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呼吸瞬间停顿了一秒,
她对上谢临川漆黑的眸,眼底划过一丝不可置信,
她偏过头,指尖发白,
“能不能,换个方法……”
谢临川蹙了下眉,将她的所有反应都看在眼里,
他用虎口扼住她的下颌,迫使她
与自己对视,
“为何?”
“觉得这么做是背叛了裴桢?”
“还是觉得自己能回去继续做裴家妇?”
谢临川每发一问,江稚鱼的脸就更白一寸。
直到,
男人暗含怒气的问完最后一句,她的脸已经白如纸张。
“江稚鱼,你可有想过,在你嫁给裴桢的时候也背叛了孤!”
江稚鱼杏眸划过惊诧,
明明……是他先娶江晚情在先,
如今却又怒斥是她背叛。
这个男人,
从来都是这样蛮横。
这样荒唐又不讲理的问题,震得江稚鱼一个劲摇头,
“没有……我没有背叛你,我和裴桢是后来才认识的,那时候我们已经和离了!”
谢临川眸子染上怒气,捏着她的下颌的手越发用力,
嗓音里裹上了毫不掩饰的妒,
“孤何时同意与你和离了?”
江稚鱼瞳孔骤然一缩,
脸上刹那间燃起错愕,她想起长青的话,
想起这五年他曾派人寻过她的踪迹,
那一丁点不可置信终于落了地。
原来,他从不肯放过她。
她的眼底落得一点苦笑,这个男人就是这般,哪怕是他丢了不要的东西,别人沾染半分他都不肯。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谢临川怒气越发深浓,
她在为另一个男人守洁。
他掐住她的腰,手臂用力直接将她提起来换了个姿势。
待江稚鱼反应过来时,
她已经跨坐在了男人腿上。
这个姿势,是那几年里,他最喜欢的……甚至每一次都要她自己掌控。
她惊慌失措的推着男人的胸膛,
下意识回答他,
“我只记得,你要我离开平城,永远不要回来。”
谢临川扣住她的后颈,
线条分明的脸上露出几分嗤笑,
“我的稚鱼何时这么听话了?”
“既然如此听话,那我让和他和离,你会听么?”
江稚鱼杏眸越睁越大,不断强调着他们已经和离的事实,
“我们已经和离了,你娶了皇后,我也嫁了人,我们……早就两清了。”
谢临川笑了,
指腹轻轻磨搓着她的唇角,
“稚鱼,我从未觉得我们两清了。”
“你和裴桢的婚事,我不认,天下就没人敢认!”
江稚鱼满脸失措,
可她……早就放下了那段过往。
她的心,也早就不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但这样的话,她不敢说。
她眼眸清冷,脊背发颤,泪水不受控制的自眼尾溢出,
谢临川的唇已经贴了过来,
他咬着她的唇,揉捻了几下就强行撬开她的唇齿,不管不顾的再一次攻城略地。
江稚鱼下意识的去推他,
可耳边又回荡起,裴桢和裴母的音容笑貌,
她只能承受着谢临川的蛮横,
直到胸口的气息被彻底榨干,
谢临川才堪堪放开了她,
她低着头小声喘息,谢临川却再次抬起她的下颌,
深眸平视着她,
“这个姿势,和他用过吗?”
江稚鱼脸色难堪了几分,她咬着唇不肯说话,
谢临川铁了心要问清楚,
他掐着她的腰,逼问:“不肯说?”
“还是要孤亲自去问他?”
江稚鱼脸色涨的通红,她攥紧了手掌,难堪的摇摇头。
谢临川似乎不满意,
捏着她的腰要她出声,
她磕磕绊绊的开口,
“没……没有。”
谢临川眉心微挑,再一次含住她的唇,从刚才的攻城略地,改为轻柔吮吸,
没一会儿她的红唇就被揉捻的鲜嫩欲滴。
谢临川眯了眯眼,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挑,那节素色的衣带就被扯落在地。
江稚鱼瞳孔一紧,
外衫也被扯落,殿里的冷气一点点浸透着她的肌肤,
与之截然不同的,
是男人滚烫的气息,在她的肩颈上不断游走,
她浑身紧绷,难堪的别过头,悄悄闭上眼。
谢临川眯眼看着她这样的抗拒,
恼怒的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
尖锐的牙齿几乎瞬间咬破皮肉,鲜血顺着唇齿流出,
江稚鱼疼的流下泪,
谢临川却把她的头扭过来,
带着薄茧的手指将她的泪拭去,嗓音携着诡异的温柔,
“疼了?”
江稚鱼点点头,泪珠子如断了线般往下砸,玄色龙袍没一会儿就被燃湿一片。
谢临川看着怀里的女人越哭越猛,整个身体颤抖的不像样。
终于心软了一点,给她把外衫穿上,
他重新对上江稚鱼哭的通红的眼眶,
刚才的狠戾全都消散,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稚鱼,求人要拿出求人的态度,你知道,孤一向不好糊弄。”
江稚鱼木讷的点点头,
直到被谢临川抱着走回寝殿,她才堪堪回过些神。
她不肯上床和谢临川睡在一起,坚持要在窗前那张矮榻上,
谢临川倒也不强迫,
只是夜深人静时,
谢临川走到矮榻前,就着月色看向那张熟睡的脸。
月光照映下,她的小脸白皙无瑕,贴在软枕上睡的乖巧。
完全不似白天乖顺下藏着哄骗他的私心。
这样的她,
才像他的小鱼儿。
他记得那时他们成亲的那晚,他喝了些酒,亲她时力度有些把控不住,
第二天,她泪眼朦胧的控诉他昨夜像变了个人,怎么那么多欺负她的花样。
他笑着把少女抱在怀里,
晚上依旧没收住力道,还是弄疼了她。
她如今好似比以前更爱哭,也比以前多了心思,
知道示弱,也会认错。
谢临川眯了眯眼,慢慢蹲下身轻抚着女子柔软的鬓发。
唇侧在无意识下,
扬起一抹缱绻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