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同有些疑惑的开口询问;“我们又要如何才能确定。”
贾朗的心里已经想好了法子,一字一句道;“收夜香。”
呃……
房间里的几个人都面面相觑,收夜香那不就请人家的恭桶吗?
那味道熏的人上头,谁都不是很愿意去。
贾典现在没头发,不能算在内。
那就只剩下了贾朗、鲁同、吴自在三个人。
因此三个人便直接用出手心手背决定。
不一样的便直接留守。
玩了三轮,最后是吴自在两次不一样。
和贾典一块留守在客栈等消息。
入夜四更天时
夜香郎推着装满夜香的车停在了客栈后门的地方,
一早就准备好的贾朗和鲁同穿着粗布衣裳。
等到夜香朗收完客栈里的夜香出来,就看到了两个年轻人很是面生。
夜香郎把木桶盖打开,一股子臭味弥散开来。
他都倒完了,这两个面生的人捂着鼻子站在车面前挡着路,还不离开。
他先开口问;“两位小郎君,麻烦让一让。”
“咦,你居然能看见我们。”
贾朗夹着嗓子,声音尖尖的;“这小老头能看见我们欸。
好玩好玩。”
夜香郎闻言吓得冷汗直冒;“看不见,看不见。”
鲁同转过身额头上的鲜血啧啧的流,眼神悠悠的盯着夜香郎。
夜香郎吓得小腿肚子打颤,尖叫声被堵在了嗓子眼,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躲在暗处的吴自在快步走上前,一记手刀砍在了夜香郎的后脖颈上。
夜香郎白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鲁同从怀里拿出一条帕子,把额头上的鸡血给擦干净,擦的那半张脸红扑扑的。
吴自在探了一下夜香郎的鼻息;“没事。”
贾朗和吴自在一块把夜香郎抬下了车,吴自在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后。
把夜香朗背回了三楼的房间。
这一出,神不知鬼不觉。
鲁同在前面拉着车,贾郎在后面扶着夜香桶。
车轱辘声在安静的巷子里声音放的很大。
他们挨家挨户的收着夜香,一副苦大情深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终于是来到了容羡之家里的时候。
两个人对那臭味已经麻木了都。
开门的是一个女子,在外面等着的贾朗敏锐的察觉到墙头哪里趴着人。
鲁同借口讨要一口水喝,跟着容娘子进到了厨房。
鲁同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容娘子我是迟方腾派过来的,容羡之可在家中。”
容娘子看了一眼厨房外面,不动声色的远离两步;“你有什么东西证明。”
鲁同从怀中的口袋里取出来一枚弯月玉珏。
容娘子接过玉珏看了又看,确实是表叔每日佩戴的那一枚玉珏。
容娘子紧绷的神经松散许多,她不动声色的把玉珏还回去。
声音舒缓的大声说;“这水凉了,我给你添点热的。”
鲁同顺着蓉娘子的视线看过去,外面的树上有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多谢,姑娘你真是个好人啊。”
容娘子压低声音,只用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夫君两天前被官兵带走了。
我和孩子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
我试探过外面守着的人,夫君并没有关在牢里。
好汉你可一定要把我夫君救出来啊。”
鲁同保证的说;“容娘子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你们一家人的安全。”
容娘子往碗里添了一碗热水,眼眶微红;“我夫君定是被吕县令关在了别处,
你们可以从县衙那边的伙房入手查看。
看守的人也是要吃饭的。”
在厨房喝水的时间太久了,鲁同记住了这重要信息后便马上离开容府。
贾郎在看到鲁同出来以后,对他示意的眼神。
两个人不动声色的拉着夜香车来到了下一家。
天快蒙蒙亮的时候。
夜香郎靠着夜香桶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这是那啊。
他他他他,他怎么还在这家客栈后门这里。
夜香郎脑海中回忆起他清醒时遇到的事情,唰的一下站起来。
他抓起一旁的小扫帚当做武器,环顾着四周。
打更人吆喝的声音,让夜香郎知道时间已经来到了五更天。
那两个诡呢?
夜香郎拿着扫帚半弯着腰瞅了一圈,啥也没瞅见。
黑咕隆咚的巷子里传来两声猫叫。
吓得他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他也不敢回头看生怕扑灭了肩膀上的火。
赶紧同手同脚的走到前面拉车要离开此地,没想到用力一拉还没拉动。
夜香郎的心里像是在打鼓一样,绕到侧面打开了大木桶。
原本还不满的恭桶现在已经满满当当的。
这…
夜香郎困惑的挠了挠头;“咋就满了呢。”
夜香郎回去后把这件事和家里人说了,这事倒是稀奇的很。
睡了一觉,恭桶满了。
后来这件事随着时间的流传演变成了民间奇异故事。
夜香郎半夜遇诡、诡怜老人、替夜香郎收夜香!
在这一片很快就成为了哄小孩的诡故事广为流传。
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
时间拉回到现在。
贾郎和鲁同身上一股屎臭味回到房间里。
几个糙汉子生平第一次去问店小二要来一炉印香熏房间。
两个人用香胰子搓了好几遍,把皮肤搓的红彤彤的,
才把那臭味给洗没了。
鲁同和贾朗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从隔间出来。
贾典坐在床边做深思状;“吕实辅会觉得哪里最安全。”
“灯下黑”贾朗和贾典异口同声道。
青安县城门外
丁小超大摇大摆的带着一支二十来人小队走到了城门口。
穿着军服的一伙人过来,还未走近就引起守城官兵的警戒。
排队进城的百姓着急忙慌的四散开,有的跟着人群跑进城。
官兵们也不顾上一个个搜身盘问赶紧关城门,
有的躲在了城外两侧的道路上。
丁小超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关城门。
丁小超咳咳两声清清喉咙;“让里面当官的出来,我来替我家将军送信。”
里面的官兵相互看了一眼,城门只留了一道缝。
没一会儿,一个看着像当官的人从哪缝里挤出来;“你是何人。”
丁小超吐掉嘴里叼着的草根,从怀里拿出一封书信;“丁小超。”
出来的什长官兵听过这个名号,上下打量着来人。
“放心,今天不打你们”丁小超向前走了一步,出来的人便往后退了一步。
丁小超晃了晃手中的信;“小爷我今个只是来送信,
你站好再退就贴着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