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初歇,穿越乡镇的青石板路蒸腾着氤氲水汽,宛如一幅泼墨山水。李思成站在礼堂门口,望着檐角滴落的水珠在地面砸出层层涟漪,金丝软甲下的心跳却比雨声更急。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忐忑,目光扫过礼堂紧闭的大门,里面传来的讨论声像煮沸的水咕嘟作响。此刻的他比面对王氏集团的网络攻击还要紧张,因为他即将踏入的,是一场关乎教育本质的理念之战,成败在此一举。
“李总!英语特级教师张婉瑜到了,还带了个外教!” 张明远骑着二八自行车疾驰而来,车筐里的铁皮喇叭震得哐当作响,“不过... 她随身带了二十箱教具,全是智能翻译机和全息投影设备。” 李思成瞳孔微缩,心中暗叫不好,这些现代教具与乡镇的复古氛围格格不入,只怕会加剧理念冲突。
话音未落,三辆满载货物的解放牌卡车轰鸣着碾过木桥,轮胎溅起的泥水在青砖墙上画出斑驳痕迹。车门推开,一位身着香奈儿套装的女子优雅下车,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声响。她身后跟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脖子上挂着价值不菲的录音设备,胸前别着的 “剑桥教育顾问” 徽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光。张婉瑜摘下墨镜,目光扫过礼堂外褪色的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标语,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李思成敏锐地捕捉到那抹笑意,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对方从一开始就带着质疑和审视。
“李总久仰。” 张婉瑜的声音带着职业性的优雅与疏离,“听说您要复刻 1982 年的英语课堂?这想法倒比我在 tEd 演讲的‘未来教育’还大胆。” 李思成笑着拱手,腰间的黄铜怀表硌得生疼,他强压下内心的不悦,用最温和的语气回应:“张老师谬赞。请随我参观教室。” 他在心里暗暗盘算,一定要让对方看到复古教育的魅力。
穿过挂满英语字母标语的走廊,老式收音机里正播放着八十年代的英语教学磁带,蹩脚的发音让外教皱起眉头。张婉瑜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嫌弃,这细微的表情刺痛了李思成。推开教室门,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油墨味扑面而来,墙上贴着泛黄的英语单词卡片,阳光透过木格窗,在坑洼不平的课桌上投下菱形光斑。张婉瑜指尖划过黑板,蹭了满手粉笔灰,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没有智能白板,没有智能口语陪练,甚至连标准的国际音标教材都没有?” 张婉瑜从手提包掏出平板电脑,指尖轻点,全息投影瞬间在教室中展开虚拟英语角,“现在的课堂讲究沉浸式互动,您看这实时翻译系统,能让学生瞬间接轨国际。”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优越感,仿佛在展示着自己的教育成果。李思成看着那华丽的全息投影,心中涌起一股悲哀,教育何时变得如此注重形式而忽略了本质?
“正因为如此,才要回归本真。” 李思成从讲台抽屉摸出本破旧的《英语 900 句》,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老照片 —— 八十年代的学生举着收音机,在梧桐树下跟读课文。看着照片,他的思绪回到了那个质朴的年代,那时的孩子们虽然条件艰苦,但眼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渴望。“您知道吗?当年的孩子靠着复读机和词典,照样能考出状元。” 他突然提高声调,惊得房梁上的麻雀扑棱棱乱飞,“就像练剑,招式再华丽,若没扎实的基本功,不过是花架子!”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愤怒,为现代教育的浮躁而愤怒。
外教突然用带着伦敦腔的英语插话:“mr. Li, in modern education, we emphasize...\" 话音未落,黑燕风风火火闯进来,皮衣上还沾着雨水:“李总!王氏集团发动音波干扰,所有电子设备都在自动播放《最炫民族风》!” 她举起冒烟的对讲机,“连老式收音机都中招了!” 李思成心中一紧,这突如其来的干扰,无疑会让本就紧张的局面更加失控。
张婉瑜的平板电脑突然死机,全息投影化作雪花点消散。她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优雅:“李总,您看这网络环境,如何开展现代化教学?” 她转身时,香奈儿套装的丝绸衣角扫落桌上的煤油灯,火苗 “噗” 地熄灭,教室陷入短暂的黑暗。黑暗中,李思成的心跳快得惊人,他在心中祈祷,希望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不要影响到接下来的沟通。
“点灯!” 李思成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明远立刻划亮火柴,二十盏煤油灯依次亮起,昏黄的光晕中,他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宛如武侠小说里的大侠。“1982 年的夜晚,孩子们就是在这样的灯光下背单词。” 他拿起根粉笔,在黑板上写下 “perseverance”,粉笔灰簌簌落下,“没有智能设备,却能培养出真正的语言大师。” 他的目光坚定地看着张婉瑜,试图从对方眼中找到一丝认同。
就在这时,礼堂屋顶突然传来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黑燕掏出老式收音机改装的探测器,指示灯疯狂闪烁:“是电磁脉冲!他们想毁掉所有电子教具!” 外教的录音设备突然爆炸,冒出的浓烟中,张婉瑜的全息投影仪也开始自燃。张婉瑜惊恐地后退半步,高跟鞋踩进积水里,她此刻满心都是对这简陋环境的不满和对自己教具损坏的心疼。
“这就是您要的教学环境?” 张婉瑜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失望,“我的学生需要的是接轨国际的教育,不是回到石器时代!” 她从手提包掏出份合同,“只要您答应引入我的教学系统,我可以考虑留下。” 李思成望着合同上 “全球智能教育系统独家代理” 的字样,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想起儿子在幼儿时,拿着积木冠军却连句完整的中文都说不利索的模样,心中满是愧疚和不甘。
“张老师可知,现在的孩子就像温室里的兰花。” 他突然扯开中山装,露出金丝软甲上的剑伤疤痕,每一道疤痕都承载着他为儿子、为教育付出的心血,“而我要的,是能在风雨中扎根的松柏!” 他的眼神中燃烧着炽热的信念,希望能打动眼前的人。
窗外的老槐树突然被闪电照亮,惊雷炸响的瞬间,所有煤油灯同时爆起灯花。张婉瑜的手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屏幕上跳出王氏集团的电子合成音:“李思成,你的古董教室还能撑多久?” 她脸色骤变,抓起包就要离开,此刻的她只想逃离这个充满未知和挑战的地方。
“等等!” 李思成从怀中掏出个铁盒,里面躺着枚刻满甲骨文的芯片 —— 正是燕十三留下的 “神农码”。他将芯片插入老式收音机,电流声中,教室的灯泡竟开始跳起迪斯科。“这是能对抗现代科技的古法智慧。”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震惊的脸庞,“就像教育,最传统的,往往也是最强大的。” 他在心里默默发誓,无论遇到多少困难,都不会放弃自己的教育理念。
然而张婉瑜只是冷笑,捡起地上的合同撕成两半:“李总,您的情怀我很感动。但教育不是拍武侠片,没有先进设备,谈何因材施教?” 她转身走向门口,高跟鞋在积水里踩出愤怒的水花,“除非您能证明,用这些老古董也能教出顶尖人才。”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李思成心中充满了挫败感,但更多的是不服输的劲头。
暴雨再次倾盆而下,李思成站在礼堂中央,望着满地狼藉。张明远递来毛巾:“李总,要不... 试试改良教学设备?”“不。” 李思成握紧拳头,雨水混着血水从指缝滴落,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启动‘龙门计划’。从现在起,所有应聘老师必须通过三轮‘复古试炼’—— 用煤油灯备课、凭记忆编写教案、在没有任何电子设备的情况下完成一堂示范课。” 他望向窗外被雨水冲刷的乡镇,八米高的围墙上,碎玻璃在闪电中泛着寒光。他坚信,只要坚持自己的理念,一定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为儿子、为更多孩子创造一个不一样的教育天地。
而在城市的某个监控室里,王氏集团的电子合成音正狞笑着:“继续加大干扰!我倒要看看,他能用算盘算出雅思高分?” 屏幕上,穿越乡镇的画面在电磁脉冲中扭曲变形,却始终有盏煤油灯,在风雨中倔强地亮着,就像李思成心中不灭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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