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事情已经结束了,明非他们丝毫不费力的就把这事情给结束了。
明非都想做好继续听故事的准备了,没想到这家伙开始捂着脸哭了起来。
天哪这荒郊野岭的听一个女人哭真的和鬼片差不多。
毕竟鬼片就是这样演的。
某个人哭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凄惨,听得明非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她抱着程行,手里一直握着程行的手把玩,本来是很好摸的,但是有人在旁边像哭丧一样……
“行了行了,别哭了。”明非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主要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我给你办了,故事你应该给我说呀。”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大亮了,我头一次睡到了十一点。”
不过是睡到早上十一点有什么奇怪的?
林晚的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腕。
“我以为昨晚只是个噩梦,可是……可是我一起身,就看到了梳妆台的镜子上,用眉笔写着那行字。”
“我永远都忘记不了那行字,既牵妾红绳,当为妾夫君。”
她说到这里,浑身又开始发抖。
人家女鬼要找的是夫君,被你一个女人拴在手上。
那你也得负责呀。
“我的手腕上,也多了一圈青紫色的勒痕,就像……就像真的被绳子用力捆过一样。”
那可不就是被捆过吗,只不过捆你的不是绳子,是那六十多个女鬼的怨气。
只不过,现在她们都打包去投胎了,这个夫君也没有当多久。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出了那间老宅子。”林晚继续讲述着,她的眼神空洞,显然是又回到了那段恐怖的记忆里。
“我找到了前一天让我借宿的那个阿婆,我把事情告诉了她。她听完,叹了口气,说我这是被阴媒婆给看上了,八字已经被写在了冥司的婚书上。”
“她说,如果七天之内不把这婚事给解了,我的魂魄就会被彻底拉到冥司,给那女鬼当夫君去。”
这套路,和八百年前的套路有什么区别呢?
先吓唬你,再给你一个看似能活命其实换一条路的死法。
两个岔路口左边看起来要下油锅炸一下右边只要被剪刀剪一下,但是他们都是要命的。
“那她告诉你解法了吗?”
明非顺手捏了捏程行温热的耳垂。
某人往她颈窝里缩得更深了。
“说了。”林晚用力点头,“阿婆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最初那个女鬼,好像叫做婉娘,对,就是这个名字,要找到她的的尸骨,把她指骨上的红绳解下来,再烧掉,这样,婚事就算解除了。”
婉娘,林晚?
果然挺巧的。
“听起来很简单嘛。”
玄机在旁边插了一句,语气里满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轻松。
林晚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简单……一点都不简单。”她很害怕,“奇怪的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只要我一跟村里的人,特别是那个阿婆,商量怎么找尸骨,怎么挖坟的时候,就会有东西来攻击我!”
“攻击你?”明非来了点兴趣,“什么东西?”
“猫!还有黄鼠狼!甚至还有蛇!”林晚的声音尖锐起来,“那些动物平时看着都很温顺,可只要我们一谈到正事,它们就跟疯了一样冲出来,对着我又抓又咬!有好几次,我差点被蛇咬到!简直太恐怖了这些动物就像疯了一样!”
她说着,撩起了自己的裤腿。
几道已经发黑的抓痕和咬痕在她蜡黄油尽灯枯的身上显得触目惊心,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祥的暗紫色,甚至还在微微渗着黑色的血水。
有点像尸斑。
“村里的人虽然表情都冷冰冰的,但还是帮我赶走了那些畜生。阿婆还给了我一些草药,让我敷在伤口上。”
虽然现在已经非常安全了,但是她还是很害怕。
“可是……可是这药敷上去之后,伤口不但没有好,反而更严重了,疼得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张玄宁和黄芪对视一眼。
他们一直以为这东西是尸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解决不了。
不过左右这伤口看起来还没有那么糟糕。
所以他们就没有告诉明非这件事儿。
事实上从明非他们来到这里刚刚下车和他们碰面到超度完所有女鬼仅仅只用了几分钟。
压根就没有时间告诉明非。
明非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大哥,不行我笑不活了。”
“笑慢点。”
“你……你笑什么?”
林晚看着明非和程行两人,她只觉得莫名其妙。
“我笑你傻啊。”明非指了指她腿上的伤口,“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吗?”
林晚一脸茫然。
“想明白什么?”
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林晚的额头。
“你告诉我,一个荒山野岭,哪来的村子?一个全是鬼的村子,哪来的活物?你来这里的时候就没有看过地图吗?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村子?人住在这个地方是绝对会生病死掉的。”
明非摇了摇头继续说。
“那个村子,是鬼域,是幻境,那些村民,是陪着第一个女鬼一起死的冤魂。”
“它们给你指的路,是死路,它们给你开的药,是催命的符。”
明非抱着程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以为那些猫和蛇是在攻击你?它们是在救你啊,傻姑娘!”
“它们是这片山林里真正的活物,你一个大活人闯进了鬼地方,身上还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万物有灵,这些可爱的小动物不想看你送死啊!”
“它们攻击你,是想把你从那个鬼村里赶出去,是想阻止你和那些鬼东西继续商量怎么把自己埋进坟里去!”
“要是那些小动物会说话的话指不定要指着你的鼻子说,人坏,我们这样提醒你你居然还听不懂?”
林晚显然此时还不能消化这些事儿。
“那药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八易在旁边淡淡地补充了一句,“那其实是一种鬼蛊,用来蚕食你的阳气和寿命,最后你会心甘情愿的死掉。”
林晚立马再次掀开自己的裤腿伸手颤颤巍巍的想要摸伤口,不仅伤口处很疼,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真的好恶心,想好想吐。
她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明非看着她这副样子,摇了摇头。
要不是她自己手贱,非要去碰那不该碰的东西,哪来这么多破事。
“行了,别吐了。”明非抱着程行,“现在你知道了,你最大的问题不是那六十多个女鬼,而是你脑子里的水,这次我们救了你可是下一次你还会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对了,你身上被下的鬼蛊。”
她整理了一下程行的衣服,笑着告诉林晚。
“女鬼我们已经帮你打包送走了,至于你身上的鬼蛊……”
明非着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阿鱼。
“在我阿爸这里,蛊?哈哈哈,小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