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琦?”薛听澜指尖轻点着椅子扶手,漫不经心的说,“好像有点耳熟吧。”
厉栀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有点是什么意思?”
薛听澜哎呀一声拍拍自己的衣摆,幸灾乐祸道:“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砚琦与薛除浊一起来的,厉栀这样一看就是生气了。
虽然是生气吧,但人也生动了不少,比以前那副生死看淡的模样好了不知道多少。
眼见厉栀耐心即将告捷,为了免去一顿毒打,薛听澜娓娓道来:“薛砚琦,是召国皇帝最疼爱的小女儿,唯一的一位公主,并且她母家世代都是立功建业的将军,所以性格自然会娇纵些,你不必和她计较。”
他叽里咕噜说了这么大一串之后,厉栀挑了挑眉,抓住重点:“哦,那就是薛除浊的妹妹?”
薛听澜抬手就用扇子敲打了厉栀的额头:“什么玩意就薛除浊了,你去看太医好不好?”
厉栀捂着头,头一回没有计较他的举动。
心中的愉快显然比额头上的疼痛更让人在意。
既然那两个人是亲兄妹,那厉栀也没有什么可计较的了。
他们俩关系看上去不错,以后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还要生活一辈子呢。
薛听澜见厉栀傻笑,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你没病吧?笑什么?”
他朝四周看了看,最终捂着嘴小声说:“虽然我没去宴会,但我可都听说了啊,你公然向召国太子求爱的事已经发酵出来了。”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要嫁给他?真以为他是薛除浊?”
厉栀不甚在意的玩了玩发丝,轻声道:“嗯。”
薛听澜认真的观察着厉栀的神色:“这不是儿戏,你与召国太子的情投意合正中薛景祁下怀,聘礼已至,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让你们先行同堂了。”
“若你后悔了,现在我立马让心腹给厉王传信还来得及。”
见他如此担忧,厉栀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样真诚的说:“我没疯。”
“相信我,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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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听澜说的没错,薛景祁比谁都希望尽快完成他们二人的婚事典礼。
由于两位当事人实在太着急,又不符合规矩,所以他们的婚期也算简单。
只是皇族的几人用个膳而已。
在厉栀的要求下,她允许薛景祁先斩后奏,此次典礼不邀请她父母,也不告知太后。
这把薛景祁兴奋的好几天没有睡着。
他实在庆幸,那位召国太子长了一双和薛除浊一样的眼睛,流着同样的血脉。
厉初昕听完这一切之后,喝下薛景祁喂下的茶:“这厉栀...疯成这样?”
“那个人你确定不是薛除浊?”
薛景祁坚定的点头:“薛除浊的尸体,你我都见过。”
回想到那烂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与厉栀当时看到尸体的反应,厉初昕悬着的心放下了一点。
毕竟厉栀的伤心是真的,难过是真的,发疯也是真的。
这一回不顾一切要嫁给召国太子,也只是因为那人眉眼与薛除浊相似罢了。
这,全当她思念成疾,找到的慰藉。
所以才不敢告诉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