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让人将这个好消息,派人快马加鞭送往流民村,告知顾云裳,让她放心。同时,他带着禁军,押着俘虏,朝着京城的方向疾驰而去——他要尽快将这些俘虏交给皇上,然后,立刻赶回流民村,陪伴在顾云裳身边,一起应对接下来的危机,彻底控制疫情。
可他没想到,就在他赶回京城的途中,流民村内,再次发生了意外——太子竟然派了一批死士,潜入村内,想要炸毁药炉,偷走灵泉水,若是让他们得逞,那么,所有的汤药都会被毁,灵泉水也会被偷走,疫情将彻底无法控制,顾云裳也会陷入危险之中。
此刻的流民村,顾云裳正守在健康区入口,看着医师们为被咬伤的禁军涂抹药膏,心中刚因萧夜白传来的捷报稍稍安定,就听见村西头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凄厉的呼喊声:“不好了!药炉被炸了!”
顾云裳脸色骤变,心头一紧,立刻拔腿朝着药炉所在地狂奔而去。远远便看见,原本摆放着十几只药炉的空地上,此刻一片狼藉——三只药炉被炸毁,碎片散落一地,炉火熄灭,滚烫的药汤溅在地上,冒着白烟;几名负责熬药的伙计被炸伤,躺在地上哀嚎,身上布满了灼伤和划伤;空气中弥漫着药味、硝烟味和血腥味,令人窒息。
而不远处,几名身着黑衣、面带面罩的死士,正手持长刀,朝着灵泉水存放处狂奔而去,守在那里的禁军奋力阻拦,却被死士们一一击退,已有两名禁军倒在血泊之中。
“拦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靠近灵泉水!”顾云裳厉声呼喊,手中早已握紧银针,快步冲了上去。她深知,灵泉水是救治疫病的关键,若是被死士偷走或毁掉,那么所有患者都将陷入绝境,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一名死士见状,立刻转身,手持长刀,朝着顾云裳砍来,刀锋凌厉,带着致命的寒气。顾云裳身形灵巧,侧身避开,同时抬手,将手中的银针精准射出,正中死士的手腕。死士吃痛,长刀落地,顾云裳趁机上前,一记手刀,将其打晕在地。
其余死士见状,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疯狂,一边抵挡禁军的攻击,一边朝着灵泉水存放处冲去。顾云裳紧随其后,不断射出银针,放倒一名又一名死士,可死士人数众多,且个个身手不凡,禁军们渐渐体力不支,防线渐渐被突破。
“顾医女,小心!”一名禁军大声呼喊,只见一名死士绕到顾云裳身后,手持长刀,再次朝着她砍来。顾云裳此刻正专注于前方的死士,未曾察觉身后的危险,等她反应过来时,刀锋已近在眼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玄色身影疾驰而来,手中长剑出鞘,精准格挡开死士的长刀,“当”的一声,火花四溅。萧夜白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和后怕,响彻在夜色中:“云裳,没事吧?”
顾云裳回头,看见萧夜白熟悉的身影,眼眶瞬间一热,心中的恐惧和疲惫,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她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没事,萧夜白,你终于回来了!他们要偷灵泉水,快拦住他们!”
“放心,有我在,没人能伤到你,也没人能偷走灵泉水!”萧夜白握紧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即转身,手持长剑,冲入死士之中。他内力深厚,剑法凌厉,加上灵泉进阶后体魄愈发强健,内力运转顺畅无比,每一剑劈出,都带着磅礴的气势,死士们根本无法抵挡,一个个被他击倒在地。
有了萧夜白的加入,局势瞬间逆转。禁军们士气大振,奋力抵挡死士的攻击;顾云裳则转身,跑到被炸伤的伙计和禁军身边,用灵泉水为他们清洗伤口,涂抹药膏,施展银针止血,尽可能减轻他们的伤势。
不到半个时辰,所有死士都被制服,要么被打晕,要么被生擒,没有一人逃脱。萧夜白走到顾云裳身边,看着她脸上的灰尘和汗水,眼中满是心疼,伸手为她拂去脸颊上的灰尘:“辛苦你了,云裳,让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顾云裳摇了摇头,看向地上的死士,语气凝重,“这些人,都是太子的死士吧?他竟然这么疯狂,不惜派死士来炸毁药炉、偷走灵泉水。”
“是他的人。”萧夜白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杀意,“我已经抓到了被买通的禁军、东宫亲信,还有那两名染病的流民,他们都已经招供,所有的事情,都是太子策划的。现在,加上这些死士,太子的罪证已经确凿,他再也无法狡辩了。”
说着,他让人将被生擒的死士带过来,摘下他们的面罩,果然都是东宫死士营中的人——这些人都是太子精心培养的,只听太子一人号令,平日里隐于暗处,专门为太子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顾医女,萧王爷,药炉那边,我们清点了一下,一共有三只药炉被炸毁,还有几炉汤药被毁,不过大部分药炉和汤药都完好无损,灵泉水也没有被触碰,只是守灵泉水的禁军,有三人受伤,两人牺牲了。”一名禁军上前,躬身禀报,语气中带着几分悲痛。
顾云裳心中一酸,眼中满是愧疚:“是我没有做好防护,才让他们有机可乘,牺牲了这么多兄弟。”
“这不怪你,”萧夜白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坚定,“是太子太过歹毒,不择手段。这些牺牲的禁军兄弟,朝廷会厚葬他们的家人,给予丰厚的抚恤,绝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他顿了顿,看向身边的亲卫,下令道:“立刻派人清理药炉碎片,重新搭建灶台,更换新的药炉,尽快重新熬制汤药;另外,将所有死士、被买通的禁军、东宫亲信,全部押回京城,交给皇上,严加审讯,让他们一一指证太子的罪行;同时,让人快马加鞭,前往太医院,就算是强行征用,也要将太子借走的珍稀药材拿回来,支援流民村。”
“是!属下遵命!”亲卫们齐声应道,立刻分头行动,清理现场、押解俘虏、调取药材,原本混乱的药炉所在地,渐渐恢复了秩序。
顾云裳则走到被炸伤的伙计身边,轻声安慰道:“辛苦你们了,好好养伤,等伤好了,我们再一起熬药,救治百姓。”
伙计们纷纷点头,眼中满是敬佩:“顾医女,不辛苦,能跟着您一起行医救人,是我们的福气。我们一定会尽快养好伤,继续帮您!”
夜色渐渐深沉,流民村的灯火依旧通明,只是这一次,灯火中不再有绝望和恐慌,取而代之的是希望和坚定。药炉重新燃起炉火,汤药的香气再次弥漫开来,与灵泉水的清冽交织在一起,驱散了硝烟味和血腥味,也驱散了笼罩在村落上空的阴霾。
顾云裳坐在药炉旁,一边搅拌着汤药,一边看着身边忙碌的萧夜白,心中满是暖意。虽然这场疫病依旧凶险,太子的阴谋刚刚被挫败,可她知道,只要有萧夜白在身边,有这些坚守岗位的医师、伙计和禁军,有灵泉水的助力,他们一定能彻底控制疫情,还百姓一个安宁。
萧夜白处理完手头的事情,走到顾云裳身边,坐在她身旁的凳子上,轻轻握住她的手:“云裳,等这场疫情结束,等太子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们就撕毁那份契约,我要风风光光地娶你,让你成为名正言顺的夜王妃,再也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顾云裳抬头,看向他深邃的眼眸,眼中满是温柔,轻轻点头:“好,我等你。等疫情结束,等天下太平,我们就守着百草堂,守着灵泉,继续行医救人,再也不卷入这些朝堂纷争。”
“嗯,”萧夜白点头,将她轻轻搂入怀中,“我答应你,一定会给你一个安稳的未来。”
两人依偎在一起,看着跳动的炉火,听着远处患者轻微的咳嗽声,心中充满了坚定。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依旧不会平坦,病毒还未彻底根除,太子的余党或许还会搞破坏,可他们不再畏惧——因为他们并肩作战,心意相通,有着共同的信念,有着守护百姓的决心。
次日清晨,萧夜白押着俘虏,带着太子阴谋的证据,赶回京城,面见皇上。顾云裳则继续留在流民村,主持防疫和诊治工作,等待珍稀药材的到来。
京城皇宫内,皇上看着萧夜白带来的俘虏和证据——被买通的禁军、东宫亲信、死士的供词,还有太子派人破坏汤药、放流民生病流民、借走珍稀药材的物证,气得浑身发抖,拍案而起:“好一个逆子!竟敢如此歹毒,为了权力,不惜残害无辜百姓,破坏防疫工作,妄图让疫情扩散,颠覆朝堂!朕真是瞎了眼,竟然一直纵容他!”
“皇上息怒,”萧夜白躬身道,“太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证据确凿,恳请皇上严惩,以正朝纲,以慰那些因他而受伤、牺牲的百姓和禁军。”
“严惩!必须严惩!”皇上怒不可遏,“传朕旨意,即刻废除太子之位,将其圈禁于东宫,永世不得出宫!东宫所有亲信、谋士,一律捉拿归案,从严处置!追回太子借走的所有珍稀药材,即刻送往流民村,支援顾医女抗疫!”
“臣,遵旨!”萧夜白躬身领旨,心中松了口气——太子终于被废除,他的阴谋彻底破产,再也无法危害百姓,危害朝堂。
消息传到流民村,顾云裳和所有医师、伙计、禁军、流民,都欣喜若狂。百姓们纷纷奔走相告,称赞皇上英明,称赞顾云裳和萧夜白为民除害。顾云裳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地,她立刻让人将追回的珍稀药材,全部投入汤药的熬制中,加大剂量,加快诊治进度。
有了充足的珍稀药材和灵泉水的助力,汤药的药效愈发显着。重症患者的病情渐渐好转,不再有新的患者出现,疑似区的流民,经过观察,全部排除了染病的可能,被转移到健康区;健康区的流民,也都安然无恙,没有一人被感染。
疫情防控工作,终于迎来了转机。顾云裳依旧不敢松懈,依旧严格执行隔离、消毒措施,直到所有患者都痊愈出院,确保疫情彻底根除,才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