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官兵咕咚一声咽了一口水,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不能给青安丢脸。
岂能长他人的威风。
念及此
这位什长稳住了身形,握着长枪身姿站的笔直。
看着像杀神一般的丁小超,一步步的逼近自己。
丁小超走到距离什长还有五步远的距离停下来;“把这封信转交给吕实辅县令,万万不可耽搁。”
什长接过信被丁小超的视线盯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嗯呐一声;“信已经送到,你们可以走了。”
丁小超说一句;“劳烦你快点啊。”便转身带着手底下的人离开。
城门里面的人见他们真的走远才松了一口气。
城门里
混进去的宁信挑着扁担和同行人的相互传递了一个眼神便离开。
城门口发生的骚乱,没一会儿功夫。
自然是也传进了田卓一的耳朵里。
只是田卓一现在却没有其他闲心去管这件事。
他现在想的是今天一大早,吕实辅登门和他说的那几句话。
明里暗里都是在暗示那前朝慧帝的遗书在他的手中。
田卓一没法子全部相信,也不能一点都不信。
田贝看着田卓一一直坐在那里发呆,
自从吕实辅过来,他们两个人在房间里聊了有两三炷香的时间。
田卓一送走吕实辅以后,就坐在房檐下一动不动像个稻草人一样一言不发。
田卓一眨巴一下眼睛,让田贝把房间里养着的那一只信鸽拿出来。
他回到书房,把今天吕实辅所说的消息都给写了下来。
最后写上,吕实辅要亲自献宝给主公。
田卓一吹干了纸条上的墨迹,拉开一旁的抽屉。
拿出一个小竹筒把纸条塞了进去,再滴上蜜蜡封存。
随着信鸽被放飞离开。
在远处屋顶上,一直观察着田卓一住处一举一动的衙役看到有信鸽飞出来。
起身离开了屋顶。
府衙内
吕实辅接到了前去监视田卓一的探子回来报信,摆摆手示意探子下去。
吕实辅的书桌上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封拆开的书信。
上面洋洋洒洒一篇文章,前面是虚伪的问好,后面才是重头戏。
强调了莫要与虎谋皮反被虎伤,选择他们才是明智的选择。
给了吕实辅五日的时间考虑清楚要不要弃暗投明。
五日后,便是青安城破之时。
吕实辅对这封信后面的威胁简直是不屑一顾,
当他是三岁小孩吓大的吗?
原想着放过刘武一马,既然这样那就连刘武一块杀了。
吕实辅的眼中浮现出凶狠的情绪。
五阳
“阿嚏~”刘武刚拿起下一本折子,鼻子松动着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鼻涕顺着鼻孔流了下来,刘武赶紧扯出两张草纸擦了擦手,擦擦鼻子。
宁二勇刚走进来就看到刘武擦鼻涕;“主公,你这是得了风寒?”
刘武抬手摸了摸额头;“应该是夜里着凉,
表哥,画在那个箱子最上面,你拿着过去给云陵来使。”
宁二勇顺着刘武指的方向看过去,书柜上基本上都放满了折子和书籍。
下面还摆放着满满来两大箱子。
“行”宁二勇走过去看向刘武指的箱子;“要拿那一副啊。”
刘武想了一下他放画的顺序;“最右边的,你打开看看。”
宁二勇的手伸向了最右边的画,一拿连带着另外一幅画连带着出来。
两幅画的绳子无意中交缠在了一起。
宁二勇把挨着的这两幅画都拿下来,解开交缠着的绳子。
两幅画一分开,他看着左手右手都一样的画布,他也有些分不清了。
宁二勇侧身抬头看了一眼刘武,刘武正提提着笔不知道在写一些什么。
宁二勇歇下了询问的心思,打开看看就知道是哪一幅了。
他打开了一第一幅画的是将军骑马图,画的是刘武。
那另一幅肯定就是刘耕了。
宁二勇想着田知杰就在外面等着画,也不能让人等太长时间。
赶紧把打开的画给收好放回去,没有注意到那箱子的右下角被压着一幅画。
宁二勇大步流星的走到待客厅,把手中的画交给田知杰。
田知杰站起来双手接过画,当着宁二勇的面把画拉开了一半。
看到画里露出来的下半身衣角,便又把画给合上;“好,那老夫便不打扰了。”
宁二勇在一旁送田知杰到府衙外;“田大人今日便要离开吗。”
田知杰微微颔首;“老夫在五阳停留的时间太久,今日便离开。”
宁二勇示意一旁的下属把准备好土特产放到田知杰的马车上。
“这是我们这里的土特产,田大人带点回去给孩子们吃。”
田知杰看着那一个大包裹被放到马车上,脸上的笑意真诚了一点;“那田某就不客气了。”
田知杰往后面退了一步,双手交叉左手在外向宁二勇行了一个时揖礼告别。
宁二勇的腰更弯了一点回以长辈礼下揖。
宁二勇站在原地看着田知杰的马车渐渐跑远,
他才转身回到府衙和刘武禀告田知杰收下土特产离开。
刘武嗯了一声;“行,我知道了。”
言罢,他又打一喷嚏,揉了揉鼻子接着看公文。
看来下值以后要去药馆一趟抓点药,鼻子还有点堵了。
入夜
田知杰坐着的马车在官道上慢悠悠的走着。
田知杰拿着剑,对着油灯一下接一下的擦着剑身。
剑柄剑鞘擦的蹭亮,一看就是平时很爱护。
现在的文人多多少少都会点武,
他们尊崇的就是太平盛世文能安邦,乱世亦能上马杀敌。
并不像后世的文人一样,输出全靠一张嘴,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武将也不是只一味的动手不脑子,肚子里要是没有半点墨水。
不仅会被其他武将看不起,也升不了太高的官。
用武将之间的话来说,咱不会写文章骂人,但是要知道那文章里有没有骂他们的话。
人家骂你,你笑嘻嘻的听不出来那不是傻子嘛。
一个傻子怎么领兵打仗。
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不成俗的规矩,赵木和乔土算是过上了难兄难弟的生活。
军营里的将士白天在校场操练兵马,晚上还要去听夫子讲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