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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躺在硬板床上,背脊硌着床板缝隙里凸起的木刺,粗布被褥裹着海风带来的咸腥气,混着陈年霉味,钻进鼻腔里,呛得她下意识皱紧眉头。她侧耳听着窗外海浪拍打礁石的声响,忽远忽近,时而如千军万马奔过滩涂,轰鸣震得窗棂都微微发颤,木框与墙壁碰撞,发出细碎的“吱呀”声;时而又低得像妇人在深海里呜咽,绵长又凄厉,每一声都缠着化不开的寒意,顺着窗缝钻进来,贴在皮肤上,激得她指尖发僵。奔波了整整三日,倦意渐渐袭来,她迷迷糊糊间,倦意像潮水般渐渐漫上来,眼皮重得像坠了铅,她盯着屋顶漏下的一缕月光,那光在布满蛛网的梁上晃了晃,最终落在枕边的安神符上——朱砂符文在暗夜里泛着极淡的红光,是朱厌临走前亲手贴上的,指尖划过符纸时,他还低声说了句“别怕,我很快回来”,那声音清冽如泉,此刻竟成了最好的催眠曲,竟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昭昭的意识渐渐沉了下去。她仿佛又回到了天机阁的西跨院,躺在铺着云锦软垫的拔步床上,檐角铜铃轻响,软软在耳边絮絮叨叨地讲着后山的梅花,鼻尖萦绕着朱厌身上松雪与檀香的清润气息。可没等她伸手去够床头的桂花糖,一阵诡异的吟唱声突然钻进耳中,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混沌的思绪里。那声音低沉、沙哑,像是无数人被泡在海水里,喉咙灌满咸涩的浪,却仍要强行开口,每一个音节都裹着湿冷的水汽,黏在耳膜上,甩都甩不掉。更诡异的是,那声音明明隔着厚厚的客栈门板与窗棂,却像直接在脑海里响起,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顺着血脉游走,硬生生将她的魂魄从沉甸甸的躯体里拽了出来。昭昭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像是被人猛地扔进了滚筒,五脏六腑都错了位。耳边的海浪声、风声、甚至自己的心跳声,都在瞬间被放大无数倍,又骤然消失,只剩下那道吟唱声,成了唯一的存在。

等她再次睁开眼,瞳孔里映出的景象让她浑身冰凉——她竟飘在半空中,离那张硬板床足有三尺高,能清晰地看见自己躺在被褥里的躯体,鬓边碎发沾着汗湿的潮气,眉头还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而软软就睡在她身侧的床沿,小脑袋歪在枕头上,嘴角还淌着浅浅的口水,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沉,对身边的异象毫无察觉。“软软!软软快醒醒!”昭昭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朝着软软的方向扑过去,想摇醒这个睡得人事不知的小丫头。可她的手却径直穿过了软软的肩膀,没有碰到任何实体——她此刻的“身体”,竟变得半透明,泛着淡淡的莹光,能轻易穿过床板的缝隙。恐慌像藤蔓般瞬间缠住她的心脏,昭昭拼命张了张嘴,想喊出软软的名字,喉咙却像被灌满了黏稠的海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看着软软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小主子……桂花糖……”,又沉沉睡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昭昭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伸出手,一遍遍地去碰软软的脸颊,指尖却只能徒劳地穿过那温热的皮肤,连一丝温度都留不下。

“这是……什么情况?”昭昭惊恐地抬手,看着自己虚化的手掌——指尖能透过光线,掌纹在莹光里若隐若现,轻轻拂过床沿,竟直接穿了过去,没有碰到任何实物。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像受惊的蜂群,在颅腔里嗡嗡乱撞:她不是在睡觉吗?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中了邪术,还是……已经死了?那吟唱声越来越清晰,调子也变得急促起来,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指尖缠着冰冷的丝线,紧紧攥住她的魂魄,牵引着她飘出客栈。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软软熟睡的脸庞,心里一遍遍呐喊:软软快醒啊!我在这里!救救我!可软软始终没有动静,那道力量却越来越强,将她一点点拽离床铺,朝着敞开的木窗飘去。“不——!”

昭昭拼命想挣扎,想喊出声,想让楼下的掌柜或者软软听见动静。可她的喉咙像被灌满了海水,发不出任何声音;四肢也完全不受控制,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那股力量拖拽着,穿过客栈的木窗,朝着漆黑的海边飞去。

夜雾浓重如墨,裹着咸腥的海风扑面而来,却穿体而过,没有带来丝毫阻碍,只留下刺骨的寒意,顺着魂魄的缝隙往深处钻,冻得她意识都在微微发颤。

越靠近海岸,吟唱声越响,还混着海浪翻滚的轰鸣。漆黑的海水在夜色里泛着诡异的光泽,像是一块巨大的墨玉,被狂风掀起层层浪涛,浪尖拍打着礁石,溅起的水花在暗夜里成了模糊的白影,又重重砸落,发出“哗啦”的巨响。昭昭看着那片深不见底的黑,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连魂魄都在发抖——她想起了客栈掌柜说的话,想起了那些死在海边的人,浑身是伤,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恐怖的景象。下一秒,她的魂魄便被一股蛮力拽进海中。预想中的窒息感没有到来,冰冷的海水却像有生命般,托着她往海底沉去。越往下,光线越暗,只有零星的深海生物发出点点荧光——有的像细碎的星子,在身边缓缓飘过;有的像细长的丝带,在海水中轻轻摇曳;还有些形状怪异的甲壳类生物,背着发光的硬壳,在礁石缝里钻来钻去,勾勒出深海特有的诡异轮廓。海水的压力越来越大,魂魄像是要被挤压变形,昭昭能清晰地感觉到周围水流的流动,甚至能“闻”到深海里特有的腐殖气息,混着某种不知名的腥甜,让她阵阵作呕。不知下沉了多久,脚下终于触到了坚实的地面——那是一片平坦的海底空地,地面覆盖着厚厚的黑色淤泥,踩上去软乎乎的,却透着刺骨的寒意。她低头看去,只见脚下的淤泥里,刻着密密麻麻的黑色符文,每一道纹路都深嵌在泥中,泛着幽暗的红光,像是用人血混合着某种邪物绘制而成,边缘还隐隐冒着黑色的雾气,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符文周围,围着一群形态怪异的鱼妖——它们人身鱼尾,上半身是裸露的躯干,皮肤泛着青灰色的光泽,布满了细小的鳞片,指尖长着尖锐的指甲,泛着冷光;下半身的鱼尾粗壮有力,鳞片漆黑如墨,在海水中摆动时,搅起层层细小的漩涡。最诡异的是它们的脸,双眼是空洞的白色,没有瞳孔,却能精准地锁定昭昭的方向,嘴角咧开,露出两排细密的尖牙,正围着符文低声吟唱,那正是之前蛊惑她的声音。“你们是谁?想干什么?”昭昭又怕又怒,胸腔里翻涌着恐惧与愤怒,可她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在心里尖叫。她能感觉到那些鱼妖的目光,像冰冷的针,扎在魂魄上,带着贪婪与恶意,仿佛她是一块即将被瓜分的猎物。

鱼妖们似乎察觉到她的到来,吟唱声陡然拔高,频率变得急促而尖锐,像是某种祭祀的咒语。昭昭只觉得头疼欲裂,像是有无数根钢针在脑子里搅动,每一次吟唱,都伴随着一阵剧烈的疼痛,魂魄都在微微颤抖,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脚下的符文红光暴涨,原本幽暗的光芒变得刺眼,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符文中心传来,拉扯着她的魂魄,要将她撕成碎片,融入那些诡异的纹路之中。“不——!”昭昭在心里尖叫,她能感觉到自己的魂魄正在被一点点抽离,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鱼妖与符文开始旋转,变成一片混乱的黑红色。她想起了朱厌,想起他临走前说的“有我在,不会让你们出事”,想起他玄色衣袍上的银线暗纹,想起他指尖凝着的银火——那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可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已经发现她不见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白火光突然撕裂深海的黑暗!那光芒耀眼得如同白昼,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幽暗,连那些深海生物的荧光都变得黯淡无光。

朱厌如天神降临,玄色衣袍在海水中猎猎作响,衣料上的银线暗纹被火光映照,泛着流动的光泽。他原本束发的头巾不知何时脱落,银发挣脱束缚,在幽暗的海底泛着耀眼的光,发梢还缠着几缕海水,却丝毫不减其清绝。他周身萦绕着银火,那些火焰在海水中非但没有熄灭,反而燃烧得更旺,形成一圈圈灼热的光晕,将周围的海水都烤得微微发烫。昭昭能清晰地看到他的侧脸——眉骨高挺,眼睫在火光下投下浅浅的阴影,瞳孔里映着银火与符文的红光,却透着冰冷的杀意。他抬手一挥,数道银火符咒凭空出现,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射向那些鱼妖。“滋啦——”银火触碰到鱼妖身体的瞬间,发出刺耳的声响,黑色的烟雾从它们青灰色的皮肤上冒出来,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一只鱼妖来不及躲闪,被符咒直接击中胸口,鳞片瞬间化为灰烬,皮肉在银火中燃烧,黑色的血液在海水中扩散开来,像一团墨汁,很快便被水流冲散。“国师!”昭昭喜极而泣,虚弱地朝着他伸出手,虚化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银火传来的暖意。她能看到朱厌的动作——每一个手势都精准而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显然是对这种妖邪了如指掌。朱厌足尖一点,在海底空地上轻盈地滑行,玄色衣袍扫过黑色的淤泥,却没有沾染上半分污渍。他落在昭昭身边,周身的银火瞬间凝聚,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将她护在其中,隔绝了符文的吸力。那屏障带着淡淡的暖意,像一层柔软的铠甲,让昭昭颤抖的魂魄渐渐稳定下来。他目光冰冷地扫过剩下的鱼妖,指尖凝着一团更旺的银火,那火焰在海水中跳动,泛着刺眼的白光。“还想逃?”他冷声开口,声音在海水中传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话音未落,他手腕一翻,银火瞬间化作数道利刃,朝着试图逃窜的鱼妖射去。又有三只鱼妖应声倒地,银火在它们身上燃烧,很快便化为一堆黑色的灰烬。剩下的鱼妖见势不妙,纷纷摆动鱼尾,想要钻进海底的礁石缝里躲避。可朱厌早有准备,银火瞬间扩散,在周围形成一道圆形的结界,将整个海底空地都笼罩其中。结界上泛着细密的符文,与地面上的黑色符文相互排斥,发出“滋滋”的声响,连海水都开始剧烈波动。朱厌伸手一抓,掌心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一只领头的鱼妖摄到面前。那鱼妖体型比其他同类大上一圈,胸前还刻着与地面符文相似的纹路,显然是这群鱼妖的首领。朱厌的指尖抵在它的眉心,银火顺着指尖渗入,逼得鱼妖发出痛苦的尖啸。“谁派你们来的?地面上的符文是何用途?”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压迫感,仿佛要将鱼妖的魂魄都冻结。那鱼妖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身体却开始不自然地膨胀,鳞片下的肌肉疯狂蠕动,显然是要自爆,与朱厌同归于尽。朱厌脸色一变,他在凡间的灵力本就受限,若是被鱼妖自爆击中,不仅自己会受伤,护在身后的昭昭更是凶险。他毫不犹豫地将昭昭往身后一推,银火瞬间在身前凝成一道厚厚的护盾,玄色衣袍被灵力鼓得猎猎作响,银发也在海水中剧烈飘动。“轰——!”巨大的爆炸声在海底响起,冲击波如同海啸般扩散开来,无数碎石和鱼妖的残骸四散飞溅,撞击在银火护盾上,发出“砰砰”的巨响。朱厌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口鲜血,那血在海水中化作细小的血珠,染红了他胸前的玄色衣袍,像一朵朵绽放的红梅。他的身体被冲击波狠狠震飞,后背撞在一块巨大的礁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连礁石都裂开了一道细缝。昭昭只觉得魂魄一阵剧烈震荡,像是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眼前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她最后看到的,是朱厌挣扎着从礁石上起身,不顾嘴角的血迹,朝着她的方向伸出手,银眸里满是焦急与担忧,然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魂魄像断线的风筝,在海水中缓缓下沉。不知过了多久,昭昭的意识才渐渐回笼。她感觉自己像是躺在一片温暖的云朵上,周围包裹着柔和的光晕,之前的寒冷与疼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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