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发布任务:“两人一组,互相为对方设计和制作簪花,完成后进行打卡拍照,由节目组评选出最美簪花搭档”
节目组的大巴车将他们带到了蟳埔村里一个布置雅致的店铺。
一进门,浓郁的花香便扑面而来,只见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新鲜的花材。
身着传统服饰的蟳埔女簪花匠人正坐在矮凳上,灵巧的手指翻飞,将一朵朵鲜花用铁丝串联,固定在发簪底座上,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
一位年长的簪花阿婆笑着迎上来,虽然带着口音,但普通话还算清晰:“欢迎你们来,先选你们喜欢的花材,我再慢慢教你们怎么把它变成头上的风景。”
四人依言走向花台。
选择花材时,秋鼎杰目光直接锁定了那盘洁白无瑕、形态优雅的白色蝴蝶兰。
这花太像阿星了,高贵典雅,自带风骨。
在他眼里,簧星就像这蝴蝶兰,不需要艳丽的色彩,自有一种清冷出尘的气质,在人群中永远是最特别的那个。
他仔细挑选了一串开得最饱满的蝴蝶兰。
簧星的目光掠过花台,修长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取过几支明媚的橙色玫瑰。
橙色的玫瑰,热烈而温暖,正如眼前这个总是带着阳光气息、毫无保留地向他表达关心与偏爱的人。
姜衡在各种花之间犯了选择困难症,拿起这个又放下那个,嘴里还念念有词:“都好看,这可怎么选……”犹豫许久,最后选择了蓝色百合。
李佩恩则在思考后给姜衡选了红色的牡丹。
选好花,阿婆让他们围坐到台前,开始示范如何将花朵用细铁丝固定到发簪底座上。
“簪花不难,但要簪得牢、簪得好看,就得用心。”
她一边手上灵巧地动作,一边娓娓道来:“我们蟳埔女的父兄丈夫大多出海捕鱼,这头上的花,簪的是平安的念想,也是把日子过漂亮的决心,而且无论是祭拜祖先、喜庆婚礼,还是平日劳作,我们都要簪花。”
姜衡忍不住问:“那干活的时候戴着花,不会不方便吗?”
阿婆眼中泛起温润的光:“正因为生活不容易,才更要戴花啊。再苦的日子,头上簪着花,心里就亮堂。”
她慈祥地看向四个年轻人,轻声说道:“这些啊,都是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今天你们也试试,把对对方的祝福簪进花里。”
四人坐在小凳上,跟着阿婆的指导,尝试将花朵固定到发簪上。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实际操作起来却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巧劲。
秋鼎杰手指不算笨拙,但面对娇嫩的花瓣和细小的工具,还是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他小心翼翼地捏着白色蝴蝶兰的花梗,试图将它缠绕在细铁丝上,力度稍大,花瓣便微微折损,让他心疼得直皱眉。
簧星坐在他旁边,动作却出乎意料地流畅精准。
他修长的手指仿佛天生就适合做这些精细活,选取花材、修剪、固定,每一步都从容不迫。
秋鼎杰侧头注视着簧星,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他知道簧星向来聪慧,学什么都快,但看着他此刻专注制作花环的模样,那低垂的眉眼和灵巧的手指,还是让秋鼎杰心底升起一股与有荣焉的骄傲。
秋鼎杰声音里带着骄傲,“我们阿星做什么都像模像样的。”
簧星手上动作未停,只是抬眼看了看他,清冷的声线里透着几分纵容:“你做得也很好。”
很快,在阿婆的讲解指导下,四人都完成了为对方制作的簪花作品。
虽然比不上阿婆的精湛,但每一件都包含了他们的心意和对彼此的理解。
节目组工作人员适时送上了为他们各自搭配好的传统服饰。
四人拿着衣服,依次进入临时的更衣间。
不一会儿,帘幕掀开,换上服饰的四人陆续走出,整个房间都仿佛为之一亮。
簧星一袭月白色对襟长衫,清雅出尘;秋鼎杰身着黑色对襟,更显英挺;李佩恩是白色对襟,与他的气质相得益彰;姜衡则是一身红色对襟,与他活泼的性子相映成趣。
接下来是簪戴环节,年长的阿婆亲自为他们簪上由对方制作的花环,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手动作却依然稳健轻柔。
她先为簧星簪上那圈以白色蝴蝶兰为主的花环。
当最后一朵花固定妥当,阿婆后退半步端详,不由怔了怔。
囡仔生得真水。阿婆用闽南语轻声赞叹,满是皱纹的手温柔地抚过簧星的发梢。
蝴蝶兰的洁白反而衬出他肌肤的剔透,精致的五官在花影摇曳间显得愈发昳丽。
那是一种超越性别的美,清冷如月,却又因眼尾那抹天生的痣而生动起来。
阿婆为簧星正了正鬓边的花枝,声音里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草木有灵,春花解语。今日这好花定会护佑你,囡仔,记住咯,一日簪花,一世无忧,今生簪花,世世漂亮。
向来清冷的簧星在这真挚的祝福里微微垂眸,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影。
他轻声用闽南语回道:多谢阿婆。那声音比平时柔软许多,像春风拂过花瓣。
秋鼎杰看着戴上自己亲手制作的蝴蝶兰花环的簧星,脚步顿在原地。
洁白蝴蝶兰轻偎于乌黑发间,月白衣袂被微风拂动,整个人像被月光洗过一般澄澈。
可偏偏那双望向他的眼睛,含着熟悉的笑意,将那点不食烟火的仙气轻轻拽回人间,落进秋鼎杰悸动的心口。
他喉结微动,所有预先想好的调侃或赞美都忘了词,只余一句再质朴不过的感叹:“好看。” 声音比平时低哑了些,眼神却直白而专注,“我做的花环,配你正好。”
簧星闻言,并未躲闪,反而迎上他那灼热的目光,清冷的眼底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发间的白色蝴蝶兰,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是你选的好。”
阿婆接着为秋鼎杰簪上簧星为他编织的橙色玫瑰花环。
当那抹明亮的橙缀入他墨色的发间,仿佛旭日初升,将他本就清俊的轮廓映照得愈发分明。
这后生真俊。阿婆仔细端详着他,忍不住赞叹。
阿婆轻轻调整着花环的位置,让那抹橙色更好地映衬他。少年如旭日,前程万里长。愿你簪得这朝阳色,往后的路都光明灿烂。
她慈祥地祝福着,指尖轻触花环,这颜色配你正好,像把阳光簪在了头上。
秋鼎杰闻言爽朗一笑,那笑容竟比头上的橙玫瑰还要耀眼几分。他下意识地望向簧星的方向,眼神明亮,仿佛在无声地询问:我这样好看吗?
簧星的目光在他发间那抹明亮的橙色上停留片刻,唇角浅浅一扬。
“很衬你。”
这三个字说得坦然,像是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却让秋鼎杰脸上的笑意瞬间变得更加灿烂。
姜衡看着他们俩,忍不住低声打趣:“哎哟,录节目呢,你俩注意点!不过说真的,”他转向镜头,自信满满,“我和佩恩互相做的这个簪花,绝对是今日最佳!”
秋鼎杰回过神来,非但没收敛,反而理直气壮地反驳:“我看看我家阿星怎么了?戴花就是好看!”说着,他抬手轻轻调整了一下簧星鬓边一朵有些歪斜的白色蝴蝶兰,动作自然亲昵,“再说,我们这可是互相为对方做的,意义非凡。”
簧星由着他动作,目光在他衣领处停留一瞬,轻声提醒:“领口没翻好。”说着,自然地伸手替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的衣领。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亲昵,镜头如实记录着,导演在监视器后看着却并未出声阻止。
既然节目组都没有干涉的意思,他俩便更无所顾忌,只专注地看着眼前人,享受着这被默许的亲近。
轮到李佩恩时,姜衡为他制作的蓝色百合花环在他发间绽放,清丽的蓝色平添几分气质。簪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愿你福气常伴,心想事成。阿婆轻轻整理着花瓣。
最后为姜衡簪上李佩恩为他设计的牡丹花环,富丽堂皇的牡丹映衬着他活泼的性格。
红花配少年,锦上又添花,愿你笑口常开,好运连连。阿婆拍拍他的肩,眼角的笑纹愈发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