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静相拥,时间仿佛被拉长。Krueger将脸埋在她颈间,贪婪呼吸着染上他味道的独特玫瑰与茶香的气息。
他的手指变得格外温柔,不再带着侵略性,只是像确认存在般缓缓描摹,从她好看到过分的眉骨到染着晨光的睫毛,沿着边缘小心翼翼地游走,最终停留在她微微上扬的嘴角。
“还疼吗?”他忽然低声问,指腹轻抚过她的唇角。
那里有她昨日忍痛时自己咬出的伤口。
夜莺轻轻摇头,主动将脸颊贴在他宽厚的掌心。这个无声的依赖让Krueger胸口发烫,他低头用鼻尖轻蹭她的额角,表达自己的珍视。
窗外传来后勤人员扫积雪的脆响,房间里只能听见彼此交织的呼吸。
他收拢手臂,让她更舒适地靠在胸前,指尖有节奏地轻拍她的后背,仿佛在安抚躁动的小猫。
“要不要喝点蜂蜜水?”他突然想起什么,“你昨晚喊疼的时候,声音都哑了。”
夜莺被他突如其来的关怀惹得耳尖微红,在他怀里轻轻踢了下他的小腿表示抗议,却换来他低沉的笑声。
Krueger忍不住俯身,落下一个个比羽毛还轻的吻。从额头到鼻尖,最后悬在唇瓣上方呼吸交融。
“说起来,”他气息微乱地退开些许,眼眸里翻涌着甜蜜的克制,“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第一个吻吗?”
夜莺在他怀中微微一顿。
“那可是我的初吻。”Krueger的语气里带着某种郑重……和想要她负责的某种意味。
夜莺挑了挑眉,忍痛抬眸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她清晰地记得那个吻,那个被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不由分说地抱起来按在门板上,那个吻充满了侵略性和不容拒绝的霸道,几乎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那样的技巧和气势,告诉她那是初吻?
“我发誓,真的没有。”Krueger看穿了她的怀疑,举起一只手做发誓状,眼神却依旧紧锁着她,“我这个年纪还能洁身自好,难道不是一种难得的美德吗?”他嘴角勾起那抹熟悉的、带着邪气的弧度,“只是有些事……无师自通,尤其是面对你的时候。”
这句话语使得激烈的记忆碎片涌入脑海,让她的脸颊再次瞬间染上绯红。
Krueger侧卧在一旁,手支着头,欣赏着她再次羞赧模样。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那阵心满意足的劲头,利落地起身。
他站在床边,看着明显浑身酸痛、动弹不得的夜莺,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看来今天一早上的‘切磋’,让小甜心训练得很累啊?”他的语气里满是戏谑。
夜莺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你是不是天生看不惯人躺着?所以每次一看到我躺在床上动不了,就非得想方设法让我起来,不是陪你对练,就是陪你走走?”
“亲爱的,你猜对了哦。”Krueger俯身,手指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奖励般的轻吻,“先给小甜心一点甜头。至于更大的奖励……”他意有所指地拖长了语调,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我们晚上再慢慢继续算。”
夜莺抬手,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别想了,不可能的事情。”
Krueger也不坚持,只是心情极好地低笑着,动作却异常温柔地帮她披上宽松舒适的衣物,细心拢好。“走吧,带我的‘小伤员’出去透透气。”
当双脚真正踩在地面上时,夜莺才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虚”。
她双腿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每走一步都牵扯着酸软的肌肉,让她几乎要裂开。
Krueger稳稳地扶住她,感受到掌下手臂的轻颤,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低头在她耳边调侃:“这位身经百战的特战队员小姐,现在是因为害怕而发抖了吗?”
夜莺被他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态度激起了好胜心,她“呵”地冷笑一声,强忍住身体的不适,猛地一个转身,凭借巧劲和残存的力量,竟真的将Krueger暂时制住,膝盖精准地顶上了他肩胛骨与锁骨连接处的那道浅色疤痕!
那是她亲手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记。
被制住的Krueger非但没有恼怒,眼底反而瞬间燃起兴奋的光芒,仿佛被这一下彻底取悦了。他任由她的膝盖抵着那道疤,声音低沉而充满占有欲:“看,你早就标记了我……我只不过,是好好地回了个礼罢了。”
他顺势握住她的脚踝,指腹在那处印记上轻轻摩挲,仰头看她,目光灼热得像要将人融化:“小甜心动作这么热情……是不是在暗示,想提前要那份‘大礼’呢?”
夜莺看着Krueger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心头莫名窜起一股火。
为什么这家伙总能三言两语就让她方寸大乱?
“你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衅我。”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试图用凌厉的话语掩盖内心的波动。
Krueger闻言,故作无辜地摊开手,眼底却闪着狡黠的光:“有吗?亲爱的,你这就错怪我了。”他忽然俯身逼近,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换作是别人,早就被我做掉了。”
夜莺气得直接不说话了,弯腰从地毯上捡起早晨掉落的面巾和头套,一把将头套塞进他怀里:“出去走走,给你这烧糊涂的脑子降降温。”
……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宿舍,Krueger牵着她的手塞进了他的口袋中,一点也不想和眼前的人分开。
他们发现Soap和Gaz正在基地中心的那棵巨大圣诞树下忙碌着。各式包装精美的礼物几乎堆成了小山,Soap正单膝跪地调整着一个蝴蝶结的位置。
“嘿!你们俩一早上躲哪儿去了?”Soap抬头看见他们,咧嘴笑道,“食堂中午有烤火鸡,香得能把死人馋醒,你们居然都没来?”
夜莺下意识地摸了摸空瘪的胃部,语气里带着遗憾:“还有吗?我……睡过头了,没吃到,有点饿。”
“放心,Zimo给你留了一份,”Soap朝休息室方向指了指,“就放在冰箱里,还用便签贴了你的名字。”
就在这时,Krueger有些吃味地贴近夜莺身后,温热的胸膛若有似无地贴着她的后背,低头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声低语:“甜心还饿着吗?”那声音里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我以为……我已经把你喂饱了。有些贪心呢,小野猫?”
他呼出的热气让她耳根发烫,夜莺猛地用手肘往后顶去,却被他早有预料地轻松握住。
Soap的视线在突然贴近的两人之间转了转,挑起眉,脸上写满了探究。
Gaz见状轻咳一声,拉了拉同伴的衣袖:“走了Johnny,不是说要去雪地遛弯?”
“啊对!”Soap恍然大悟般拍了拍额头,朝两人挥挥手,“那你们……慢慢散步。回见!”
望着两人匆匆离开的背影,夜莺只觉得脸上的热度快要烧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