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小萤瞪大眼，看着他们的氛围。
“爹爹，你说你每次喝水都像在品茶，温度高一度嫌烫，低一度嫌凉，爸爸为了你……”
“闭嘴。”黑瞎子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却没用力，只是把她头发揉乱，“再胡说八道，今晚不给你加餐。”
“加餐？！”小萤眼睛一亮，“爹爹你终于良心发现了？我要红烧肉！糖醋排骨！还有……”
“没有。”黑瞎子无情打断，“就一碗白粥，外加青菜豆腐。”
“哇——”小萤夸张地捂心口，“我受到了暴击！情感伤害！我要投诉！我要向主系统申诉家庭虐待！”
“你去。”黑瞎子冷笑，“顺便问问主系统，为什么你这么能吵。”
齐长安忍不住笑出声，抬手揉了揉小萤的发，“别闹你爹了，走了。”
小萤吐了吐舌头，蹦跳着跑开，嘴里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星际民谣，调子欢快，带着少年少女独有的天真与雀跃。
黑瞎子看着她的背影，低声对齐长安道：“你说，她是不是越来越像个人了？”
齐长安点头，“她有了身体，有了情绪，会笑，会哭，会生气，会撒娇……她不再是冷冰冰的数据流了。”
“是啊。”黑瞎子轻叹，墨镜后的眼神温柔，“她现在会因为我没吃早饭而生气，会因为我熬夜而偷偷给我热牛奶……她甚至……会担心我冷不冷。”
齐长安侧头看他，眸光深邃，“你也一样。你以前从不让人轻易靠近，现在却愿意为她早起，为她做饭，为她操心。”
黑瞎子一怔，随即笑出声，“你这哑巴，现在倒是会说话了。”
“只对你。”齐长安轻声道，指尖轻轻拂过他手背。
黑瞎子心头一颤，没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他，十指相扣。
阳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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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家中。
小萤正坐在沙发上调试光脑，突然，一道金色光束从天而降，投影出一个慈爱的声音：“通知：优秀系统年度奖即将举行，编号x-7391‘小萤’，因在情感模块、自主学习、人类融合度三项指标中表现卓越，荣获‘五年一度最佳成长系统奖’，请于三日内前往主系统空间报到。”
“哇！！！”小萤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光脑都扔了，原地转了三圈，“我得奖了！我得奖了！我终于得奖了！”
黑瞎子从厨房探出头，手里还拿着锅铲，“什么得奖？你又黑了哪个系统？”
“不是！”小萤扑过去抱住他，“我是被主系统认可了！我要去领奖了！可能要好几天才能回来！”
齐长安也走了过来，神色温和，“去吧，我们等你。”
“真的？！”小萤眼睛亮得像星星，“你们会想我吗？”
“想。”齐长安轻声说，“但我们也为你高兴。”
黑瞎子哼了一声，“去吧去吧，别到时候领个奖杯回来，还得我帮你擦灰。”
“才不会！”小萤骄傲地扬起头，“我会带纪念品回来！给你们一人一个！”
“行行行。”黑瞎子摆手，“快滚，别在这碍眼。”
小萤笑嘻嘻地收拾行李，临走前，扑过来一人抱了一下，然后蹦跳着消失在传送光束中。
屋内，骤然安静。
黑瞎子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锅铲，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忽然觉得有点不习惯。
齐长安走过来，从背后轻轻环住他，“走了。”
“嗯。”黑瞎子应了一声，声音有点哑。
齐长安没说话，只是将下巴轻轻搁在他肩上，呼吸温热。
良久，黑瞎子转身，将锅铲随手一扔，反手将齐长安按在墙上，墨镜滑落，露出那双灰金色的眼睛，像熔化的琥珀，灼热而深情。
“哑巴。”他低声道，“她走了，就剩我们了，有点空。”
“嗯。”齐长安抬手，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骨，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
“那……”黑瞎子凑近，鼻尖几乎贴上他的，“现在，是不是可以了？”
齐长安没答，只是微微仰头，唇瓣轻轻擦过他的。
那一瞬，黑瞎子心跳如雷。
他猛地扣住齐长安的后脑，狠狠吻了下去。
这个吻来得凶狠而急切，像是压抑了太久的渴望终于决堤。
唇齿纠缠，舌尖交缠，带着茶香与蜂蜜的甜，也带着彼此熟悉的气息。
黑瞎子的手一路下滑，从他的腰际滑到臀部，用力一提，将他整个人抱起。
齐长安轻哼一声，手臂本能地环住他的脖颈。
黑瞎子将他抱进卧室，重重摔在床上，随即覆身而上，动作霸道而充满占有欲。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齐长安喘息着，眼神迷离。
“以前是不敢。”黑瞎子咬住他的耳垂，低哑道，“怕你揍我，我得把这些年欠的……全都讨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扯开齐长安的衣扣，指尖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引来一阵轻颤。
齐长安闭上眼，任他施为，呼吸渐渐紊乱。
黑瞎子一路吻下，从锁骨到腹肌，指尖探入裤腰，动作熟练而急切。
“瞎……”齐长安忽然睁开眼，声音微颤，“慢点。”
“不慢。”黑瞎子抬头，灰金色眸子灼灼，“我想你了。”
那一句“我想你了”，像是最温柔的刀，瞬间割开了齐长安所有的防线。
他伸手，将黑瞎子拉回怀里，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黑瞎子一愣，“你干嘛？”
“我来。”齐长安低头，在他唇上轻啄，“这次，我来。”
“你？”黑瞎子挑眉，随即笑出声，“你会吗？”
“张家有学。”齐长安眸光深邃，指尖轻轻划过他喉结，“你说，你喜欢什么？”
黑瞎子呼吸一滞，随即低笑，“你这哑巴，现在怎么这么坏？”
“只对你坏。”齐长安低头，吻住他，动作温柔却坚定。
那一夜，月光如水，洒在窗棂上。
屋内，有人低声呢喃，有人轻喘呻吟，有人说着情话，有人笑着骂人。
“你说……你是不是一直觉得，你是老公？”齐长安伏在黑瞎子耳边，声音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