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罪证的筹备
摩托车碾过废弃砖窑的碎石，风卷着残余的紧张感灌进林墨的领口。他单手扶着车把，另一只手攥着装化妆品质量问题黑名单的文件夹——刚才在元序大楼外被保安追得够呛，此刻终于能松口气。直到车停在砖窑阴影里，他才掏出手机给夏瑶发消息：“我没事，黑名单拿到了。”
夏瑶秒回：“我就知道你行！刚才听保安喊得凶，吓得我手都抖了。”她低头盯着手机屏保（粉丝群的消息界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兜里的粉色小喷瓶——那是林墨昨天刚买的卡通款辣椒水（他说“这样你拿着可爱，不像防狼的”），瓶身印着圆滚滚的卡通兔子，里面混了他特意加的双倍辣椒素。腰间还别着林墨从户外店挑的防狼喷雾，他递的时候只说：“这玩意儿喷一下，能帮你挣点时间。”
陈野接过文件夹，手指在纸页间翻飞：“家庭住址、银行账户……元序用化妆品质量问题坑害消费者，还搞假账、套路贷、算法裁员、洗钱交易，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我现在就发给前员工群，让他们连夜转移家人。”他顿了顿，皱眉看向电脑，“设备间的投影系统我试了，安保摄像头覆盖太密。‘影子’给的布局图里，设备间有三个监控死角，但得提前调试投影角度，不然切换时容易被发现。”
林墨拍了拍他肩膀：“小心点，赵坤记仇。设备间要是被盯上，我们得立刻撤。”他背上工具包（拍了拍鼓囊囊的包身），补充道：“里面装着石灰粉、粘鼠板、辣椒水、大酱皮揣子——都是用来拖延的，别往人身上招呼。还有几挂小鞭炮、麻雷子和二踢脚，关键时刻能制造点混乱。”
苏晓递来冰水：“‘影子’那边有消息了？”
陈野登录匿名论坛，对话框跳出消息：
“黑名单已确认流传。密钥可以给，但有条件——下周五环球酒店招商酒会，元序董事长和盛庭国际对接人会出席。我要你们当场曝光所有罪证：化妆品质量检测报告（含汞超标、过敏案例）、假账、套路贷、算法裁员、洗钱交易、启源网贷暴雷明细。让他们身败名裂。”
“酒会上曝光？”苏晓皱眉，“元序的安保团队全是退役特勤，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我能搞到邀请函。”对方回复，“还会发会场布局图和监控死角。我在元序待了五年，看着他们用劣质化妆品毁人脸，用金融手段吸血——那些被坑的消费者、被裁的员工，有的妻离子散，有的抑郁自杀——这笔账，该算算了。”
林墨盯着屏幕：“好。我们答应。”
“密钥已发。下周五晚八点，环球酒店三楼宴会厅。记住，安保是专业的，别硬闯。”对话框按下去时，陈野已经下载了密钥文件。插入电脑的瞬间，标注“海外项目”的隐藏文件夹弹开——启源网贷非法所得通过盛庭国际洗白的路径，像摊开的毒蛇，每一寸都泛着冷光；旁边还躺着化妆品质量检测报告（第三方机构盖章，汞含量超标3倍）。
“铁证如山！”苏晓声音发颤，“加上之前的暴力催收记录，元序这次插翅难飞！”
夏瑶攥紧手机，给做美妆博主的闺蜜发消息：“帮我把元序高管挪用公款买劣质原料的聊天记录做成九宫格，酒会当天发！”她抬头对众人说：“粉丝群已经通知了，酒会当天会刷屏预热化妆品质量问题。”
接下来的五天，砖窑成了临时指挥部。
陈野熬红眼做材料：“设备间的投影仪我拆了一半，备了两根连接线。要是被安保发现，我就说‘调试设备’，争取十分钟时间。”他指了指电脑，“密钥文件（含化妆品检测报告+启源网贷明细）我加密了三重，就算被抢，他们一时也解不开。”他摸了摸包里的防狼喷雾（必要防身工具），确认带好了。
苏晓联络媒体：“三家报社、八个自媒体，酒会现场五分钟发通稿。记者证拿到了，我是‘财经观察报’特派记者。”她晃了晃相机（掩护工具），“市场监管局的王科长说，曝光后立刻介入调查化妆品质量问题。”
林墨负责侦察：“我每天在环球酒店附近转，记了安保巡逻路线，摸清消防通道位置。”他拍了拍肩上的工具包，“拖延道具都备齐了，石灰粉撒镜头、粘鼠板绊人、辣椒水喷眼，鞭炮和麻雷子用来制造声响分散注意力——撑个十分钟应该够。”
酒会前夜，砖窑灯亮到凌晨。
陈野检查公文包：“纸质版五十份（含化妆品检测报告+启源网贷明细），电子版随时拷贝。投影仪连接线备了两根。”他严肃道，“设备间有三个摄像头，我打算用林墨带的石灰粉撒镜头，撑个十分钟应该够。”
苏晓晃手机：“媒体、记者证都到位。还有，‘影子’给的邀请函，查过是假的，但够混进去。”
林墨摊开四套商务西装：“伪装用。陈野技术支持，苏晓记者，夏瑶我助理，我‘恒远科技’老板。”他顿了顿，眼神凝重，“‘影子’可能反水，暴露了按预定路线撤——停车场有摩托和备用车，钥匙在我这。”
林墨（拦截保安+拖延时间）带工具包（石灰粉、粘鼠板、辣椒水、大酱皮揣子、小鞭炮、麻雷子、二踢脚）；陈野（播放+带证据撤离）带防狼喷雾、加密U盘（化妆品检测报告+启源网贷明细）；苏晓（掩护+接应夏瑶）带相机、记者证；夏瑶（触发+自主撤离）带卡通款粉色小喷瓶（印卡通兔子）、防狼喷雾。
砖窑陷入沉默。四人望着彼此，眼里有紧张，更有滚烫的火焰。
夏瑶忽然开口：“林墨，你怕吗？”
林墨笑了：“怕。但更怕那些被元序劣质化妆品毁了脸、被金融手段坑得家破人亡的人，连真相都没机会看见。”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但你比我勇敢。”
夏瑶心跳漏了一拍，低头摆弄着卡通款粉色小喷瓶（瓶身的卡通兔子蹭过她的掌心）：“我、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