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敢吭声,生怕她的怒火就此烧过来的几位神明也陆续‘冒头’。
阿图卡:【妙,妙仪,刚刚的话,你再说一遍好不好?】祂已经自动把宋妙仪说的‘你们’过滤成了‘你’,祂激动到声音发颤,只恨不得录下来循环播放个八百遍才好。
西伦:【嗯,爸爸也爱你,特别特别爱你,之前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是我不好,妙仪可以原谅我吗?】
就连一向嘴皮子比谁都溜的奥兹高尔这个时候也难得磕磕巴巴起来,【咳...我,也和你一样。】
兰薇尔:【囡囡以后就要这么坦率才好,不过啊,不管是什么样的囡囡,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啊呀,真可爱~】
神明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宋妙仪都给说红温了,一到家,她就随便找了个理由钻进房间,把剑一扔,倒在蓬松柔软的床褥里打了个滚儿。
永恒塔里没信号,宋妙仪的各个社交软件都被无数的未读消息淹没了,但她实在累得慌,现在也懒得一条条回复,只去泡了个澡就上床休息了。
难得的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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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早上好。”睡到快十一点,一打开门,宋妙仪就看见了打扮得明显和平日里不大一样的令狐雪,“早上好,令狐姐,你这是...”
“两天后是圣庭一年一度的年会,今天下午我就要和季远坐飞机前往圣庭本部,所以打扮得正式了点。”
穿搭一向利落飒爽的令狐雪而今穿着一席淑女风一字肩黑裙,她声音发紧,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会...很奇怪吗?”
“不会啊。”宋妙仪当即真心实意的竖起大拇指,“令狐姐人这么美,当然穿什么都好看了,这条裙子特别衬你!”
令狐雪耳朵都红了,看得宋妙仪都大为震惊,从认识她开始,她好像就没见过令狐雪这么...害羞?
“我是今年才调任到季远的亲卫岗的,以前也没去过圣庭。”令狐雪眼睛都亮晶晶的,“这次过去,我肯定能见到周锦清神使!她...”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太激动了,令狐雪赶紧正色道,“餐厅已经准备好早午餐了,请您移步。”
今早神和人倒是都到得齐,伊尔克瑞斯和泠寒一左一右的坐到她身边,其余几人也依次落座,餐桌上,一时只剩下觥筹交错的碰撞声响。
直到宋妙仪放下筷子,明显有话要说的季远这才开了口,“殿下。”
他坐直身体,格外认真,“此次圣庭之行,在下、令狐雪和花修澜可能大半个月都没法回来,还请您务必保重自身,万事都以您的身体和安全为重。”
事实上,现在有两位神明在场,这番话他本说出来,不免有质疑冕下们能力的嫌疑。
可是...能够以一名信徒的身份时常见到自己信仰的神明,都有赖于认识宋妙仪的幸运,无论如何,他都得表露这份关心以彰显自己的忠诚。
“殿下。”花修澜擦擦眼尾不存在的眼泪,但表情还是万分的悲伤,“您可不要忘了在下啊,不然,在下就找个房梁自挂东南枝算了!”
宋妙仪嘴角抽搐了一瞬,嘴巴就这么一秃噜,“圣庭,我也想去。”
餐厅一瞬安静了下来,甚至安静到落针可闻的地步,既然都说出口了,宋妙仪也索性坦诚布公,“不行吗?”
“当然...”
“当然可以!”花修澜抢过季远的话头,“这世上,哪有您不能去的地方?要是圣庭的那些老古板知道您的存在,必定...唔唔唔!”
诸栖迟实在看不下去的把一个馒头塞他嘴里,“殿下,圣庭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就光秃秃的几座宫殿,几条街,人也古板得很,哪有咱们这里有山有水的好玩...”
快期末了,他现在是一点都走不开,可一个人待在这偌大的房子里,一想到不仅要回到从前的日子,还要玩了命的加班,诸栖是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宋妙仪只在书上的长篇大论中了解过圣庭,那是由各大神使、退休下来的,颇具威望的大祭司们还有博学多识的神学家们组成的,世界最大的跨国圣职者组织、无数虔诚信徒信仰中心。
因其重要性、保密性和神圣性,宋妙仪在网上所能查找到的,有关圣庭的资料,也不过是书本上的那些固定内容。
这也让她越来越好奇,就算之前集训时打的那次照面,给她留下的印象并不完美,也没法打消她的这份好奇。
“那我也要去。”宋妙仪一锤定音,“今天下午几点出发?现在多买一张...三张票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