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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执站在她身后,目光落在铜镜中。他没有动她的头发,只是安静地看着镜中人影相叠。晨光给她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他的手指在身侧微微蜷了蜷,终究没有去碰那乌亮的发丝,转而轻轻搭在她椅背上,指节因克制而泛白。

“就这样,也很好看。”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种奇异的满足。他的目光描摹着她镜中的轮廓,从眉梢到唇角,仿佛在用视线临摹一幅早已刻入骨髓的画卷。

宋愿梨从妆匣里随手拈了支简单的珍珠发簪,正要自己簪上,阿执却忽然伸手,极快地、又极轻地截住了她手腕。他动作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意味,却又在触及她肌肤时放得无比轻柔。

“我来。”他拿过那支簪子,绕到她身前,单膝半蹲下来,视线与她平齐。他没有试图去摆弄她的发髻,只是仔细地将那支素净的珍珠簪子,斜斜簪在了她方才绾好的倾髻旁。位置并不十分精准,微微偏了一点点,却意外有种随性慵懒的风致。簪好后,他并不退开,就这么近距离地凝视着她的眼睛,鼻尖几乎要碰上她的。呼吸轻轻交缠。

“娘子今日……”他顿了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词,“特别好看。”

不是衣服,不是发簪,就是她这个人。宋愿梨被他看得心尖微动,抬手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夫君今日,嘴特别甜。”

阿执捉住她作乱的手指,送到唇边亲了一下,眼眸深邃:“只对娘子甜。”他站起身,顺势将她从椅上拉起来,手臂环着她的腰,带着她在不大的内室里缓缓走了两步,像是一种无言的依偎与盘旋。“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娘子走。”

“那可真成了连体人了。”宋愿梨失笑,却也顺从地靠着他,感受着他步伐的节奏和胸膛的温度。

“连体人……也好。”阿执低声嘟囔,将脸在她发顶蹭了蹭,嗅着她身上令他安心的淡淡香气。

这时,叶绿在门外轻声叩响,早膳已备好。阿执手臂紧了紧,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些许,牵着她的手走到桌边。饭菜很简单,清粥小菜,几样精致点心,热气袅袅。

阿执先盛了一小碗熬得稠糯的碧粳米粥,放在她面前,又夹了一小碟她平日喜欢的脆腌黄瓜。他自己却不坐,而是拖了张圆凳紧挨着她的椅子坐下,肩膀贴着她的手臂。

“你也吃。”宋愿梨夹了一块水晶虾饺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

阿执“嗯”了一声,拿起筷子,却并不立刻吃,目光依旧胶着在她身上。看她低头吹散粥上的热气,看她小口小口地喝粥,看她咀嚼时微微鼓动的脸颊。他看得那样专注,仿佛这是什么天下第一等值得投入全部心神的大事。

宋愿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侧头看他:“看我就能饱了?”

“能。”阿执答得毫不犹豫,眼神亮得惊人,“娘子比任何珍馐都好看。”话虽如此,他还是就着她夹的虾饺吃了起来,只是吃一口,便要抬眼看看她,仿佛必须将她下饭似的。

一顿简单的早膳,因着他这般黏糊的注视和刻意的贴近,吃得格外漫长。屋子里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两人轻缓的呼吸声。阳光一寸寸在地板上移动,空气里浮动着米粥的清香和一种宁静到近乎停滞的暖意。

用罢早膳,阿执照例收拾碗碟。他动作比平日慢了许多,在门口与叶绿交接时,也频频回头望向屋内,直到看着宋愿梨好端端地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才似乎放心了些,快步出去又更快地回来。

回来时,他手里多了个小小的提篮。宋愿梨好奇望去,阿执已将提篮放在榻边的小几上,揭开盖子,里面是几样新鲜的果子,并一小罐蜂蜜,还有一套小巧的玉杵玉钵。

“方才见小厨房有今早庄子上刚送来的樱桃和桑葚,很是新鲜,便拿了些来。”阿执在她脚边的地毯上坐下,仰头看她,眼神带着点献宝似的期待,“我给娘子捣些果子蜜汁喝?宫里太医说过,这个时节用些酸甜的,最是生津润燥。”

他说着,已熟练地拣出红艳艳的樱桃和紫黑的桑葚,用清水过了一遍,放入玉钵中。他没有用太大力气,只是握着玉杵,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研磨着。果肉被碾碎,沁出深红近紫的汁液,散发出清新又浓郁的酸甜香气。他做得很认真,手臂的肌肉随着动作微微起伏,神情却异常柔和。

宋愿梨倚在榻上,静静看着他。阳光透过窗纱,落在他低垂的眼睫和专注的侧脸上。这个平日里握刀执剑、在演武场上气势凌厉的男人,此刻正用那双蕴含力量的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捣着一钵果浆。强烈的反差,生出一种奇异而撼人心弦的温柔。

汁水捣得差不多了,阿执滤去粗渣,将清亮的果汁倒入一个白瓷盏中,又用银匙舀了一点琥珀色的蜂蜜,慢慢调入。他先自己尝了一点点,蹙眉想了想,又加了一小勺蜜,再次轻轻搅匀。然后才将瓷盏捧到她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反应:“娘子尝尝,看甜度可合适?”

宋愿梨接过,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酸甜适中,果香浓郁,带着蜂蜜温润的甜意,顺着喉咙滑下,确实生津解腻。“很好喝。”她真心赞道。

阿执立刻笑了,那笑容纯粹而满足,像是得了天大的奖赏。他并不起身,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将头轻轻靠在了她膝头,手臂松松地环着她的小腿。“娘子喜欢就好。”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她裙摆上沾染的阳光和果香,便是世上最安宁的味道。

宋愿梨一手端着瓷盏,小口啜饮着酸甜的蜜汁,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落在他头顶,指尖无意识地轻轻梳理着他鬓边的短发。阿执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近似咕噜的满足喟叹,在她膝头蹭了蹭,像只彻底放松的大型犬。

时间就在这静谧中缓缓流淌。喝完了蜜汁,阿执将杯盏收走,又拧了热帕子来给她擦手。之后,他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本游记,挨着她坐在榻上,却并不自己看,而是翻开来,指着其中一幅描绘南地风光的插画,低声问她:“娘子可想去这样的地方看看?”

宋愿梨顺着他的指尖看去,画上是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倒是别致。”

“等以后……”阿执的话顿了顿,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阴翳,但很快被更深的温柔覆盖,“等以后有机会,我陪娘子去。我们去坐乌篷船,看细雨打在河面上,一圈一圈的涟漪。”他的声音低缓,带着憧憬,仿佛那幅画面已然在眼前展开。

宋愿梨没有接“以后”的话茬,只是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看着那画册。“嗯,听着不错。”

阿执便不再多言,只将手臂伸过来,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另一只手慢慢翻动着书页,偶尔低声念上一两句他觉得有趣的描述。他的声音本就清朗,放低了念来,有种别样的温和磁性。阳光暖暖地照着,窗棂的影子慢慢偏移,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他低低的诵读声交织在一起,构筑出一个与世隔绝的、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宁静午后。没有激烈的缠绵,没有不安的试探,只有最寻常的依偎与陪伴,却仿佛能一直这样持续到地老天荒。

阿执的心,在这片静谧的暖洋里,被泡得酥酥软软。那些关于“过两日”的隐忧,那些对另一个人即将闯入的惶恐,似乎都被这安稳的、实实在在拥有着她的当下,暂时逼退到了角落。他只知道,此刻她在身边,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呼吸相闻,体温相暖。这就够了,至少此刻,足够了。他偷偷收紧了些环着她的手臂,将脸贴了贴她的发顶,无声地确认着这份真实。

他念书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最终停了。并非倦怠,而是某种更深的沉溺。书册滑落榻边,他全然未觉,只是侧过身,将脸埋进她腰腹间柔软的衣料里,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温热的气息隔着一层薄绸熨贴着她的皮肤。

“怎么了?”宋愿梨的手从书页上移开,落在他肩头。

“没怎么。”阿执的声音闷闷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收紧,“就是觉得……像梦一样。”他顿了顿,像是怕惊扰了这片静谧,声音压得更低,“怕一眨眼,娘子就不见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甚至有些孩子气的傻气。宋愿梨却听懂了。这几日极致的亲密与独占,像一场过于甜美的幻境,反而让这习惯了动荡与分离的武人,生出了患得患失的恍惚。

她没说什么安慰的空话,只是手指落在他后颈,那里肌肉微微紧绷。她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力道适中,带着安抚的意味。“傻阿执,”她轻声道,“我就在这儿,能跑到哪里去?”

阿执在她手下放松了些,却依旧不肯抬头,仿佛这黑暗而温暖的怀抱是他的龟壳。“哪里都不许去。”他咕哝着,带了点蛮横,更像是在对自己下命令。

宋愿梨由着他,指尖顺着他的脊椎缓缓往下,一节一节,感受着他肌理分明的背脊在她手下逐渐松弛。阳光又偏移了几分,从她肩头滑落,照亮了榻边地毯上一小片繁复的花纹。屋内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窗外极远处隐约的、被府墙隔绝了的市井声。

又过了许久,阿执才像是终于从那种恍惚的患得患失中挣脱出来。他抬起头,眼眶周围有些许压出的红痕,眼神却清亮了许多。他望着她,忽然问:“娘子,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烦?整日黏着你,什么正事也不做。”

宋愿梨迎着他的目光,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不会。”她抬手,指尖抚过他英挺的眉骨,“我喜欢你这样。”这话并非敷衍。她见过他在人前沉稳干练的模样,也见过他战场上凛然不可侵犯的锋芒,唯独这卸下所有防备、只对她一人展露的黏糊与依赖,是她独享的,让她感到一种被全然信任和需要的、隐秘的满足。

阿执的眼睛亮了,像是被这话注入了活力。他蹭地坐直身子,依旧挨着她,却不再沉溺于那种不安的拥抱。“那……娘子想做什么?我陪娘子。”他像是急于证明自己并非只会“烦”她,眼神里带着点跃跃欲试。

宋愿梨环顾了一下内室,目光落在墙角一张闲置的琴桌上,上面蒙着的锦缎落了些薄灰。“许久未抚琴了,”她随口道,“琴弦怕是都松了。”

阿执立刻起身:“我去取来!”他动作很快,小心地将那张不大的琴桌搬到榻前光线明亮处,又仔细拂去灰尘。琴是张普通的桐木琴,并非名器,却是她幼时习琴所用,一直留在暖梨轩。

宋愿梨净了手,在琴前端坐。指尖轻触琴弦,果然音色有些暗哑。她调试着琴轸,手法熟练。阿执就盘腿坐在她对面不远的地上,背靠着榻沿,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他不懂音律,看不懂她指尖在琴弦上勾挑抹剔的玄妙,只觉得她垂眸调音的模样,沉静美好得像一幅古画,连空气中浮动的微尘都为之停滞。

调好了音,宋愿梨信手拨了几个泛音,清越的声响在安静的室内荡开。她并未弹奏完整的曲子,只是随心所欲地,让指尖在七弦上流连。有时是几个清泠如泉的音节,有时是一段悠长婉转的旋律,不成调,却自有随性的意趣。阳光落在她纤长的手指和光润的琴弦上,跳跃着细碎的金光。

阿执听得入神。他不是在听曲,他是在看她。看她低垂的睫,看她微微抿起的唇,看她指尖起落间手腕柔和的弧度。琴音在他耳中化作了她此刻心绪的延伸,或宁和,或轻快,或偶尔掠过一丝难以捕捉的、连她自己也未必察觉的怅惘。他贪婪地吸收着这一切,仿佛要通过眼睛,将这幅画面永远镌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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