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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张昊做驸马?!

黄锦闻言呼吸一滞,眼神也僵住了,低垂的灰白长眉挤巴了两下,睁大的双目慢慢又回复原样,他觉得主子的法子妙不可言。

驸马都尉是帝婿代称,国初有规制,王、公、侯、驸、伯,均为超一品待遇,而且驸马都尉地位在伯之上,足以酬张昊之功。

娶了天家女,攀上龙凤枝,貌似一步登天,荣华富贵都有了,但这是寻常百姓的看法,对张昊而言,尚公主不啻于雀入樊笼。

国初,宗室人数稀少,驸马含金量很高,择选的驸马大都是功臣子弟,手握兵权者居多,也不拘年貌,带有政治联姻的性质。

随着宗室丁口昌盛,驸马不再值钱,不得参政,择选皆不用衣冠子弟,但于畿辅良家或武弁家,容貌俊秀,行止端庄者尚之。

如今驸马都尉的职责,惟署宗人府事,奉祀孝陵,摄行庙祭,功业权势与你无关,逍遥自在此生莫想,清心寡欲是唯一选择。

公主为君,驸马为臣,与民间入赘上门女婿一样,帝婿地位低下,伺候公主如奴侍主,违抗公主命令,等同抗旨,这是死罪。

驸马基本在朝为官,不会出京,就像那些被圈养在封地里的宗室一样,因此,驸马都尉就是为张昊量身打造的一个最佳牢笼。

张昊就此搞定,严家拜托他求情之事又浮上心头。

皇上突然打破二龙不相见的禁忌,准备明日去裕王府,显然是对修道灰心丧气,要为身后事打算,如此一来,严嵩倒台便再无挽回可能。

严家满堂荣华,烈火烹油,到如今,也把恩宠圣眷耗费殆尽,徐阶上位,朝堂新旧更替已成定局,为严嵩求情必然得罪徐阶,殊为不智。

凝神一番巧思,他抬眼笑道:

“圣上,还别说,老奴思来想去,也觉得这法子好,······”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暖阳缓缓爬上檐角,酒楼后院鸟鸣声声,枣树已开始长叶,指甲般大小,绿盈盈的。

张昊单衣夹袄,捏着鹅毛笔,时而伏案书写,时而盯着一枝探入窗口的枝丫沉思。

书房南墙上挂满地舆图,案上堆着一摞摞三秦资料,这是同年帮他从翰林院抄借而来,史馆隶属翰林院,想要什么资料都有。

陕西行省所辖范围大致为西北地区,即后世陕甘宁青,鞑靼占据边墙以北,西域北疆是瓦剌控制区,南疆是鸭儿看汗国。

鞑靼、瓦剌、鸭儿看、莫卧儿,中亚斯坦,这些地方的统治者,都自称身体里流淌着蒙元黄金家族的血脉,不鸟大明朝廷。

前人曰过:华实之毛,则九州之上腴焉,防御之阻,则天下之奥区焉,在他看来,援建陕西不但刻不容缓,而且干系我大明的生死存亡。

此地出了个驿卒闯王,把大明搅得稀巴烂,晋商引满蒙入关,从此汉人精英以奴才自居为荣,屁民连做奴才都不配,文明尽被西夷窃取。

这且不提,八百里秦川是进军乌思藏、莫卧儿、河套漠北、西域两疆、中亚斯坦的大后方,汉唐英杰横绝雪山朔漠开拓之地,必须收回!

最重要的是,海路已锁死西欧殖民掠夺升级进化之命脉,陆路中亚斯坦前方,正是东欧,以及他征服蓝星的最强之敌——土鸡奥斯曼也。

全面拓荒开发绵亘数千里,积淀数千年的秦巴大莽林,是达成目标之基础,只有如此,才能招揽商民,有力促进大西北百业之迅速崛起。

更何况,即便单纯收复河套,解除朝廷的北虏之患,也要实行招徕商民垦殖秦巴的策略。

永乐年间,多次发动针对蒙古人的漠北远征,当时的河套地区,平静了许久一段时间。

正统末年的土木堡之变,是大明由盛转衰的标志,北虏对内地的侵扰也日益严重起来。

当时北元早已崩溃,在陕西边墙外活动的主要是鞑靼部,一个退化为部落联盟的游牧群体。

鞑靼部对陕西的侵扰,主要以河套为基地进行,嘉靖二十五年,鞑靼之祸发展到空前程度。

这一年鞑靼3万骑兵大举南下,进攻延安,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饮马渭河,西安大震。

陕西三边数十万官军无所作为,鞑靼大掠关中,杀掳人畜不计其数,然后扬长而去。

为驱逐鞑靼势力,首辅夏言力主收复河套,不久夏言被严嵩弄死,复套计划成泡影。

此后虏酋俺答盘踞河套,连年对明朝发动侵掠,嘉靖二十九年围困京师,史称庚戌之变。

朝廷对陕西各处筑城工作一直十分重视,即在沿边地带,择冲要之处建立系列防御体系。

北虏对陕西内地侵扰纯属劫掠性质,因而完全可以绕过明军的点式防御体系,长驱深入。

同时,陕北沿边地段大部分位于毛乌素沙漠南缘,不像山西、畿辅等地边塞,有险可守。

因而点式防御难以有效防止北虏南下,嘉靖年间,朝廷不得不扩建边墙,打造人工天险。

嘉靖二十七年,陕西三边总督曾铣遇害时,主持扩建的工程,即秦塞长城已经完工。

新旧两道边墙,总长3300里、城堡46座、墩台260多个、哨寨800余个。

至此,陕北三边由点式防御,到带式防御,再到多层带式防御的演变,达到了极点。

可惜坚固的城墙,无法保护一个腐朽王朝,而且修墙酷役,导致地方军民大量逃亡。

律有明文,逃避徭役者曰逃户,年饥或避兵它徙者曰流民,有故而出侨于外者曰附籍。

另有逃民、逃军、逃匠、逃囚等不同类型,实际上,种种脱离户籍的逃人与流民无异。

朱元璋对农民赋税负担沉重深有体会,制定较低的赋税作为祖制,后来也没有增加过。

但他对徭役征发并无限定,朝廷不断增加的财政支出,就会迫使一些赋税项目,以徭役的形式表现出来,造成徭役沉重,逃人由此产生。

这种现象在国初已经存在,至嘉靖年间,由于灾害频仍,北虏打秋,徭役日繁,逃人区域和规模急剧增多,着名的荆襄流民即在此期形成。

日渐发达的商品经济和工商业城镇崛起,使出逃者生存更加容易,在这样的大背景下,逃人性质的人口迁移极其频繁,流民大潮席卷了全国。

流民还向北逃入蒙古控制区,没错,有了这些人口,鞑子已在河套筑城建衙,搞起农耕了。

朝廷徭役杂派有:粮长、解户、马头、船头、馆夫、水夫、马夫、弓兵、皂隶、门禁、厨斗、柴夫、河夫、仓夫、料夫、递夫、站夫、铺夫、闸夫、道夫等,因事编佥,无所不役。

陕西运粮徭役和战争兵役征发频率高、负担重,长此以往,地方还有多少人力务农?

而且卫所老爷侵吞屯田,私役士兵,边情紧张,生活困苦,军户也逃了,谁来守边?

于是乎,边墙修好的第二年,嘉靖二十九年,庚戌之变发生,耻辱程度不下于土木堡之变,更讽刺的是,鞑子是严嵩义子仇鸾放入边墙。

他爬梳资料后估算,截止嘉靖二十年,陕西境内民户和军户,因各种原因逃亡的人口,约90万,占在籍人口30%,最少跑了三分之一。

加上开中法败坏,粮饷短缺,马场倒闭,输运缺役,朝廷只能被动防御,复套纯属做梦!

陕西环境、徭役和逃户三种因素相互影响,互相作用,形成死循环,归根结底,所有问题都是关于人和心的问题,金钱能解决。

海外为他带来巨量白银,这玩意本身一文不值,就像核动力印钞机制造的刀乐,只是驾驭驴马,榨取它们生产果实的一种工具。

正是这些白银,最终成为超量的土地兼并利器,官僚用它彻底洗劫了整个大明的财富,流民充斥帝国,反之,也能让逃人回流!

六朝如梦鸟啼空,天淡云闲今古同。

枣树枝叶间光影斑驳,悄无声息的变换着。

赶在午饭前,他把扶贫帮扶预案重新梳理一遍,基本就算定型了,这年头,特么的做好事也难,想保命,当然还得挂上奸商狗头。

楼梯噔噔响,砚秀一阵风跑进屋,小嘴唇油乎乎的,还带着烤肉的孜然香气。

“又偷吃。”

“你才偷吃,烤鸭房的师父给我烤个鱿鱼串,可好吃了。”

小女孩见他丢开笔摇晃脖子,搬来矮凳子踩着,给他揉捏发酸的脖子。

“不要掐,先揉肩井穴,看来养着你还算有点用。”

张昊闭上眼哼唧,昨日老于派人过来,让他去趟吏部,估计是任命下来了,他对自己的新职没有任何期待,甚至有些心灰意懒。

午饭后带上家丁去内城,吏部在通政司对面,察典之年,外地进京官员很多,吏部衙门人气爆棚,他轻车熟路进了文选司大院。

吏部是侍郎辅佐尚书主政,文选、验封、稽勋、考功,这四个清吏司郎中是实际负责人。

相对于其它三司,老于的文选司乃官员入仕闸门,权柄最重,廊下被谋缺办事之人挤满。

老于正在官厅忙乎公务,案头堆满卷宗,见张昊来了,交代吏员一句,二人去偏厅说话。

茶水上来,老于歪着身子笑道:

“你猜猜看?”

张昊喝口茶,索然寡味道:

“有啥猜的,你若是能做主,我至于等这么久么,西苑的旨意?”

老于点头,摘了眼镜擦拭着说:

“即便宫里不管,你这事也不好办,还是圣上英明,都察院确实适合你,圣眷在身,老弟前途无量啊。”

荣升喷子了?!

张昊颇有些意外,觉得心田那颗干涸的幼苗又活了,欢喜油然而生,憋不住嘿嘿傻笑两声。

我已经很低调了,可是像哥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如何隐藏,都像漆黑里的萤火虫一样啊。

大明只要做过言官,多能飞黄腾达,因此拣选严苛,大多从政绩优异的知县、推官中考取。

标准其实也简单:根红苗正、貌端壮年、善辩敢言、品行才识俱佳、事务人情通晓。

他自认各项都够格,却从没有想过做言官,因为父子可以同殿为臣,但不得做言官。

他摸了摸下巴冒出来的几根胡茬,暗道冒险进京这一把赌对了,老子官居一品有望!

辞别老于,他没去西长安街都察院报到,顺路进了千步廊对面的兵部衙门,唐老师不在官厅,问了一个属官,原来堂官们在开会,索性和文吏们吹水等候。

这一等就等到了放衙时分,老唐挥退僚属,进厅坐下,点上烟卷说:

“倭寇与胡建峒蛮酋首程绍录、梁道辉勾结,在延平、汀州一带大掠,兴化陷落,府城被焚,还劫走漳湾船厂数十艘楼船。”

张昊皱眉,兴化是胡建繁富大府,自打倭寇侵犯东南以来,这还是头一回攻下府城。

“戚继光不是南下胡建了么?”

“他手中可用之兵只有六千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杨部堂打算提拔戚继光做胡建总兵,调俞大猷徙镇南粤,尽快挽回局面。

胡宗宪怕是完了,应天户科给事中陆凤仪劾奏他欺横贪淫十罪,圣上动怒,让察院赵炳然顶了我的缺,锦衣缇骑已连夜出京。”

赵炳然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督京营、海防、漕运、边关皆可,直接挂职兵部,多半要在东南沿海大动干戈,这当然是好事,张昊担心道:

“老师是升是降?”

老唐苦笑道:

“升了左侍郎。”

张昊暗舒口气,严嵩倒台,官场大地震,他就怕老师受牵连,看来朱道长还没有糊涂透顶。

至于胡宗宪,依附严嵩,本就是徐阶重点打击对象,兴化府失陷,妥妥一个最佳的背锅侠。

厅外一个身材高大的红袍官员路过,老唐起身拱手,张昊有样学样,等那老头过去问:

“这位就是杨大司马?”

老唐点点头。

“方略已经定下,他要去西苑面圣,你找我有事?”

张昊摇头,他在都察院的老相好冒青烟调去刑部了,因此来找老唐,想让老师帮着疏通一下关系,这当口,没必要拿自己的事烦扰对方。

“学生从吏部过来,圣上特简,让我做中州道监察御史。”

老唐哑然失笑,这小子做科道言官,还真得圣上批准。

师生二人聊了一会儿,老唐要等杨尚书面圣回来议事,张昊告辞出衙,拐去大舅家混饭。

翌日一早把砚秀送回家,去都察院报到。

大明五寺之一的大理寺相当于最高法,与都察院、刑部统称三法司,因风水上的原因,没和其它中枢衙门扎堆,三衙都在西长安街。

门厅书吏领他去经历司交接文移,随后一个叫狄云的都事引路,去拜见正堂官李宪卿。

这位左都御史老的不像样子,倒是好说话,接着又去左副都御史毛恺的官厅拜山头。

毛恺是个五十来岁的瘦子,张昊尊声副宪,弯腰垂手,恭听训示。

都察院官吏大致分三类:

第一类是坐堂正官,都是四品以上,有大事才会出巡地方,眼前毛副宪便是。

他昨晚听大舅说,毛恺提督漕运,最近才回京,赶上赵炳然调去兵部,随即顶了副宪的缺。

第二类是属官以及文吏,譬如经历司都事老狄,第三类是直接行使监察权的监察御史。

比如他,为圣上充耳目,为朝廷正纲纪,领七品俸禄,属于京官,若巡视地方,权柄极重。

大明十三省,那就有十三道监察御史,共一百多人,隶属于本院,可以单独进奏言事。

这个制度意在制衡,换言之,监察御史和都御史同为皇帝耳目之官,比肩事之,互相监察。

张昊受训出来,狄都事已经帮他把琐事办好,带着他去御史大院。

这处院子最大,东西相对两排公廨廊房,南面是议事大厅,狄都事把他带到门头挂着中州匾牌的公房,笑了笑告辞而去。

进屋十来个书案,靠墙皆是档案柜,七个常服的家伙貌似很忙,或在伏案书写,或在档案柜子里翻找卷宗,听到门口动静齐刷刷扭头。

“众位老哥辛苦,还有空位么?”

张昊露出八颗牙齿,拱手一个团圈揖。

众人恍若未闻一般,勾头各忙各的。

大伙前天就听到风声,知道张昊要来都察院,这厮的名头在京师一时无两,又是唐顺之门生,而且年轻到令人发指,特么还让别人怎么活!

见没人搭理自己,张昊去墙角一张旧案后坐下,慢条斯理收拾文房四宝,到处擦拭一番,反正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能理解大伙的态度,有人就有江湖,都察院有大规矩,御史圈儿有潜规则,这个中州道办公室,当然也有自己的独家小文化。

适才官厅受训,毛副宪给他三日准备时间,随后去洛阳,专巡太祖第十五子伊厉王六世孙、伊王朱典楧不法事。

当时听到伊王二字的惊讶就不说了,他估计自己出巡办差的事,要不多久大伙就会知道,届时还要拉一波仇恨。

为何会拉仇恨?很简单,大伙都想巡按地方,一个七品芝麻官,出巡地方,那就是中央巡视大臣,天子钦差也。

御史差事很多,分内外差,有大中小三等之别,外差又分专差和巡按,规矩是根据年资深浅轮流分派,再请旨。

下地方威风足、油水大,他一个毛头小子,不经考选,直接空降贵宝地,眨眼又出任钦差,不招人嫉妒恨才怪!

张昊也是莫可奈何,只能拿不遭人嫉是庸才安慰自己,他闲得蛋疼,拿着草纸来回擦抹桌案,挨个打量屋中这几位不得空闲的大虾。

御史每年都要去本道巡视,不会全部待在老巢,不过今年赶上察典,大伙都在为此忙碌。

再就是,十三道监察御史之中,中州道的十位大虾职权最重,事务自然更加的辛苦繁杂。

按规制:在京诸衙郎中、员外郎、主事等官,以及两京直隶州府官、卫所首领官、按察司首领官,考满者,都由中州道审核,再交吏部。

眼目下,屋里加上他八个虾米,再加上驻金陵的两位虾子,便是中州道十位大虾全员了。

一个值房吏员端茶提壶进来,哈腰给老爷们沏茶,茶盘里尚有一个干净杯子,显然是给新任御史张老爷准备的。

张昊询问送茶小吏,得知对方叫谭有为,列了一票卷宗档案清单,让他帮忙去取。

忙到中午,又让谭有为跑腿,买些饭食凑合,在公房窝了一天。

次日来衙门点过卯,随后便回了天海楼,安排南下事宜。

他一边检查书房文稿,一边焚化,目光落在桌上那叠报告上,让家丁把沈其杰叫来。

“老爷。”

沈其杰戴着六合小帽,一身小二短打进屋,脸上比当初白净许多,气色依旧阴郁。

“坐下来看看再说。”

张昊把那叠小记报告推过去。

沈其杰依言坐下,看着看着,双手便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咕咚伏地叩头,泣不成声。

张昊扶他起来,拿过那份报告扔火盆里。

沈其杰颤声道:

“老爷······”

“贪赃受贿贿哪个官员没干过,你以为这些证据,能帮令尊洗清罪名?

范槚不会为口角争执,便炮制十大死罪诬告你父,此事还须从长计议。

找你来,一是我要奉旨出巡,二是你应该回淮安,想法去常盈仓做事。”

沈其杰疑惑道:

“混进常盈仓做事不难,老爷难道怀疑仓储有问题?可范槚管不到水次仓,去年漕督还弹劾过范槚,狗贼降为知县,气得连官都不做了。”

张昊笑了笑,沈其杰饱读诗书不假,却不知道官场的黑暗和吊诡。

“淮安五大河卫,七个千户所,近两万人,竟拿几百个倭寇没辙,这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你寻思一下,当年范槚为何极力反对联城修筑工事,新城筑好后,为何又让状元兵换防?

想要还令尊清白,就照我说的做,设法把常盈仓猫腻弄清楚,切记,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沈其杰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怔怔的站在那里,胸腔起伏,牙关咬得咯吱响。

张昊执笔给刘志友写信。

志友这货如今是清河知县,听说丁世美的状元府就是他主持修建,可谓用心良苦。

淮安本朝出了两个状元,沈其杰他爹和丁世美,小记报告中提到,当地有句童谣:

新状元入朝,旧状元入牢。

他估计是有人故意编排童瑶,用天命谶语混淆民意,封堵舆情,时人就吃这一套。

沈状元冤案扑朔迷离,牵涉之人太多,俗话说拔出萝卜带出泥,他只能谨慎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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