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级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仿佛装载的不是学生,而是满溢的、躁动不安的兴奋。
三强争霸赛的消息像最猛烈的肥舌太妃糖,膨胀在每一节车厢的议论里。
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的代表团即将到来,勇士的荣耀,一千加隆的奖金……这些词汇构成了新学期最诱人的背景音。
奥克塔维亚独自坐在包厢里,窗外飞逝的景色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地窖的暑假在一种表面的平静中度过,与格里莫广场那段短暂却复杂的“家庭”时光形成了微妙对比。
她感觉自己像一块被拉扯的布,一端系在父亲冰冷沉默的地窖,另一端则牵连着那个阴暗老宅里笨拙的温暖与沉重的过往。
这种撕裂感让她在新学期的开端,比以往更加沉默和疏离。
城堡被装饰一新,充斥着一种节日般的喧嚣。
当德姆斯特朗的巨船从黑湖深处升起,布斯巴顿的银色马车如同巨大飞鸟掠过天空时,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也难得地洋溢着一种与外界的亢奋相接的情绪。
唯有奥克塔维亚,像一颗投入沸水中的冰,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
她看到了威克多尔·克鲁姆在礼堂引起的骚动,看到了芙蓉·德拉库尔惊艳四座的美貌,也看到了哈利和罗恩因为年龄限制而沮丧,赫敏则对家养小精灵权益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
一切看似正常,直到万圣节前夕,那个被严密看守的火焰杯,在众目睽睽之下,喷出了第四张纸条。
“哈利·波特。”
死寂。
然后是爆发的哗然。
作弊!出风头!违反规则!
类似的指控如同毒针,从四面八方射向站在教工长桌前、脸色惨白的哈利。
邓布利多再三确认纸条上的名字,麦格教授脸色铁青,卡卡洛夫和马克西姆女士的抗议声尖锐刺耳。
斯内普坐在教师席上,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近乎满意的讥讽,仿佛在说“看吧,波特永远擅长吸引不该有的关注”。
奥克塔维亚站在斯莱特林的人群中,目光紧紧锁定哈利。
她看到了他脸上的震惊、茫然,以及被所有人怀疑时的愤怒与无助。
那不是装出来的。
一种强烈的直觉在她心中升起——哈利没有投名字。
他是被陷害的。
这直觉并非空穴来风。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当她看到“疯眼汉”阿拉斯托·穆迪——那位新来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带着魔眼、木腿和一身浓烈的傲罗戾气——如何“仗义执言”,如何在走廊上公开支持哈利,如何用他那粗哑的嗓音强调“有人想让波特死”时,这种直觉变成了确信。
穆迪的表现太过……刻意。
他对哈利的“保护”带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引导性,仿佛急于将“受害者”和“阴谋”的标签牢牢钉在哈利身上。
而且,奥克塔维亚不止一次注意到,当其他教授,尤其是斯内普,对哈利投去不信任的目光时,穆迪那只魔眼会以一种异常专注、甚至带着某种隐秘兴奋的方式转动着。
一次魔药课上,当斯内普用他惯常的、针对哈利的尖刻言语羞辱他时,奥克塔维亚看到穆迪(他来地窖找斯内普商量什么事)恰好“路过”教室门口。
那只魔眼停留在哈利因愤怒而紧握的拳头上,然后又扫过斯内普阴沉的侧脸,穆迪的嘴角似乎极其短暂地扭曲了一下,那不是同情,更像是一种……计划顺利推进的满意。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生长。
奥克塔维亚开始不动声色地观察穆迪。
她发现这位以警惕和多疑着称的前傲罗,在某些时候会流露出与他粗犷外表不符的、极其细微的破绽。
比如,他对某些古老的、偏向黑魔法的咒语了解得过分深入,甚至超出了普通傲罗的知识范畴;
比如,他偶尔会盯着哈利的背影,眼神复杂难辨,里面似乎不仅仅有保护,还有一丝……贪婪?
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第一个项目开始前。
当哈利为如何对付火龙而焦虑万分时,是穆迪“恰好”出现,并“提醒”他“发挥自己的长处”——比如,飞来咒。
这个提示本身没有问题,但时机和方式都太过巧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幕后精准地拨动着哈利的命运线,确保他能渡过难关,继续留在比赛中。
奥克塔维亚找到了赫敏。
在图书馆一个僻静的角落,两个女孩再次结成了秘密同盟。
“你也觉得不对劲,是吗?”赫敏压低声音,眉头紧锁,面前摊开着《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和几本关于魔法契约的高深着作。
“火焰杯是一个强大的魔法物品,想要欺骗它,需要一个极其复杂强大的混淆咒。这绝不是哈利能做到的。”
“问题不在于哈利能不能做到,”奥克塔维亚的声音更轻,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的书架。
“而在于谁帮他做到了,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穆迪教授……他太积极了。”
赫敏的脸色白了白,她显然也注意到了穆迪的异常,但出于对权威的敬畏,一直不敢深想。
“可是……他是着名的傲罗!是邓布利多信任的人!”
“正因如此,才更可怕。”奥克塔维亚冷静地指出,“如果他别有目的,没有人会怀疑他。”
她们分享着彼此的观察,拼凑着零碎的线索:
火焰杯的异常,穆迪过分的“关照”,以及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针对哈利的无形恶意。
一个模糊却危险的轮廓逐渐显现——有人处心积虑地将哈利的名字投入火焰杯,并非为了荣誉或奖金,而是为了将他置于致命的危险之中。
而穆迪,这个看似最坚定的保护者,很可能与这个阴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可能就是执行者。
—————
第一个项目,哈利凭借飞来咒惊险地拿到了金蛋。
全场欢呼,但奥克塔维亚和赫敏交换了一个忧心忡忡的眼神。
他的成功,恰恰印证了她们的猜测——有人在帮他,为了让他走得更远,以便在后续的项目中,实施真正的杀招。
圣诞舞会临近,城堡再次被浪漫和期待的氛围笼罩。
奥克塔维亚拒绝了所有(寥寥无几的)邀请,她看着哈利为邀请秋·张而烦恼,看着赫敏如同灰姑娘般惊艳亮相,与威克多尔·克鲁姆共舞,内心却毫无波澜。
她像一只蛰伏在阴影里的蜘蛛,敏感地捕捉着空气中每一丝不寻常的振动。
她注意到,穆迪对哈利的“指导”更加频繁和隐秘了。
他似乎在为第二个项目(水下救援)做准备,不断“暗示”哈利关于金蛋线索的破解方向,以及可能用到的魔法——鳃囊草。
又一次,精准的、几乎是指令性的“帮助”。
舞会之夜,当大多数学生都在礼堂狂欢时,奥克塔维亚独自站在城堡一条空旷的走廊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场地和远处隐约可见的德姆斯特朗大船。
寒风敲打着窗玻璃。
赫敏找到了她,舞会似乎并未让她完全放松,她脸上带着与奥克塔维亚相似的凝重。
“我查过了,”赫敏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
“鳃囊草非常稀有,通常只在黑市或者某些……有特殊渠道的巫师手中才能弄到。穆迪教授怎么会那么肯定哈利能弄到它?除非……”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奥克塔维亚转过头,看向赫敏,月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翠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除非他早就准备好了,或者知道谁会提供。”奥克塔维亚接上了她未说完的话。
“第二个项目……我们必须盯紧。不仅仅是为了哈利的安全,更是为了弄清楚,这位‘疯眼汉’穆迪,面具之下,藏的究竟是谁的脸。”
窗外的风更紧了,仿佛预示着水下潜伏的,不仅仅是湖里的生物,还有更深的、来自岸上的恶意。
奥克塔维亚知道,她不能仅仅停留在怀疑阶段了。
她必须采取行动,在下一个“意外”发生之前,揭开这层伪装。
尽管这意味着,她可能会正面撞上一个连邓布利多都暂时蒙蔽了的、极其危险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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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爱叫Always
有一种付出叫Anything
有一种伟大叫No one can know
有一种遗憾叫Look at……me
有一种动力叫he has Lilys eyes
有一种经典叫Severus Snape……
一句Always,不朽的是你对她的固执坚守。
一声Anything,道不尽你对她的浓浓爱意。
一滴眼泪,诉不完你对她的懊悔自责。
少年绽放的百合菊花,缓缓沉落黑湖之下
绿光映着的沉默脸颊,灰色身影跌下高塔
我活了38年
用了9年等她
用了29年爱她
用了22年忏悔那句泥巴种’
用了4分钟抱住她冰冷的身躯
用了7年保护她的儿子
————哈利波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