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墨晔轻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被触手缠绕得有些发哑的慵懒,“先解开我。”
君泽的动作顿住,淡金色的眼眸抬起来,深深望进墨晔的眼睛里,那里面翻涌着他看不懂的执拗。他突然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抬起墨晔的下巴,力道带着不容反抗的强势,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现在你被所有人抛弃,他们把你当成祭品扔进这里。”他的目光扫过墨晔被束缚的四肢,带着一丝隐秘的快意,“你只能是我的,只用待在我的身边就好。”
他此刻心里正泛着酸意——那个在幻境里出现的分身,那个能窝在墨晔怀里撒娇的分身,竟然比他先得到墨晔的拥抱。更让他懊恼的是,自己这高大的身形,根本没法像分身那样缩进墨晔怀里,只能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打量着墨晔的身体,像是在考虑要从哪里下手,才能把这个人彻底刻上自己的印记。
墨晔感受着自己老婆突然翻涌的情绪,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醋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021在识海里缩成一团,小声嘀咕:“宿主,怎么感觉你老婆吃醋了?而且醋劲儿还不小呢(?.?) 难道是在嫉妒之前那个能抱到你的分身?”
墨晔:“好像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先用精神力将021的感知暂时屏蔽,省得这小家伙再添乱。
随后整理好情绪,故意将被麻绳磨得发红的手腕抬到君泽面前,指尖微微蜷曲,眼神可怜巴巴的,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声音像是在撒娇:“阿泽~ 好疼啊,你看都红了。”他轻轻挣了挣,麻绳摩擦着皮肤发出细微的声响,“我挣不开,你帮帮我好不好?(????????? ? ??????????)”果然刚才不挣开绳子是对的,这不现在就用上了(? ̄? ??  ̄??)
看着墨晔泛红的手腕,那道红痕在冷白的皮肤映衬下格外刺眼,君泽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疯狂的戾气,紧接着便是熊熊燃烧的怒火——那些凡人,竟然敢这样伤害他的人!他周身的金色符文瞬间亮了起来,带着压迫性的力量,房间里的火把都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下一秒,缠绕在墨晔身上的触手突然收紧,却不是勒向他,而是精准地缠上那些麻绳,随后轻轻一挣——
“咔嚓”几声轻响,粗糙的麻绳应声而断,断口整齐得像是被利刃切开,散落在石床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束缚解除的瞬间,墨晔还没来得及活动手脚,就被君泽猛地拥入怀中带着霸道和不容置疑。他的怀抱带着微凉的体温,却异常有力,手臂紧紧勒着他的后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揉进骨血里,仿佛怕一松手,这个人就会消失不见。无数触手再次涌来,温柔地包裹住两人,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茧,将所有的火光和外界的纷扰都隔绝在外,只留下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阿晔……”君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沙哑和怒火,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们敢绑你。”他的气息喷在墨晔的颈侧,带着灼热的温度,“那些人,都该死。”
墨晔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肋骨都隐隐作痛,却任由他抱着,甚至抬手回抱住他,用手拍拍君泽的腰,指尖划过他黑袍下紧绷的肌肉,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他低声笑道:“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他能感觉到君泽身体里翻涌的怒火,知道他一方面是生气,另一方面是占有欲作祟,便用指尖轻轻安抚着他后颈的符文,那里的符文滚烫,像是在灼烧,“别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一点小伤而已,过会儿就好了。”
君泽埋在他的颈窝,贪婪地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那是属于墨晔的、独一无二的味道,混合着安神香和阳光的暖意,像是一剂良药,瞬间抚平了他心底的暴戾。他像只找到了心爱猫薄荷的猫,用脸颊在墨晔的颈侧蹭来蹭去,带着撒娇般的亲昵,像是在确认他的存在,确认这场失而复得的真实。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抬起头,淡金色的眼眸里依旧带着一丝未散的不悦,像蒙着一层薄冰,却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珍视,像是找到了失落已久的宝藏。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抚摸着墨晔手腕上的红痕,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琉璃。
“以后,不许再让别人碰你!”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墨晔心上,“你的身体,你的气息,你的所有,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墨晔看着他眼底的执拗和认真,忍不住笑了起来,眼角的弧度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主动凑近,在君泽紧绷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像羽毛拂过湖面,带来一圈圈涟漪:“好,都听你的。”
触手织成的茧外,火把的光芒渐渐变得柔和,墙壁上的金色符文流转着温暖的光泽。茧内,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失而复得的珍重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将所有的阴谋与危险,都隔绝在了这片温柔的黑暗之外。
外面祭典还在进行,像是不会被刚刚的插曲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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