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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拢的对象很明确,但得罪的群体,更是数不胜数!

这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在火山口立法!

董狐狸终于忍不住抬起头,看向踌躇满志的土蛮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咬了咬牙,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虑:

“大汗……请恕我直言,这部法典……所涉利益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真的……能够推行下去吗?”

土蛮汗并没有因这近乎冒犯的质疑而动怒,反而露出了“你问到点子上了”的表情,神色变得更加肃穆。

“所以,” 他放缓了语速,一字一顿,仿佛每个字都有千钧之重,

“我还有这第三策,用以平衡各方,确保新政畅行!”

董狐狸精神一振,立刻露出了全神贯注、急切倾听的神情。

显然,这第三条策略,才真正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甚至是身家性命!

土蛮汗目光灼灼,抛出了他改革蓝图中最核心、也最大胆的一环:

“我准备效仿南朝的体制,为了弥合左右翼的裂痕,最大限度地统合蒙古各部的人力物力……

我要设立内阁执政制度!”

他紧紧盯着董狐狸瞬间瞪大的眼睛,继续道:“我已经与几位最具实力的万户达成了初步共识:

察哈尔万户的阿穆岱洪台吉、内喀尔喀巴林部的首领伟征苏巴海,

鄂尔多斯万户的库图克台彻辰洪台吉、永谢布万户的诺木达喇诺延、以及土默特万户的扯力克洪台吉……

他们都将在新设立的内阁中,拥有一席之地!”

“往后,蒙古的重大事务,将由我们几人共同议决!我要开创诸部联合议政的新纪元!”

“而我,只求长生天所有的子孙,能够暂时放下往日的仇怨,团结在我的苏鲁锭(长矛,蒙古军旗)之下,

随我挥师南下,杀回我们失去的大都,摘下那南朝小皇帝的头颅,用它来祭祀长生天,告慰列祖列宗的英灵!”

董狐狸此刻,已然被这宏大的构想和惊人的权力分配震得心神摇曳,几乎无法思考。

这种顶层的制度设计,关乎整个蒙古未来的权力格局,土蛮汗怎么会轻易对他说出?

难道……

只见土蛮汗的目光牢牢锁定了董狐狸,语气变得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托付的意味:

“董狐狸,我需要你,替我真正地整合好兀良哈万户!”

“待到新制施行,兀良哈万户的所有兵马,将由你全权统帅,我再不插手。

你们过去被周边部落蚕食、侵占的优良牧场,也可以凭你自己的力量,名正言顺地夺回来!”

“只要你此刻点头,全力支持我的新政,那么在两年后的忽里台大会上,我将亲自提议……”

他顿了顿,掷地有声地许诺:

“让你,董狐狸,入阁参政!

与诸部豪雄,共决蒙古国事!”

万历二年,腊月二十,大寒。

北风卷着碎雪,给北京城裹上了一层素白。

节气至此,天候已是寒彻入骨,万物蛰藏,却也到了除旧布新、准备迎接新春的时候。

作为过年的序曲,大寒这日的祭祀不算隆重,多是家中小聚,行那祭灶、尾牙之礼,祈求来年顺遂。

然而,对于无数像李坤这样,为求功名而远离故土、寓居京城的举子而言,阖家团圆自是奢望。

在这年关将近的时节,也只能寻个像样的馆子,打打牙祭,算是慰藉思乡之情,也找补些过年的仪式感。

李坤,表字叔简,湖广人士。

自秋闱中举后,便北上京师,赁了间小屋,埋头苦读了近两月。

眼看年关将近,囊中愈发羞涩,却也忍不住想趁着大寒节气,出门寻些热乎吃食,一来解馋,二来也补补这连日熬读耗损的精神气。

他无意,也无力去那些声名在外的豪华酒楼,只在那七拐八绕的胡同小巷里转悠。

行至一处巷口,只见一家门脸不大的羊汤馆子,门口立着个简陋的木牌,

上面用墨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今科会试举人老爷惠顾,汤饼一律七折”。

李坤见状,不禁莞尔。这店家倒是懂得把握三年一度的商机。

他抬脚迈过不高的门槛,一股混合着浓郁羊肉香气与些许当归、黄芪等草药味的暖流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周身的寒气。

店内空间逼仄,仅摆着四五张老旧的长条木桌,条凳上的漆面早已磨损,露出木头的本色,却擦拭得干干净净。

虽是饭点,但因地处偏僻,客人不算太多。

“哟儿,客官儿您里边儿请儿——” 店小二的吆喝声带着十足的京片子韵味,透着股热络劲儿。

李坤从怀中掏出证明举人身份的“伙牌”,说明了要享七折优惠,正待点餐,却忽闻身后有人唤他表字。

“叔简!这儿!往后看!”

声音有些耳熟。李坤下意识转身,目光掠过店内三五成群、埋头吃喝的食客,很快便锁定在靠墙一桌。

只见一人正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朝他招手,正是今科会试的同榜举子,李杜李思质。

李坤脸上顿时露出真挚的笑容,快步走了过去:“思质!真真是巧了,没曾想出来寻口吃食,竟能遇上你。”

与顾宪成那帮喜好结社、高谈阔论的才子不同,李杜此人颇为独特,不搞团团伙伙那一套,待人接物更为纯粹。

少了些招惹是非的顾虑,李坤倒也乐意与他交往——单就“李杜”这个名姓,便让人觉得能沾上几分诗仙诗圣的才气。

李杜将那份《大明新报》折起,放在身旁的空凳上,指了指面前的粗瓷大碗,笑道:

“不过是‘穷病相连’,同为这七折优惠所诱罢了。囊中羞涩,英雄所见略同啊。”

李坤闻言,忍俊不禁:“好个‘穷病相连’!思质果然机敏非常,一语道破吾等窘境。”

两人相视一笑。

李杜伸手示意李坤同坐,又道:“除此以外,也是听闻,前几科的一甲进士,如申公(申时行)、余公(余有丁)等,都曾是此店的回头客。

既然要沾才气,自然得寻个源头正的,沾个透彻才是。”

京城店家,尤其是各省会馆附近的食铺,为了把握这三年一度的科举商机,弄些“文曲星加持”、“某某状元同款”的噱头实属寻常。

脚下这家店,传言是如今圣眷正隆的申时行申学士当年常来之地,倒比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更可信几分。

李坤坦然落座,又向小二追加了一份羊汤并两个炊饼,这才回过头接话道:

“思质兄分明是个无意仕途的豁达人,怎么如今也信起这考前祈福的玄学了?”

李杜此人,确实特别。

若旁人说自己无心官场,那多半是矫情虚伪,既来会试,岂有不想金榜题名之理?

但李杜不同,他乃是东南抗倭名将俞大猷的幕僚,此番进京,首要任务是替东翁办事,参加会试反倒是顺带之举。

他早已公开言明,即便中了进士,也不会接受铨选,而是要辞官返回福建,继续辅佐俞大猷。

因此李坤才说他“豁达”,觉得他不该执着于这种象征性的彩头。

李杜闻言,却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叔简此言差矣。

我虽无意宦海沉浮,但这‘高中进士’四字,却正是我眼下最大的执念。”

“哦?”

李坤很是捧场,露出好奇神色,“愿闻其详。”

李杜叹了口气,娓娓道来,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平:“如今天下风气,重文抑武积习已深。

即便是我东翁俞都督,战功赫赫,威震东南,在那些科甲正途出身的文官面前,也常受折辱。

那些人所倚仗的,不过就是腰间那枚进士出身罢了!”

他声音略微提高:“我身为幕僚,无力扭转这天下大势,便想着,不如我自己去考个进士回来,给我东翁涨涨脸面!

日后若再遇到那等只以出身论英雄、轻慢武臣的,我便可以自身为例,堵他们的嘴!”

李杜是福建晋江人,对有大恩于福建、屡次击退倭寇的俞大猷,可谓忠心耿耿,倾慕非常。

无论是他亲自撰写的《征蛮将军都督虚江俞公功行记》,

还是协助俞大猷修订兵书《正气堂集》,字里行间皆可见其对俞大猷的崇敬。

李坤读过他的文章,深知其为人赤诚,若非如此,两人也不会这般投缘。

不过,这话终究涉及官场时弊,且争议颇大。

李坤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拣了些稳妥的场面话回应:“一文一武,犹如车之两轮,鸟之双翼,本不必强分高下嘛。

我听闻,月中的时候,陛下还特旨,补了一位武臣——便是京营总督顾寰顾老将军——入文华殿参知廷议呢。

可见中枢诸公,也深知文武相济、共商国是的道理。”

这事说来也怪,竟是礼部尚书马自强率先挑的头。

他带着吏部侍郎上奏,言说自嘉靖朝以来,北虏南倭,烽烟不息,边防军事压力日增,廷议中涉及军务的次数也越发频繁。

然而一群文臣对着边将的奏疏,往往只能空谈些车轱辘话,难以切中要害。

既然如此,何不依循祖制,在廷议时让京中武职最高的京营总督参与进来,参知军事,提供专业见解?

这提议当初传出时,可是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此刻李坤拿来安抚对时政不满的李杜,倒也合适。

李杜听了,却是暗暗摇头。

若文武真无高下之分,当初俞大猷又怎会在隆庆五年七月,被巡按御史李良臣一纸弹章,就轻易罢官归乡?

堂堂一品都督,只因是武职,在清流言官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恐怕还不如一个七品知县有分量。

不过李坤话中有一点倒是没错,近来中枢的动向,确实时常出人意表,让人捉摸不透。

无论是破格让顾寰参与廷议,还是下半年开始调动京营轮戍四方,乃至对蓟辽将领的超擢任用,都透着一股不同于以往的气息。

当然,最让李杜想不通的是,去年初,张四维、杨博这两位与俞大猷并无深交的朝中大佬,

为何会接连上奏,请求复起已被罢黜的俞大猷?

此事本就透着蹊跷。

而俞大猷复起后境遇更是古怪,到了福建,朝廷并未明确其职司,

福建巡抚殷从俭更是多方掣肘,不给兵不给粮,让俞大猷几乎成了闲散人员。

他作为幕僚,曾建议俞大猷与“举主”张四维、杨博保持联络,以求获得支持,重掌兵权。

岂料书信往来一圈,才得知两位“举主”竟已相继致仕还乡了。

无奈之下,俞大猷也只能在福建坐他的冷板凳。

可就在前月,事情又峰回路转,一位被贬谪的京官竟找上门来,声称奉了“皇帝密旨”,要俞大猷协助他重建市舶司!

“皇帝还没亲政呢,哪来的密旨?”

这事在俞大猷和李杜看来,愈发显得诡异莫测,只怕是牵扯到了不得了的中枢暗斗,更不敢轻举妄动。

只好一面与来人虚与委蛇,一面派了李杜这个“考生”北上入京,设法打听朝中虚实。

打听消息需要时日,而最省钱、也最合理的滞留京师的理由,莫过于参加会试了。

李杜心中暗叹,这科举之路,于他而言,竟成了打探情报的掩护。

因话题敏感,两人默契地停止了方才的议论。

恰在此时,店小二端着李坤点的羊汤和炊饼走了过来。

李坤客气接过,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方才我见思质兄在看新报?近来京中可有什么新闻?”

“新闻”一词,本就起源于民间报纸。

前宋时,便有“小报”日出一纸,传播迅捷,“人情喜新而好奇,皆以小报为光”,虽屡遭朝廷“痛行禁止”、“断罪追赏”,却屡禁不止。

士大夫们为避禁令,便改称“新闻”,差役来查,便理直气壮地说“我这是看新闻,可不是小报”。

到了本朝,对民间出版物的管制宽松了许多,不仅允许民间书坊刊载转载官报文章,

也可刊登些社会趣闻,如某地妇人产子异常,或是谁家牲口诞下怪胎之类。

自新帝登基后,通政司更是亲自下场,办起了面向普通百姓的白话官报,销路颇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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