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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又就着今日宫宴的余波,低声谈论了一番朝中几位重臣近日的动向、北疆军报中隐含的讯息,以及几位皇子间微妙的角力。

话题渐深,时间流逝,先前宫宴上并未用多少食物的穆希,觉得有些饿了,很自然地伸手从旁边小几的碟子里捏起一块还带着余温的桂花酥,小口地嚼着。

顾玹见她腮帮微鼓的模样,比平日里少了几分清冷疏离,多了些鲜活气息,眼中不自觉地带了笑意。他随口问道:“觉得王府里的糕点,和今日宫宴上的相比,滋味如何?”

穆希咽下口中的酥点,拿起帕子拭了拭唇角,认真想了想,客观地评价道:“宫宴御膳,用料自是顶尖,摆盘也极尽华美巧思。但……或许正因为是大型宫宴,为了能及时呈于御前及各宫贵人,许多菜肴点心都是事先备好,时辰一到便统一加热呈上。论起出锅时的那股鲜香气和最佳口感,反倒不如咱们王府小厨房现做现呈的。这桂花酥,虽寻常,但胜在酥皮尚脆,内馅温软,甜度也适中。”

她说完,很自然地反问:“十三殿下觉得呢?是宫里的精致,还是府里的适口?”

顾玹原本只是随口闲聊,听她这般细致比较,心中那点因她此刻放松姿态而生的柔软惬意尚未散去,几乎是不假思索地,一句带着几分调侃、却又隐约超出戏谑范围的话便脱口而出:“你问我啊?我觉得……还是宫里的吧。”

他目光落在她方才拈过糕点、此刻安然放在膝上的纤纤玉指上,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一丝亲昵。

穆希抬眸,眼中带着些许疑问,似乎在等他解释为何与她的感受不同。

然后,她便听见顾玹用那种带着点笑意的随性口吻,接着说道:“毕竟……宫里的那块,是你喂的。”

话音落下,书房内骤然一静。

只余灯花“噼啪”一声轻爆。

两人同时愣住。

顾玹脸上的笑意僵住,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微红。穆希更是猝不及防,捏着帕子的手指微微收紧,脸颊倏地烫了起来,连方才吃糕点时的那点自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咳!”顾玹猛地回过神来,立刻用一声假咳打破了这要命的寂静。他迅速调整表情,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杯喝了一口,试图用夸张的语调掩盖那一瞬间的失言和尴尬,干笑道:

“你看,我演这‘体贴入微的好丈夫’,是不是越来越入戏了?连这种细节都能信手拈来!哈哈……而且咱们今天在宫宴上的配合,可真是不错啊,天衣无缝,任谁看了,都得觉得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神仙眷侣,对吧?”

他刻意强调了“演戏”和“配合”,将方才那类似于调情的话语归咎于“入戏太深”。

穆希也迅速垂下眼帘,借着整理裙摆的动作平复骤然紊乱的心跳,顺着他的话音,用同样公事公办的冷静口吻接道:“殿下说的是。今日场面应对得宜。往后在外人面前,我们……的确需要表现得更加亲密无间一些,方不惹人疑窦。”

她说着,站起身,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平稳:“时辰不早了,殿下明日还有早朝,臣妾便不打扰殿下处理政务,先回房歇息了。”

顾玹点点头,目光却有些飘忽,不敢与她直视:“好,你也早些安置。”

穆希福身一礼,转身朝门口走去。她的步履依旧端庄,背脊挺直,唯有袖中微微汗湿的指尖,泄露了方才那片刻的波澜。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到门扉时,顾玹的声音忽然又从身后传来:“等等!”

穆希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殿下您还有何吩咐?”

顾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刻意表现出来的轻松,悠然道:“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忽然想起兵部送来几卷新的边防舆图注解,颇为紧要,我需得细细研读。今夜……便宿在书房了。你不必等我,回去后可早些熄灯安歇。”

穆希背影微微一僵,随即放松,轻声应道:“好,我知道了。殿下也请勿过于劳神。”

说完,她不再停留,轻轻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又将房门仔细掩好。

听着门外她逐渐远去的、轻而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顾玹才像是突然卸了力一般,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他抬手,有些懊恼地拿起桌上那卷厚重的《北疆兵要地理志》,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低声自语,满是郁闷:

“顾玹啊顾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是你喂的’……这种轻浮话也是能随口说的吗?她会不会觉得我举止孟浪,心思不正?这下好了……她肯定以为我是个登徒子了……唉,你这不争气的嘴,净会坏事!”

而另一边,回到自己房中的穆希,挥退了上前伺候的小桃,独自坐在妆台前,慢条斯理地将钗环脂粉尽数卸去。

铜镜中映出她依旧有些发烫的脸颊和那双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眼眸。她静静坐了片刻,忽然起身走到床边,抱着柔软的锦被坐下,将脸轻轻埋入带着淡香的织物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带着困惑与烦乱的叹息。

“那家伙……方才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纯粹的演戏过头?是一时失言?还是……藏着别的意思?

这个问题,如同一枚投入穆希心湖的石子,漾开层层涟漪,久久未能平息。

而相隔不远的书房内,那卷兵书被它的主人拿起又放下,目光落在字里行间,心思却不知飘向了何方。

这一夜,郡王府的两个主人,似乎都难以真正安眠了。

几日后,大朝会。

金銮殿内的气氛与昨夜宫宴的奢靡浮华截然不同,凝重得如同铅云压顶。

永昌帝高坐龙椅之上,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焦躁与怒意,手中一份加急奏报被他攥得边缘发皱。

“西北三州,流民啸聚,已攻破两处县城!猖獗的猡人部落趁火打劫,烧杀抢掠,边境不宁!地方官员或庸碌无为,或盘剥过甚,以至于民怨沸腾,酿成此祸!”

永昌帝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雷霆之怒,“朝廷年年拨付粮饷,修筑边墙,就养出这么一群废物吗?!如今流民四起,匪患丛生,尔等食君之禄,可有何良策?谁愿为朕分忧,前往西北赈灾安民、绥靖地方?!”

殿下一片死寂。文武百官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不敢出。西北那地方,近年来天灾不断,猡人扰边,本就贫瘠,油水有限。如今更是民变频发,乱成一锅粥。

去赈灾,既要安抚饥民、发放钱粮,又要应对猡人袭扰、剿抚乱匪,还得跟那些阳奉阴违、各有盘算的地方官员周旋。一个处理不好,轻则丢官罢职,重则可能身陷险境甚至背上骂名。

这种明显吃力不讨好、风险极高的烫手山芋,谁脑子进水了,愿意主动去接?

永昌帝见满朝文武噤若寒蝉,无人应声,心头火气更盛,猛地一拍御案:“怎么?平日里争权夺利、夸夸其谈,到了真要用人之际,就全都成了锯嘴葫芦?朕养着你们何用!”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皇帝的盛怒之中,两道身影几乎同时出列。

“陛下息怒!臣有本奏!” 率先开口的是面色依旧有些阴沉、但眼神锐利的沈崇山。

紧接着,刑部尚书邢涛也迈步而出,拱手道:“陛下,臣亦有一言。”

永昌帝目光扫过这两人,几日前赐婚风波的主角双方家长,此刻一同出列,倒是让他怒气稍敛,生出几分探究:“讲。”

沈崇山深吸一口气,朗声道:“陛下,西北之事固然棘手,然我大承人才济济,岂无栋梁可堪重任?臣以为,此等关乎国本民生、边疆稳定之大任,非位高权重、德才兼备、且能代表天家威严者不可镇服。寻常官员前往,恐难以震慑宵小,统筹全局。”

邢涛立刻接口,语气显得格外恳切与公正:“沈大人所言极是!臣附议!值此危难之际,正需一位身份尊贵、年轻有为、文武双全的皇子亲临坐镇,方能彰显朝廷重视,抚慰流离百姓,亦能协调军政,弹压不法!如此,既可快速平定乱局,又可收拢民心,扬我皇室天威!”

两人一唱一和,将“皇子亲临”的必要性和好处说得天花乱坠。

永昌帝听着,原本阴沉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些,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皇子代天巡狩,确能提升赈灾的规格和权威,对稳定人心有奇效。他目光不由地在几位成年皇子身上逡巡。

站在皇子队列中的顾玹,在沈崇山出列时心头便微微一沉,待听到邢涛那番“年轻有为、文武双全”的形容时,那不祥的预感瞬间攀升至顶点。

沈家刚因沈淼之事折损颜面、与九皇子生隙,邢家也莫名其妙被卷入其中,这两家此刻联手举荐,让他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沈崇山与邢涛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声音洪亮地抛出了那个名字:

“臣等以为,江陵郡王十三殿下,年少英杰,才识过人,文韬武略兼备,更难得心怀仁德,体恤民情,正是前往西北处理此事的不二人选!恳请陛下委以重任!”

“!!!”

虽然早有预感,但当自己的称号被说出口后,顾玹仍觉得心头一紧。

朝堂之上也顿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哗然。无数道目光瞬间聚焦在顾玹身上,有幸灾乐祸的,有冷眼旁观的,也有少数带着担忧的。

好一招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将西北那个烂摊子、那个可能葬送前程甚至性命的大坑,用举贤的美名,精准地砸到了他顾玹的头上!沈崇山这是联合了邢家,赤裸裸的报复他和穆希!尽管沈淼被赐婚之事背后的缘由他和穆希都一概不知,但沈家怎么会相信与他们无关?

永昌帝的目光也落在了顾玹身上,带着审视与权衡。顾玹近来的表现,确实分外亮眼。派皇子去,也的确比派普通大臣更有震慑力。

顾玹感受到那来自御座之上的深沉目光,心知此刻已避无可避。他迅速压下心头的寒意与怒意,面色平静地出列,撩袍跪地,声音沉稳,听不出丝毫慌乱:

“儿臣惶恐。沈大人、邢大人谬赞,儿臣才疏学浅,恐难当此大任。然,父皇忧心国事,西北百姓处于水深火热,儿臣身为皇子,理应为君父分忧,为百姓解难。若父皇信重,儿臣愿往西北,竭尽全力,安抚流民,靖平边患,以报天恩!”

他没有选择推辞,因为那只会显得自己怯懦无能,让永昌帝对他失望,所以那倒还不如接下这个烫手山芋,言辞间将“为国为民”摆在前面,做出一个完美的表态,正面迎击沈崇山和邢涛的进攻,化被动为主动,还能博永昌帝几分好感!

永昌帝看着跪在下方、不卑不亢的十三子,沉吟片刻。殿内寂静,所有人都在等待天子的决断。

终于,皇帝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平静,听得出来他身为欣慰:“嗯。江陵郡王有此担当,朕心甚慰。西北之事,确需一位皇室子弟前往坐镇,以示朝廷抚恤之诚。顾玹,朕便命你为钦差大臣,全权督办西北三州赈灾安民事宜,兼领安抚使,可节制当地军政,便宜行事。望你不负朕望,早日平定祸乱,安抚黎民。”

“儿臣,领旨谢恩!定当鞠躬尽瘁,不负圣托!”顾玹叩首领命,声音坚定。

前路,注定荆棘密布,杀机四伏。而沈家与邢家这份“厚礼”,他记下了。

退朝后,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般飞入江陵郡王府中。穆希闻讯,手中的茶盏轻轻一顿,眸中寒光乍现。

顾玹带着一身朝堂上的寒气与沉重心事回到郡王府时,穆希正立在窗前,看着庭中盛开的白梅微微出神,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身,脸上并无意外之色。

“你回来了。”她声音平和,听不出波澜,“朝堂上的事,我已听闻。”

顾玹走到她面前,看着她如白梅般清冽的眉眼,那因为西北任命而紧绷的心弦,不知为何稍稍松动了一瞬,但随即又被更深的忧虑取代。

他叹了口气,眉宇间带着倦色与凝重:“嗯。圣旨已下,不日即将启程。”

穆希微微一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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