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的,接下来的两天,代哥和马三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马三跑前跑后,又是去金店挑金子,又是去家里收拾玉器古玩,把该准备的礼物都拾掇得妥妥的。
毕竟代哥的身份摆在这儿呢,去赴宴的礼物,可不能寒酸,必须得拿得出手。
等东西都准备得差不多了,转眼就到了后天。
一大早,代哥、王瑞和马三就先去了八福酒楼,打算先在这儿吃口饭,吃完饭再开车直奔天津大邱庄。
结果哥仨正搁那儿吃着呢,八福酒楼的大门“吱嘎”一声就被推开了。
“哥!哥!哥!”
一声大嗓门传了进来,代哥抬头一瞅,不是别人,正是二老鹰硬。
代哥笑着问道:“二老硬啊,你咋这么早过来了?这是有啥事儿啊?”
二老硬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哥,我没啥事儿,就是饿了,过来吃口饭!”
“那还磨蹭啥?赶紧过来一块儿吃!”代哥冲他摆了摆手。
二老硬一歪脑瓜子,冲后厨喊了一嗓子:“大鹏!你给我拿个大盆过来!”
他又补充了一句:“把桌上吃不了的饭菜,都给我装盆里,我用盆吃就行!”
这二老硬,那可是出了名的能吃。
大鹏不敢怠慢,赶紧从后厨拎了个大盆出来,把桌上的鸡鸭鱼肉、青菜豆腐一股脑地往盆里扒拉,还特意给拌了拌。
二老硬也不客气,拿起一双筷子,直接就蹲在地上,捧着大盆“呼噜呼噜”地一顿搂,吃得那叫一个香,嘴角都沾着菜汤子。
代哥瞅着他这吃相,忍不住乐了,又问二老硬:“你小子真没啥事儿啊?”
“真没啥事儿,哥,最近都闲得慌!”二老硬一边扒拉饭一边说道。
代哥想了想,开口道:“你要是没啥事儿,一会儿跟我们一块儿去天津呗?”
二老硬一听这话,眼睛当时就亮了,差点没把手里的筷子扔出去:“行啊哥!那我太愿意了!我跟你去!”
“那就赶紧吃饭,吃完咱一块儿走!”
“好嘞哥!我听你的!”二老硬麻溜地应道。
就这么的,本来是哥仨的行程,又把二老硬给带上了。
等大伙儿都吃完饭,代哥领着这四个兄弟,把准备好的礼物都搬了出来——金子,有成色极佳的玉佩和玉手镯,还有两箱五十年的茅台,这些东西加在一起,少说也得值一百来万。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礼物“哐哐”往后备箱里一装,然后就上了马三的那辆570。
二老硬个儿太高了,坐在副驾驶上,脑袋都快顶到车顶了,只能把座椅往后调到最底,整个人半躺着,这才舒坦了点。
代哥和王瑞坐在后排,马三则稳稳当当地坐在驾驶座上,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唰”地一下就窜了出去,直奔天津大邱庄的方向驶去。
咱说这一路上那是一点闲嗑都没唠,几台车“滋啦”一下就直奔大邱庄干过去了,跟代哥心里头预想的一模一样,整个大邱庄非常热闹!
禹作敏老爷子在世的时候,那人脉广,就算是不少已经退休的白道老哥们,一听说禹少正出来了,家里头办喜事儿,也全都巴巴地赶过来捧场,咋说也得过来喝杯酒、吃口饭,沾沾喜气儿。
咱不敢说这地界儿已经挤得水泄不通了,但院子里那是人挨人、人挤人,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脑袋。
再说了,这禹少正比他哥禹少国那可是牛逼多了,为人处世地道,方方面面都照顾得周周到到,他自己私底下也帮衬过不少人,攒下了很多人脉,所以今儿个来的人多。
代哥他们的车一到地方,“吱嘎”一声就停在了院门口,哥儿四个“啪”的一下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正好禹少国就在院子里头迎来送往,忙得脚不沾地,一抬头瞅见代哥了,当时眼睛就亮了,扯着嗓子喊:“哎!哥!代哥!”
喊完之后,几步小跑就窜了过来,伸手就跟代哥握在了一起,脸上笑开了花:“哥呀,你可算来了!”
代哥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我这能不来吗?你弟弟出来这么大的事儿,我必须得到场!”
紧接着,代哥又跟旁边的三哥、王瑞还有二老硬挨个打了招呼,几个人寒暄了两句。
随后禹少国一回头,冲院子里头喊:“少正!少正!”
咱说的少正就是禹少正,当时他正在里屋待着,一听他哥喊他,“当啷当啷”地就从屋里快步走了出来。
这禹少正长得有派头,往那儿一站,浑身上下的气场比他哥禹少国强了可不是一星半点,那股子沉稳劲儿,一看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他刚一出来,禹少国赶紧迎上去,指着代哥说道:“少正!代哥来了!快点快点!”
禹少正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了过来,一把握住代哥的手,激动地说道:“哥!你可来了!”
代哥拍了拍他的手背,笑着点头。
禹少正紧接着说道:“哥呀,我在里边儿的时候,就听说了你不少的事儿!当初我家摊上事儿的时候,你帮了我们家不少忙,兄弟我啥也不说了,今儿个在这儿,我得好好谢谢你!”
代哥一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道:“老弟呀,咱哥们儿之间,还说这些干啥?太见外了!咱们这感情,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你能平平安安地出来,比啥都强,往后好好过日子,踏踏实实做人,有啥事儿需要哥的,你就吱声,哥指定帮你!”
“行行行!哥,我知道了!啥也别说了!”
禹少正紧紧握着代哥的手,随后侧身一让,热情地招呼道,“来来来,哥,赶紧往屋里边请!到屋里边坐!”
他又转头看向代哥身后的几个人,笑着说道:“代哥,还有几位哥,今儿个咱哥几个必须好好喝一顿,我指定陪好你们!来来来,快进屋!”
说完,就把代哥一行人让进了屋里头。
屋里头早就摆好了一张大圆桌,代哥跟几个兄弟,再加上禹少正,几个人团团围坐,非常热闹。
坐下之后,禹少正就陪着代哥他们唠嗑说话,天南海北地扯个没完,禹少国则继续出去忙活,招呼院子里的客人。
没多大一会儿,酒菜就端上来了,禹少正陪着代哥他们就开始喝上了。
这禹少正心里知道,加代这人不光为人仗义,够哥们儿,身后的人脉更是硬得没边儿,他打心眼儿里想跟代哥好好处,往后互相帮衬。
就这么着,一帮人喝着酒,说着话,气氛非常融洽。
喝到兴头上,禹少正端起酒杯,看着代哥说道:“哥,我哥也跟我说了,当初家里头出事儿,多亏了你帮衬,老弟我没啥能说的,别的话就不多唠了,往后你就看兄弟咋做就完事了!”
代哥也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后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兄弟,你不用这么客气!想当初你爸在世的时候,跟我关系就相当铁,咱们这交情,那得一辈一辈地处下去!”
禹少正一瞅代哥说道:“那行,哥,你放心吧!往后你但凡到天津地界,不管遇上啥事儿,你就给我跟我哥俩打电话,指定给你办得明明白白!”
“行行行,兄弟!”
代哥咧嘴一笑,端起酒杯就递了过去,“来来来,走一个!”
俩人这就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上了,代哥跟禹少正那是越喝越投缘,唠嗑唠得也贼拉开心,话匣子一打开就没个完。
咱说当时那一桌人,围在大圆桌边上吃着菜喝着酒,一大桌子的硬菜摆得满满当当。
但你就记住了,只要有二老硬二哥在这儿坐着,这桌子菜指定一点儿都剩不下!
这二哥也不吱声,也不咋跟人唠嗑,就闷头干饭,大脑瓜子一埋,瞅见个鸡腿“咔嚓”就薅过来了,夹起块鱼肉“哐哐”就往嘴里造,那吃饭的架势,那是风卷残云。
酒过三巡,禹少正也跟马三、王瑞他们喝了不少,几个人推杯换盏,气氛热乎。
这时候禹少正一歪脑袋,像是突然想起啥事儿似的,瞅着代哥问道:“那个……哥呀,我听说你身边有个蒙古来的兄弟,叫……叫周奎来着?是叫这名儿不?”
他这话音刚落,二老硬“啪”的一下就把脑袋抬起来了,嘴里还叼着半块肘子呢,含糊不清地说道:“周奎?那他妈不就是我嘛!”
禹少正一瞅是他,赶紧笑着说道:“哎呀,二哥呀!你好你好!那啥,咱俩必须得整一杯!”
“来来来,兄弟!”
二老硬也不客气,抓起酒杯就举了起来,那酒量也是真他妈狠,端起来“咕咚”一下就全干下去了,一滴都没剩。
干了这杯酒,二老硬吧嗒吧嗒嘴,又塞了口菜,嚼吧嚼吧咽下去之后,瞅着禹少正问道:“你就是那个……禹作敏的老弟?我听我哥说,你是他老弟吧?”
禹少正赶紧摆摆手,笑着解释道:“不是二哥,我是他儿子!”
“哦哦哦,对对对!儿子!都一样都一样!”二老硬满不在乎地一摆手,“不管是儿子还是老弟,那关系不都贼拉近嘛!来来来,咱俩再整一个!”
说着又抄起酒杯,一仰脖,“咕咚”又干了一杯,爽快。
咱说这二老硬,不管啥时候啥场合,就一个宗旨——我就吃,我就喝,啥事儿都不往心里搁,造就完了!
咱说实话,那会儿可没有啥直播,也没有啥吃播,这要是有这玩意儿,二哥去当吃播,我跟你说,指定能成个百万粉丝的网红!那饭量,那吃相,太招人稀罕了!
就这么着,一帮人喝得差不多了,桌上的菜也造得七七八八了。
禹少正瞅着代哥,一脸真诚地说道:“哥,你这么的,今天晚上你就在大邱庄住下得了,行不行?咱哥俩晚上躺一块儿,好好唠唠嗑,说说话,你这也没啥急事儿,别着急走呗!”
代哥一摆手,笑着说道:“那啥,老弟,我就不在这儿住了。你瞅你们今儿个来这么多人,你跟你哥俩忙前忙后的,脚不沾地的,我就不添乱了。我领这哥几个,去天津城里溜达溜达,转悠转悠,挺长时间没过来了,也好好逛逛。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别呀哥!”
禹少正赶紧挽留,“你就在这儿住呗!明天咱哥俩再接着喝,还不行吗?别走啊!”
代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我真得回去了。哪天有时间,你跟你哥俩到北京去,提前给我打电话,或者等我有空了,我再过来找你们。到时候咱找个安静地方,没有外人,就咱哥们儿几个,好好喝一顿,唠个痛快!你瞅今儿个这院里闹闹哄哄的,人多眼杂,我还是领他们出去溜达一圈得了,你们哥俩就别忙活了!”
禹少正一看代哥主意已定,也不好再挽留了,只能点点头说道:“行吧哥,那你……那你走吧!”
代哥笑着点点头:“走了走了!”
就这么着,代哥他们酒足饭饱,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就准备撤了。
代哥心里头也明镜儿似的,寻思着:这眼也瞅了,心意也到了,搁这儿待着也没啥事儿,净给人家添麻烦。再说了,今儿个人这么多,人家哥俩指定得招呼各路宾客,哪能光陪着自己一个人。
这功夫,禹少国也颠颠地跑了过来挽留:“哥呀!你别走呗!再坐会儿,晚上咱再整点!”
代哥拍了拍他的胳膊,笑着摆手:“不了不了!你跟你弟俩忙你们的就完事儿,别管我们!我领这几个兄弟出去溜达溜达,要是溜达累了,就在这儿找个地方住下,要是不累,直接就回北京了!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禹少国一看代哥主意挺正,也不好再硬留,只能点头:“那行,哥!那我就不拦你了!等哪天没啥事儿,你可得再来!到时候咱哥们儿单独喝,喝到痛快为止!”
“行行行!”代哥满口答应,“你们哥俩赶紧忙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就这么着,代哥领着马三、王瑞还有二老硬,从屋里头溜达出来,直奔停在院门口的车。
临走的时候,还冲站在门口的禹少正、禹少国哥俩摆了摆手:“走了啊!回见!”
“哥!你慢点!到时候打电话!”禹家哥俩也在身后喊着。
“知道了!”
代哥回了一嗓子,直接上了车。
三哥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嗡”的一声就窜了出去,直奔天津市区,这时候天早就擦黑了。
代哥靠在车座上,揉了揉有点发沉的脑袋,瞅着旁边的马三说道:“马三,找个地方,咱先眯瞪一觉!这酒喝得不少,脑袋瓜子迷迷瞪瞪的,也不着急回北京,咱舒舒服服睡一觉,明天再走,行不行?”
三哥一咧嘴,点头应道:“行!哥,我听你的!”
旁边的二老硬和王瑞也赶紧附和:“哥说得对!歇一宿再走,不差这一天!”
王瑞跟着补了一句:“哥,咱是找酒店啊,还是找别的地方?”
代哥琢磨了一下:“找啥酒店!咱找个洗浴!好好洗个澡,再泡个热水澡,解解乏,洗完了直接在里头睡,那多他妈得劲!”
“妥了哥!”三哥一踩油门,“那咱就往前开,瞅着哪个洗浴排场大,咱就进哪个!”
“行!你开吧!”代哥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就这么着,三哥开着那辆570,在天津市区里“哇哇”地转悠。
转来转去,直接就干到了河北区。
眼瞅着路边有一家洗浴,招牌上写着福海水汇,那场面,简直是没治了!比春姐那家洗浴中心还他妈牛逼,光看面积就得有一万多平,快赶上个小商场了,装修得那叫一个豪华,外边的霓虹灯亮得晃眼睛,金碧辉煌的,老远瞅着就贼拉气派。
三哥一打方向盘,指着洗浴的大门喊:“哥!你瞅这场子!这排面!指定差不了!咱就搁这儿呗?”
代哥睁开眼睛扫了一眼,点头说道:“行!瞅着就不错!来来来,进去!”
三哥一脚刹车,车子“嘎”的一声停稳,直接拐进了停车场。
哥几个从车上下来,代哥走在头里,二老硬、马三、王瑞跟在后边,溜溜达达就往洗浴中心里走。
刚一进门,门口的迎宾就赶紧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先生您好!几位啊?”
马三一摆手:“四位!男宾!”
“好嘞!四位男宾里边请!”迎宾小哥领着哥几个,直奔男宾区。
换鞋,拿手牌,一气呵成。
到了男宾区的更衣室,哥几个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扒得精光,光不出溜的,把衣服往储物柜里一锁,拿着手牌就直奔浴区。咱说这洗浴的流程,大家伙儿都门儿清,是不是这个理儿?
一进浴区,哥几个直接就傻眼了,这浴区也太大了!
泡澡的大池子好几个,温水池、冷水池、热水池,还有各种功能池,啥样的都有。
哥几个也不客气,先冲了个淋浴,把身上的酒气冲掉,然后就挨个池子泡了起来,搓搓泥、泡泡澡,舒坦。
毕竟这帮人平时忙东忙西的,也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多少年都没这么放松过了。
就这么着,哥几个泡得差不多了,身上的乏劲儿也下去了大半。
代哥抻了个懒腰,开口说道:“那啥,咱上楼吧,找个地方歇会儿,再泡壶茶喝喝,解解这酒劲儿。”
马三一听,赶紧摆手:“哥,你别着急走啊!咱不搓个澡再上去?”
代哥摇摇头:“我就不搓了,头两天刚在脑子吴迪那儿搓完,身上的泥都搓干净了,你们要搓你们搓,我先上楼等你们。”
“那行,哥你先上去!我得搓搓,老硬、王瑞,你俩搓不搓?”
二老硬一听搓澡:“搓!必须搓!我他妈半年都没正经搓过澡了,今儿个高低得搓出二斤泥来!”
马三一听这话,直接冲搓澡区那边喊了一嗓子:“搓澡!来人!搓澡了!”
喊声刚落,就见搓澡区那边颠颠跑过来一个伙计,脸上堆着笑:“先生,搓澡是吧?您跟我来这边!”
说着就把马三领到了搓澡的床位跟前。
马三指了指身后的二老硬和王瑞,说道:“给我搓,再给我这俩兄弟各找一个搓澡的,一共仨人,赶紧的!”
“好嘞!您稍等!”
那伙计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扭头就冲里面喊,“大驴!小二!出来接活儿了!有三位大哥要搓澡!”
没一会儿,就见俩搓澡师傅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个叫小二的,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瘦瘦小小的;另一个叫大驴的,块头可不小,一米八的大个,膀大腰圆的,瞅着就贼有劲儿。
二老硬眼瞅着大驴这体格,当时就乐了,指着他说道:“哥们儿,就你了!我瞅你这体格就有劲儿,指定能给我搓得舒舒服服的!”
大驴咧嘴一笑,点点头:“大哥放心!保准给你搓得得劲儿!”
这边小二就领着王瑞,去了旁边的搓澡床。
马三是头一个躺到搓澡床上的,那搓澡师傅立马就上手了,搓澡巾往身上一搭,“呲嘎呲嘎”的,没一会儿就搓出了一道道黑泥。
这边二老硬也准备上搓澡床了,他那体格太大,一米九的个头,往那儿一站跟座小山似的。
大驴先拿起一个盆,舀了一瓢水,“啪”的一下就泼在了搓澡床上,这是怕上一个顾客搓完的泥点子粘在上面,得冲干净了才行。
冲完之后,又从旁边扯过一块一次性的塑料布,“噗”的一下铺在了床上,这才冲二老硬招呼:“大哥,来吧,躺这儿就行!”
大驴刚铺好塑料布,正准备再舀一盆水给二老硬冲身子呢,就见旁边给马三搓澡的那个叫老张的师傅,正搓到起劲的地方,一回手想拿旁边的搓澡盐,结果手一扬,“咣当”一下就撞在了大驴手里的水盆上。
这一下可倒好,一盆水“哗啦”一声,全洒在了大驴身上。
大驴当时就穿了个大裤衩子,这一盆水下去,裤衩子瞬间就湿透了,紧紧地贴在了身上。
大驴当时就急了,冲着老张就喊:“老张!你他妈干啥呢?干活能不能注意点儿?你看给我泼的!”
老张回头瞅了瞅,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咋的了?不就洒点水吗?瞅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儿!”
大驴气得脸都红了,扯着湿乎乎的裤衩子喊:“咋的了?我这裤衩子都湿透了!黏糊糊的咋干活?”
老张翻了个白眼:“湿透了就换一个呗,多大点事儿!”
大驴一听这话:“换一个?我他妈就带了这一个裤衩子!你让我换啥?你给我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