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朋司令,我要是再不了解你,可就白活了半辈子啦 。”
“奥!?”
“你是表面粗,心思细,说话少,心机大。战场上看似雷厉风行,其实却是菩萨心肠。孩子交给你,我放心的很。如果遇到困厄的话,还是会投奔你的。”
“那就好,大约十天后吧,我亲自向朐山总部报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能不能回来,我也说不准。”
“你呀就别想回来了,会留在中枢,横跨两个根据地,而且威望那么高,放虎归山可了不得,岂不是独立王国了吗?”
“现在想想,真的是有这个担忧,我做事情没有考虑好后果,只想着胜利,想着尽快打败东倭鬼子,没有考虑别人感受啊。”
“既然归属东林军建制, 就要学会东林军这方面的本领, 不然,背后还有更多的暗箭等着你呢。”
“人家是正规军,就要一切正规。什么叫正规,就是只有一个人的话是正确的,任何别人的话,都是只可以传播这一句话的,而不能让任何别人有声音发出来。言司令,记住啊!”
“谢谢老王爷。你也不关心这几个字是谁写的吗?”
“我为什么关心?人家让我交给你看看,我就是已经完成任务了,知道的多了,有什么益处吗?”
广朋取回楼师傅打造的朴刀来到养马岛,他把从蜀咸带来的钢刀做了一下比对,结果发现各有各的好处,而且,蜀咸那一把刀曾经陪伴自己走过了最艰难的时光,在战场上立下了战功。
于是,一并保存到了自己身边。
老王爷把各种材料写完了,尤其是老王爷自己写的那一些,他还不想拿出来这应该是,于是就分别做了安排:
“一部分给总部, 一部分留给自己。”
很简单,根据地现在都规模还不适合建设成为那么大规模,只能是尽力发展、巩固,而不是求大求全。
他给长白山根据地发去电报,就两件事:
1、请金七爷到根据地一坐
2、把近一年工作情况做出汇总,以便报告军部。
很快, 就收到了回电,署名竟然是马司令。
“祝贺马司令安全回来,期待与你重回於陵一聚!”广朋非常高兴,马司令的归来,部队也就有了新的活力,在对敌斗争方面,也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就在即将启程的几天里,金七爷突然来到了永安镇,刚刚回到永安镇的广朋喜出望外,赶紧出门迎接。
“七爷,怎么有时间来到永安镇啊,本该是我到於陵看望你老才是。”
“接到马司令的口信我就知道,言司令肯定是有急事,刚好过来收秋茧,我就跟着马车过来了。”
“还真是有急事,不过挂念七爷的家里事情,才准备到长白山拜访你。家里怎么样?”
“家里的事,没有办法,生死有命,谁也奈何不了,只是苦了孩子们。不过 现在有我的生意支撑 ,没有啥问题。”
“听说把孩子送回老家了?”
“小乱进城,大乱下乡嘛,再说也都有学可上,都一样。”
“大乱?七爷说的是什么意思?”
“於陵前些年很正常,但是近来不太秩序,尤其是东倭鬼子,非常反常,要大乱的样子。”
广朋非常警觉:
“七爷说说,怎么回事?”
“他们看上了我和街面上的交情,和我来往不少,所以,他们到反常还是看的非常清楚的。例如,现在快到桑皇节了,本该是准备棉衣的时候,可是,东倭鬼子却不从市场上买棉布棉花,反而大量订购夏衣,而且是短袖夏衣,你说这不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吗?”
“竟然有这种事?桑皇节是怎么回事?”广朋想起了许队长说的军舰很少出现的事情,又听七爷谈及此事,两条消息一结合,心中一惊
———快到冬天,却大量订购夏衣,此时只有南方热带地区,才会穿夏衣的!
“桑皇节是於陵特有的风俗,九月十六,家家户户停产吃肉, 祭祀给於陵人带来财富的桑皇。你想啊,这个季节 也就是南洋地区才会穿夏衣吧?而且,他们竟然不用废纸一样的军票,反而是用大洋订购,也不拖欠。言司令啊,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这事情太反常 ,除了家里孩子他娘的事情外,这也是最主要的考虑。”
“果然反常。那么 ,孩子谁照顾?”
“我爹我娘身体还好,慢慢的,东倭鬼子完蛋再回城也不晚。我看完,他们长不了了。你找我,不会就是这么些事情吧?
“是这样,你可能不知道 ,我也是失去老婆孩子的人,感同身受,非常想和您聊聊。第二件事,文旅长那边被渝城断了军饷,吃了半个月的草了,所以,看看东倭鬼子也有没有给文旅长运送粮食的火车,也好让他及时接收一下。”
“谢谢言司令关心。至于粮食嘛,哈哈哈哈,看言司令说的,最近三个月,他们是每十天一次,都是按照阳历的七号,从京都发车沿路装运,一直到胶澳装船送回东倭国内。”
“七号?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五号,七号也就是后天中午到於陵火车站装车,然后晚上直接到达魏县车站再装运一次,就到胶澳装船了。”
“准确吗?”
“东倭鬼子是真的坏,可就是这一点好, 那就是干啥都是掐着点来,分秒都不许差的。只要没有什么意外,肯定还是这样。”
“看来,东倭鬼子要有大行动。向国内大量运送粮食,深秋季节订购夏衣,还用大洋订购,确实非常奇怪。七爷稍后,我马上发一个电报。”广朋道。
他掏出佛经密码,让电台主任向咸阳北总部发去了绝密电报,通报了於陵与垦区附近海上发生的怪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东倭很可能向九州南方或者南洋一带进攻,九州北部的东倭鬼子很可能为肃清后方进行残酷进攻,务必做好万全之策。”
接着,又给文旅长和小孙他发去了电报,把七爷陈述的事情告知,就连具体时间也说的清清楚楚,好按照时间进行“接收”。
然后,他才回到七爷身边,继续与七爷聊天,了解一些情况
“从莱东过去的夏占奎,不知道七爷见过面没有啊?”
“见过,先是开了几天拳场,让东倭鬼子关了,现在开染坊呢,干的很稳的。”
“奥,我这里有几个小孩,上过几天学,现在想到於陵学着做买卖,你看可以安排一下吗?”
“言司令,这话太见外了,别说是几个,百八十的在於陵也容得下。只是,现在形势微妙,还是交给孙掌柜最稳妥,他的空间在於陵不算什么,可是在外头也是不少分号,尤其,他又是言司令的老乡,多好。”
“也是啊。”
“真不是我推脱,完全是为了言司令考虑的。”
“我知道,难办的原因在于,我判断东倭鬼子很可能要拿香江下手,孙掌柜在香江可是有生意的 。”
“那好 ,就先安排在我家学买卖吧,等情况稳定以后再做安排也可以,愿意在於陵当然更好。”
“那就先这样吧,麻烦七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