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哥哥那个花花公子,视女人如衣服的男人,真的会爱上知书吗?
或许,是爱的吧。
这是厉栀听见知书怀孕后的第一个反应。
毕竟哥哥是个很恶心的人,他总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女人如衣服”。所以厉栀在他身边见过的女人,从来没有见过第二次。
知书不仅留下来了,还与他出征前就有了联系,并且,还怀孕了。
可是,他怎么能爱知书呢?他为什么要爱知书呢?
厉栀想过,她自己不是个什么好人,哥哥又能好到哪里去?那与敌军勾结的信筏,究竟是厉初昕为了陷害他造的假,还是确有此事?
厉栀更偏向于后者。
但哥哥谨慎,更何况那是勾结敌军的信筏,他必然会藏在隐秘的地方。
可为什么会被发现呢?
只有一个原因。
那便只能是因为知书了。知书是厉初昕的人,上一世哥哥爱她,一直叫她入房,正是这样,知书才知道哥哥暗地里与他人有勾结,才会将此事告诉厉初昕,让厉初昕找到信筏所在的地方。
意识到这一点,厉栀简直要气的差点晕厥。
她就说,哥哥玩弄女人是会有报应的。
知书看见了自己的血从后脑额侧流出,浸湿了自己的脸颊。她被打的麻木,两眼昏花,指尖微微动弹都成了困难。
被血染红的视线里,她见厉栀朝自己的床边走去,在枕头下面拿出来了一把刀。
她声音轻飘飘的传来:“这是哥哥给我的刀,本来,要和其他东西一起被收走的,可是我藏在了枕头底下,因此才逃过一劫。
厉栀转身时,清晰的让知书看见那把匕首脱鞘的模样。那把匕首闪着寒光,厉栀的衣袖只是轻飘飘的碰了下,便被隔断,轻纱飘扬在地。
知书想跑,但是整个人,就好像被身下的鲜血黏住,丝毫动弹不得。
“你知道吗?”厉栀将袖子撩起,露出手腕上凸起的一道道疤痕,“每当我想薛除浊的时候,就会这么划上一刀。”
“多少次了,刀锋依旧锋利,只要轻轻一擦,就能够划破皮肤。”厉栀的眼神逐渐染上病态,她坐在了知书的腿上,将那把刀放在手中转着,“所以不要害怕,很快,就能结束了。”
知书语无伦次,她艰难地祈求着:“小姐...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怀了你哥哥的孩子!我怀了厉家的种,这是厉家的后!要是我死了,二小姐会跟你哥哥说你做了什么的!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怀孕,太医也能诊断出来!”
厉栀笑着,“好害怕。”
手中的匕首轻而易举的刺破知书的肚子,她疼的惨叫都发出不来,还未来得及有反应,那把在她体内的匕首,往下又划了一道。
鲜血喷了厉栀满脸,她闭了闭眼,像宰割一只动物般,将知书的肚子划开,“不如让我先看看,我们厉家的后到底长什么样。”
内脏被牵扯,冰冷湿滑的空气不断进入腹部,清醒意识到自己再被开肠破肚,极端的恐惧使知书两眼翻白,嗓音嘶哑,完全发不出声音,如一条死鱼在厉栀的身下游动挣扎。
她绝望的,试图用手捂住肚子上的伤口,却在触及肚子时,摸到了自己的肠子。
反胃感,惊恐,无助绝望与求生欲撕扯着知书的心脏,脑海,蔓延全身。最终,她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与心理上的崩溃,失去了最后的挣扎。
一切都发生的很快,很宁静。
厉栀将匕首丢下,将知书软瘫出满汗液的手丢弃,双手握着伤口两侧,用力往两边撕扯。
腹部中的一切都露了出来。
她揉了揉满是鲜血的眼睛,认真的翻找了起来。
孩子是在哪里出生的呢?子宫吗?可是子宫又在哪里呢。
厉栀扯出碍事的肠子,将里面完整的,鼓鼓囊囊的,好像能装下东西的器官尽数扯了出来,然后再一一用刀破开。
她表情冷淡又仔细,好似杀的的确是一只狗,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厉栀找了好久,还是没有找到啊。
回头一看,知书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
她不死心的又扒开瞧了瞧,里面除了血肉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了。
最终她还是叹了口气:“骗人。”
“你根本没有怀孕啊,这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
浪费她时间。
不远处,达理去叫太医时,将知书的所作所为一起告诉了厉铮等人,还说出厉栀嘴唇发白倒在地上的事情。
于是他们知道厉栀又犯病后,跟着达理一起来到了厉栀所住的闺阁。
“门怎么锁着了!知书跑就跑,还把门锁上干嘛!”达理推了一下没有推开门,便尝试着用身子撞。
在第三次撞击无果后,她被厉永辞一把拉走。
厉永辞神色焦急又凝重,他抬脚,用尽全力猛地踹向那紧闭的房门。
房门不堪重负,就此打开。
于是,在场的所有人见到了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
彼时,厉栀正在将不久前从知书身体里掏出来的器官一个个往知书肚子里塞。只是她显然不熟练,弄得全身都是血。
厉栀沉默的与门外惊恐愣住的众人对视了几秒后,有些委屈的皱了皱眉,将手中未塞完的肠子丢在了地上,“我什么都做不好。”
“我忘记它们原本在什么地方了。”
她无辜又着急的望着林容尹与厉铮,像平日里撒娇一样,
“怎么办啊,爹,娘?我不是故意的,知书不会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