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旺哥哦了一声,抱着胳膊往身后一靠。
乌寒松趁着周旺哥没反过来是在笑他,收敛住了笑容换了一个话题。
“主公,眼下还有一事。
刘武已经拿下了五阳,若是再拿下青安县。
到时候就算咱们拿下云陵,刘武依然有和咱们扳手腕的本事。
云陵那边也断不可贸然进攻。”
周旺哥这几日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胡豪和王佑传来战报最晚后日便可拿下甘水城。
只要握住甘水县便可牵制住云陵和刘武他们勾结。”
乌寒松微微摇头道;“主公,光凭一个甘水还不够。
我已经让派人前往青安,和青安县令谈判。
只要抢在刘武的人之前说服青安县令归降于主公。
那到时候,这一片地区将会是主公的囊中之物。”
周旺哥低垂下眼睑,声音淡淡的问;“寒松你派了谁前去。”
乌寒松想了一下道;“是田卓一,属下想请主公派兵前往青安。
根据探子报的消息,刘武的队伍在今日进入了青安县的地盘。
在城外十几公里地方扎营,这种情况对田卓一的劝降,很不利。”
周旺哥抿了一下嘴角眼中闪过一抹深思;“寒松,青安只是一个小地方。
没什么大影响,咱们现如今要做的从甘水出兵直接拿下云陵。
只要拿下云陵,就是掐断了刘武对外联系的路。
咱们就是围都能把他们围的粮草全无。”
乌寒松可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刘武后面拿下的两座城池没有那么简单。
不然他为啥不攻其他地方,而是抢先攻入五阳。
“主公,拿下青安对咱们百利而无一害。”乌寒松的眉头微微皱起,苦口婆心的劝;
“云陵在年前就已经切断了云岭前往阙县的所有道路,
粮草、货物、马匹、药材在官道上都没法运过去。
可是他们受到的并没有缺粮,缺药材啊。”
周旺哥有些不以为然;“那是因为,那姓虞的留了一线。
没有把所有的道路给堵上,商人们只不过是多绕路从小路那边把粮草,药材运过去。
姓虞的不想彻底得罪刘武,明面上封锁官道那是给朝廷看的。
寒松,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云陵。”
乌寒松把能说的都给说出来了,周旺哥依然不重视青安那边。
乌寒松在心里叹了了口气,抬手行礼道;
“既如此,那在下就不多说了。”
“嗐!”周旺哥松开了胳膊,拿起桌子上的折子;“寒松,你派田卓一过去做的很好。
田卓一要是能说服青安县令最好。
要是情况有异,及时从青安撤回来。”
乌寒松点了点说;“是,我一会儿便给田卓一写信。”
“嗯”周旺哥嗯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乌寒松离开。
乌寒松离开的背影越显萧瑟,还未走出大门。
外面一个官差急匆匆的跑过来,正好和乌寒松撞了一个正着。
“这么匆忙是有什么急事。”乌寒松叫住了跑过去的官差小丁。
小丁如今是周旺哥的贴身侍卫,周旺哥的大部分事情都是交给小丁去传话。
小丁跑的帽子有些歪了,他转过身先扶了一下帽子;“乌先生好。
云陵那边来了一个来使,说是要把这封信交给周大人。
让大人看完信后,亲自去城门口迎接他。”
乌寒松瞄到了小丁手中拿的信;“云陵来使居然会这么嚣张。”
乌寒松走到了小丁身边;“走,我和你一块见主公。”
小丁跟在乌寒松的身后,一前一后的来到周旺哥办事的书房。
周旺哥一听小丁讲完,
那云陵来使趾高气扬的要他亲自去城门口接他入城。
冷呵一声,还真是把他给气笑了;“这虞太守脑子糊涂了。
看不清现在他是什么处境,派这么一个蠢货过来。”
那封信放在桌子上,周旺哥连想拆的兴趣都没有。
乌寒松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脑海中已经在思索这云陵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周旺哥挥挥手示意小丁先出去,他拿起信封在手里端详;“虞太守就像是他肉夹馍里的肉。
被两面夹着,他还能有什么招如此嚣张。”
周旺哥说着撕开了信封上的蜜蜡,拿出来信纸抖了两下抖开。
周旺哥快速的把前面客套的话给看完。
“择婿”周旺哥看到信上后面的内容念道;“老夫有一小孙女,唤茵茵。
如今到了该嫁之年,老夫想为小孙女择一良婿。
愿以云陵为嫁妆,为虞茵茵在惊蛰那一日办一场择婿大会。
广邀各路英豪参加茵茵的择婿会。”
周旺哥放下手中的信纸,看向乌寒松;“这虞老头搞什么名堂。”
乌寒松着实没想到,虞太守会整出这么一出;“主公,云陵本就是守不住。
被攻破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到那时虞家就成了无家之徒。
虞太守这么做倒像是要给自己家族选一个靠山。
拿云陵作为投诚的诚意。”
乌寒松从椅子上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转悠了一盏茶的时间他才停下来;“主公,虞家在这个时候为虞茵茵开择婿会。
就是想从如今各路起义的领头人中,找到一个最有希望登上那位置领头人下注。
用守不住的云陵做局,以美人为饵。
直接破了两面被夹的局面,这一招好啊。
对咱们来说
这是一个好事,只要娶了虞茵茵。
便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云陵,而且这虞茵茵与云家二姐妹并称天下三姝。
貌美不似凡人。”
乌寒松越说越觉得可行;“美人和云陵都能拿到。”
周旺哥摸了摸自己的脸;“寒松啊,我可比那虞茵茵大十几岁啊。
你也知道,我家中已经有了妻子,儿子都三岁了。”
乌寒松倒是忘了周旺哥已经娶妻生子,他转过身看向周旺哥;“主公,为了大局。
只怕是要先委屈嫂嫂了,等主公娶了虞茵茵。
再派人去把嫂嫂接过来。
现在只要娶到虞茵茵,就可以兵不血刃的拿下云陵,这买卖划算啊。”
啪~
一声巨响
周旺哥狠狠的拍了一下案牍,打断了乌寒松的话;
“寒松,花娘十几岁就跟了我。
孝顺公婆,照顾家里,待人接物从来没有过差错。
我爹因病瘫了三年,花娘照顾的我爹到走都没有生过一个褥疮。
她是一个好女人,我不能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