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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船编队如一条银色巨龙,劈开晨雾驶入深海。郑和平立船头,望着罗盘指针稳定地指向南方,玄色官袍被海风灌得鼓鼓囊囊。王二虎踩着甲板上的积水过来,手里攥着根湿透的麻绳——那是昨夜擒获高个子医官时挣断的。

公公,那两个医官招了。他往船舷外啐了口唾沫,水花在湛蓝的海面上砸出个小坑,高个子是李兴的远房侄子,矮个子在工部当差时,欠了太仓库三百两银子,是李兴替他还的。

郑和接过供词,纸面被海水洇得发皱。他们说没说,船上还有多少同党?

没说。王二虎的鱼叉在甲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但矮个子提了句玉兰花,说接头时看荷包认人。

这话刚落,张仁心抱着药箱匆匆赶来,药箱上的铜锁还在晃悠。公公,医舱里少了三瓶化血散!那药见血封喉,原是备着防毒蛇的......他话音顿住,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分发干粮的伙夫身上——那伙夫腰间,正挂着个绣玉兰花的荷包。

郑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伙夫生得五大三粗,分发饼子时却手指发颤,饼渣掉了一地。王二虎,他声音未动,去请那位弟兄过来喝碗热茶。

王二虎刚走两步,那伙夫突然把手里的面袋往地上一摔,转身就往船尾跑。甲板上的水手们顿时骚动起来,有几个正要去拦,却见他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直扑堆放桐油的货舱。

不好!郑和摘下腰间的弓,三支箭同时搭弦,地射穿了伙夫的袖口、裤管和火折子引线。伙夫惨叫着摔倒,怀里滚出个油纸包,里面的硫磺粉撒在甲板上,被海风卷得四处飘散。

绑起来。郑和的弓弦还在震颤,搜他的住处。

亲兵们从伙夫的铺底下翻出个木盒,里面除了十两银子,还有张画着船队布防的草图,图上用朱砂标着火药舱的位置,角落画着朵玉兰花。最触目的是张字条,字迹歪歪扭扭:七月十五,黑水沟,候令。

黑水沟......王二虎的脸色沉了下来,那地方暗礁如林,去年有三艘漕船折在那儿。

银锁藏秘,稚子笔迹

晌午时,船队遭遇了小规模的风浪。宝船在浪涛里起伏,有几个年轻水手开始晕船,趴在船舷边呕吐。张仁心带着医官们分发定风丸,药粒在瓷碗里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个挂着银锁的年轻水手也在晕船的行列里。他叫林小满,是苏州织工的儿子,因父亲病逝,顶替名额加入船队。此刻他正扶着桅杆发抖,银锁在胸前晃悠,锁面的长命百岁被汗水浸得发亮。

王二虎走过去,故意撞了他一下。银锁撞在桅杆上,林小满慌忙捂住,脸色发白:虎爷......

这锁挺精致。王二虎的手指在锁面上划了划,谁给你打的?

是......是我儿子周岁时,他外祖父给打的。林小满的声音发紧,说......说能保平安。

王二虎了一声,转身时对亲兵使了个眼色。半个时辰后,亲兵从林小满的枕头下搜出张揉皱的纸,上面是孩童的笔迹,写着爹,李伯伯说你去海上挣钱,回来给我买糖人。

李伯伯?郑和捏着纸条,纸边还沾着点面粉,去问问林小满,这李伯伯是谁。

林小满被带到郑和面前时,腿肚子还在打颤。回公公,是......是苏州织造局的李管事。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爹病重时,是他给了五两银子治病......他说只要我在船上......在船上看着粮舱的动静,每月给我家寄钱。

看粮舱?

是......林小满的眼泪掉了下来,他说要是看见有人往粮食里掺东西,就......就往旗杆上挂红布。但我没挂过!真的没挂过!

郑和望着他胸前的银锁,忽然想起李文博说过,李兴在苏州织造局当差时,最爱给孩童打银锁,锁面上的字都是他亲手写的。你儿子的字,跟你很像。他忽然说。

林小满一愣:公公怎么知道?

这纸条上的字,郑和指着的字,右边的字少了一横,你刚才写供词时,也这么写。他顿了顿,但李兴写字,从不漏笔画。

林小满的嘴唇哆嗦着,突然跪倒在地:公公饶命!我真不知道李管事是坏人!我只是想让我儿子能吃饱饭......

海图异动,阿合马语

暮色降临时,李文博匆匆来找郑和。他手里的海图被海风刮得哗哗响,图上标注的航线被人用墨笔改过,原本笔直的路线,在黑水沟处拐了个诡异的弯。

是阿合马动的手脚。李文博的手指点在图上的墨渍处,这墨是波斯产的海松烟,遇水不晕,只有他有。

阿合马被带来时,浅灰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不是我改的!他死死盯着海图,忽然尖叫起来,这是李景隆的笔迹!他写字,右边总多画一撇!

郑和的目光落在黑水沟三个字上,果然,字的右边多了一撇。这习惯,和当年李景隆在南京城破时留下的降书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你见过李景隆?

阿合马的牙齿开始打颤:去年在古里国见过......他穿着波斯商人的衣服,说......说要借古里国的兵,夺回大明江山。他忽然抓住郑和的衣袖,公公,他说要是船队过了黑水沟,就......就用火箭射宝船的帆布!那些帆布浸过桐油,一点就着!

海风突然变大,吹得海图从李文博手里飞了出去,卷着浪花沉入海底。郑和望着翻涌的墨色海水,忽然下令:改变航线,绕开黑水沟。

绕开?王二虎愣住了,那要多走三天路程。

三天总比全军覆没强。郑和的目光扫过甲板上忙碌的船员,林小满正在帮着修补帆布,银锁在夕阳下闪着微光;赵大勇站在了望塔上,手里的望远镜紧紧盯着远方,仿佛在寻找什么。

夜色降临时,林小满偷偷往海里扔了个东西。王二虎趴在船舷边,看见那是个用油布包着的石块,落水时溅起的水花里,漂着片撕碎的红布。

他在报信。王二虎的鱼叉握得死紧,要不要......

不用。郑和望着远处起伏的浪涛,让他报。咱们正好看看,黑水沟里藏着多少鬼魅。

三更时分,了望塔上的赵大勇突然大喊:前方有船影!

郑和登上了望塔,举起望远镜。黑沉沉的海面上,隐约有十几艘小船的影子,桅杆上没挂帆,却在朝着船队的方向移动,像一群蛰伏的鲨鱼。

是倭寇的快船。王二虎的声音带着寒意,至少有二十艘。

郑和放下望远镜,海风吹得他的官袍猎猎作响。传令各船,火炮上膛,准备迎敌。他的目光落在黑水沟的方向,那里的海水泛着诡异的黑色,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水底窥视。

而在那些倭寇船的甲板上,一个穿着波斯长袍的身影正举着火把,袍角绣着朵玉兰花。他身边站着个瘸腿的汉子,手里拿着张海图,图上的黑水沟三个字,右边的字多了一撇

海风卷着咸腥味扑在脸上,郑和望着望远镜里越来越近的倭寇快船,忽然对王二虎道:让林小满去掌舵。

王二虎一愣:公公,这节骨眼上......

让他去。郑和的声音斩钉截铁,告诉他,往西北方向走,避开黑水沟的主航道。

林小满握着舵盘的手一直在抖。檀木舵盘被历代舵工磨得光滑,此刻却像烙铁似的烫。他望着罗盘上的指针,汗水滴在盘面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公公......西北方向是浅滩......

我知道。郑和站在他身后,声音透过风声传来,但浅滩的礁石,比黑水沟里的埋伏好对付。

林小满咬了咬牙,猛地将舵盘转了半圈。宝船在浪涛中划出个巨大的弧线,船身倾斜时,甲板上的火炮发出哐当巨响。紧随其后的六十艘宝船也跟着转向,原本的雁形阵长蛇阵,首尾相接,将倭寇的快船挡在外侧。

放箭!王二虎站在船头,鱼叉直指敌船。水手们的箭矢如暴雨般射出,倭寇快船的帆布被射得千疮百孔,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有艘快船不甘心,竟冒着箭雨冲过来,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汉子,手里举着面黑旗——那是倭寇的死战旗。郑和冷笑一声,摘下腰间的弓:瞄准旗手。

箭矢如流星般划破夜空,正中斗笠下的咽喉。汉子惨叫着坠入海中,黑旗也跟着沉入水底。其他快船见状,纷纷调转船头,像受惊的鱼群般四散逃开。

林小满瘫在舵盘旁,银锁在胸前剧烈起伏。郑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儿子的糖人,等回航时,我请他吃苏州最好的。

墨渍辨凶,李兴余党

风浪平息时,已是后半夜。李文博举着油灯,在海图上仔细查看。被篡改的航线旁,有几滴溅落的墨渍,形状像极了梅花。徽墨的特性。他用指甲刮了刮墨渍,遇潮会凝结成梅花纹,只有徽州的老墨匠能做。

郑和想起李兴的籍贯正是徽州。船上有谁用徽墨?

只有......只有林小满。李文博的声音有些迟疑,他说父亲留下几锭老墨,要带在身边做念想。

王二虎立刻带人去搜林小满的行李,果然在他的木箱底层找到个锦盒,里面装着三锭徽墨,其中一锭的边缘缺了块,形状正好能和海图上的墨渍对上。

不是我改的!林小满被押来时,嗓子都喊哑了,这墨我碰都没碰过!昨天还放在箱子里......

谁动过你的箱子?郑和盯着他的眼睛。

林小满猛地想起什么:是......是伙夫老刘!他昨天帮我搬过箱子,说......说太重了,要帮我放到床底下......

老刘正是那个挂着玉兰花荷包的伙夫。此刻他被绑在桅杆上,听到这话突然剧烈挣扎起来:不是我!是林小满自己改的!他想栽赃陷害!

海图上的字多了一撇,郑和忽然开口,那是李景隆的笔迹。你认识李景隆吗?

老刘的挣扎戛然而止,脸色惨白如纸。

这时,张仁心匆匆跑来,手里拿着个药瓶:公公,从老刘的药罐里发现这个!瓶里装着半瓶黑色药膏,闻起来有股杏仁味——是化血散的味道。

你把化血散藏在药罐里,郑和的目光如刀,是想趁乱毒杀谁?

老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哭喊着招认:是李公公让我杀林小满!他说林小满的父亲知道织造局贪墨的事,留着是祸害......海图也是我改的,用林小满的墨,就是想让你们以为是他干的......

了望塔上的密信

黎明时分,赵大勇在了望塔上发现了件怪事——海面上漂着个竹筒,筒口用蜡封着。他用鱼叉把竹筒勾上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张油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个箭头,指向黑水沟的西侧。

这是......是倭寇的暗号。赵大勇的声音发颤,我爹以前跟我说过,箭头指的是伏击点。

郑和接过油纸,见上面的朱砂里混着细小的金粉——那是古里国特有的金砂红,只有王室才能使用。阿合马见过这种朱砂吗?

阿合马被带到甲板上,看到油纸顿时脸色大变:这是......是古里国王的兵符朱砂!画箭头的意思是......是让埋伏的人往西撤!

为什么要撤?

因为......因为李景隆的船队还没到。阿合马的声音抖得像风中的落叶,他说要等自己的船队到了,再和倭寇前后夹击......

郑和忽然明白,这封密信不是给倭寇的,是给船队里的内鬼报信。谁把消息传到岸上的?

王二虎指着远处的海平线:刚才发现艘小渔船,挂着的旗号,却一直跟着我们的船队。船上的人......看着像宁波卫的兵卒。

赵大勇突然跪倒:公公,是我放的信鸽!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铜管,李千户说只要我按时放信,就......就放我娘回家。但我没说船队改道的事,只说按原计划行进......

原来赵大勇虽被迫当内应,却始终良心未泯,故意给倭寇传了假消息。

郑和望着渐渐亮起来的海面,忽然下令:加速前进,穿过黑水沟西侧的浅滩。

浅滩危险......王二虎有些担忧。

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郑和的目光投向远方,李景隆和倭寇以为我们会绕路,正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宝船再次起航时,林小满被解除了捆绑,继续掌舵。他胸前的银锁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仿佛真的能护住平安。赵大勇站在了望塔上,手里握着望远镜,这次他看得格外仔细,连海面上的一丝波纹都不放过。

而在黑水沟的东侧,十几艘倭寇快船正隐藏在礁石后,船头的海盗们望眼欲穿。他们不知道,自己等的猎物,已经从西侧的浅滩悄然驶过,留下的只有一串逐渐消失的船影。

甲板上,阿合马望着越来越远的黑水沟,忽然低声对郑和道:公公,李景隆的船队......有二十艘蜈蚣船,每艘船能装三十门炮。

郑和点点头,转身对王二虎道:通知各船,准备好佛郎机铳。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海风再次掀起字大旗,在晨光中猎猎作响。远处的海平面上,隐约出现了一片帆影,不知是友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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