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敏是中西医结合医院的医生,不能参加夜鸮特战队。看到皖北救国军,每去一次东北,需要大量的时间和人力物力……每次去都要有几个特战队小队长和很多队员牺牲在东北的土地上……
一直觉得自己好没用,这么多年一直只能拿手术刀。不能和苏芮潇静怡那样去战场杀鬼子……
这天午后……悟道李老绅在会议室……研究未来的打算…突然道,又快过年了……高达……去把苏芮和潇静怡请过来,让他们去县城置办一些年货,用蚌埠守军给法币采购,多带着人,多购买一些……苏芮和潇静怡接到命令……带队员们去怀远给部队采买年货和基本需求的物资。
看到卖报纸的,嘴里喊着:号外号外……“蒋委员长在西安被张学良杨虎城扣押”逼迫蒋委员长停止内战,一至抗日……最终蒋委员长初步签订国共合作意向喽……号外……号外……苏芮赶紧买了一张。看到这条消息后。和潇静怡对视一眼道,赶紧回去,把这个消息告诉军长……走,快,两人吩咐诗涵和霞儿新儿,把要采买的单子给他们,又把一包法币交给诗涵。记住采买好物资从涡河走水路,现在不太平,一定保护自己和物资……说罢两人出城,骑上快马回到许家寨,把这消息和李老绅悟道高达做了详细汇报……
悟道抽着旱烟……沉闷道……看来打小日本的人不是一小部分,既然国家领导们都要攻打小日本了。我们就抓紧训练……
还要做一些隐蔽工程,要我们藏兵洞里的钱和兵工厂不能有一点纰漏。
我们要去把以前的洞口全部伪装起来。
回头问道,杨继曾和杨蕾的先进武器生产多少把了,回头做个清点……
通过这几次战斗,我总结经验。咱们的部队不适合人多,太多过于招摇,开销也太大,只保留现如今的人数,如果有年龄大些想离开的!一定给足安家费。再吸纳相同人数就行……
另外就是以后的藏兵洞只能有我们这些信得过的人和兵工厂的人知道,其他人不能泄露……未来局势不明。我们想要打击打击敌人,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只有保证好自己有生力量,才能挺直脊梁护住我们的山河……才能保护好我们这一方平安……
转眼到了民国二十六年……今年的春天格外温暖,处处都是花香味道,看到前些年潇静怡苏芮从南京刚来的第二年这些几个女生在许家寨周围栽的桃树杏树,都已经开出美丽的花朵,看的人心旷神怡,许家寨外碧绿色的麦田里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还有许家寨的学生放学后还会拿出纸鸢在放……悟道站在寨墙上看着,回想起和师兄师妹年轻时的模样……
这时念福儿手里提个菜篮子里面装满了荠菜走了过来……想什么呢?
悟道才从回忆中走出来道
师妹是你呀……
我看到远处这绿油油的麦苗……今年定是丰收年啊……
悟道说道,看看这帮孩子,年轻真好啊!就像当年我们小时候样子,你我都是孤儿!被师傅在路边救起,还传我们认字,教我们武功,老人家把我培养道十五岁,那时你才十三吧,老人家若不是太过招摇,也不会被凤阳知府用毒酒毒死……我师傅就是呼吁大家抵抗八国联军,就被他下毒毒死,……大师兄要不是因为要给师傅报仇,也不会拉咱俩义和团……导致后来也没来得及给师父报仇!
悟道听闻道,你不知道嘛,当年师傅在被下毒后,用最后一口气,打了知府一掌……
那家伙没过几个月也就死了……
对了,师妹,我一直想问你……当年我们劫了日本人从我们中国抢来的宝贝黄金藏好后。被他们追杀,咱们都受伤了,我把大师兄安顿东山后,带你和高达还有百十号弟兄!后来你伤养好,怎么就不辞而别了呢?
悟道问道:念福儿想起往事眼圈一红道:当年用了半年多时间在窑洞养好伤,本来想着我们…… ……没想到,你竟然跟邹家大院的邹大小姐好了,你为了她,竟然还改姓叫邹悟道……
我觉得是多余的,不走又能怎么办呢?
悟道恍然大悟……我怎不知师妹的心事呢,那时候你们每个人都受伤很严重……我们从山东一路逃到安徽怀远……那时候我背着你,连大师兄都没办法一起带走,实在没办法才把他给丢在东山。那时候你们每个人都发烧……我那时候有没有钱,虽然把你们安置在破窑洞,可你们知道我后来哪里来的药和吃食嘛……我把你们放在窑洞后…
我就趁夜色出去着吃食和药,我一个外乡人,又没钱!把仅有的粮食留给了你们,我那时也是好几天滴水未进……好不容易走到邹家大院,就昏倒了。
是邹家大小姐,差人把我扶进院子,给我吃食给我治疗腿上……我醒来后,就立马求他们给我一些吃食和药品,才不至于让一百来弟兄没有饿死和病死啊!我念人家这分恩情…还有地方保甲知道邹家来了陌生人,实在没办法才改姓邹…所以就……入赘到邹家……
原来如此,可那时我也喜欢你啊,念福儿委屈的道……师妹……你对我的心思我怎能不知?
那时如果我没有吃食和药品,咱们都得死!人都没了,还有未来嘛?
那些年你一声不响离开后……我发了疯找你,大师兄伤势好了以后,也在到处找你,可是我们哪里知道你去了哪里?要不是后来你来信说你去了云南云游,第二封信已经是几年以后了,又说你加入同盟会……
我才安安稳稳把我几个孩子养大,也许是报应吧!我的大儿子启军,如此不争气,居然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杀了他亲二弟,还想霸占程儿媳妇秀儿……若不是芬儿下葬那日被我撞墙,后果不堪设想……这也许就是命吧……
念福儿点点头道……我当时参加同盟会失败后,我的同志秋瑾也被清军杀害……我心灰意冷!如此破败清朝政府,既然还这么残忍,我看不到希望,就退出同盟会,我就回来看你……看到你们一家过的那么幸福……我就又离开了……
最后一次回来就是看到邹家大院出事,看到启军拿刀杀死启航,他正想杀启程时被我用燕尾镖打伤,可我也被那日本女人开枪打伤了我!我养了一年多,才好,后去了金陵,后有去了上海……
悟道点了点头道,家门不幸啊……启军这畜牲,这一晃又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最好别让我看到他……
念福道……事到如今:你我慢慢年龄都大了……可不是嘛,都是五十多岁了人了,老喽……
悟道这时道,以前听说你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孩子……都是骗你和大师兄的,我这么多年潜心修炼,到处奔波哪有心思……再说我不会和不爱的人在一起的……此刻目不转睛的看着悟道……悟道喊道:福儿:这些年委屈你了……两人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久久不愿分开……
寨墙上的风带着春日的暖意,却吹不散两人相拥时眼底的情意。念福儿的手紧紧抓着悟道的衣襟,仿佛要攥住这失而复得的时光,肩头微微颤抖:“我总以为……总以为你早把我忘了,忘了窑洞里你背我走的那些山路,忘了师傅教我们练剑时你总替我挡着打偏的木剑……”
悟道轻轻拍着她的背,掌心贴着她单薄的肩头,声音带着哽咽:“怎么会忘?入赘邹家的那些年,夜里摸着枕边邹大小姐给的玉佩,想起的全是你在窑洞里烧着柴火替给你烤馍馍的模样。我改名叫邹悟道,可心里从来只有那个跟着师傅喊我‘师兄’的念福儿。伸手拂去她颊边的泪,指腹蹭到她眼角的细纹,“这些年,你一个人在外颠沛,苦了你了。”
念福儿别过脸,抹了把泪,却忍不住笑了,带着几分苦涩:“苦是苦,可每次快撑不下去时,就想起你当年背着我跑的样子,我就想着,你还在邹家大院,我总能找到回来的路。”她抬头望着他,眼里映着远处的桃花,“只是没想到,回来时看到你抱着邹家的孩子,我……我只能走。”
“是我没说清。”悟道握住她的手,她的手粗糙,布满老茧,是这些年奔波留下的痕迹,“邹家大小姐心善,可我对她只有感激。那些孩子,我待他们如亲骨肉,可心里的位置,从来都是你的。你走后,我派人去云南找过,去上海找过,都石沉大海。我以为……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这时,远处传来孩子们的笑声,纸鸢在蓝天上飘得很远。念福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轻声道:“当年师傅说,习武是为了护着该护的人。我们护了家国一方,却差点丢了彼此的一生。
悟道将她的手攥得更紧,语气坚定:“不会再丢了。如今局势乱,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走了。藏兵洞的工事快好了,等打跑了鬼子,我们就回师傅当年救我们的地方,盖间小房子,种上桃树,就像现在的许家寨这样。”
念福儿的泪又落了下来,这次却是笑着的:“好啊,还要种上师傅最爱的枣树,秋天摘了枣子,酿壶酒,给师傅上柱香,告诉他,我们没让他失望。”
夕阳渐渐西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叠在寨墙的青砖上。风里的花香混着麦田里的麦浪,伴着两人低声的絮语——说这些年的颠沛,说师傅的恩情,说孩子们的调皮,说对未来的期盼。那些错过的时光,终究在这个温暖的春日里,被深情一一填满。
入夜后,许家寨的灯笼次第亮起。悟道让伙房做了念福儿爱吃的荠菜饺子,两人坐在煤油灯旁,看着对方熟悉的眉眼,仿佛又回到了年少时在师傅身边的日子。“福儿,”悟道夹起一个饺子递给她,“明天我带你去看藏兵洞的新入口,还有杨继曾他们造的新枪,以后,我们一起守着许家寨,守着彼此。”
念福儿咬了一口饺子,眼眶发热,用力点头:“好。”
窗外,月光洒在桃树上,花瓣簌簌落下。民国二十六年的春天,不仅带来了花开与希望,也让两颗失散多年的心,终于重新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