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节目组用三百元预算为对方搭配一身造型的任务,又在傍晚时分再次重游了秋鼎杰的母校后,这期录制终于顺利结束。
四人乘坐节目组的车返回公寓,车内弥漫着轻松满足的氛围。
秋鼎杰和簧星并肩坐在稍后一些的位置,窗外的霓虹灯光如流水般掠过。
簧星微微侧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那条镶嵌着细碎星辰的铂金手链,在明明灭灭的光线下闪烁着纯净而坚韧的光芒。
他又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身上这件的卫衣,柔软的触感和闪亮的光泽,以及下身那条剪裁极佳、面料挺括的深色长裤。
这一身装扮,让他感觉舒适又妥帖。
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姜衡他们隐约的谈笑声和引擎的低鸣,簧星忽然轻轻碰了碰身旁秋鼎杰的手背。
秋鼎杰正放松地看着窗外,感觉到触碰,立刻转过头,投来询问的眼神。
簧星抬起手腕,那条星星手链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清晰可见。
清冷的眸子直直看向秋鼎杰,目光里带着了然:秋老师,老实交代,就我手上这个,话音一转,指尖又轻轻点了点自己的上衣和裤子,还有这一身......三百块,真的够吗?
他的声音很轻,几乎融在背景音里,但秋鼎杰听得清清楚楚。
秋鼎杰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被戳穿的窘迫,但那双看着簧星的眼睛里,更多的却是被看穿后反而放松下来的笑意和温柔。
他摸了摸鼻子,嘿嘿一笑,身体朝簧星那边倾斜,同样压低声音,带着点耍赖又理直气壮的意味:
“哎呀,被发现了……手链我正好路过看到了,我觉得特别配你,就……忍不住给你买了。”
他目光扫过簧星全身,眼神里满是欣赏和得意,“衣服和裤子嘛……嗯,是超了点预算,但我一看就觉得很适合你。”
簧星眸光微动,清冷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里面映着秋鼎杰带着笑意的脸,还有窗外流转的灯火。
他唇角微不可察地牵动了一下:就知道你会这样。
“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嘛。”秋鼎杰理直气壮地反驳,随即又软下声音,带着无比的真诚。
“而且,看到适合你的,就挪不动步子了……今天看你穿上这一身,戴着手链,我就觉得,值,太值了。”
他的话语直白而热烈,像一股暖流,毫无阻碍地涌入簧星的心田。
他知道,秋鼎杰就是这样一个人,对他的好,总是这样不计成本,倾其所有。
秋鼎杰的话语总是这样直白热烈,像冬日里的暖阳,不容拒绝地照进他习惯清冷的心里。
簧星轻轻摇了摇头,眼底泛起一丝无奈又纵容的笑意: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羽毛般轻轻搔过秋鼎杰的心尖。
这句看似责备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反倒成了最温柔的纵容。
说完,簧星伸出手,轻轻覆上了秋鼎杰放在腿上的手。
指尖微凉,触到对方温热的皮肤时,秋鼎杰几乎是本能地立刻反手紧紧握住,十指相扣。
簧星任由他握着,指尖在他掌心轻轻回握了一下,带着无声的宠溺。
掌心相贴的温度迅速驱散了车厢内所有细微的声响,只剩下彼此心照不宣的静谧。
秋鼎杰看着他家阿星柔和的侧脸,只觉得心里被这份温柔的纵容填得满满的,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藏不住的欢喜。
车子缓缓停稳,姜衡第一个跳下车,夸张地伸着懒腰:“可算到家了,今天玩得是真痛快!” 他声音洪亮,带着尽兴后的满足。
李佩恩也跟着下车,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稍后下车的秋鼎杰和簧星,看到他们之间那不言而喻的亲近氛围,摇了摇头,笑意更深了些,没有多言。
秋鼎杰和簧星一前一后下车,簧星走在前面,晚风拂过他柔软的发丝,身上那件卫衣在路灯下泛着的bling bling的光泽。
他脚步比往常似乎要轻快些许,虽然脸上依旧没什么夸张的表情,但那微微挺直的背脊和不易察觉上扬的唇角,都泄露了他此刻轻松而愉悦的心情。
手指上似乎还残留着与秋鼎杰十指相扣时的温热触感。
秋鼎杰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看着恋人清隽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此刻街边亮起的温暖灯火。
走在前面的簧星似乎察觉到了那道始终追随的、带着笑意的目光,脚步微顿,随即在路灯投下的另一圈光晕中停了下来,转过身。
暖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清晰的侧脸轮廓,那双清冷的眸子精准地捕捉到身后的秋鼎杰,里面漾着一点极淡的、心照不宣的询问,仿佛在说“怎么不跟上来?”。
秋鼎杰三两步追上去,与簧星并肩而行,手臂自然地搭上簧星的肩膀,享受着这工作结束后难得的、并肩回家的宁静时刻。
四人前后脚走进公寓楼,乘坐电梯上楼。
狭小的空间里,姜衡还在回味今天的趣事,叽叽喳喳地说着,李佩恩偶尔含笑应和两句。
秋鼎杰则偏过头,低声对簧星说:“累不累?回去早点休息。”
簧星摇摇头,抬眼看他,眸子里映着电梯顶灯的光,显得格外清亮:“还好。” 简单的两个字,语气却很软和。
回到公寓,姜衡一边换鞋一边嚷嚷:“我要先去洗个澡,放松一下!”
李佩恩则走向厨房:“我弄点喝的,你们要吗?”
秋鼎杰扬声回了句“不用,谢了佩恩!”,便拉着簧星的手腕,走向他们共同的房间。
门在身后轻轻关上,将客厅的喧闹稍稍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