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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儿指尖摩挲着腰间的短枪,背上背着赤霄剑,枪把上缠着的红绳磨得发亮——那是许家寨突围前夜,本想给黑宸也编一根,没承想第二日天刚亮,鬼子的飞机打扰炮火就砸在了寨门上。

此时鸿儿脑海里映出许家寨打得一定很惨烈,许家寨的断墙碎瓦里浸着血,也不知道悟道爷爷和高达旅长现在怎么样了?

鸿儿和黑宸在寨口分的手。黑宸带着新儿、苏芮和两百特战队的弟兄往合肥去,目标是端掉鬼子的飞机场,临走前他把这把短枪塞给他,声音压得很低:“夜鸮特战队分两部分一部分归你往西,我带一部分护住弟兄们往合肥,等我炸了机场就来找你。”他记得自己当时没说话,只攥着他的手腕,直到鬼子的刺刀逼近,才狠下心转身,带着潇静怡、霞儿和陈默,领着二百人的夜鸮特战队往西冲,这一路躲着鬼子的追兵,辗转到了利辛,本想找个地方休整,没承想刚进城就撞破了要命的事。

“利辛的良民证邪门得很,和其他地方的良民证都不一样。土黄纸是本地作坊造的,纤维粗得扎手,驻城章圆得像老铜钱,刻着‘利辛守备队’五个小字,流动章带个尖儿,是‘巡查队’的标,差一笔朱砂都能被鬼子的细作看出来。”陈默带五十余名特战队昨晚在城外破庙里熬了半宿,眼下挂着两道黑圈,把刚刻好的木章塞进鸿儿手里时,“特战队的弟兄们留一部分人在林子看守现有的物资,潇队和霞儿各带七十人分批次进入利辛城,搞点物资和粮食,你们探路时别往鬼子的炮楼跟前凑。”

又摸了摸怀里的暗号本——那是许家寨突围时带出来的,上面记着和黑宸约定的联络方式,昨天本该是传信的日子,却没等来合肥的消息,他总觉得心尖悬着块石头。

“我带戴彬、满仓去城里看看,找些粮食和药品,说罢把赤霄剑摘下递给潇静怡队长。顺便探探鬼子的布防,半个时辰就回来。”

可刚走到西街的粮铺前,就被一阵嘈杂拽住了脚步。菜摊大婶的嗓门像敲铜锣,隔着老远都听得清:“快去城南!鬼子要枪毙人了!说是抓了十几个‘抗匪’,抢了鬼子的粮车呢!”话音未落,街头的人就像被风吹动的麦浪,往城南涌去——挑担子的扔了菜筐,筐里的青菜滚了一地也顾不上捡;赶牛的忘了牵缰绳,老牛“哞”地叫了一声,却拦不住主人往前挤的脚步;连蹲在墙根啃窝头的乞丐都攥着半块干粮,一瘸一拐地跟着跑,脸上满是看热闹的急切。

“走,去看看。”鸿儿压了压布帽檐,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冷光。戴彬和满仓对视一眼,默默把手按在藏在袖子里的短刀——那是夜鸮特战队的标配,刀鞘上刻着猫头鹰纹,出鞘必见血,是许家寨的老铁匠特意打的。两人跟在鸿儿身后,脚步轻得像夜鸮掠空,混在人群里往城南挪。

城南的空地早已围得水泄不通,黄土被踩得漫天飞,风一吹,呛得人直咳嗽。最中间的法场上,十几根新埋的木桩直直戳在地上,木头还带着新鲜的年轮,桩子周围的黄土上渗着暗红色的血,不知道是之前打靶留下的,还是这些“囚犯”的血。每根木桩上都绑着一个人,衣衫被撕得稀烂,裸露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鞭痕,有的地方结了黑痂,有的还渗着鲜血,结痂的伤口被绳子勒得裂开,又渗出新的血。可没有一个人耷拉着脑袋——他们的脊梁挺得笔直,像扎根在地里的白杨树,眼神亮得像淬了火,死死盯着法场边的鬼子和伪军,没有一丝惧色。

突然,不知是谁先开了头,一道嘶哑的歌声从法场中央飘了出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前进……”是最左边那个穿蓝布衫的年轻人开的头,他的嗓子像被砂纸磨过,却带着一股拗劲,像是要把心里的火都喊出来。紧接着,更多的声音汇了进来——有的嗓子哑得几乎听不清,有的带着哭腔,还有的因为疼痛发着颤,可字字铿锵,像锤子一样砸在人心上:“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围观的百姓都愣住了,没人听过这样的歌,可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却像电流一样窜进心里。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悄悄抹了把眼泪,怀里的孩子本来还在哭闹,此刻却安安静静地盯着法场上的人,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几个年轻的小伙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连旁边卖糖人的老汉都停了手里的糖勺,眼神里满是动容,手里的糖丝断了都没察觉。

歌声落时,最左边那个穿蓝布衫的年轻人突然仰头喊道:“誓死保卫全中国!”把鬼子赶出中国去!他的嘴角裂了个口子,一说话就渗出血,可声音却格外响亮,像炸雷一样在空地上回荡。

“誓死把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剩下的人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地上的黄土都颤了颤,连法场边的伪军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枪握得更紧了。

人群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突然动了。他头发灰白,像是黑发落了一层雪,脸上刻满了皱纹,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岁月的苦。他怀里捧着个粗瓷坛子,坛口扣着只缺了个小口的大碗,坛子身上还印着模糊的“刘记”二字——那是以前利辛城里有名的醋坊标记,鸿儿来利辛县时就听人说过,刘记醋坊的醋水,夏天喝着比蜜还解渴。老者一步步朝着法场边的伪军队长走去,每走一步,拐杖都在地上敲出一声闷响,像是在跟这片被鬼子糟蹋的土地告别。

“军爷。”老者的声音有些发颤,却很清楚,没有一丝怯懦,“这些孩子,没个家人来送最后一程。我给他们带了点家乡的醋水,是咱皖北夏天最解渴的东西,让他们临走前喝口家乡的水,行不行?”

鸿儿身边的一个老掌柜叹了口气,低声对身边人说:“这刘老啊,以前西街那大宅院就是他家的,醋坊开了三代,十里八乡都爱喝他家的醋水。鬼子来的时候让他去维持会当管事,他不干,结果三个儿子都被鬼子杀了,家产被抢了,最小闺女才十四岁也被糟蹋得疯了……”话没说完,就红了眼眶,别过脸去不敢再提。

鸿儿的心一沉。他早听说利辛有个硬气的乡绅,老婆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自家门前的石狮子上——那石狮子原本还在刘老家门口,日本鬼子嫌晦气,给搬到西街口那里了。

原来眼前这位老者,就是传说里的刘老。

那伪军队长姓王,以前还是个穷小子,灾年时没饭吃,就在刘家的粥棚里领过粥。他看着刘老,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左右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鬼子兵,压低声音说:“刘老,您怎么来趟这浑水?他们是抗日分子,太君有令,不让任何人靠近啊!”

“靠近?”刘老惨笑一声,手里的坛子晃了晃,酸甜的醋水味飘了出来,“我几个儿子被鬼子杀害的时候,你们没让我靠近;我闺女被鬼子糟蹋被逼疯的时候,你们也没让我靠近。现在这些孩子为国家拼了命,我给他们碗水喝,还不行吗?”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压抑了许久的悲愤,“我老了,胳膊腿不利索了,杀不了鬼子,可我还没瞎!这些孩子把鬼子抢我们老百姓粮食又分给了百姓,凭什么要被枪毙?凭什么?”

围观的百姓也跟着嚷嚷起来:“就是啊!给碗水怎么了?又不是要造反!”“鬼子太欺负人了,连死人都不让安稳!”人群往前挤了挤,有的还捡起地上的小石子,对着伪军比划,眼里满是怒火。

人群的骚动很快引来了一小队鬼子。那些鬼子端着刺刀,枪上的刺刀闪着寒光,嗷嗷叫着往人群里冲。有个小姑娘没躲开,被刺刀划破了胳膊,鲜血立刻渗了出来,她哇地哭了起来,她娘赶紧把她护在怀里,却被鬼子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这时,一个挺着肚子的日本少尉走了过来。他穿着笔挺的军装,腰间挂着军刀,脸上的肉因为肥胖堆在一起,看人的时候总是眯着眼,像是在打量猎物。他瞥了眼乱糟糟的人群,对身边的汉奸翻译官吼了句日语,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那翻译官立刻哈腰点头,腰弯得像个虾米:“哈伊!太君,我这就问!我这就问!”转过身,他立刻换了副嘴脸,挺了挺腰扯着嗓子喊:“你们闹什么?啊?这些都是杀了皇军的杀人犯!罪有应得!再闹,全部枪毙!”他的声音尖利,像指甲刮过木板,听得人心里发毛。

鸿儿的眼神冷了下来——旁边人又议论起来,这翻译官叫刘耿,是刘老的远房侄子。听说以前他家穷得叮当响,连书都念不起。刘老还经常接济他,送米送面,和一些钱,没承想鬼子一来,他就靠着会说几句日语,当了汉奸翻译,转头就忘了本。

刘老显然也认出了他,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响:“刘耿!你还是人吗?这些孩子是英雄,是为咱们中国人拼命的英雄,你怎么能这么说他们?你良心被狗吃了?”

刘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人扇了耳光。他走上前,压低声音说:“叔,你别闹了!这是皇军的意思,我保不了他们,也保不了你!你快走吧,再不走,我也没办法!”

“保我?”刘老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失望,“我不用你保!我就是想给这些孩子送碗家乡的水,你说,这有错吗?你帮着鬼子害中国人,帮着鬼子抢我的家产,害我家破人亡,你早晚要遭天谴!”

周围的百姓也跟着骂起来,有的喊“汉奸不得好死”,有的扔了小石子砸在刘耿脚边。刘耿被骂得抬不起头,只好又跑回日本少尉身边,弓着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还时不时指着刘老,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像条摇尾乞怜的狗。那少尉皱着眉头,手指在腰间的军刀上摩挲了几下,想了想,终于挥手说了句什么。

刘耿松了口气,转身喊道:“大家都安静!太君开恩,让刘老给他们送水,其他人不许靠近!谁要是再闹,别怪皇军的子弹不长眼!”

刘老颤巍巍地走上法场,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先给最左边的年轻人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然后他掀开坛口的大碗,一股酸甜的味道飘得更远了——这是皖北夏天最常见的醋水,用小米醋、冰糖和深井水泡的,有的还会加几片薄荷,喝起来解渴又解暑。以前刘老家的丫鬟经常提着坛子,给街上的孩子送,孩子们围着坛子抢,笑得像花一样,现在却成了送别英雄的水。刘老看着这些孩子们,泪水像雨点一样落下来…。用颤抖的声音道:来“孩子,喝一碗俺们家乡的水。”刘老舀了一碗,递到年轻人嘴边,手因为激动一直在抖,可碗里的醋水却没洒出来,“你们都是好样的,利辛人不会忘了你们,咱中国人都不会忘了你们。”能告诉老朽你们家都是哪的嘛?我老朽回头给你们家里捎个信啊?

年轻人喝了一口,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刘老的手背上,滚烫滚烫的:“大爷,谢谢您。我们的家在全国各地,有的在山东,有的在河南,有上海的,也有江苏的。可我们的根都在中国。您不用帮我们送信,只要能把鬼子赶出去,我就安心了。”

刘老点点头,又走向下一个人。他的动作很慢,却很认真,每一碗水都稳稳地送到孩子们嘴边,每走一个,就说一句“好样的”,像是在给自家孩子送行。走到中间那个穿灰布衫的年轻人面前时,那年轻人突然说:“大爷,您快走吧,等会儿说不定会有乱子,别连累了您。”

刘老笑了笑,摸了摸年轻人的头,像摸自己的孙子一样:“孩子,我都这把年纪了,你们都不怕,我一老朽没什么好怕的。能送你们最后一程,我高兴。”

鸿儿站在人群里,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转头对满仓低声说:“你现在就去城北,通知潇静怡和霞儿,把这里情况告诉潇队长,她知道如何安排夜鸮特战队。告诉潇队,带足手榴弹和步枪,快去。离行刑还有一个多小时,要快,在最后一刻钟后行动!记住,用夜鸮的暗号联络,别惊动鬼子的巡查队!”

满仓眼神一凛,没多问一个字:“好!我这就去!”说完,他像只灵活的猴子,从人群后面溜了出去,很快就钻进了旁边的小巷,没了踪影。

鸿儿又看向戴彬,声音压得更低,只有两人能听见:“等会如果我们的人没到,咱俩劫法场你怕不怕?哥,你不怕我就不怕,好!过一会在鬼子要枪毙他们前,我去绑那个日本少尉,你趁机冲上去给那些人解绑,动作要快!记住,先解最左边那个穿蓝布衫的,他看着像是领头的,解开他能多个人手。”

戴彬点头,藏在袖筒里的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准备好,手指紧紧攥着,等着动手的信号。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嗒嗒嗒”的,越来越近。人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几个穿着绸缎的人骑着马走了过来——最前面的是利辛县的伪县长,他穿着藏青色的长袍,手里拿着个折扇,扇面上还画着“富贵牡丹”,却怎么看都透着一股俗气;后面跟着警察局长,穿着黑色的警服,腰间挂着枪,脸上满是横肉,眼神里满是凶光;再往后,是几个随从,手里提着礼盒,像是要去给鬼子送礼。

伪县长下了马,走到日本少尉面前,谄媚地笑,脸上的肉都挤在了一起:“太君,您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执行了?别让这些‘抗匪’耽误了太君的宝贵时间。”

日本少尉看了看太阳,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那手表是从百姓手里抢来的,表盘上还刻着“上海制造”的字样。他叽里呱啦说了几句,语气里带着傲慢。刘耿立刻翻译:“太君说,还有一个小时,等皇军的记者来了再执行,要拍下‘镇压抗匪’的照片,送到东京去给天皇看!”

伪县长立刻点头哈腰:“是是是!还是太君考虑周全!这照片拍出来,一定能让天皇陛下高兴!”他转头对警察局长说:“你带几个人,把周围的百姓再看好点,别出乱子!要是耽误了太君的事,扒了你们的皮!”

警察局长应了声“是”,带着几个警察往人群里走,手里拿着警棍,时不时推搡一下靠前的百姓,嘴里还骂骂咧咧的:“都往后退!别往前挤!想死是不是?”

鸿儿的心沉了沉——还有一个小时,潇静怡他们能按时到吗?他悄悄摸了摸怀里的手枪,枪身冰凉,却给了他一丝底气。他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正挂在头顶,晒得人头皮发麻,可他却觉得浑身发冷,总想起许家寨突围时的场景,想起师弟黑宸他们在合肥的行动——不知道那边的飞机场,炸得顺不顺利,黑宸毕竟比他小五岁。担心师弟能不能独当一面

法场上,刘老已经给最后一个人喂完了醋水。他收起坛子,转身想走,却被那个穿蓝布衫的年轻人叫住了:“大爷!”

刘老回头,看见那年轻人正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坚定,没有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大爷,您老保重身体,一定要好好活着,看到我们中国人打败日本鬼子的那一天!”

刘老老泪纵横,道:“孩子,都是老朽没本事,救不了你们啊……孩子们,”此刻刘老抬头看向炙热的太阳,嘶吼道,“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我们的国家被日本鬼子践踏成什么样子了?老天爷,你眼睛瞎了嘛?”

刘老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蓝衣男子,又走过去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脸,摸了摸这男子的脸颊,大声说:“好!大爷等着!等鬼子被赶出去了,我再给你们立块碑,一定让所有人都记得你们,记得你们是为了咱中国抗日死的!你们都是我们中国人的英雄,更是我们利辛县的英雄!”

就在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警察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脸都白了,对着警察局长喊道:“局长!不好了!城外有一群人拿着枪冲过来了!看穿着,像是抗日的游击队!”

警察局长脸色一变,刚要喊人,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那枪声很响,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是夜鸮特战队常用的步枪声,清脆而有力。

鸿儿眼睛一亮——是潇静怡他们到了!他立刻掏出怀里的短枪,身影一晃就来到鬼子少尉身后,右手的枪身死死顶住他的太阳穴,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冰:“动一下,我就送你见阎王!”

日本少尉浑身一僵,肥硕的身体本能地想挣扎,可后颈传来的力道让他不敢妄动——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枪口的冰冷,鸿儿左手指尖死死扣住他的喉咙,明显感觉到只要一动,就能把他喉咙捏断。旁边的伪军见状,手里的枪“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没人敢上前一步,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时,戴彬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掏出袖筒里的短刀。他直奔最左边的蓝布衫年轻人,手里的短刀“唰”地划开绑在木桩上的麻绳——那绳子浸过水,本就结实,可戴彬的刀快得惊人,两下就把人解了下来。蓝布衫年轻人刚一脱困,立刻捡起地上的步枪,转身就给了旁边一个想掏枪的伪军一脚,动作干脆利落:“跟我来!解其他人!”

法场上瞬间乱了起来。刘老也反应过来,捡起地上的拐杖,对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伪军就砸了过去,嘴里还喊着:“孩子们,跟他们拼了!”围观的百姓见状,也不再沉默,有的捡起地上的石头砸向鬼子,有的冲上去抢夺伪军手里的枪,原本安静的法场瞬间变成了战场。

这时,潇静怡带着夜鸮特战队的弟兄们冲了进来。一百来人的队伍分成两队,一队从东边包抄,一队从西边突袭,手里的步枪“砰砰”作响,精准地打向鬼子的要害。霞儿手里拿着一把短枪,身姿灵活得像只猫,几个起落就冲到了鸿儿身边,低声问:“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鸿儿死死盯着被劫持的日本少尉,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你的人把鬼子和伪军分开围堵,把鬼子全杀了,拿他们的武器分给愿意打鬼子的人,一个不留!至于伪军,只要不反抗,暂留性命,确保他们没有反抗能力,别伤了百姓!”

此时,潇静怡道:“戴彬,你带着刚解救的弟兄们往北边撤,那里有陈默接应!”

“好!”戴彬应了一声,立刻带着蓝布衫年轻人和其他十几个被解救的人往北边跑。那些年轻人虽然浑身是伤,却个个斗志昂扬,有的还捡起地上的武器,回头帮着特战队的弟兄们打鬼子。

日本少尉被鸿儿劫持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眼神里满是恐惧。刘耿见状,想偷偷绕到鸿儿身后搞偷袭,却被潇静怡一眼看穿,“砰”的一枪打在他的腿上,刘耿“嗷”地叫了一声,摔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汉奸!”潇静怡冷冷地看着他,“你帮着鬼子害中国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刘耿吓得脸色惨白,一边往后爬一边求饶:“别杀我!别杀我!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潇静怡冷声道:“你不是知道错了,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说着抬手一枪,正打在刘耿的嘴巴上,当场毙命。

伪县长和警察局长想趁着混乱逃跑,却被特战队的弟兄们堵了个正着。伪县长吓得腿都软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饶命啊!饶命啊!我都是被逼的!我不是故意帮鬼子的!”

警察局长还想反抗,拔出腰间的枪对准特战队的弟兄,却被霞儿快一步打掉了手里的枪,紧接着一个扫堂腿把他绊倒在地,随手一刀割断了警察局长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他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法场上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鬼子被打死了十几个,剩下的伪军大多缴械投降,只有几个负隅顽抗的被当场击毙。百姓们围在特战队的弟兄们身边,脸上满是感激,有的还拿出家里的干粮和水,非要塞给他们。

鸿儿松开了劫持日本少尉的手,让特战队的弟兄们把他捆起来,然后走到刘老身边,轻声说:“刘老,谢谢您今天的勇敢。您放心,这鬼子和汉奸们,我们一定会好好处置,不会让他们再欺负百姓。”

刘老看着鸿儿,又看了看周围的特战队弟兄们,眼里满是欣慰的泪水:“好孩子,你们都是好样的!有你们在,咱们中国人就有希望!就一定能把鬼子赶出去!”

这时,戴彬从北边跑了回来,对着鸿儿说:“队长,陈默在北边的破庙里等着我们,那里很安全,我们赶紧撤吧,免得鬼子的援兵来了!”

鸿儿点点头,对着周围的百姓说:“乡亲们,鬼子的援兵可能很快就到了,大家赶紧回家躲起来,别让鬼子抓到把柄。等我们把鬼子赶出去了,咱们再一起过安稳日子!”

百姓们纷纷点头,一边往家里跑,一边对着特战队的弟兄们喊:“孩子们,你们要小心啊!”“我们等着你们回来!”

鸿儿和潇静怡、霞儿带着特战队的弟兄们,押着俘虏,往北边的破庙走去。刘老也想跟着去,却被鸿儿拦住了:“刘老,您年纪大了,跟着我们太危险了。您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我们安定下来,再来看您。”

刘老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为数不多的几块银元递给鸿儿:“孩子,这点钱你拿着,别嫌少,我知道打鬼子需要用钱。记住,一定要多杀鬼子,为咱们中国人报仇!”

鸿儿立刻把钱还了回去,道:“刘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的!等我们把鬼子赶出去了,我一定回来找您,喝您亲手酿的醋水!”

说完,鸿儿转身跟着队伍往北边走去。刘老看着他们的背影——一道道坚定的脊梁,支撑着这片被鬼子践踏的土地,欣慰地点了点头。

鸿儿摸了摸怀里的暗号本,心里默念着:黑宸师弟,我们在利辛打了一场胜仗,你们在合肥一定要平安。等我安顿好,就和你汇合,一起把鬼子赶出中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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