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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对付闭口不开的石原熏,魏志鹏特意找了个人犯做实验,并且邀请方如今旁观。

魏志鹏擦拭的银针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细如牛毛的针尖淬了一层薄霜似的寒。

以往,他总爱用拇指与食指捻着针尾,在犯人眼前缓缓转一圈,待对方瞳孔收缩的刹那,手腕突然一抖——针便钻进指甲缝里三寸,像条银亮的活蛇往肉里游。

血珠沁得极慢,先是一粒朱砂,渐渐连成细线,顺着青白指节往下爬。

他这时便凑近了呵气:“疼要喊出来。”

话音未落,第二针已斜刺入耳后软骨,针尾嗡嗡震颤,带起皮下一片涟漪般的战栗。

最妙是针上镂着螺旋纹,抽出来时能勾出缕缕肉丝。

魏志鹏摊开白绢接住,笑着说这是“绣春痕”。

方如今头皮发麻,仿佛那银针不是扎在犯人身上,而是顺着自己的脊梁一寸寸往上爬。

魏志鹏擦忽然回头冲他一笑:“方组长,要不……您也试试?”

“不必了,不必了!”方如今觉得他的声音像蛇信子舔过耳廓,“今日我总算是见识了,什么才是高手。”

刑讯的本质不是摧毁肉体,而是瓦解意志。

真正的行家懂得,疼痛只是钥匙,用来撬开恐惧的闸门。

当持续的折磨摧毁人对身体的掌控感,当未知的下一针比当下的剧痛更令人崩溃,心理防线便会土崩瓦解——人会为逃避想象中的痛苦,主动交出灵魂。

刑讯的艺术,在于让受刑者自己吓破自己的胆。

而作为其中高手的魏志鹏,显然对这个法门运用的炉火纯青。

对于石原熏这样的高级特工,常规刑讯手段往往适得其反。

此人的意志如淬火钢,疼痛反而可能激发其对抗心理;

思维缜密,任何破绽都会成为反制的突破口。

因此,审讯者必须像下棋一般步步为营——

要彻底研究他的背景:弱点不在肉体,而在信念的裂缝。

或许是对组织的忠诚里藏着一丝质疑,又或某个重要人物的安危能撬动他的心防。

刑讯的节奏要精准控制。

不是一味施加痛苦,而是制造不确定感——让他无法预测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逐步瓦解其心理掌控力。

最后,要留给他“选择”的假象。

高级特工都是经过反审讯训练的,他们往往能忍受被迫的痛苦,却很难面对自我背叛的耻辱感。

审讯的艺术,在于让他自己说服自己。

从目前来看,魏志鹏的手段对确实把肉体痛苦玩到了极致,可石原熏的意志显然扎根在更黑暗的地方。

方如今可以想象的出,魏志鹏的那些手段,虽然在此时的人犯身上会出现惨叫、痉挛、失禁等一系列的反应,但在石原熏的身上,只怕会统统化作身体绷紧的沉默。

魏志鹏似乎感受到了方如今的情绪,捏着银针的手微微一顿,针尖悬在烛火前,映出他眼底跳动的阴影。

他缓缓转身,嘴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方组长觉得还欠火候?”

方如今不动声色地掸了掸袖口:“魏大哥的手段,小弟自然是佩服的。只不过……”

他目光扫过人犯青筋暴起的手,“对那样的老狐狸,疼得越狠,他牙关咬得越紧。”

魏志鹏突然“嗤”地笑出声,银针在指间转了个寒光凛冽的圈:“那依方组长的意思?”

“你说,咱们特务处当中会不会有特高课的内线?”

“这怎么会?……呃,这样的事情我就不晓得了,嘿嘿……”

魏志鹏也是一只老狐狸,不该说的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

“如此的话,我换个说法。如果人犯在受刑之后,恰好有人给他传递消息,让他知道有人在关注他,他会是什么反应?”

“嘶……”魏志鹏眯起眼睛,“方组长的意思是找个人以内鬼的身份接近人犯,获取其信任,然后再……”

“这样的人物,想在短时间内获取信任很难。而且这个人选可不好选。”

方如今轻轻摇头:“倒也不必刻意安排内鬼。石原熏这种人,对主动接近者必然警觉。”

他忽然压低声音,“但如果让他'意外'发现,审讯室外有人正为他奔走……”

魏志鹏瞳孔骤缩,银针“叮”地掉进了雪白的瓷盘:“苦肉计?”

“不,是给他一根救命稻草。”方如今从阴影里踱出半步,灯光将他侧脸切成明暗两半,“当他开始算计怎么利用这个'变数'时,破绽就露出来了。”

魏志鹏突然咧嘴笑了:“方组长这招,比我的针毒啊。”

……

与此同时,处座办公室内,这位情报头子正在听取赵伯钧的汇报。

赵伯钧垂手而立,声音压得极低:“处座,人犯确实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尽管我找了魏志鹏,但卑职担心,在短时间内怕是撬不开石原熏的嘴。”

处座指尖摩挲着青瓷茶盏,眼皮都没抬:“方如今呢?”

“如今嘛,”赵伯钧喉结滚动,“他打算从石原熏的软肋下手。”

“软肋?”处座忽然笑了,眼底却冷得像冰,“石原熏这种人,早就把软肋磨成了刀。”

他缓缓起身,阴影笼罩住半张办公桌,“告诉方如今,我要的不仅仅口供——是让他自己把整个情报网吐出来。至于手段……只要别弄死了,随他们发挥。”

处座这种老牌情报头子,眼中只有赤裸裸的博弈法则——情报的价值在于时效,手段的优劣只以结果论。

在他眼里,刑讯不是惩罚而是工具,人命不是底线而是筹码。

他深谙人性弱点,懂得恐惧比忠诚更可靠。

只要能在情报失效前撬开嘴,哪怕把犯人碾成齑粉也在所不惜。

在他手中,没有不能牺牲的棋子,只有还未压榨干净的价值。

赵伯钧微微欠身,低声道:“处座,石原熏这样的老狐狸,恐怕随时会......”

他拇指在颈间轻轻一划。

“调医务组三班盯着,”处座头也不抬地说,“用最好的西药。经费走机要处的特别账户。”

赵伯钧眼角一跳,绷紧的肩膀顿时松了下来。

用处里的钱,总务科那帮人再没法以“经费超支”给他使绊子了。

“属下这就去办。”声音里带着压不住的轻快。

处座抬眼瞥了下合拢的房门,钢笔尖重重划掉报表上一行数字。

养条看门狗,总要舍得扔几块肉骨头。

闵文忠站在处座办公室门前,整了整领口,指节在门板上叩出沉闷的三声。

推门进去时,他的背脊绷得笔直,却在见到处座抬眼的瞬间微微塌下几分。

“处座,属下……”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这次行动,我们情报科未能善始善终,是属下失职。”

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处座正在批阅文件的手顿了顿,钢笔尖悬在纸上。

他抬眼时,目光出奇地平和:“文忠啊,坐。”

他用钢笔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人犯是谁抓的重要吗?都是为党国效力。”

“是,是,卑职不是那个意思!”闵文忠的指尖在膝盖上无意识地蜷缩又松开。

处座忽然轻笑一声,推过一杯热茶:“行动科打打杀杀,抓人有一套,可要撬开石原熏的嘴...”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还得靠你们情报科的手段。”

茶杯袅袅升起的热气中,闵文忠绷紧的下颌线终于松动了。

他双手接过茶杯,滚烫的杯壁熨帖着掌心。

“方才伯钧也来找过我,人犯确实是个难啃的骨头。不过现在时机还没有到,先让行动科那边审一审再说。”

闵文忠的希望顿时落空了一半,垂下眼睑掩饰眼中的失望:“处座深谋远虑,是属下心急了。”

他这次前来其实就是以守为攻。

人犯在行动科手里,没有处座的明确指示,他的手不能伸过去。

但是他也很清楚,人虽然抓到了,但审讯可是一大关。

行动科那帮人只会蛮干,而处座想要尽快拿到口供,这就是情报科的机会。

果然,处座松口了。

只是,闵文忠怎么也没有想到,处座竟然给行动科留了时间。

“文忠啊,”处座忽然话锋一转,“你手下那个懂日语的小顾,人还算是机灵吧?”

闵文忠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是,小伙子不错,人很聪明,也足够勤快。”

“明天让他去行动科那边的审讯室做记录。”处座目光陡然锐利,“记住,只是记录。”

“是!”

走出处座办公室,闵文忠的脚步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

处座这一手玩得漂亮,既给了行动科面子,又给他留了后门。

小顾那孩子机灵,又懂日语,最重要的是家世清白,跟其他派系毫无瓜葛。

让他去做记录,既不会引起行动科过度警惕,又能把审讯的关键细节都记下来...

有他做记录,闵文忠可以随时了解审讯的进展。

当然了,虽然不是进展的全部,但大体还是可以知道的。

这已经是处座能提供的最大便利了。

作为跟着处座打天下的老下属,闵文忠很了解这位上司。

处座深谙平衡之道,将情报科与行动科置于微妙的制衡中。

他故意让行动科抢先抓捕石原熏,却又默许情报科介入审讯——既给行动科立功的机会,又让情报科保留翻盘的希望。

两科室相互牵制,却都要仰仗他的裁决。

经费、人事、案件的调配权始终牢牢握在他手中,偶尔施舍些甜头,却从不让人吃饱。

就像此刻,他给闵文忠开的小窗,既安抚了老部下,又让行动科不敢懈怠。

而他始终坐在权力天平中央,看着两虎相争,自己永远是最终的仲裁者。

闵文忠推开档案室的门时,小顾正伏案翻译日文电报。

听到脚步声,年轻人立即起身,眼镜片后的目光清澈见底。

“小顾啊,行动科那边抓了个重要人犯,这件事咱们情报科吃了个暗亏,我寻思着要找补回来。所以就去向处座请示,处座点名要你明天去审讯室做记录。”闵文忠单刀直入。

小顾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

闵文忠替他拾起,冰凉的金属笔管贴着年轻人掌心塞回去:“记住,你只是记录员。”

他忽然压低声音,“但人犯说的每个字——包括咳嗽声——我都要知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

闵文忠点点头,走到了门口,手已经搭在门把上,忽然回头瞥了一眼。

小顾仍保持着立正姿势,像株还没长结实的青竹。

“小顾啊,”闵文忠的声音突然掺了丝罕见的温度,“你可是处座亲自点的将。当年我像你这般大时,也是从记录员开始的。”

小顾的喉结明显滚动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

闵文忠很满意这个反应,临走时故意让话尾飘在过堂风里:“小伙子,好好干,前途无量。”

门轴转动的吱呀声还未散尽,小顾眼中的光亮便如烛火遇风般倏然熄灭。

他缓缓摘下眼镜,轻轻擦拭,脸上的稚气早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的与真实年龄极为不符的沉稳。

确认走廊无人后,反锁了档案室的门。

小顾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我是小顾!他已经跟我说过了。”

“嗯,明白!有情况第一时间向您汇报!”

一通电话打下来,对方始终没有开口,全程都是小顾一个人在汇报。

而小顾的神态和语气,似乎对那人颇为恭敬。

闵文忠刚解开领口的第一颗纽扣,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一道缝。

王德发那张圆脸挤了进来,鼻尖上还挂着汗珠,活像条嗅到肉香的鬣狗。

“你来干什么?”闵文忠的脸色并不好看。

王德发浑不在意地蹭进来,顺手带上门:“听说处座召见,弟兄们都悬着心呢。”

他眼睛滴溜溜转着,目光黏在闵文忠的脸上,仔细看着科长的表情。

闵文忠突然笑了,从抽屉甩出半包皱巴巴的香烟:“告诉弟兄们,准备接活儿。”

他划亮火柴,火苗在王德发骤缩的瞳孔里跳跃,“行动科那帮莽夫...用不了多久,就该退场了。到时候,还是咱们上。”

“那敢情好啊。要不是说还得科长您出马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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