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基地活动区被装点得格外温馨，巨大的圣诞树上彩灯闪烁，将周围每个人的脸庞都映照得暖意融融。
空气中弥漫着红酒和烤姜饼的甜香，充满了节日的喧嚣与暖意。
人群渐渐向圣诞树前聚集，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倒计时。
几名特遣队员们互相笑闹着，自然地将夜莺围在了中间。Soap热情地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其他人在她目光所及之处让出了一个位置，纷纷希望她能去到他们的身边。
然而，在众人略带期待的目光中，夜莺的目光却轻巧地越过他们，落在了那个始终靠在墙边、与这片温馨保持着微妙距离的身影上。
Krueger双手环胸，头套下的神情看不真切，只是沉默地注视着被众人环绕的她，仿佛早已习惯了置身事外。
可夜莺并没有走向任何向她示意的队友，而是径直走向了那个孤影。
她没有说话，只是非常自然地转过身，将自己的后背靠在了Krueger身侧的墙壁上，将自己安置在了Krueger与坚实墙壁之间的那个狭小空间里。
这是一个无声的宣告，一个清晰选择。
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price上尉见骤然失落的气氛，嘴角掠过一丝了然的微笑，随即举起酒杯，若无其事地引开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在那个角落里，Krueger环抱的手臂不易察觉地放松下来。他能感受到她隔着衣料传来的体温，能嗅到她发间清浅的气息。
他微微侧过头，头套下低沉的声音只有她一人能听见：
“选了个好位置啊，甜心。”
夜莺没有回头，只是借着阴影的掩护，将手悄悄背到身后，轻轻碰了碰他垂在身侧的手背。
那一刻，周遭所有的喧闹仿佛都已远去，世界被缩小到只剩下他们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很快，人群的欢呼声浪逐渐汇聚，不知是谁率先喊出了“十！”，圣诞节的十秒倒计时正式开始了。
“九！”
“八！”
在这震耳欲聋的欢呼中，Krueger微微侧过头，在夜莺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肌肤：“遇见你之前，我从未想过，自己这样的人也能拥有被救赎的资格。”
“七！”
“是你为我灰暗的人生中增添了一份光明，让我意识到了存在的价值，让我明白，原来活着不只是呼吸和杀戮。”
“六！”
夜莺感觉到Krueger的手臂轻轻环住了她的腰。他掀开头套的下沿，露出那双总是藏着锋芒的眼睛。此刻那里只剩下毫无防备的温柔：“我或许给不了你世俗定义的浪漫，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的每一个圣诞夜光，都只会为你一人停留。”
“五！”众人的声音愈发整齐划一！
他微微俯身，让两人的额头相抵，声音轻得像在许下一个神圣的誓言：“让我成为你永远的归宿，好吗？我亲爱的甜心。”
“四！”彩灯的光芒流转，映照在彼此眼中。
在漫天飞舞的雪花和璀璨的光影中，夜莺也拉下面巾仰起头，眼中闪烁着比所有圣诞星辰更明亮的光芒。
她将手轻轻覆在他心口，感受着那里同样急促的心跳，声音清晰而坚定：“从此刻起，我的每一次心跳，都与你同在。永远。”
“三！”
就在这个数字被喊出的瞬间，他们不约而同地望进了对方的眼底。Krueger的眼眸中所有伪装尽数褪去，只剩下如极光般绚烂的爱意。而夜莺的眼中，则盛满了跨越千山万水终于抵达的温柔。
“二！”
在倒数第二秒的期待中，他们仿佛心有灵犀，同时开口，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重重地落在彼此心上：
“我爱你。”
“我爱你。”
“一！”
当最后一个数字响彻大厅时，在漫天飘落的彩带和震耳欲聋的“圣诞快乐”欢呼声中，Krueger一手捧住她的脸颊，另一手紧紧揽住她的腰，深深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无尽的珍惜与承诺，比任何誓言都更动人。夜莺的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全心全意地回应着。周围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影都化作了模糊的背景，这一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以及那个在圣诞钟声里许下的、关于永远的誓言。
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Krueger才稍稍退开，却仍眷恋地轻啄着她的唇瓣。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因激情而沙哑：“永远这个词，从你口中说出来，比我想象中还要动听。”
夜莺轻笑着，指尖抚过他微微发烫的耳廓：“那你要早点习惯，以后还会常说。”
就在这时，Nikolai故意提高的调侃声从不远处传来：“喂喂！要亲热也先看看场合！”
Krueger头也不回，只竖起中指朝声音来源比了个手势，随即利落地拉上头套盖住两人的头，牵着夜莺的手十指相扣。
“从今天起，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我的人了。”
……
与基地众人彻夜狂欢后，夜莺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寝室，几乎是凭着本能摸到床边，倒头就想睡。
身后的床垫微微下陷，Krueger跟着爬上了床，从身后将她整个捞进怀里，用被子把两人裹得严严实实。他带着酒气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满足：“今夜……我真的很开心。”
夜莺的社交电池早已耗尽，连眼睛都睁不开，只是下意识地回抱住他环在她腰间的胳膊，含糊地嘟囔：“嗯……我也是。”
Krueger自然知道她累极了，但看着她蜷缩在自己怀里的乖巧模样，还是忍不住凑近她耳边，故意压低声音：“既然这么开心……我的甜心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咚——
一记干脆利落的肘击正中他腹部，虽然力道因疲惫卸了大半，但还是让Krueger闷哼出声。
“！真无情啊……”他低笑着握住她行凶的手肘，指腹在那处皮肤上轻轻摩挲，“还有那么多装备没用过呢。就一次，好吗？我保证。”
夜莺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把发顶抵在他下颌处，像只困极的小兽般蹭了蹭，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算是默许。
这个下意识的亲昵举动瞬间击穿了Krueger的最后防线。
后来……
当夜莺被翻来覆去折腾得睡意全无，眼角泛红地攥皱床单时，她咬着牙根踹向身上得寸进尺的男人：“你……你这个骗子……说好就一次的……”
Krueger轻松制住她无力的反抗，在晃动的光影里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嗓音沙哑得不像话：“天真的小甜心……兵不厌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