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莘拼了命想要反抗呼救,但两人力量悬殊,她又吸入了不少麻醉剂,只能被动地被拖着走。
直到被丢上一辆面包车后,就彻底意识全无了。
等阮莘醒来后,她发现自己的四肢被牢牢绑住了,动弹不得。
她浑身剧痛,都不用看,就知道一定磕破了不少地方。
阮莘努力够着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还在那辆面包车上,车窗外景色荒凉,应该是某处僻静山林中的废旧库房旁。
面包车后排的车座被拆了,她被丢在车里还算宽敞的空间内,鼻尖尽是难闻的气息。
尽管头痛欲裂,脑子昏昏沉沉,阮莘还是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会是谁用这么大的手笔把她绑来?除了池家人,她想不到自己还得罪过谁。
可池珩非想杀她不会这么大费周章,池司瑾人在外面也还回不来,她一时想不出来到底会是谁。
阮莘嘴上贴了胶带,发不出声音来。那两个人不在车上,她就挪动着想先坐起来再说。
坐在车外吃饭的男人察觉到了,对另一个男人使了下眼色。
另一个男人点了点头,立刻放下手里的啤酒,起身去猛地拉开车门。
阮莘被吓了一跳,惊惧地看向男人。
那是一个体型很高很胖的男人,满脸横肉,估计就是他在停车场里绑了阮莘。
胖子弯下腰,抓起阮莘的衣领,直接给了她一个耳光。
“别他妈乱动!”
阮莘一瞬间被打得脑子里嗡嗡响,强烈的耳鸣让她一阵阵眩晕,又重重跌回地上,痛苦地蜷缩起来。
另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慢悠悠地跟过来,站在门口细声细语地说:“哎,妹妹,只怪你惹上了一个硬茬啊。现在把人家惹急了,想花钱买你的命,你说怎么办?”
缓了一会后,阮莘强撑着转过脸来,示意自己想说话。
胖子就蹲下身,抓着阮莘头发,把她嘴上的胶带撕了下来。
刚才那一下打得阮莘嘴角开裂流血,伤口被胶带扯了一下裂得更严重了。
她吞了下口水,嗓子里像是有刀片在刮。
她艰难地开口:“两位大哥,你们的雇主是谁?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也只是为了钱。他给你多少,我老公可以给你们十倍。”
说完,阮莘看着两人的神色试探道:“你们应该知道他是谁。”
长发男还没说什么,胖子先冷笑一声,特别不屑地说:“还老公,你就是个小三,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正牌货了?”
男人的声音落在阮莘耳朵里有些模糊,像是隔了一层糯米纸,阮莘无暇为很有可能被打穿孔了的耳膜担忧,她凭着男人的话极快地猜想到了那位可能的雇主。
脑海里闪过池珩非订婚宴上那张美艳动人的脸,阮莘闭了下眼睛,大脑飞速旋转着。
一直没说话的长发男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别信她,那男的不会为了个情人扔这么多钱。赶紧动手,雇主把尾款打来了。”
胖子应了一声,就要下车去拿刀。
阮莘连忙挣扎着说:“等一下!我说的不是他!”
胖子停了动作,看看她,又看看长发男。
长发男皱起眉毛:“什么意思?”
“我老公不是他,我老公是他的亲弟弟。我真的是池太太。”
胖子爆了句粗口,神色里满是猥琐的兴奋:“乱伦啊!有钱人玩得真够脏的!”
长发男没说话,似乎在判断阮莘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阮莘脸上身上火辣辣的疼,继续哀求:“求你们放了我,今天的事我不会说的,我不会和任何的人说的。这本来就是不光彩的事,我怎么可能和别人说?”
长发男冷笑一声。
胖子有些疑惑:“那还杀不杀啊?”
“先留着。”长发男仔细地看着阮莘的脸,“既然是池太太,那得加钱。”
胖子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笑得满脸横肉堆起来,神情十分可怖。
他把阮莘扔回车上,自己去拿手机了。
车门关上后,阮莘彻底脱力,瘫软地躺倒,拼命地用力喘息着。
她知道,刚才的话只能为她争取到一点时间,并不足以让她活命。
她必须得镇静下来,思考对策。
阮莘看了一圈,没找到自己的包,应该已经被拿了出去。
她只能找其他能够利用的东西。
车外渐渐传来长发男和电话里的人吵架的声音,过一会打电话的声音猛地切断了,好像聊得并不愉快。
车门一直没打开。
阮莘忽然摸到了一个啤酒瓶盖,她细细地摸着,瓶盖边缘是略微锋利的齿状,轻轻刮着她指尖的皮肤。
阮莘一秒不敢再耽搁,一边继续用目光继续寻找车里还有没有能用得上的工具,另一边拼命弯曲手腕,用瓶盖的边缘一遍遍用力刮捆住她手的绳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阮莘额头上满是冷汗,极度的紧张令她心跳高居不下,有点恶心想吐。
过了一会,车外打电话的声音又响起了,没过多久又以争吵声收尾。
还没谈拢。
这之后长发男和那位雇主又骂骂咧咧地打了两次电话,阮莘则拼尽全力地用啤酒瓶盖刮捆住她的绳子,手指因过度用力甚至有些僵硬痉挛。
但她不敢停。
就在阮莘马上就要刮开手腕上的绳子时,车门开了。
阮莘惊恐地抬起头去,一时间心跳似乎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