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哥听完老柴的话,忍不住乐了,拍了拍老柴的肩膀说:“你小子挺有意思,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啥事儿看不明白?说白了,咱这就是互相给脸,互相给面子!”
他顿了顿,接过老柴递过来的钱,揣进兜里:“行,这钱我留下了,我要不留,那就是不给你面子了。对了,你那烧烤店不是卖了吗?准备干点啥营生啊?”
老柴挠了挠头,叹了口气说:“嗨,再说吧。反正我那帮兄弟还在医院躺着呢,我得先去医院照顾照顾他们,等有空了,再琢磨琢磨干点啥。”
代哥眼珠一转,突然问:“咋的?你喜欢开饭店?”
“不是,”老柴苦笑着摆手,“本钱太少了,没啥像样的买卖能做,顶多也就整个小饭店混口饭吃。”
代哥一听这话,抬手就冲旁边喊:“等会儿!不对,亚东!上回你跟我说,你在海淀那块是不是有个厂房?”
亚东赶紧凑过来,点头哈腰地说:“哥,我是有个厂房,正琢磨着卖呢。”
“准备卖多少钱?”代哥追问。
“我寻思着卖六百万。”亚东如实回答。
“别卖了!”代哥一摆手,“你借给我用用!”
亚东说:“哥,啥借不借的,咱俩这关系,直接给你就完了!哥们儿之间,还提啥借啊!”
“那不行,我借!”
代哥态度坚决,“你就借给我两年,房租我照样给你交,一分不少!”
“哥,你这不是骂我呢吗?咱俩之间还差那点房租钱?还交啥房租!你要是想用,就一直用,用多长时间都中,千万别跟我提钱不钱的事儿!”
代哥也不跟他犟了,转而问道:“那厂房多少平?
算不算院子啊?”
“算!咋不算!”
亚东赶紧说,“室内面积一千多平,院子老大了,贼敞亮!”
“行!”
代哥一瞅,“你借给我,回头咋整,我再跟你细说,行不行?”
“随便你咋用,哥,没说的!”。
“那行,你把钥匙给我送来。”代哥吩咐道。
“妥了哥,明天我就派人把钥匙给你送过去!”亚东应得干脆。
说完,代哥“啪”的一声撂了电话,转头瞅着老柴,笑着说:“那厂房就在海淀,离你原先那饭店不远,到时候你们直接过去就行。”
老柴一听这话,当时就慌了,摆手直摇头:“代哥,我不会干工厂啊,我压根就不懂这行!”
“谁让你开工厂了?”
代哥撇了撇嘴,“咱身边不都是东北来的哥们儿吗?开个赌场,以前会整儿不?”
老柴愣了愣,点头说:“会是会,都多少年不整了。”
“你就整!”
代哥一挥手,语气不容置疑,“你就放开手整就完事儿了!到时候就在里边放局,我再给你领俩人过去,把里边的装修布置都拾掇拾掇。”
他指了指桌上那一百二十万,接着说:“这一百二十万,算我投资的,我占两成的股份,就拿干股,店里的啥事儿我都不管,其余的事全归你管。
但是丑话说前头,以后要是有警察过来抓赌啥的,跟我没关系,你自己摆平!”
代哥顿了顿,又把那一百二十万往老柴面前推了推:“这钱你拿回去,就当是装修的启动资金!”
老柴听完这话当时就懵了,眨巴着眼睛。
“老柴,那你他妈倒是给个准话,到底行不行?你要是说不行,那这事儿我干脆就不张罗了,钱也不给他们搭了!”
老柴咧嘴一笑:“不是我说代哥,难怪外头都说你仁义,确实啊!今天我是见识到了?”
代哥抬手拍了拍老柴的肩膀,脸上带着点笑意:“别扯那些没用的,晚上别走了,咱哥俩整两盅,好好唠唠。说实话,我对你还真不太了解,就听外头传,说你这人挺讲究。”
老柴一听这话,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赶紧点头:“行!行!行!听你的!”
他又想起啥似的,凑过去压低声音问:“对了,我再问一句,万一真有人来抓赌,你不能不管我吧?”
代哥瞅着他那紧张样,忍不住笑了:“你他妈傻啊?我把我的名号都给你递出去了,谁敢上这儿来抓赌?你就放开手脚干,放心大胆地整,出了任何事儿,有我兜着,啥事儿都不带有的!”
“妥了!那我明白了!”老柴拍着胸脯应道,心里头彻底踏实了。
就这么定了下来,代哥一摆手:“整酒!”
大鹏麻溜地安排了酒菜,鸡鸭鱼肉摆了一桌子,全是硬菜。
当天晚上,代哥和柴大柱俩人推杯换盏,开怀畅饮,那是真没少喝,白酒啤酒混着来,哥俩越唠越投缘,喝得非常痛快。
一晃一个月过去,柴大富的场子装修得妥妥帖帖,各种设备也置办齐全,风风光光地开业了。
代哥特意领着第一伙客人过来捧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庆哥邹庆。
代哥早早就从哈僧的场子里头调过来两个蓝马子,这俩蓝马子都是玩牌的好手,手法老道。
代哥的意思很明确,场子刚开业,必须得先赢点彩头,赢谁的?就赢邹庆的!有这俩蓝马子在,赢他那还不是绰绰有余的事儿?
当天晚上,代哥特意嘱咐柴大富和董斌,让他俩先别露面,别露了马脚。
他自己亲自去请邹庆,见面就热络地招呼:“庆哥,跟你说个事儿,今儿个有个新场子开业,场面整得挺像样,你去不去凑个热闹?”
邹庆一听来了兴致,连忙问道:“操?是吗?谁开的场子啊?”
“我一个哥们儿开的,是勇哥的朋友。”代哥轻描淡写地说道。
“哎呦我的妈呀!勇哥的朋友啊!”
邹庆眼睛当时就亮了,搓着手一脸兴奋,“那必须得去!今儿个是第一天开业?”
“对对对,刚开业,就等你去捧场呢!”代哥笑着点头。
邹庆琢磨了一下,又问:“那你说我去了,输多少合适啊?别输少了丢面子。”
代哥一摆手:“那你随便,就当是给哥们儿捧个场,意思意思就行。”
邹庆又问:“那我带多少钱过去?”
“你随便带,不过话说回来,带少了确实不太好看,显得咱不够诚意。”代哥慢悠悠地说道。
邹庆一拍大腿:“行!哥,那我准备二百万,你看够不够?”
代哥瞅着他:“咋的?你这是打算全输了啊?”
邹庆嘿嘿一笑,有点小得意:“不是,万一呢?万一我手气好,赢了呢?”
“行,二百万够了,那你赶紧收拾收拾,咱这就过去。”代哥点头应道。
说走就走,代哥直接领着邹庆,奔着柴大富新开的场子就去了。
邹庆一路上都乐坏了,心里头美滋滋的,心说这要是能搭上勇哥的朋友,那以后在道上可就更有面儿了,一边走一边嘟囔:“这要是能跟勇哥的朋友交上朋友,那可太好啦!”
一进场子,邹庆就迫不及待地上桌玩了起来,一边玩一边乐,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玩得贼他妈投入。
玩了一会儿,邹庆抬头瞅着代哥,问道:“那个加代,就是勇哥的朋友,在不在这个场子啊?我想见见他。”
代哥摆摆手:“大哥没来呢,说是半夜能过来。”
“那行,那我先玩着,等大哥来了再说。”邹庆点点头,又低头专心玩牌。
就邹庆这两下子,能赢着钱吗?
那指定是赢不了!
俩蓝马子轮番上阵,手法又快又隐蔽,邹庆的二百万跟流水似的往外淌,一直干到半夜,二百万就剩二十万了。
邹庆额头上冒汗了,又抬头问代哥:“代哥,那大哥来没来啊?是不是快到了?”
代哥瞅着他那仅剩的二十万,慢悠悠地说道:“还剩二十万,你干脆一把梭哈压上得了,万一赢了呢?压完之后,大哥说不定就来了。”
邹庆一咬牙,心一横:“行!拼了!”
“啪”的一下,二十万全压上了,结果不出意料,又输了。
这下好了,二百万输得一分不剩,邹庆脸都白了,眼巴巴地瞅着代哥:“那大哥到底来不来了啊?”
代哥瞅着他那模样,说道:“你先别管来不来了,总惦记着干啥?”
邹庆急得直搓手:“我这不是想见见大哥嘛!”
代哥叹了口气:“行吧,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看看他来不来了。”
说完,代哥直接掏出手机,“啪嚓”一下就拨了过去,电话通了之后,说道:“喂?哥啊,我在场子呢,对对对,就在这个场子呢。”
电话那头问了一句啥,代哥又说:“不就海淀那块吗?……不是不是,不是海淀,那在哪呀?丰台啊!哎呀,这事儿整的,那你明天再上丰台吧,我这是记差了,以为是海淀的场子呢!行行行,哥,好嘞好嘞好嘞!”
挂了电话,代哥转过身,一脸无奈地瞅着邹庆。
邹庆赶紧凑过来问:“哥,咋的了?”
代哥摊摊手,一脸无辜:“大庆啊,咱走错地方了,这不是我说的那个场子,那个场子在丰台呢,咱跑海淀来了,整差了!”
邹庆当时就懵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来,缓了半天,才带着点哭腔问道:“那……那这怎么回事啊?他们这个局在丰台,咱跑这儿来啦!我操!?”
代哥没吱声,邹庆又眼巴巴地问:“那我能不能把输的那二百万,要回来点?我这二百万输得太他妈冤啦!他们这属于聚众赌博,我报警行不行?”
代哥一听这话,赶紧摆手:“拉倒吧!你可别瞎整!我跟你说,我记错了场子是一方面,再说了,这场子好像是田壮他们家亲戚开的,你想啥呢?”
代哥转头冲旁边喊了一嗓子,把场子的经理给叫了过来,劈头盖脸就问:“你们这场子的老板是谁?给我说说!”
经理点头哈腰地凑过来,陪着笑脸回话:“代哥,您忘了?这场子不是壮哥家亲戚开的嘛!您之前还过来溜达过一趟呢!”
代哥一拍脑门,装作刚想起来的样子,“哦哦哦”地应了三声,然后扭头看向旁边脸都白了的邹庆,摊着手一脸无奈地说:“大庆啊,你听听,你瞅瞅这事儿整的,这场子是壮哥家亲戚开的,你说你这钱还能往回要吗?”
邹庆当时就彻底懵逼了,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睛,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苦着脸摆了摆手:“那……那不要了,这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他顿了顿,又蔫了吧唧地问:“那……那明天去丰台的场子,我还去不去了啊?”
代哥瞅着他那垂头丧气的模样,故意问道:“咋的了?这就打退堂鼓了?”
邹庆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愁眉苦脸地说:“操,不行了哥,我现在脑瓜仁子嗡嗡的,疼得厉害,实在是没心思再去玩了。等……等以后有机会的吧,有机会再说去不去的事儿。”
他又赶紧补充了一句,生怕代哥再找他:“代哥,这段时间你可别找我了,也先别联系我了,我这脑瓜真的不得劲儿,疼得快要炸开了!”
代哥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头跟明镜,嘴上却很爽快地答应:“那行,那明天就别去了,等你脑瓜疼的毛病好了,咱再琢磨这事儿。”
邹庆连忙点头:“行行行,别去了,可千万别去了!”
其实啊,这周庆说脑瓜疼,那都是借口,他心里头早就看明白了,这他妈就是代哥给他设的一个套,就是故意把他诓过来输钱的!
但是看明白归看明白,他是真不敢吱声啊!
代哥是什么人?那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他邹庆也就是个有点小钱的主儿,哪敢跟代哥叫板?
只能认栽,把这口气硬生生咽进肚子里。
那还能咋整?难不成还能跟代哥翻脸不成?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
就这么着,邹庆只能自认倒霉,忍下了这口气。
随后,代哥把老柴叫到跟前,吩咐他:“把我找过来的那俩蓝马子叫过来,一人给他们分二十万,人家大老远过来帮忙,不能让人家白忙活一场,该给的好处一分都不能少!”
老柴赶紧点头应下,麻溜地去安排了。
这边的事儿刚办完,老柴又拎着一沓沓的现金,直奔医院而去。
到了医院,老柴找到了丁健、康宏斌、老金还有小瘪子他们几个,一见到人,老柴就恭恭敬敬地给他们一人鞠了一躬,然后把二十万现金挨个塞到他们手里。
毕竟之前因为场子的事儿,老柴的人跟他们起了冲突,还把他们给打了,这钱也算是赔礼道歉的医药费和补偿金。
老柴一脸诚恳地说:“几位兄弟,之前的事儿是我不对,是我老柴冲动了,你们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等你们伤好了,我做东,请你们好好吃一顿,就当是我赔罪了!”
丁健他们几个瞅着手里的二十万现金,又听了老柴这话,脸上的怒气早就消没了,纷纷摆手说:“拉倒吧兄弟,啥对不对的,不打不相识嘛!这事儿都过去了,早就没事儿了!”
其实,代哥早就提前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说老柴这个人其实挺讲究的,就是脾气有点冲,让他们多担待担待。
后来代哥也亲自去医院看望了丁健他们几个,同样是一人给他们扔了二十万。
这就是道上的规矩,礼尚往来。
你给我拿东西,我得接着,但是我肯定不能白要你的,回头我就得给你还回去,这样一来二去的,人情也就算扯平了。
从这件事儿之后,代哥跟柴大富算是彻底处明白了,俩人从之前的点头之交,变成了实打实的朋友,成了能交心的好哥们。
而往后的日子里,老柴也确实帮了代哥不少忙,替他摆平了不少棘手的事儿,这些都是后话了,咱们日后再慢慢讲。
就这么的,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时间一天一天地往前过,日子过得也算太平。
有这么一天,加代、马三儿还有王瑞,仨人正坐在八福酒楼的包间里,喝着小酒,唠着闲嗑。
代哥抿了一口酒,突然想起啥似的,扭头问马三儿:“马三,最近你去没去柴大富那局上瞅瞅去?那小子的场子现在咋样了?”
马三儿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放下手里的酒杯说道:“哥,我头两天还真去了一趟!他那局整得还行,场面挺火爆,我还上去玩了两把,手气还不赖!”
代哥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行,那就行,看来这小子还真把场子给盘活了!”
俩人正搁这儿说着话唠着嗑呢,加代兜里的手机突然“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代哥当时就把手机拿了起来,低头一瞅来电显示,不是别人,正是天津禹作敏的大儿子于少国打来的!
之前咱也讲过,这于少国跟代哥的关系处得非常铁,平时有啥解决不了的事儿,代哥都帮了他好几次大忙。
就见代哥接起电话,笑着说道:“诶,少国啊,咋想起给哥打电话了?最近咋样?忙不忙?”
电话那头传来于少国的声音:“哥,我不忙,我这不是还在天津待着呢嘛,一切都挺好的!哥,你是不是在北京呢?”
“对啊,我就在北京呢,咋的了?是不是有啥事儿?你直接说!”代哥直截了当地问道。
于少国在那头笑了笑,说道:“哥,我这块儿没有啥大事儿,但是有个事儿,我寻思跟你说一声,让你也过来凑个热闹。”
“啥事儿啊?你说!”代哥追问了一句。
于少国这才说道:“这不嘛,我弟少正回来了!刚出来没两天!我寻思后天的时候,把这帮哥们儿朋友都请过来,大伙儿一起吃点饭,喝点酒,热闹热闹!少正也在这儿,他也听说过你这个事儿,一直想见见你!代哥,你有没有时间?要是有时间的话,你就过来呗!”
代哥一听这话,当时就乐了,连忙说道:“哎呀,那你咋不早说呢!这可是大好事儿啊!”
于少国笑着说道:“哥,我这不也是才寻思起来嘛!就是想找大伙儿过来聚聚,也算是庆祝庆祝我弟出来!”
“行!那我知道了!那我肯定得去!咱俩这关系,我能不去吗?”代哥一口答应下来。
于少国赶紧说道:“对对对,后天!后天就在大邱庄,咱就在家里边摆酒!”
代哥点头应道:“行!你就等着吧!哥后天起个大早,直接就过去!”
“那行哥!到时候你可一定得来!我在这儿等着你!”于少国高兴地说道。
“好嘞好嘞!”代哥应了一声,“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撂了。
咱得跟大伙儿唠唠,这禹少正是谁。
这禹少正是禹作敏的小儿子,刚才打电话的于少国是他大儿子。
想当初禹作敏出事儿的时候,这禹少正也跟着进去了,不过他俩犯的不是一个事儿。这不,刚出来没两天嘛!
咱说句最实在的话,这禹少正,正常来说在老禹家,他的能力可比他哥于少国强太多太多了!
想当初他在里边的时候,老禹家当家做主的是于少国,等他出来之后,慢慢地,这老禹家的事儿,就换成禹少正当家做主了!
而且往后的日子里,这禹少正混得相当牛逼,代哥跟他后来也处得相当好,俩人成了好哥们!
加代当时一撂下电话,转头就瞅向旁边的马三,喊了一声:“马三!”
马三赶紧凑过来,一脸殷勤地问道:“哎,哥,咋的了?有啥吩咐?”
“后天你可别忘了,早点起来上我家去接我!”
加代特意嘱咐了一句,又把事儿给马三说了一遍,“咱后天要去天津,禹少正出来了,少国张罗着吃饭,咱过去瞅瞅,也算是给人捧个场。”
马三一听这话,立马点头:“行行行,哥,我记着了!”
他眼珠子一转,又说道:“哥,咱这去了,是不是得买点像样的礼物?要不咱去金店挑点金子?再把你家那些玉啊、古玩啥的好东西,拿上几样,还有那两箱五十年的茅台,也带上!这礼送出去,咱脸上也有光!”
加代一寻思:“就按你说的办!你到我家之后,把这些东西都拾掇好,可别落下了!”
“那指定不能忘!”
马三应得干脆,又追问了一句,“哥,咱都跟谁去?领多少兄弟过去撑场面?”
加代摸了摸下巴,寻思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别领太多人!自从禹作敏大哥没了之后,人家老禹家就尽量不沾社会上的这些江湖人了。再说了,人家就是请咱吃个饭喝个酒,你领一帮人过去,多余,还招人烦。就你、王瑞,再加上我,咱哥仨过去就得了!”
“行,哥,我知道了!”马三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