕演的额头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道:“我兖州士族岂是任人拿捏的?” 他正要下令动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荀谌带着五十名骑兵冲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叠书信。
“吕族长,不用狡辩了。” 荀谌将书信扔在吕演面前,“这是你与曹操的往来密信,上面写得清清楚楚 —— 你帮他散布伪币,他许诺你任城国相之职。” 他指着其中一封,“这封是陈群写给你的,说要在任城国设立新的伪币工坊,由吕家负责掩护。”
吕演看着那些书信,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其他士族首领见状,纷纷跪倒请罪:“崔大人饶命!我们都是被吕演胁迫的!”
崔琰冷冷地看着他们:“胁从者,交出所有伪币,缴纳罚金,可免死罪。” 他指向吕演,“吕演勾结曹操,意图谋反,押入大牢,秋后问斩。” 亲兵立刻上前,将吕演拖了下去,吕演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吕府。
处理完吕家的事情,崔琰站在吕府的院子里,望着飘落的雪花。张蒙走上前来:“崔大人,任城国的伪币已全部收缴,共十五万枚,另有三座秘密工坊被查封。” 他顿了顿,“只是兖州士族怨气颇重,会不会引发叛乱?”
崔琰摇摇头:“乱世之中,唯有铁腕才能震慑宵小。” 他拿起一枚龙纹盐铁币,“传令下去,各州立刻设立鉴定处,百姓可免费鉴定盐铁币,举报伪币者有奖。另外,让田畴加快龙纹币的铸造,下个月必须在兖、冀、青三州全面推行。”
正月初十,幽州渔阳郡的盐马交易市场上,人声鼎沸。牵招身披狐裘,站在高台上,看着轲比能带着鲜卑部落的使者走进市场 —— 他们身后跟着五百匹战马,马背上驮着兽皮和药材,这是鲜卑部落用来交换盐和钢刀的贡品。
“牵都尉,轲比能首领已到。” 速仆丸走上前来,他身上的鲜卑服饰上装饰着银饰,“他听说夏侯兰被斩,平原郡平定,特意带来了最好的战马,以示诚意。”
牵招点点头,走下高台迎接轲比能。这位鲜卑首领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道伤疤,是早年与乌桓作战时留下的。“轲比能首领,一路辛苦。” 牵招拱手道,“盐和钢刀已经备好,共一万斤盐,五千柄钢刀,按约定给你送到部落。”
轲比能哈哈大笑,拍了拍牵招的肩膀:“牵都尉果然守信!” 他指向那些战马,“这些都是我鲜卑最好的战马,能日行三百里,送给州牧大人。” 他顿了顿,“另外,我已说服东部鲜卑的素利部落,他们也愿意加入盐刀联盟,下个月就会派使者来渔阳。”
牵招心中大喜。东部鲜卑的素利部落控制着辽西的盐马通道,若能将他们纳入联盟,幽州的边疆将更加稳固。“太好了!” 他道,“下个月的盐马交易会,主公可能会亲自前来,到时候定有重谢。”
就在这时,一名斥候匆匆跑来:“牵都尉,不好了!乌桓的楼班部落(历史真实部落,峭王余党)率三千骑兵袭扰右北平郡,正在劫掠盐场!”
牵招脸色一变,立刻拔出铁枪:“速仆丸,你带一千鲜卑骑兵从右侧包抄;我带两千护乌桓校尉部骑兵正面迎击!” 他翻身上马,对轲比能道,“轲比能首领,麻烦你照看一下交易市场,我去去就回!”
轲比能点点头:“牵都尉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捣乱!” 他立刻下令鲜卑勇士警戒,自己则站在高台上,密切关注着市场的动静。
右北平郡的盐场上,楼班正带着骑兵劫掠盐包。这些乌桓骑兵个个凶神恶煞,手中的弯刀砍向盐场的守卫,鲜血溅在洁白的盐包上,格外刺眼。“把盐包都装上马!” 楼班大喊,“曹操许诺,抢到的盐分我们一半!”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牵招的骑兵如潮水般冲来,钢枪直指乌桓骑兵。“楼班!你竟敢再次犯境!” 牵招怒吼,铁枪刺穿一名乌桓骑兵的胸膛,鲜血喷溅在他的狐裘上。
楼班见状,毫不畏惧地挺刀迎战:“牵招,上次峭王被杀,今日我要为他报仇!” 他的弯刀带着风声劈来,牵招侧身避过,铁枪反挑,正中楼班的马腿。战马惨叫一声倒地,楼班摔落在地,被牵招的亲兵死死按住。
速仆丸的鲜卑骑兵此时也从右侧包抄而来,鲜卑人的弓箭精准无比,乌桓骑兵纷纷中箭落马。“放下武器者不杀!” 速仆丸高声喊道,手中的钢刀劈向最后一名抵抗的乌桓骑兵。
战斗很快结束,楼班被绑到牵招面前。“说!曹操给了你什么好处?” 牵招的铁枪抵住他的咽喉。楼班冷笑:“曹操许诺,只要我能袭扰盐马通道,就给我一万柄铁刀,五千斤盐 —— 可惜,我没能拿到。”
牵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留着也是祸害。” 他挥枪刺出,楼班的头颅滚落在盐包上,鲜血染红了洁白的盐粒。“传令下去,将乌桓残部全部斩杀,首级悬挂在盐场周围,警示各部!”
回到渔阳郡时,已是黄昏。轲比能早已在城门口等候,看到牵招归来,立刻迎了上去:“牵都尉,战事还顺利吗?” 他指着身后的战马,“素利部落的使者已经到了,他们愿意与我们结盟,共同守护盐马通道。”
牵招点点头,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他知道,幽州的盐马通道一旦稳固,就能为兖州军提供充足的战马和盐斤,这对即将到来的与曹操的决战至关重要。“轲比能首领,明日我就派人将盐和钢刀送到你的部落。” 他道,“下个月的盐马交易会,我们不见不散。”
轲比能哈哈大笑:“不见不散!” 他翻身上马,带着使者和战马消失在夜色中。牵招站在城门口,望着远方的草原,心中充满了感慨 —— 这场盐铁之战,不仅是军事上的对抗,更是联盟与人心的争夺。而此刻,他们显然已经占据了上风。
正月十五,濮阳州牧府的暖阁内,王凯正看着手中的战报。平原郡已平定,刘辟归顺,供出曹操在汝南郡设有三座伪币工坊;兖州的伪币案顺利解决,龙纹盐铁币开始在各州流通;幽州的盐马联盟进一步扩大,轲比能与素利部落均已表示效忠。
“主公,田畴送来的龙纹盐铁币样品。” 荀攸走进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王凯打开锦盒,里面的盐铁币上,龙纹细如发丝,在烛光下流转着金属光泽 —— 这是田畴最新研发的防伪技术,需用特制的钢模压制,曹操的工坊根本无法仿制。
“很好。” 王凯点点头,“传令下去,从下个月开始,全面停用旧币,所有交易必须使用龙纹币。另外,让辛毗加快与刘备的联络,许给他的盐和钢刀,下个月就送到徐州。”
荀攸点点头:“主公,曹操在许都得知夏侯兰被杀、兖州伪币案败露,已是气急败坏。据荀谌的情报,曹操正在集结兵力,准备进攻兖州的任城国 —— 他想夺回伪币工坊的控制权。”
王凯冷笑一声:“他想要,我偏不给。” 他看向典韦,“典韦,加强州牧府的安保,防止曹操派刺客行刺。另外,传令张辽、张合,率军驻守任城国,严阵以待 —— 曹操敢来,就让他有来无回。”
典韦单膝跪地:“末将遵令!”
此时的许都,曹操正站在地图前,气得浑身发抖。夏侯兰的首级被送回许都,兖州的伪币工坊被查封,刘辟归顺 —— 这一连串的失败,让他颜面尽失。“王凯!” 曹操一拳砸在地图上,兖州的位置被砸出一个凹陷,“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陈群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他知道,这次的伪币案失败,自己难辞其咎。“主公,不如暂缓进攻任城国。” 陈群小心翼翼地开口,“刘备在徐州态度暧昧,若我们贸然出兵,恐遭夹击。”
曹操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你说,该怎么办?”
“不如联合吕布。” 陈群道,“吕布在徐州与刘备不和,若我们许给他好处,让他进攻刘备,刘备自顾不暇,自然无法与王凯结盟。到时候,我们再集中兵力进攻兖州,定能一举成功。”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就按你说的办。” 他看向陈群,“你立刻去徐州联络吕布,许给他两万斤粮,五千柄铁刀 —— 只要他能拖住刘备,我定有重赏。”
陈群领命而去,曹操再次看向地图,目光落在兖州的位置上。他知道,这场与王凯的较量,才刚刚开始。而他手中,只剩下最后一张牌 —— 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