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一个问题，你说这番话，代表的是你自己，还是猩红兄弟会？
你所图的独家代理权，无论对于你还是猩红兄弟会，都是很大的筹码。
我想要知道的是，这个筹码，会握在谁的手里。”
向歌抬头看着包露露的眼睛。
一个净化果实换十个纯净宝石，不得不承认，这是向歌靠自己不可能卖出去的价格。
甚至在最初，向歌甚至只收了一个纯净宝石，就把净化果实换给了桑雅桑晚姐妹，虽然那个交易的确是有其他的因素干预，但足以证明净化果实和纯净宝石的兑换汇率绝不是1:10那么大。
但向歌她还有她的考量。
若包露露所做的是为了猩红兄弟会，那这笔交易她不能同意。
原因很简单，方舟基地除了官方以外，最大的两个组织除了猩红兄弟会以外，另一个是守望者协会。
而守望者协会，是她亲弟弟，向澈建立的组织。
这些向澈已经告诉了她。
为了尽量不然弥尔斯注意，守望者协会一直都很低调，所以向歌才没有让向澈参与自己净化果实的售卖过程。
她是绝对不可能帮助猩红兄弟会去打压守望者协会。
向澈所谋划的，向歌心中清楚，她要做的是帮弟弟扫清障碍，而不是增加障碍。
听到向歌这么问，包露露笑了。
“我就喜欢和聪明人做交易。
既然你有你的顾虑，那我直接和你说清楚也无妨，我今天和你所说的一切，仅代表我个人。
筹码当然会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我的目的也很简单，我要当猩红兄弟会的老大。”
听到这，向歌才点点头。
既然利益不冲突，那么事情就好办多了。
“可以，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猩红兄弟会不能主动与守望者协会为敌。
第二，独家代理权可以给你，但只是暂时的，我随时有权力收回。”
听到向歌的条件，包露露挑了挑眉，她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然和守望者协会有关系。
“好，这两个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据她所知，守望者协会正在悄悄吞并方舟基地的其他弱小势力，因为行事低调，谁都不知道协会现在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
但包露露能够确定的是，守望者协会的实力早已超过了猩红兄弟会，成为了方舟基地的第一大组织。
如非必要，她不会也不想与守望者协会为敌。
“合作愉快。”
交易达成，向歌自然地把那一大包纯净宝石收入自己的囊中，然后伸出手和包露露握了一下。
眼前的女人能力强，行事大胆，野心勃勃。
向歌不会看错人，猩红兄弟会的老大很快就会换人了。
“我冒昧地问一下，格湘应该不是你的本名吧。”
合作达成，包露露也松了一口气，没着急离开，而是和自己的合作伙伴闲聊几句，加深下感情。
“行走江湖，名字重要吗？”向歌答非所问，眨了眨眼睛。
“好一个行走江湖，哈哈哈，你真是个妙人。”
包露露捂着嘴笑，废土世界中没有江湖，但不妨她能理解到其中的意思。
“我也冒昧的问一句，你现在在猩红兄弟会是什么位置？”向歌问道。
如果是二把手三把手的话，小包应该早就飞黄腾达，哪里还用这么苦哈哈的赚钱。
如果只是底下的小啰啰，今天来的不可能会是她，她也不会有那么大的能力打点好其他的小势力。
“我啊。我是猩红兄弟会老大的情人，他们都叫我大嫂。”
包露露扭了扭自己的腰肢，给向歌抛了一个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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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小包没有坐姐姐的车，依旧是坐向歌的车。
向歌在座位上独自尴尬，都怪这张破嘴，没事瞎打听什么呀。
实在是太冒昧了。
向歌悄悄地看了看小包的脸色，只见她神色如常。
大嫂干掉大哥？夫妻反目成仇？
是真大嫂吗？要是真大嫂，小姨子不能过得这么苦吧。
尴尬过后，向歌的心中又充满了无限疑问，没办法，谁让她已经走进了八卦的漩涡，想不好奇都不行。
小包是个察言观色的小人精，向歌这副完全没有一点藏着掖着的情绪，她当然明白什么意思。
“想问就问吧。”小包噗嗤地笑出了声。
“真的能问吗？那你给我讲讲能说的呗。”向歌仔细看小包的脸，确认她没有一点不高兴，才换上一副求知若渴的脸。
“我的大名叫包晶晶，包露露是我亲姐。
五年前，我家遭了难，因为我姐长得美，家里又没什么能耐，被臭无赖给缠上了。
为了躲麻烦，我姐主动离开家，去给当时猩红兄弟会的二把手当了情人。
后来二把手熬成了一把手，我姐也熬成了他身边唯一过明路的女人。
为了不让家里都牵扯进来，这些年我姐几乎不会和家里联系，只偷偷给我赚积分，让家里改善生活。
但我们都知道这积分是怎么来的，所以爹娘都攒着不花，留着姐姐以后回家用。”
小包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是这样。”向歌点点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姐很不要脸？”小包看向歌脸上没什么表情，问道。
“不会啊，猩红兄弟会的二把手，不比臭无赖强多了。还给家里解决了麻烦，你姐这么选没问题。”
向歌是真的觉得没问题，在这样的世道下，为了自己活下去，为了让爸爸妈妈妹妹都活下去，漂亮的女人主动给自己找一条更好的生路，没毛病。
“我和你说，我姐姐很厉害的，如果不是她出谋划策，那个二把手也当不上老大。
我姐能当大嫂，可不仅仅是因为漂亮，她可聪明了。”
小包对姐姐很崇拜。
“那个二把手没有老婆孩子，如果不算那些莺莺燕燕，也勉强算是单身。
我姐本来是想认了，好好和他过日子求一份庇护。
可是，可是那个男人总是打我姐。
有一次我都看到了我姐衣服下面全部都是结了痂的伤，新伤旧伤，重叠在一起，肯定很痛。
我姐想跑，可跑不掉，实在没办法，我姐才想着取代他，成为新的老大，重新改变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