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收复的捷报传入北京时,林越正站在紫禁城的文华殿内,铺开一幅绘满东南海域与南洋疆域的舆图。舆图上,台湾如一颗明珠嵌在台海之间,马六甲海峡扼守着东西方贸易的咽喉,爪哇、苏门答腊等南洋诸岛散落如星——这是大明未来经略海洋的蓝图,也是林越心中“海疆万里,皆为大明”的雄心。
“台湾既复,东南海疆的门户已固,但这只是第一步。”林越转身对围立的内阁大臣、水师将领道,“红毛夷虽退出台湾,却仍盘踞南洋,垄断香料、橡胶贸易;西班牙、葡萄牙分据吕宋、马六甲,虎视眈眈。若不整饬海防、经略南洋,大明的海权便如无根之木,难以长久。”
次日,一道诏令从紫禁城发往东南各省:设立海防司,统辖福建、广东、浙江、台湾四地海防,由郑成功兼任海防司总兵,总领东南水师;在厦门、广州、宁波、台南兴建四大海军基地,每地设造船厂、练兵场、军械库,限期一年完成基建;从江南、湖广调拨钱粮,仿制欧洲三级战列舰,组建一支五万人、五百艘战船的大明海军。
诏令抵达台南时,郑成功正忙于安抚台湾百姓、整顿热兰遮城的防御。接到诏令后,他当即抽调水师精锐,分赴四大基地主持建设。厦门的造船厂率先动工,数千名工匠昼夜赶工,将大明福船的船型与欧洲帆船的龙骨、炮位设计结合,打造出第一批适配远洋作战的战船——船身长二十丈,宽五丈,配备二十门舰载红衣大炮,船帆采用多层软帆设计,既能借助季风提速,又能在逆风时调整航向。郑成功还从荷兰降兵中挑选精通造船与航海的工匠,许以厚禄,让他们传授技术,改良火炮铸造工艺。
与此同时,林越下令规范东南沿海的对外贸易。以台湾为中转港,在台南设立“南洋贸易署”,统一管理进出口货物;在广州、泉州开设官方通商口岸,对丝绸、茶叶、瓷器等出口商品征收合理商税,对香料、橡胶、金银等进口商品减免关税,吸引南洋商人前来贸易。为了打破荷兰对南洋贸易的垄断,林越还派遣使者前往暹罗、柔佛等南洋土着王国,许以贸易优惠:凡与大明通商者,可免缴三成关税,且大明水师将保护其商船安全。暹罗国王早对荷兰的横征暴敛不满,当即答应与大明建交,柔佛等国也纷纷响应,南洋的贸易格局,悄然向大明倾斜。
海防体系的搭建,离不开标准化的海军训练。郑成功在厦门设立海军学堂,招募沿海精通水性的青壮,教授航海、射击、登舰战术。学堂内,既有绘制精准的海图,标注着台海、南洋的暗礁、洋流,也有仿制的欧洲战船模型,供士兵研究船型与炮位;每日清晨,士兵们登船出海,练习火炮齐射、跳帮作战,傍晚则在学堂学习天文历法、罗盘使用,就连原本只懂内河作战的水师士兵,也渐渐成长为能驾驭远洋战船的精锐。林越还从海军中选拔百名优秀水手,伪装成商人前往欧洲,学习先进的航海技术与火炮铸造工艺,同时招募欧洲工匠来华,改良大明的战船与火炮——他深知,要经略南洋,既要立足自身,也要兼容并蓄。
南洋侦察的舰队,也在此时扬帆起航。这支由二十艘战船组成的舰队,由郑成功的部将陈永华统领,从台南出发,沿着南洋海岸线一路向西。舰队避开荷兰的殖民据点,悄悄侦察巴达维亚、马六甲、马尼拉等地的兵力部署:荷兰在巴达维亚驻有战船十五艘、士兵三千人,马六甲则由葡萄牙驻守,兵力约两千人,西班牙在吕宋的驻军虽有五千人,但多为雇佣军,战斗力低下。陈永华还派人登陆南洋诸岛,收集各国的政治情报:荷兰东印度公司与土着部落矛盾尖锐,时常爆发冲突;柔佛王国正与葡萄牙争夺马六甲的控制权,急需外部支援;吕宋的华侨饱受西班牙殖民者压迫,盼着大明水师的到来。
侦察情报传回北京后,林越召集文武大臣,制定了“先占南洋、再拓美洲”的殖民战略。“三年内,夺取荷兰在巴达维亚、爪哇的殖民地,控制马六甲海峡;五年内,驱逐西班牙、葡萄牙势力,将吕宋、马六甲纳入大明势力范围;十年内,派遣舰队抵达美洲,建立贸易据点。”林越的手指划过舆图上的马六甲海峡,“此乃东西方贸易的咽喉,控制此处,便掌握了南洋的命脉。”
为了实现这一战略,林越下令扩充海军规模,将四大基地的战船总数增至五百艘,士兵增至五万人;在东北开采的铁矿、煤矿,优先供应东南的造船厂与军械库;从江南调拨的粮草、淡水,源源不断运往台湾与四大海军基地,为经略南洋储备物资。郑成功则在台南组建“南洋远征军”,挑选两万精锐水师,日夜操练远洋作战战术,准备随时出征。
这一日,林越在紫禁城接见了暹罗王国的使者。使者带来了暹罗国王的国书,请求大明水师协助其对抗葡萄牙,夺回马六甲的控制权,并承诺事成之后,将马六甲的贸易税分三成给大明。林越欣然应允,当即下令陈永华率十艘战船前往暹罗,与暹罗水师会合,形成对马六甲的夹击之势。
消息传到巴达维亚,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总督大惊失色,急忙调派战船增援马六甲,却不料中了大明的声东击西之计——就在荷兰战船驰援马六甲时,陈永华的舰队突然转向,突袭了荷兰在爪哇的殖民据点。明军战船的火炮齐射,轰塌了据点的城墙,南洋土着部落趁机发动起义,里应外合,一举攻占了据点。荷兰人猝不及防,损失战船三艘、士兵五百人,只能收缩兵力,固守巴达维亚。
林越得知捷报后,并未下令乘胜追击,而是命陈永华率舰队返回台南休整。他知道,经略南洋并非一蹴而就,需稳扎稳打:先以贸易拉拢南洋诸国,孤立欧洲殖民者;再以海军威慑,逐步夺取殖民据点;最终建立以大明为核心的南洋贸易体系。
此时的东南沿海,四大海军基地已初具规模:厦门的造船厂每月能造出三艘远洋战船,广州的通商口岸商船云集,宁波的海军学堂人才辈出,台南的南洋贸易署税收日增。大明的海军战船游弋在台海与南洋的海面上,护送着满载丝绸、茶叶的商船,过往的荷兰、葡萄牙战船见之,皆不敢轻易挑衅——大明的海权,已不再是纸上谈兵,而是实实在在的威慑。
林越站在文华殿的窗前,望着窗外的蓝天,心中感慨万千。从魂穿崇祯,到收复京师,再到肃清关外、收复台湾,如今又着手经略南洋,他一步步实现着挽救大明、开疆拓土的目标。但他知道,这还不够,大明的疆域不应只局限于陆地,更应延伸至万里海疆;大明的百姓,不应只守着中原的沃土,更应走向海洋,开拓新的天地。
“传旨,册封郑成功为南洋经略使,总领南洋军务;命陈永华率舰队驻守马六甲海峡,保护通商商船;在台南设立‘南洋学院’,培养通晓南洋语言、风俗的官员,为治理南洋做准备。”林越的诏令,如春风般吹向东南海疆,吹向遥远的南洋。
台南的港口,郑成功登上“大明号”战船,望着整装待发的南洋远征军,高声道:“诸位将士,今日出征,不为掠夺,只为开拓大明的海疆,让华夏的旗帜,插遍南洋的每一座岛屿!”舰队扬帆起航,朝着马六甲海峡的方向驶去,战船的帆影映在海面上,如一道长虹,横跨万里波涛。
此时的大明,东北有都护府镇守,东南有海军拱卫,南洋有贸易往来,内修民生,外拓海疆,已然从明末的颓势中走出,焕发出新的生机。林越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大明,将以台湾为跳板,以南洋为根基,走向更广阔的海洋,成为真正的全球帝国。
紫禁城的钟声,悠悠传向远方,回荡在华夏的土地上,也回荡在万里海疆之上。这钟声,是大明复兴的号角,也是华夏经略海洋的序曲——属于大明的时代,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