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烧烤店里，血腥味混着啤酒的麦芽香。
刘三捂着脖子鬼叫：\"快送我去医院！我要死了！\"
飞机头凑近一看，脖子就几个血坑，皮都没破。
\"你他妈嚎个屁！\"他踹了刘三一脚，\"人家手下留情了知道不？\"
胖子拍着刘三的后脑勺：\"得谢谢人家不杀之恩，不然你早嗝屁了！\"
\"贱人！\"刘三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再让老子遇见，非弄死她不可！\"
飞机头冷笑：\"就你？见着女人腿都软了！\"
两个女伴捂嘴偷笑，刘三的脸顿时涨成猪肝色。
门帘\"哗啦\"一响，进来俩人。
一个光头大汉，脸上趴着条蜈蚣疤，肌肉把t恤撑得紧绷绷的；一个眼镜男，瘦得像竹竿，笑得贱兮兮的，手里还转着个Zippo打火机。
\"哎哟，这桌热闹啊！\"眼镜男——马宇杨一屁股坐在空位上，\"相逢就是缘！来，喝一个！\"
光头——陈小三二话不说，抄起一瓶啤酒，\"砰\"地用牙咬开，咕咚咕咚灌下去，然后把空瓶子往桌上一墩：\"该你们了！\"
飞机头眯起眼：\"你俩谁啊？我认识你们吗？\"
马宇杨推了推眼镜，镜片反着光：\"甭管是谁，就问你这酒喝不喝？\"
刘三拍桌而起：\"不喝能咋的？\"
\"我陈小三敬的酒——谁敢不喝？\"
陈小三抄起酒瓶，\"咣\"地往自己脑门一砸，玻璃碴子混着酒沫四溅。
半截锋利的瓶口抵住刘三鼻子：\"给脸不要脸是吧？\"
蜈蚣疤随着肌肉跳动，凶光从眼底迸射出来。
刘三手一抖，杯子里的酒洒了一半。
\"养鱼呢？\"
马宇杨突然凑到他耳边，阴森森地说，\"喝不完这杯，下杯就是双倍！\"
说完还\"嘿嘿\"笑了两声，像个变态杀人狂。
刘三吓得一激灵，赶紧把酒灌下去，结果呛得直咳嗽。
飞机头觉察苗头不对，赶紧掏烟：\"大哥，有话好说...\"
\"三杯！\"陈小三竖起三根手指，\"少一滴，今天谁都别想站着出去！\"
飞机头连灌三杯，啤酒顺着下巴往下淌，衬衫都湿透了。
他拽起同伴想溜，马宇杨却堵在门口，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水果刀，正在削苹果。
\"别急啊……\"他咬了口苹果，\"哥几个玩个小游戏再走。\"
\"什...什么游戏？\"飞机头咽了口唾沫。
\"剪刀石头布。\"马宇杨咧嘴一笑，\"输的挨嘴巴子，赢的喝酒。\"
飞机头一把推出胖子：\"你来！\"
\"凭啥是我？！\"胖子快哭了。
\"少废话！\"飞机头瞪眼。
第一局。
\"剪刀石头——布！\"
马宇杨出剪刀，胖子出布。
\"啪！\"陈小三的巴掌甩在飞机头脸上，五道指印瞬间浮肿。
\"哎？不是他猜拳吗？凭什么打我？！\"飞机头捂着脸懵了。
马宇杨贱笑：\"我说了，猜拳的和挨打的可以不是同一个人！\"
第二局。
马宇杨出石头，胖子出剪刀。
\"啪！\"这巴掌抽得飞机头原地转半圈，金链子都甩飞了。
马宇杨还在一旁配音：\"哎哟，这声儿听着就嘎巴脆！\"
第三局。
刘三抢着上：\"我来！\"
马宇杨出布，刘三出石头。
\"啪！\"陈小三反手一抽，刘三的一颗后槽牙飞进烧烤架，滋滋冒烟。
马宇杨捂着肚子笑：\"哈哈哈，烤牙菜啊！老板，这算赠送的不？\"
十分钟后。
三个混混瘫在地上，脸肿得像发面馒头。
马宇杨蹲下来，用水果刀拍拍飞机头的猪头脸：\"知道为什么打你们吗？\"
飞机头摇头，血沫子从嘴角往外冒。
\"别他妈见了姑娘就往上凑！\"
陈小三一脚踩住他手腕，\"再敢动歪心思，下次剁的就是这只爪子！\"
马宇杨突然掏出手机：\"来，给哥笑一个！\"
\"咔嚓！\"闪光灯一亮，给三个猪头拍了张特写。
临走前，马宇杨还从兜里掏出个鸡蛋，在刘三头上敲开，蛋清蛋黄流了一脸：\"交杯酒没有，就送你个面膜吧，消肿的！\"
门帘晃动的瞬间，飞机头突然反应过来——这俩人和刚才那妞是一伙的！
……
半小时前，皇冠酒店门口。
陈小三和马宇杨晃荡着从外滩回来，腿都快走断了。马宇杨揉着发酸的腰，嘴里嘟囔：\"这魔都的夜景是好看，就是费腿...\"
突然，陈小三一把拽住他：\"哎，那不是瑶妹子吗？\"
顺着手指方向，冯瑶正一个人溜达在街道上，手里晃着房卡，悠闲得很。
\"于总呢？\"马宇杨伸长脖子张望，\"咋让她一个人出来了？\"
陈小三咧嘴一笑：\"八成是馋烧烤了。走，跟上！\"
两人鬼鬼祟祟尾随在后面，活像两个变态跟踪狂。冯瑶完全没察觉，径直走进一家叫\"阿吉烧烤\"的小店。
\"咱就在这儿等着？\"马宇杨搓着手，\"万一瑶妹子被骚扰咋办？\"
陈小三往店外空桌一坐，老神在在地说：\"杀猪焉用宰牛刀？等着看戏吧！\"
店里的好戏很快上演。
五个混混挤进去非要拼桌，领头的飞机头花衬衫敞着，金链子晃得人眼晕。
“幺妹儿要吃亏了……”马宇杨坐不住了：\"快！进去帮忙呀！\"
\"急啥？\"陈小三按住他，\"谁灭谁还不一定呢。\"
果然，当刘三逼着冯瑶喝交杯酒时——
\"啪！\"一记耳光清脆响亮。
紧接着就是铁签抵脖子的名场面。
马宇杨瞪大眼睛，忍不住爆粗：\"操！幺妹儿牛逼呀！\"
陈小三一撸大光头：\"看见没？这就叫欲擒故纵，先礼后兵！\"
等冯瑶离开，陈小三站起来活动手腕：\"走，进去给这几个瘪三点儿教训。\"
马宇杨赶紧跟上，嘴里还念叨：\"大光头，下手轻点儿，可别闹出人命……\"
二十分钟后。
皇冠酒店808房间，于子涛正嚼着烤牛肚埋怨：\"出门也不带手机，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报警贴寻人启示了！\"
冯瑶咯咯笑着擦头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能丢了？\"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于子涛瞪眼，\"尤其你这么漂亮……明里暗里的偷花贼那可多了去了！我怎么能放心？\"
“你是怕我被帅哥拐带走吧？”
冯瑶举拳轻捶他的肩膀：“瞧你这点出息，都千万富豪了，还这么小心眼！”
于子涛嘴一撇：“我是怕你燕窝鱼翅吃惯了，喝不了烂菜叶子面糊糊……”
两人正笑闹间，\"嘣嘣嘣\"的敲门声响起。
门一开，陈小三和马宇杨站在外面，手里也拎着阿吉烧烤的袋子。
冯瑶先是一愣，随即会意地笑了。
\"你俩玩疯了吧？\"于子涛招呼他们进来，\"都快夜不归宿了！\"
四人围坐在一起，马宇杨撕开包装袋——烤羊肉、烤面筋、烤脆骨...又是满满一桌。
于子涛撸了根羊肉串，突然皱眉：\"这味道...\"
\"怎么跟我买的一样？\"冯瑶接话。
三人对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
马宇杨贱兮兮地掏出手机：\"于总，给你看个好东西...\"
屏幕上，三个猪头似的脸肿得老高，正是飞机头一伙的\"艺术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