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拒绝的很干脆,
因为她知道谢临川的目的,他想让她生一个孩子,再用这个孩子困住她的后半生。
她不想做那囚笼里的雀…………更不愿再给他生一个孩子。
但是宫里太医的医术她没有掌握,不知道是否在裴桢之下。
所以,她不能冒险,
只能拒绝。
谢临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底已然被阴鸷森寒代替,
江稚鱼假装看不到,
只慢慢伸出手臂,主动环住他的腰身,
嗓音看似温柔,实则藏着万千情绪,
“我身子很好,不需要太医来调理。”
谢临川看着怀里的女子,
浓眉慢慢蹙起,他用手挑起她的下颌,
薄唇轻启,清晰的吐出每一个字,
“是不需要,还是不想?”
江稚鱼呼吸一滞,有种心思被扒开公众于世的悚然感,
她的身体不能再生育,谢临川并不知道。
她却偏要谎称自己身子很好。
手掌生出一层薄汗,她下意识攥紧手掌,一字一句的说,
“是不需要,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喝那些苦汤药。”
谢临川注视着她,将她的所有所有神色尽数收在眼底,
只是有一瞬间……
倒是想起从前她偷偷将那些补身子的药,或是治风寒的药都灌进花坛的事,
被他捉住一次,
她就皱着小脸说那些药太苦了,她实在喝不下。
想到此处,
紧拧着的眉心松展了一些,他不疾不徐收紧怀抱着腰肢的那只手臂,
嗓音变得极具慵懒,
“那便好,看来只要孤勤勉一些,争分夺秒即可。”
他说的十分随意,且随手将那纱帐合上,
下一秒就将江稚鱼压在身下,
堵住她的口齿,手掌熟稔的剥开她的衣裙,
江稚鱼下意识别过脸,用手抵住他的胸膛,
小声的拒绝他,
“青天白日的,陛下这般做实在妄为明君。”
谢临川将她的手揉进手掌,一双漆黑染着情欲的眸子牢牢将她锁住,
因为沾染了她的气息,
嗓音此刻已经变得酥麻,
“孤从没说过要做明君,此刻,便做一会儿昏君。”
江稚鱼蹙了蹙眉,没想到这般不要脸面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
不过,以往他只要在床上的时候,什么浑话都能说的出。
更何况是现在。
江稚鱼抿着唇没再说话,深知自己在他手里就是一只任由揉搓的虫,
谢临川笑意更深,
掌下的寝衣在他手中如纸一般脆弱,
只是,他确实没有再进一步,
忽而按住她的腰肢,紧紧盯着她,牵了下嘴角,柔声道,
“叫声夫君,今日便放过你。”
江稚鱼瞳孔一僵,下意识的抿住唇。
落在谢临川眼中,
像是不愿开口。
谢临川十分温柔且有耐心的抚着她的脸颊,
像极了一个丈夫在等待着妻子呼唤他。
可江稚鱼却不知出于什么心思,铁了心不肯喊出这两个字。
谢临川幽深的眼眸瞬间凝出阴鸷,
他慢条斯理的扯开她的丝质腰带,随后又卸下自己的腰封,
在江稚鱼还未反应过来时,
骤然将她的寝衣撕碎,用褪去温度的手掌锁住她的脸颊,
嗓音如鬼魅般缠绕着她,
“为何不肯叫?”
江稚鱼依旧抿着唇。
谢临川看着那双清凌凌的眼眸,怒气骤然攀升,
他一字一句的问她,
“那几年,是不是日日这么唤裴桢?”
“唤他夫君?”
男人眼尾猩红,仿佛只要她说一句肯定的话,下一秒就会拆了她的骨头。
江稚鱼心口越来越慌,她用力握住男人冷白似玉的手腕,极力否认,
“没有……从来没有过。”
谢临川似乎并不信她的话,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
嗓音凉薄,一字一句的逼问他,
“确定没有?一次都没有过?”
江稚鱼嗓音有些颤抖,
“没有……一次都没有。”
谢临川眯了眯眼,面上流露出些许满意之色,
紧接着,伸出冷白的手指将她的衣裙合上,并重新将腰带替她系上,从床榻上走下来,
江稚鱼刚刚松了口气,
男人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他将自己刚才解下的腰封塞到她手里,
并张开手臂,淡淡道,
“给孤把腰封系上。”
江稚鱼愣了一下,手里的玄色腰封上细细密密的绣着更深的暗纹,
一针一线都彰显着主人身份的高贵。
拿在手里,却如长了刺刃一般尖锐。
谢临川将她的反应收进眼底,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问她,
“孤刚刚给你穿好了衣裙,轮到你给孤穿就不乐意了?”
调侃暧昧的语气,让江稚鱼耳根有些发烫,
她一咬牙直接走上前,
将腰封环在男人精瘦的腰身上,然后像是抱复一样,使了浑身的力气紧紧将腰封系住。
谢临川感觉到她的用力,
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盯着那张鹅蛋脸,
然后蛮横的将她捞进怀里,紧紧环住她的腰身,让她也感受一下同样的力度。
江稚鱼咬着牙不肯吱声,
谢临川却低下头,一边轻吻着她的耳垂,一边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
“小鱼儿……太紧了。”
说完,江稚鱼的脸颊腾一声晕上红晕,
她猛的将男人推开,别过脸不肯看他,
“陛下该走了。”
谢临川轻松的笑了一声,十分满意她这样羞赧的反应。
直到谢临川走出宜春殿,江稚鱼脸颊的红晕都未散去,
她咬着唇,恼怒的坐在床榻上,
桃枝走进来都没听见,
桃枝面色不大好看,甚至面覆恐惧,
“小姐,太后宫里来人了,叫你去端宁宫见她。”
江稚鱼瞬间抬起头,杏眸流露惊讶,只一瞬便被平静代替,
萧太后贵为太后,怎会不知宫里多了一人?
只是突然叫她过去也不知是为了何事。
她隐隐觉得,萧太后来者不善,毕竟,从前她就与自己过不去。
桃枝也知道她以前被萧太后责罚过,心里越发担忧,
她拉住江稚鱼的手臂,想也没想就说出口,
“不然我们去告诉陛下吧,他一定能护着小姐的…………”
江稚鱼缓缓摇头,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她不想去求他。
“桃枝,要在宫里求生,总不能一直靠着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