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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桓案的腥风血雨持续了数月,牵连之广,处决之酷烈,震动天下。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往日里略显喧嚣的宫殿,如今只剩下肃杀与沉寂。

这一日,朱元璋在奉先殿偏殿翻阅着御史台呈送上来的最后一批郭桓案结案卷宗,脸色依旧阴沉。朱雄英侍立在一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一丝难以驱散的血腥气。

朱元璋放下最后一卷宗卷,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中的郁垒尽数吐出。他揉了揉眉心,看向身旁神色凝重的孙儿,开口道:“英儿,郭桓一案,至此算是暂告一段落。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有何感想?”

朱雄英沉默片刻,整理着思绪。他知道,这是祖父在考校他,也是在教导他。

「郭桓案…历史上评价两极。反腐是对的,但扩大化株连,牵连数万,手段酷烈,确实造成了恐慌,甚至经济动荡…」

「爷爷的初衷是好的,乱世用重典,但…或许可以有更精准的方式?避免伤及太多无辜?」

「而且,事后建立更完善的制度,比事后的残酷清算更重要吧?比如爷爷后来推行的黄册和粮长制…」

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坦诚:“爷爷,孙儿以为,郭桓等人贪墨国帑,欺君害民,罪大恶极,依律严惩,乃是正理。不如此,不足以震慑宵小,不足以整肃纲纪。”

朱元璋闻言,面色稍霁,点了点头:“嗯,你能明白此节,甚好。治国非是请客吃饭,心慈手软,只会纵容奸恶,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朱雄英话锋一转,语气中带上一丝忧虑:“只是…孙儿近日听闻,此案追查过程中,牵连甚广。各地府县为完成追赃数额,或有…或有攀扯构陷之举。一些富户,或许只是与涉案官员有寻常生意往来,并无勾结实证,却也遭抄家补赃,乃至家破人亡…孙儿担心,长此以往,恐伤及民心,令天下士绅商贾人人自危,反不利于经济民生。”

他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辞,既点出问题,又不敢直接否定祖父的决策。

朱元璋的眉头再次皱起,他看了孙儿一眼,声音沉了下来:“英儿,你心存仁念,怜惜百姓,这是好的。但你要明白,咱处在这个位置上,有时不得不看大局。”

“乱世初定,人心未古。元末吏治败坏之遗毒,非雷霆手段不足以荡涤!贪官污吏,往往盘根错节,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以为那些被牵连的富户就全然无辜?他们之中,多少人是靠着巴结官吏、行贿受贿、偷漏税赋而起家?他们享受了贪官带来的不法利益,事发之后,岂能一句‘不知情’便脱了干系?”

“咱就是要用郭桓这颗人头,用这数万贪官污吏的血,告诉天下人!大明的江山,容不得这些蛀虫!朕宁可错杀,也绝不容许贪腐之风蔓延,动摇国本!此乃乱世用重典,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意志和一丝经历过乱世的冷酷。

朱雄英心中暗叹,他知道祖父的信念极其坚定,这是其经历和性格使然。

「爷爷的理念是‘重典治吏’,以恐怖震慑求长治久安…这有其历史合理性,但副作用也确实巨大…」

「或许…可以在坚持原则的同时,在具体执行上稍作调整?比如更强调证据?或者事后对明显冤屈者予以平反赦免?」

他斟酌着再次开口:“爷爷的苦心,孙儿明白了。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只是…孙儿在想,是否可在‘重典’之外,辅以‘精查’?譬如,严令审案官员,需以实证为准,减少刑讯逼供,避免为求数额而肆意攀扯。对于确有实证证明其仅是被胁迫或是寻常往来、并未参与贪墨分赃者,是否可网开一面,以示朝廷赏罚分明,不枉不纵?如此,既惩办了首恶,或也能稍安民心?”

朱元璋看着孙儿那带着恳切和谨慎的眼神,脸上的严厉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沉默了片刻,最终缓缓摇了摇头。

“英儿,你的心是好的,提出的‘精查’亦有道理。咱何尝不知扩大化之弊?但治国如同治病,有时需下猛药。如今之大明,犹如大病初愈之躯,腐肉不除尽,新肌难生。”

他语重心长地说道:“至于你所言的‘无辜’…坐在这个位置上,很多时候,没有绝对的无辜。享受了不法利益,便是参与了作恶。咱此举,亦是要断了天下人侥幸之念!规矩,必须立得死死的!”

“不过,”朱元璋话锋微转,似乎将孙儿的话听进去了一点,“你所言‘精查’,也提醒了咱。待此案风声稍过,朕会下旨,令刑部、都察院对部分争议较大的牵连案例进行复核。若真有明显冤屈,咱亦不会视而不见。但大原则,绝不能动摇!”

这已是朱元璋在坚持自己核心原则的前提下,所能做出的最大程度的让步和反思。

朱雄英知道,以祖父的性格和当下的时代背景,能做到这一步已属不易。他不再强求,恭敬地行礼:“爷爷深谋远虑,孙儿受教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转而问道:“经此一案,你之前所提的惠民医局,工部和户部重新核报了预算,数目确实实在了许多。可见,杀贪官,亦是省国库,惠民生。”

朱雄英顺势接话道:“爷爷说的是。贪墨既除,政令方能通畅。孙儿也在想,若能借此案之机,建立更完善的制度,或可从根本上减少此类巨贪大案的发生。”

「黄册制度,粮长制度…得引导爷爷想到这些。」

朱元璋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哦?你有何想法?”

朱雄英沉吟道:“孙儿愚见,郭桓等人能轻易篡改账目、侵吞粮税,与地方户籍、田亩、税赋档案混乱,中央难以有效核查有关。是否可下令,重新严格普查天下户口,丈量田亩,编制更为详尽、统一的户籍与赋役档案?一式多份,地方存底,中央备案,定期核对更新。如此,账目清晰,贪官便难以做手脚。”

「这就是黄册制度的核心。」

朱元璋眼中精光一闪:“详查户口,厘清田亩,编制统一的赋役黄册…好!此乃正本清源之策!可有效防止地方官隐瞒人口、侵吞税赋!”

朱雄英继续道:“还有,地方粮税的征收、转运,环节众多,易生贪腐。是否可遴选地方上富有且名声较好的大户,担任‘粮长’,负责催征、解运田粮?并给予其一定的权限和责任,同时由朝廷严格监督考核?如此,或可减少经手官吏,降低贪腐可能,亦能提高效率。”

「粮长制度…虽后期有弊,但初期对保障财政还是有效的。」

“粮长…”朱元璋抚须沉思,缓缓点头,“以民治民,辅以官督…不失为一个办法,可减少胥吏上下其手的机会。此事需仔细斟酌,定下严密章程。”

一席谈话,从血腥的案后反思,悄然转向了制度建设。朱元璋看着孙儿,眼中满是欣慰和复杂。这个孙儿,既有仁慈悲悯之心,又能洞察制度弊端,提出长远之策,实乃上天赐予大明的瑰宝。

“好,好。你所言这些,咱会仔细思量,命有关部门详议。”朱元璋最终说道,“治国之道,张弛有度。既要有刮骨疗毒的决心,也要有编织罗网的耐心。英儿,你要学的,还很多。”

“孙儿谨记爷爷教诲。”朱雄英恭敬应道。

殿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亮了空气中浮动的微尘,仿佛也试图驱散殿内那持续了数月的血腥与压抑。旧的风暴正在平息,而新的、关于国家治理的深层思考与制度构建,已在这对祖孙的对话中,悄然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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