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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手们齐声应和,喊声洪亮得压过了拍岸的浪涛,在海面上传出老远。周老大站在绞盘旁,古铜色的手臂青筋暴起,沉稳地喊着号子:“嘿哟——起锚!”十几个水手跟着号子发力,赵虎扎着粗布腰带,单手扶着绞盘边缘帮衬,额角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嘴里却不忘叮嘱:“都使点劲!慢着点收,别磕着锚链,这可是王福老爷子新补过的!”锚链在绞盘的转动下缓缓收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王福蹲在甲板角落,眯着眼盯着锚链动向,见赵虎护得仔细,嘴角撇了撇没说话,手里却下意识攥紧了腰间的木工凿。

船帆在海风的吹拂下渐渐展开,狗剩攥着帆绳跑得飞快,小脸上满是兴奋,却被王福一声“慢着!”吓得顿住脚步。“帆角绳要捋顺了再拉,扯断了有你好受的!”老木匠拄着拐杖走过来,亲自上手调整绳结,狗剩吐了吐舌头,乖乖蹲在一旁帮忙,嘴里小声嘀咕:“知道啦,王爷爷,下次我肯定仔细。”展开的船帆如一双巨大的白色翅膀,迎着夕阳的方向舒展,猎猎作响,像是在为“清和号”送行。

“清和号”缓缓驶离三角礁,孙六抱着账本站在船尾,一边盯着渐渐变小的礁石,一边在本子上飞快记录:“永乐三年,暮春,‘清和号’辰时三刻离三角礁……”他越写手越抖,抬头望着远处模糊的岸线,小声念叨:“可千万别漏了什么。”旁边的李四凑过来,眼睛瞪得溜圆,盯着海平面上的礁石看个不停,忍不住拽了拽孙六的袖子:“孙哥,你看那礁石,真的变小了!咱们这就往西洋去了?听说那边有会发光的鱼,还有长着长鼻子的大象,是真的吗?”孙六被他晃得笔尖一顿,连忙护住账本:“别晃别晃!我哪知道,你要是好奇,回头问马欢去。”

桅杆顶端,了望手李三含着刘先生特制的醒神药膏,辛辣的气味直冲鼻腔,让他的目光愈发锐利。他时不时低头往下喊:“海面平静,无异常!”刘先生站在甲板的药箱旁,正将一小罐醒神药膏递给张婶,低声说:“这药膏含薄荷与冰片,让值守的弟兄们轮换着用,防瞌睡。”张婶接过药罐,又从竹篮里拿出几个温热的包子塞给刘先生:“刘大夫也拿着垫垫肚子,出海辛苦,可得顾好身子。”说着又提着篮子走向李四,笑着递过包子:“新来的小伙子,拿着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李四红着脸接过,连声道谢,咬了一大口,烫得直呼气,惹得周围水手一阵笑。

马欢靠在桅杆上,手里转着个小罗盘,看着赵虎指挥水手搬卸物资,忍不住吐槽:“赵大人,您这力气用得也太猛了,那箱子里是瓷器,碰坏了咱们拿什么跟西洋番邦送礼?”赵虎放下手里的箱子,回头瞪他一眼:“老子心里有数!倒是你,别总拿着个罗盘瞎转悠,赶紧把各国的话再顺一遍,到了地方别连‘你好’都不会说。”马欢撇撇嘴,却也收起罗盘,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子翻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郑和站在艏楼,玄色官袍被海风吹得微微飘动。他望着越来越远的三角礁,身旁的周老大递上一杯热茶,低声道:“大人,风势稳,航向正。”郑和接过茶盏,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他轻轻颔首,目光扫过甲板上忙碌的众人——赵虎正仔细清点物资,马欢在核对番语册子,王福带着狗剩检查船身结构,李四捧着包子跟在孙六身后问东问西,张婶正给值守的水手递水……

夕阳的金辉洒在每个人身上,也铺满了这片海域。郑和闭上眼,心中默念:“陛下,臣定不辱使命。”再睁开眼时,眸中满是坚定,他抬手望向桅杆顶端的李三,朗声道:“李三,按既定时辰发信号,告知各船,全速向西洋进发!”

“是,大人!”李三的应答声从高处传来,手中的信号灯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每隔一段时间,便向周围的船只传递着“安全”与“前进”的讯息。船队渐渐加速,身后的三角礁最终成了海平面上的一个小点,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航迹,在金色的余晖中,向着未知却充满使命的远方延伸。海天一色,风送帆行,这支承载着大明荣光与友善的船队,正开启属于他们的传奇旅程

暮色渐浓,夕阳的金辉被墨蓝的海水慢慢吞噬,唯有桅杆顶端的信号灯,在夜色中划出清晰的光点。李三换了罐新的醒神药膏,辛辣感穿透倦意,他忽然瞥见左舷远处掠过一道银亮的弧线,立刻俯身朝下喊:“左舷三里,有鱼群活动,无异常!”

甲板上已点起防风灯,昏黄的光线下,王福正蹲在船舷边敲敲打打。狗剩举着油灯凑在一旁,小胳膊酸了也不敢动,只敢小声问:“王爷爷,这船板好好的,为啥还要敲啊?”老木匠手里的凿子顿了顿,往船板缝隙里塞了团浸过桐油的麻丝:“海水无孔不入,现在多敲一下,将来就少漏一次水。你要是偷懒,等船进了水,看谁救你。”话虽硬,手里却把狗剩举灯的手往自己这边拉了拉,避开了穿堂的海风。

赵虎扛着一袋干粮从仓库出来,撞见马欢正对着罗盘皱眉,当即笑出声:“怎么?拿着你的宝贝罗盘,还能辨不清方向?”马欢抬头白了他一眼:“这海流跟江河不一样,夜里航向得再校一遍,不然偏了方向,你负责把船扛回来?”正说着,孙六抱着账本匆匆跑过,差点撞在赵虎身上,怀里的账本散了两页。赵虎眼疾手快扶住他,没好气道:“你跑这么快,账本能长腿跑了?”孙六脸涨得通红,慌慌张张捡账本:“我、我得去核对今晚的淡水存量,怕记错了数……”马欢凑过来帮着捡,嘴里打趣:“孙小吏,你这胆子比船上的猫还小,再慌下去,账上的数字都要长腿跑了。”

艏楼的灯还亮着,郑和正对着海图沉思,周老大站在一旁,手里攥着根船桨,时不时用桨柄指着海图上的标记:“按这个风势,明日午时该能到七洲洋。那里暗礁多,得让弟兄们提前警醒。”郑和点头,指尖划过海图上的“七洲洋”三字,忽闻甲板上传来轻微的骚动。两人下楼查看,只见李四正蹲在船边,望着海里的磷光发呆,张婶提着食篮走过去,把一碗热汤递给他:“小伙子,夜里风凉,喝碗汤暖暖身子,别在这儿吹风。”李四接过汤,眼睛还盯着海里的光:“张婶,这海里的光是啥啊?真好看。”张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那是海里的鱼,带着光呢。等到了西洋,还有更多新鲜玩意儿等着你看。”

这时刘先生提着药箱走过来,递给张婶一小包草药:“这是祛湿的,煮水给弟兄们喝,夜里守夜容易沾潮气。”张婶连忙接过,又从食篮里拿出个包子塞给刘先生:“刘大夫也吃一个,忙活大半夜了。”刘先生没推辞,接过包子,目光扫过甲板上的众人——赵虎在帮孙六核对物资,马欢还在摆弄罗盘,王福带着狗剩检查完船板,正坐在角落啃干粮……

郑和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泛起一丝暖意。他抬手望向桅杆顶端,李三的信号灯依旧规律地闪烁着,与远处其他船只的灯光遥相呼应。海风裹着海水的咸涩吹过,带着船帆的猎猎声、水手的谈笑声,还有远处隐约的浪涛声。

“周老大,”郑和开口,声音沉稳有力,“传令下去,各船轮换值守,今夜务必盯紧航向与海况。”

周老大应声而去,粗犷的号子声在夜色中传开。郑和站在船舷边,望着无边的夜幕与闪烁的波光,心中的信念愈发坚定。这趟西洋之行,路远且险,但身边有这群各司其职、彼此扶持的弟兄,便没有跨不过的浪,没有闯不过的礁。

夜色渐深,“清和号”载着满船的期许与使命,在墨蓝色的海面上稳稳前行,朝着七洲洋的方向,朝着更遥远的西洋,继续驶去。

天刚蒙蒙亮,海面上的雾气还未散尽,“清和号”已驶入七洲洋海域。周老大站在船首,眉头拧成了疙瘩,手里的测深锤一次次抛向海面,绳结在他掌心飞速滑过,“咚”的一声触底后,他沉声道:“水深骤减,只有五丈了!”

这话刚落,桅杆上的李三突然嘶声大喊:“右舷前方!有暗礁群!”

甲板上瞬间炸开了锅。李四手里的水桶“哐当”砸在地上,水洒了一地,他慌得直跺脚:“暗礁?那、那怎么办?”赵虎一把揪住他的后领,将人拽到一旁,厉声喝道:“慌什么!越慌越乱!”说着便抄起身边的铜锣,“哐哐哐”的锣声急促地响彻全船,“都别愣着!值守水手去收帆!物资队的跟我来,把舱里的瓷器、丝绸往船中挪,稳住重心!”

马欢也顾不上摆弄罗盘了,他盯着远处雾中隐约的礁影,突然想起曾在番商的记述里见过七洲洋的地形,当即冲到艏楼:“郑大人!我曾听西洋商人说,七洲洋有处暗礁群旁有窄水道,顺着水流转向左舷,或许能绕过去!”郑和盯着海图上标注的暗礁区域,又望向雾中若隐若现的礁岩,指尖在海图上快速划过,沉声道:“周老大,按马欢说的,立刻调整航向,左舷转向!”

周老大应声掌舵,船身在水流的冲击下剧烈晃动,孙六抱着账本缩在仓库门口,脸白得像纸,却还是咬牙爬起来,清点着被挪动的物资,嘴里喃喃数着:“瓷器三十箱,丝绸二十匹……没少,没少……”

变故突生。“砰——”一声闷响从船尾传来,船身猛地一震,所有人都踉跄了几步。王福拄着拐杖,几乎是踉跄着冲向船尾,狗剩攥着木工工具,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老木匠趴在船舷边一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船底撞着暗礁了!船板裂了道缝,海水正往里渗!”

“狗剩!拿桐油、麻丝和凿子来!”王福吼道,布满老茧的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木工刀。狗剩手脚麻利地递过工具,自己则趴在船边,帮着清理裂缝周围的碎木片,小脸上满是紧张,却没敢多问一句。王福将麻丝浸透桐油,一点点往裂缝里塞,再用凿子敲实,海水的渗速渐渐慢了下来,可他额角的汗珠却越渗越多——裂缝比他预想的更深,得找块新船板补上才能彻底堵住。

“赵虎!”王福朝着甲板喊,“让两个力气大的来,扛块新船板到船尾!要三寸厚的!”赵虎刚把一箱瓷器固定好,闻言立刻喊了两个水手,三人扛着沉重的船板,在摇晃的甲板上稳稳地挪到船尾。赵虎看着王福紧绷的脸,难得放柔了语气:“老爷子,需不需要搭把手?”王福头也不抬:“不用!你们稳住船身就行,别让船再晃了!”

刘先生提着药箱也赶到了船尾,他蹲在一旁,看着狗剩被木屑划破的手,默默递过一瓶药膏:“涂一点,防感染。”狗剩接过药膏,飞快地涂在手上,又继续帮王福扶着船板。

艏楼处,郑和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海面。马欢突然指着左前方喊道:“大人!您看!那边有渔船的影子!”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雾中果然有一艘小渔船的轮廓。马欢立刻抓起挂在脖子上的铜哨,按照事先约定的信号吹了起来,又对着渔船的方向,用半生不熟的安南语大喊:“我们是大明船队,求问绕过暗礁的水道!”

渔船上很快有了回应,一个老渔民探出头,用带着口音的汉话喊道:“往前再走半里,见三块连在一起的礁岩,左拐进窄水道,就能绕过去!”

“周老大,按渔民说的走!”郑和当机立断。周老大稳稳掌舵,“清和号”缓缓调整方向,朝着老渔民指的方向驶去。此时王福也终于将新船板钉好,他捶了捶船板,站起身来,看着渐渐远离的暗礁群,长长舒了口气,狗剩也跟着松了口气,小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当“清和号”顺利驶入窄水道,雾气渐渐散去,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甲板上。赵虎擦了擦额角的汗,走到王福身边,递过一壶水:“老爷子,多亏了你。”王福接过水壶,喝了一口,又递给狗剩,嘴硬道:“少废话,船要是沉了,你那堆物资也得喂鱼。”

郑和走到甲板中央,目光扫过满身汗水的众人,声音温和却有力:“今日多亏了各位弟兄齐心协力,才闯过这暗礁险关。休整片刻,我们继续向西洋进发!”

水手们齐声应和,喊声再次响彻海面。“清和号”驶出窄水道,前方的海面豁然开朗,阳光洒在船帆上,如镀上了一层金光,载着满船的坚韧与信念,继续朝着未知的远方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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