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划破了bJ市xxx军区的上空,尖锐得像是撕开了平静的夜幕。可你别说,这支部队的反应速度真不是盖的——不到五分钟,全员列装完毕,枪在手、车在动,连空气都仿佛被他们的气势震得抖了三抖。
训练场上,李宾站在高台,一身作训服笔挺,眼神冷得能结出冰碴子。他没多废话,声音低沉却字字砸地:“我要去x区公安局,把我的兄弟抢出来。后果我一个人扛,谁愿意跟我走,往前一步。”
话音落下,全场静了两秒——然后,哗啦一声,整支队伍齐刷刷出列,没人犹豫,没人退缩。
李宾愣了一下,胸口猛地一热。他知道,这几天自己教他们的那套“改良版修真诀”第一层,已经让这群铁血汉子尝到了甜头——力气变大、反应更快、夜里站岗都不困了。但他们敬他的,从来不是这些,而是那一身敢挑天的胆气。
“谢了。”李宾嗓音有点哑,“不多说了,救人如救火,五分钟,装备带齐,目标——xx区公安局!”
五分钟后,一辆满载特战连的军用装甲车咆哮着冲出营门,轮胎在柏油路上擦出焦黑的痕迹。李宾坐在副驾,不断催促:“快!再快点!”他心里火烧火燎——别人不知道龙无名是谁,他能不知道?那位可是实打实的修真界狠人,脾气又臭又硬,万一真被逼急了,在京城里闹出点动静……那可就不是抓人放人的事了,搞不好能把整个城区掀了。
他掏出手机,先拨通了爷爷李天的号码。
电话接通,老爷子声音沙哑却威严:“小宾?这个时候打电话,出什么事了?”
李宾简明扼要说明情况,末了补了一句:“龙哥可能已经被控制,我怕他们上手段……”
“放屁!”李天一声怒喝,震得电话嗡嗡响,“谁敢动我李天的干孙子?还严刑逼供?那个局长是想提前退休是不是!”
老爷子年轻时见过真正的修真者大战——那叫一个山崩地裂,移星换斗,一道剑光劈下去,整座山头直接蒸发。他清楚得很,龙无名要是真发飙,京城这块地皮都得抖三抖。更别提这儿是国际焦点,外交使团扎堆,一旦出事,影响的是整个国家的脸面!
挂了李宾电话,李天立马拨通市长李问的号码。
那一刻,李问正陪着老婆孩子吃晚饭,红烧肉刚夹到碗里,手机响了。一看是老爷子来电,脸都白了,腾地站起,饭也不吃了,毕恭毕敬接起来:“老爷子好,您说。”
下一秒,电话那头劈头盖脸一顿骂,李问低着头,冷汗顺着太阳穴往下淌,手心全是湿的。听完整件事,他腿都软了——这哪是抓了个普通人?这是往火山口上踩啊!
他挂了电话,脑子飞转:不行,还得通知龙家。于是手抖着拨通龙霸天的号码。
几分钟后,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轻轻落在李问家后花园,落地无声,连树叶都没晃一下——龙霸天来了。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眼神如鹰,二话不说:“走,去xx区。”
与此同时,李问也坐不住了,抄起手机就打给市公安局局长陈强。
电话一通,陈强正泡着茶看文件,见是市长来电,立刻坐直:“市长大人,我是陈强,请问……”
“你还问我?!”李问怒吼,“你这个局长还想不想干了?!”
十月初的天,不热。可陈强瞬间汗如雨下,后背湿得像刚从河里捞出来。他听着李问把事情一说,脑子“嗡”地炸了——哪个王八蛋抓了李家的干孙子?还敢用莫须有的罪名关进局子?
“如果我干侄儿少一根头发,你就准备回家种地吧!”李问撂下这句话,直接挂断。
陈强手一抖,手机差点摔地上。他猛地起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一边穿一边在心里把xx区那个王所长全家祖宗问候了个遍。他只祈祷:老天爷保佑,千万别出事,不然他这几十年仕途,全完了!
他立刻拨通王所长电话,声音冷得像刀:“你给我用最快的速度滚回派出所!把叫龙无名的那个年轻人给我好好伺候着,泡茶倒水递烟都行!等我到了再说!要是他有半点闪失——你他妈这辈子别想再穿这身警服!”
电话挂了,王所长还在发懵,陈强那边已经一脚油门冲向xx区。
而此时的龙无名,压根不知道外面已经掀起滔天巨浪。他正懒洋洋地坐在审讯室里,翘着二郎腿,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李警员。
李警员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又恼又怒,转身走出房间。他拐进隔壁审讯室,对着几个被龙无名揍过的混混低声几句耳语,随后打开手铐,指了指墙上的橡胶棍:“去,给他点教训,别弄死就行。”
几个混混狞笑着拿起棍子,推门进了龙无名的房间,反手锁上门。
“小子,知道我们恶虎帮的名号吗?敢惹我们,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社会毒打!”
龙无名抬眼扫了他们一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哦?就你们这几个废物,也配谈‘恶’字?”
话音未落,人已暴起——
砰!砰!砰!
几声闷响,伴随着骨头撞击墙壁的脆响,三个混混像破麻袋一样被踢飞,撞在墙上滑下来,个个口吐白沫,估计得在医院躺到明年开春。
外面的杜轻舞眼睁睁看着那几个混混拎着家伙被李警员放进龙无名的审讯室,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急得不行,赶紧掏出龙无名的手机,颤抖着手拨通了他二哥李宾的号码。电话刚接通,那边传来李宾沉稳的声音:“别慌,再撑十分钟,我马上到。”
可还没等她说完一句话,那个姓李的警员一个箭步冲过来,粗暴地抢过手机,“啪”地挂断,转头就冲着身边的女警吼:“你搞什么?办案期间还让嫌疑人亲属打电话?你是想上新闻头条吗?”女警低着头不敢吭声,只弱弱回了一句:“队长……我知道错了。”
李警员却不依不饶,斜眼扫了杜轻舞一眼,眼神像蛇一样滑过她的脸和身子,嘴角一扯,露出个令人作呕的笑:“把她带去三号审讯室,我亲自问话。”女警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做,可把人带到后,她悄悄把门虚掩,自己退了出去——直觉告诉她,这事不对劲。
而此刻,龙无名正坐在冰冷的铁椅上,脚下躺着刚才嚣张闯进来的混混,鼻青脸肿像条死狗。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心里起了疑。闭上眼,神识悄然铺开,如无形之网笼罩整个警局。下一秒,画面撞进脑海——那个李警员正伸手去扯杜轻舞的衣领,她缩在墙角,脸色惨白,嘴唇发抖,眼中全是恐惧。
那一瞬,龙无名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猛地一缩,疼得几乎窒息。怒火从丹田炸起,直冲天灵盖!什么规矩、什么掩饰,全都滚蛋!他霍然起身,手腕一震,“咔嚓”两声,合金手铐如同纸糊的一般寸寸断裂。紧接着,右拳紧握,体内真元狂涌,对着杜轻舞所在的审讯室方向隔空轰出一击!
“轰——!!!”
整面水泥墙轰然坍塌,砖石飞溅,烟尘冲天而起。那李警员正得意洋洋地逼近杜轻舞,身后突然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只见龙无名站在破洞之中,黑发飞扬,眸光如刀,一身煞气几乎凝成实质。那一眼望来,仿佛有千军万马踏碎山河,杀意滔天,吓得他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没等他反应,龙无名已闪身而至,一脚踹出,势若奔雷!李警员连人带门被轰飞出去,重重砸在走廊尽头,口吐鲜血,骨头不知道断了几根,只剩一口气吊着。这一脚,龙无名收了力——不然,早就魂飞魄散了。
他大步走进废墟般的房间,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披在杜轻舞肩上。她浑身发抖,一见到他,眼泪再也止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哭了起来。龙无名将她紧紧抱住,一手轻拍她的背,声音低沉却坚定:“别怕,我在。以后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让他灰飞烟灭。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踩着我的尸体过去。神若阻你,我便弑神;命若欺你,我便逆命。”
话音落下,一股霸道无匹的气息自他体内席卷而出,仿佛天地为之变色,空气都凝滞了几分。那一刻的龙无名,不像凡人,倒像是从远古战场归来的战神,睥睨众生,唯护怀中一人。
杜轻舞抽泣着,把脸埋在他胸口,小声问:“这……算不算一个承诺?”
龙无名低头看她,眼神温柔得能化水:“当然算。这是我对你许下的誓言,一生不变。”
没人知道,就是这一句轻语,成了贯穿三界的执念。后来修真界血雨腥风,仙域崩裂,神庭动荡,龙无名一次次浴血奋战,只为守住当年那一句诺言。他曾七次重伤濒死,九次坠入轮回边缘,可只要还有一口气,他就绝不会放手。
此时,他抱着杜轻舞走出废墟,迎面便是十几名警察举枪对准他,黑洞洞的枪口闪着冷光。地上,李警员还在呻吟,一名老警员急忙上前扶住他,额头冷汗直冒——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可是副所长的小舅子,今天要是死了,咱们全所都得陪葬!
有人低声劝:“李队,这事儿闹大了不好收场啊……”
李警员却咬牙切齿:“现在我说了算!给我开枪!打死他!”
枪声未响,龙无名已冷冷环视四周,周身真元流转,形成一层看不见的护罩,将杜轻舞严密封锁其中。他不怕子弹,但怕万一。只要有一颗流弹擦过她发丝,他都会悔恨终生。
剑拔弩张之际,门外忽然一阵杂乱脚步声,一名年轻民警跌跌撞撞冲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报……报告!外面……外面来了一大队军人!全副武装,已经把派出所围了!”
全场瞬间安静。
警察们面面相觑,心头齐齐一沉:踢铁板了?可他们哪里知道,这不是铁板,是钛合金加金刚石锻造的超级巨岩!
紧接着,大门被推开,一队荷枪实弹的特种兵鱼贯而入,战术动作干净利落,枪口齐刷刷对准屋内警察。气氛瞬间冻结,一边是执法者,一边是军中精锐,枪口相对,空气仿佛都能点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李宾从队伍后走出,一眼看见龙无名抱着姑娘站在废墟中央,忍不住在心里竖起大拇指:牛啊哥们,泡妞泡到警局爆炸,还能引来军队救美,你是真狠!
他清了清嗓子,朗声道:“各位警官,放下武器,这事跟你们无关。”
到底是人,不是机器。一名老警察叹了口气,率先把手枪放在桌上:“算了,大家把枪都放下吧。”其他人迟疑片刻,也陆续照做。军人迅速上前收缴武器,将警察统一带到墙边站好。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几声急刹,车门 opening,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李宾抬头一看,顿时挺直了腰板——是他亲叔叔,bJ市市长李问!
李问一进门,目光扫过全场:满地狼藉、军人列阵、警察靠墙……最后落在龙无名身上——那人正抱着一个女孩,神情冷峻却眼神温柔。他立刻明白:这,就是老爷子嘴里的干孙子。
他走上前,脸上挂起温和笑意:“你好,我是本市市长李问。你应该就是龙无名吧?按辈分,我得叫你一声侄儿,你也该叫我一声叔叔。”
龙无名抱着杜轻舞,淡淡一笑:“叔叔好。没想到咱爷俩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热闹’场合。”
李问听完事情经过,脸色越来越黑,最后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这还是人干的事?!一个堂堂警员,仗势欺人、图谋不轨,还敢纵容混混伤人?我告诉你,今天这事,不查到底,我这个市长就不当了!”
夜色如墨,警灯闪烁的光晕在派出所门前划出一道道冷冽的光影,仿佛映照出权力与正义之间那条模糊而危险的边界。原本该是守护秩序的地方,此刻却弥漫着一种近乎荒诞的压抑——军人列队肃立,枪械无声,铁靴踏地的声音整齐得如同战鼓,但这支本应保家卫国的力量,竟被调来干预一桩基层警民纠纷,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人民的警察?”李问站在台阶上,目光扫过那些低着头、面色发白的警员,语气中透出一丝讥讽,“国家赋予你们职责,是为了保护百姓,不是让你们沦为某些人手中的刀。现在倒好,官匪勾结,连底线都不要了?”
他转头对李宾低声吩咐:“把人撤了吧。这么多军人围在这儿,像什么样子?老百姓看了只会心寒。”
李宾点头,唤来一名上校,耳语数句。那上校神色凝重,抬手一挥,军令如风。数百名军人迅速收整装备,动作利落却不带一丝喧哗,宛如一支幽灵部队悄然退入夜幕。军车引擎轰鸣后远去,留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压迫感。
李问缓步走入所内,目光如炬,扫视一圈后沉声问:“哪个是李队长?”
几名警察顿时浑身一颤,额头冒汗。他们万万没想到,堂堂市长竟亲自驾到。手指颤抖地指向角落——那里,一个男人蜷缩在地,嘴角渗血,眼神涣散,像是刚从地狱爬回来的残魂。
“就是他。”李问冷笑一声,“你们还算有点良知,没跟着一起作恶。这次的事,我不追究。但此人……”他顿了顿,声音陡然转厉,“给我铐起来!”
话音未落,门外又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局长、所长、副所长三人快步走近,神情各异。局长一眼看见李问阴沉的脸色,心头咯噔一下,冷汗瞬间浸湿后背。所长则默默盯着被铐住的年轻人——李家那不成器的子弟,心中暗骂倒霉。唯有副所长脸色骤变,因为他认得那人,正是自己的小舅子。
“谁下的命令铐人?”副所长强压怒火,转向下属质问。
无人应答。空气仿佛冻结。
“是我。”李问冷冷开口,眼神如冰刃般刺来,“有意见?”
所长心头一震,正欲打圆场,忽然想起自己背后站着黄家,底气稍增,勉强挤出笑容:“李市长,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大家都是为市里做事的人,何必闹得太难看?”
若是往日,李问或许还会顾及几分颜面,留一线余地。但今日不同。老爷子亲口交代:此事必须彻查,不容姑息。否则,如何向李家百年清誉交代?
他将事件始末一一陈述,条理清晰,证据确凿。副所长越听越心惊,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他知道,这一回踢上了铁板。可亲人就在眼前,怎能坐视不管?情急之下,只得搬出最后的靠山:
“李市长,”他咬牙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何乐而不为?你上面有人,我上面也有。真要撕破脸,谁都不好看。”
此言方落,门外忽传一声冷喝,如惊雷炸响:
“黄家怎么了?难道黄家就可以一手遮天,凌驾于国法之上?”
众人回首,只见两道苍老却挺拔的身影缓缓步入大厅。一位银发如雪,目光如电;另一位身形魁梧,气势沉凝,仿佛山岳移动。正是李天与龙霸天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者。
全场骤然肃静。副所长双腿一软,扑通跪地,冷汗如雨。他知道,完了。黄家再硬,也不敢同时得罪李、龙两家。尤其是龙家——那位传说中早已超脱世俗的存在,如今竟亲自现身!
而李问心中亦掀起波澜。他忍不住侧目看向龙无名——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何来历,竟能让两位老爷子亲临现场?莫非,他真是那个传说中的“变数”?
龙无名早已迎上前去,恭敬行礼:“小子无能,竟因这点小事惊动二老,罪该万死。”
李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我的干孙儿,若真被人陷害入狱,我李家颜面何存?天下人会怎么说我们护不住自家孩子?”
一句话,说得龙无名眼眶微热。从小孤苦,从未感受过亲情的温度,此刻却被一句“干孙儿”暖透了心。
他又转向龙霸天,恭敬道:“劳烦龙爷爷亲至。”
龙霸天哈哈一笑:“你都叫我爷爷了,这点事算什么?比起你帮我突破金丹后期的恩情,简直是九牛一毛。”说到此处,眼中精芒一闪——外人不知,唯有龙无名敏锐察觉:龙霸天已至金丹巅峰,距离元婴只差一步之遥!
那一境之隔,便是凡俗与仙途的分水岭。金丹可活三百载,而元婴者,元神不灭,肉身可重塑,哪怕魂飞魄散,亦能重修散仙之道,真正踏上长生之路。古往今来,多少天骄困于此关,最终化作尘土。而今,龙霸天竟有望登顶!
李问随即向李天汇报全案细节。李天听完,眉宇间杀气隐现:“这件事,你给我彻查到底。凡是参与的、包庇的、知情不报的,一个不留,全部处理干净。”
话音未落,龙霸天抚须笑道:“也算我一份吧。最近闲得发慌,正好找点乐子。”
李问闻言,心头大石落地,继而涌起一阵畅快。原本忌惮黄家势力,尚存顾虑;如今两位老爷子亲口定调,等同于赐下尚方宝剑,执刑问罪,谁敢阻拦?
副所长瘫坐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就此终结。黄家或许会在意权势之争,但绝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副所长,与李、龙两家全面开战。一旦开罪,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这时,龙无名轻轻牵来杜轻舞,柔声道:“来,见过李爷爷、龙爷爷。”
少女盈盈下拜,姿态婉约,眉目清丽,宛如月下初绽的梨花。二老见状,相视一笑,李天更是朗声道:“龙小子,平日看你老实巴交,没想到一出手就是这般佳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今日仓促,未备薄礼,改日带上轻舞来府上,我们补上见面红包!”一番话说得龙无名耳根通红,杜轻舞低头浅笑,气氛一时温馨如春。
李天起身,最后看向李问:“剩下的,你看着办。该抓的抓,该查的查,别留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