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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石敢当是李家发从自家后墙根挖出来的,之后,他家就开始不对劲了。

川东的夏天,闷热得像口蒸锅,蝉鸣吵得人心烦。张政贵光着膀子,坐在自家院坝的竹椅上,汗水顺着黝黑的脊梁沟往下淌。他婆娘汪小娟端着一盆洗脚水,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哗啦一声泼在院坝边的李树上。

“日你妈哦,张政贵,你个砍脑壳的!一天到黑就跟个木脑壳一样坐到起,屋头的事一点都不做!看你那个批样子,老子鬼火冒!”汪小娟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

张政贵眼皮都懒得抬,有气无力地回嘴:“你吼个锤子!热得老子批爆,动一下都恼火。你再叽叽歪歪,信不信老子日死你?”

“日我?来撒!你个耙耳朵,有本事就来!看你那个熊样,怕是硬都硬不起来了!”汪小娟嘴上不饶人,但也没真凑过去,她知道自家男人这几天确实有点瘟。

张政贵烦躁地抓了抓胸口:“龟儿子,莫吵了!心头烦得很。你晓得不,隔壁李家发,前天挖出来个东西。”

“啥子东西嘛?挖到金元宝了?”汪小娟一听,稍微来了点精神。

“金元宝?怕是挖到鬼喽!”张政贵压低声音,脸上带着点说不清是恐惧还是兴奋的神色,“他从他家后墙根底下,挖出来一块石敢当!”

“石敢当?”汪小娟愣了一下,“那不是镇邪的东西嘛?以前老辈子喜欢立在路口或者墙脚,辟邪的。挖出来有啥子好奇怪的?”

“怪就怪在,那石头……”张政贵咽了口唾沫,“黑黢黢的,上面刻的字,红得吓人,像刚用血描过一样。李家发那个瓜娃子,觉得是个老物件,可能值点钱,又觉得石敢当是辟邪的,就把它搬回屋头堂屋供起来了。”

汪小娟撇撇嘴:“我看你才是脑壳有包,一块烂石头,有啥子好怕的?李家发想钱想疯了嘛。”

“你不晓得,”张政贵声音更低了,“昨天夜里,我起来屙尿,听到他家有动静,像是……像是用啥子硬东西在剁骨头,咚、咚、咚的,响了大半夜。今天早上,我看李家发出门,脸都是青的,眼圈黢黑,跟他打招呼,他眼神直勾勾的,理都不理我。”

“怕是两口子半夜打架哦。”汪小娟不以为然,转身又进了屋。

张政贵摇摇头,心里那股不安却越来越重。他和李家发家就隔着一道矮土墙,平时放个屁都能听见,这两天,李家发家安静得可怕,连他家那条见人就吠的土狗,都没了声响。偶尔两口子出进也不看人。

又过了两天。晌午,张政贵去自家屋后的旱厕解手,路过那堵矮墙,下意识往里瞟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李家发的婆娘发嫂,正蹲在院坝中间,背对着他。她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正在一下一下地,用力剁着什么东西。那东西血糊糊的一团,看不清是啥,但肯定不是猪草或者蔬菜。发嫂的动作僵硬,一下,又一下,非常有节奏,像个机器。

最吓人的是,她一边剁,一边低低地哼着什么调子,不成曲,不成调,黏黏糊糊的,像是喉咙里卡了痰,在这闷热的午后,听得人从骨头缝里发冷。

张政贵尿意全无,连滚带爬跑回屋,拉着汪小娟,结结巴巴地把看到的说了。

汪小娟起初还骂他大惊小怪,但看自己男人脸都白了,也忍不住凑到窗户边,偷偷往隔壁看。发嫂已经不在院坝里了,只有地上留下一滩深色的污渍。

“剁肉嘛,有啥子好看的,说不定在准备晚饭。”汪小娟强作镇定,但声音也有点虚。

“放屁!哪家的肉是那样剁的?那架势……像是恨不得把砧板都剁穿!”张政贵喘着粗气,“还有,你闻到没?”

汪小娟吸了吸鼻子,除了空气里惯有的土腥味和粪肥味,似乎……是有一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腥气。不像是鱼腥,更不是猪血的那种腥,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让人喉咙发紧的腥味。

“莫自己吓自己。”汪小娟心里也毛了,但嘴上不服软,“晚上我过去看看,借个锄头,顺便瞄一眼。”

到了晚上,汪小娟硬着头皮去了李家发家。院门虚掩着,她喊了两声,没人应。

她推开条缝,往里瞅。堂屋里亮着昏黄的灯泡,李家发和发嫂面对面坐在饭桌旁,一动不动。桌子上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那块石敢当,就立在堂屋正对着门的墙边,在灯光下,黑得深沉,上面那几个红色的字,像几只窥视的眼睛。汪小娟注意到,李家发和发嫂的脸色,在灯光下呈现出一种死灰死灰的颜色,眼神空洞,直愣愣地看着前方,连眨都不眨一下。

“李家发?发嫂?”汪小娟又喊了一声。

那两口子像是没听见,依旧泥塑木雕般坐着。

汪小娟心里发怵,不敢多待,连忙退了出来。回到家,她对张政贵说:“邪门,真他妈的邪门!那两口子像中了邪一样!还有那块石头,看着就瘆人!”

这一夜,张政贵两口子都没睡踏实。后半夜,那种“咚、咚、咚”的剁砍声又响起来了,这次似乎更近了些,仿佛就在自家墙根底下。声音沉闷而持久,敲得人心慌意乱。

天刚蒙蒙亮,张政贵就被一阵凄厉的猪叫声惊醒。是他家圈里准备过年杀的那头大肥猪。

他骂了一句,披上衣服出去看。只见那猪在圈里疯狂地转圈,撞墙,嘴角冒着白沫,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惊吓。

张政贵觉得奇怪,凑近圈门一看,差点瘫在地上——猪圈的水槽里,赫然泡着一团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像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头发,还夹杂着一些碎肉渣,散发出的正是前两天闻到的那股怪腥味。

“小娟!小娟!快出来!”张政贵尖声叫道。

汪小娟跑出来,看到水槽里的东西,脸唰一下白了。

“是……是隔壁……”她牙齿打颤。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声撞击的闷响,接着是东西倒塌碎裂的声音,然后,彻底没了动静。

死一样的寂静笼罩下来,连蝉鸣和猪叫都消失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张政贵和汪小娟。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骇然。

“去……去看看?”张政贵声音发抖。

“去……去叫村长!”汪小娟还算有点主意。

村长带着几个胆大的村民赶来时,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明晃晃地照着,却驱不散李家发家那股阴森气。院门大开着,院子里空无一人。堂屋的门也开着。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去。

堂屋里的景象,让所有见过世面的老农民都倒吸一口冷气,有几个当场就吐了。

李家发和发嫂,都死了。

但他们的死状,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不是简单的被杀,而是……碎裂。像是被某种巨大的力量反复碾压、敲打过,骨头寸寸断裂,血肉模糊一团,几乎看不出人形。

鲜血和碎肉溅满了四面墙壁和屋顶,地上更是积了厚厚一层粘稠的浆液。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那股怪腥味混合在一起,充斥了整个空间。

而那块石敢当,依旧立在墙边,黑得发亮,上面的红字鲜艳欲滴,一丝血迹都没有沾染上。它静静地立在那里,仿佛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呕……”张政贵弯下腰,把苦胆水都吐了出来。汪小娟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村长强忍着恐惧和恶心,指挥几个后生赶紧报警,同时让所有人退出屋子,封锁现场。没人敢再去碰那块石头,它在那片血腥地狱中,显得无比突兀和诡异。

警察来了,县里的市里的都来了。现场勘察了很久,法医也来了。但结论让人无法接受。没有任何外人闯入的痕迹,没有搏斗迹象,门窗完好。

屋里的血迹和碎肉,经过初步检测,都来自李家发和发嫂本人。致死原因像是……被极其沉重且粗糙的东西反复撞击、碾压所致。可屋里除了日常家具,唯一符合“沉重粗糙”描述的,只有那块石敢当。但它纹丝不动地立在原地,周围也没有任何移动或拖拽的血迹。

它就像个沉默的旁观者。

有年轻警察提出,会不会是夫妻俩互相斗殴,用了什么重武器?但老法医直摇头,说那种程度的毁伤,不是人力能为,更像是被……石磨反复碾过。可屋里根本没有石磨。

调查陷入了僵局。这案子太邪门,超出了常理。

最后,只能暂时以极其罕见的意外或者原因不明的死亡事件定性,细节对外保密,以免引起恐慌。但在这封闭的小山村,哪里瞒得住,各种恐怖的猜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李家发夫妇的丧事,是村里出面草草办的。没人敢去他家抬棺,最后棺材是从院墙直接抬出去的。

下葬的时候,天色阴沉,乌鸦在坟地上空盘旋怪叫。

那块石敢当,成了烫手山芋。没人敢要,也没人敢碰。村里几个老人商量后,决定把它请回原处。

于是,几个胆大的后生,用长长的麻绳套住石头,隔着老远,像拖什么瘟疫源一样,把它拖回了李家发家后墙根那个被挖出来的土坑边,直接推进去,草草掩埋了。还在上面撒了一层香灰。

事情好像就这么过去了。

但张政贵知道,没完。

李家发家出事后的第七天晚上,也就是头七的夜里。张政贵半夜又被一种声音惊醒了。不是剁砍声,而是一种缓慢的、沉重的摩擦声。哧啦……哧啦……像是有什么很重的东西,在粗糙的地面上拖行。

声音很近,非常近。

张政贵的心跳到了嗓子眼,他轻轻推醒旁边的汪小娟,汪小娟也听到了,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捂住嘴巴。

摩擦声沿着屋后的土路,由远及近,到了他们屋后,停了一下。然后,又响起来,渐渐远去,似乎是往村口的方向去了。

第二天天一亮,张政贵壮着胆子,和汪小娟一起绕到屋后。

只见从李家发家后墙根那个埋石敢当的土坑开始,到他们屋后,再到通往村外的小路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深深的拖痕,像是有什么极重的东西被硬生生拖走了。土坑已经被扒开,里面空空如也。

那块石敢当,自己“走”了。

村里人得知后,更是人心惶惶。老人说,那石头成了精,或者里面住了不干净的东西,李家发把它挖出来,惊扰了它,所以才遭了灭顶之灾。现在它自己走了,不知道又会去哪里作祟。

没人敢去追查石敢当的去向,甚至不敢再提这个名字。李家发家的房子,彻底成了凶宅,荒废下来,很快爬满了野草。

夏末秋初,山坡上的苞谷地黄了,溪水依旧潺潺流淌,远远望去,村庄宁静安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关于石敢当的恐怖怪谈,又添了血淋淋的一笔,在这片看似和平的土地下,悄悄流传开来。

夕阳把山峦染成血色的时候,没人敢再独自靠近那些荒弃的角落。谁也不知道,那块吞噬了两条人命的邪门石头,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何处,等待着下一个惊醒它的倒霉蛋。

山村依旧美丽,但美丽底下,藏着摸不透的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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